“喂，师妹，你下班了吗？”
“我今天正好从你那路过，要不要顺路一起接你啊？”
关雎尔看着面前的文件，抱歉的说：“林师兄不好意思啊，我手里头还有几份资料要翻译，可能还得一个多小时呢，就不麻烦你了，谢谢啊。”
“没关系啊，我正好约了人做采访，正好到那儿也得一个多小时。我从家乡带了一些土特产，今天正好一块给你送过去。”
“是我这边还有……”
“别可是了，你要是下班晚了，我就在楼底下等你，正好把你送回家。”
“好吧，那谢谢林师兄了，你一会到了和我说一声。”
“好一会儿见。”
——
“哎，你回来了，我通知物业的管道工，和2102的业主，去你们那儿看看。”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的。”
“你……”
裴延川拉着邱莹莹走。
“先上去看看。”
……
“估计是2102的户主来敲门的，我去开门。”
“我跟你一起去。”
“叩叩叩——”
“别敲了，有什么事吗？”
“你们家漏水，漏我们一屋顶知道吗？”
女户主向里面看了两眼不屑的说：“哟，你们是出租房的吧？”
“租房怎么了？我们也是交了钱的。”
“天哪，住在出租房底下，真是倒了霉了。”
“出租房怎么了？你们一家三口人住着我们也是三个人住着！”
裴延川说：“是防水没做好，要找应该去找房东的责任，来找三个女生算什么事？”
女户主指着裴延川说：“不是，你谁啊？不是三个女生合租吗？”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们可以让师傅进屋检查，是不是哪里的措施没做好？”
“对啊，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你一开始还瞧不起我们租房，说话也难听。”
“小姑娘你漏了我家一晚上的水，你还想让我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
物业赶紧帮忙调和，“好了好了，各位都没有错，可能是房东为了省便宜没装修好，师傅快进去检查一下。”
……
师傅说：“我看了下没多大事，就是地漏出现了点问题，不过，这也简单找点水泥抹上就行。”
物业说：“我们一会儿去拿工具修一下就是。”
“谢谢啊，辛苦你们了。”
“谢谢。”
……
“解决了？这样就好了？”
“对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莹莹，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出来住呢？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朋友，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买一套房子住。”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啊。”
“有朋友也有爱人工作也不错。”
“莹莹，你有没有为我们以后考虑过？”
“有，但是现在只想把当前的生活过好，至于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我们应该再等一等吧。”
“结婚？你想结婚？可以，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过年我们父母见完面，明年再找个好日子结婚好吗？”
“呃……延川……嗯。”
真的要结婚吗？邱莹莹想起上辈子失败的婚姻。
但是他会不会不一样呢？邱莹莹明白自己不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了。
“莹莹，想什么呢？”
“我们都谈了两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才两个月啊，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一直在这里上学，你就不会忘记我了，我们也会更早的在一起了。”
“延川，你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我都忘记了。”
“那时候我和父母从国外回来过年……”
——
裴延川坐在后座上睡眼惺忪，“爸爸，妈妈呢？”
裴爸爸说：“我们回来的时间比较赶，没有准备礼物，妈妈去买年货了，我们到外婆家会合。”
“好，快到了吗？”
“快了，还有一条街就到了。”
“哦。”
裴延川向窗外看去。
夜幕早早落下，却被积雪映得透亮，街边红灯笼发着光，增添了一丝年味。
他无意间转头，目光刹那被攫住。
一件正红色的裙子在雪地里，鲜亮的刺眼，脚下踩着双同样颜色的毛绒短靴，正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积雪。
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划出的痕迹，两边的头发被精心编起，用红色的丝带缠着，还寄了两个小小的铃铛装饰。
“爸爸，是年画娃娃。”
可惜已经晚了，车早就开远了。
脸仍朝向窗外，目光追随着那红色的身影，看到她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什么？”
裴延川眼底亮起兴奋的光，“爸爸，我看见你画娃娃了。”
“啊？什么啊？”
“她穿着红裙子，头上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呢，就是刚刚。”
“延川，根本没有什么年画娃娃，可能是家长给自家小朋友打扮的，那种衣服你也有你的妈妈给你买过，只是不穿罢了。”
“爸爸，就有我真的看见了。”
“哈哈哈，有，有！”
裴延川重复道：“就是有，我真的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