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发现金手指
三个富江身后跟随着几个眼神痴迷的男人——都是村里熟面孔。
她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紧闭的冰淇淋车门上，美丽的脸上写满恶意。
自称“光一”的冰淇淋店主，脸上那职业性的微笑终于绷不住了。
他看着这三个突然出现的、与车内少女如出一辙的“存在”，眼中交织着震惊、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惊惧。
这是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完全看不出来。
随即，一股阴暗的贪念悄然滋生——如果能将这么多绝美的少女都制成冰淇淋……
而旁边那两位中年妈妈则是脸色煞白，她们死死盯着富江们身后的男人——其中两个，正是她们的丈夫！
她们早就发现丈夫鬼鬼祟祟地买回了那个疯癫男人推销的诡异肉块，当时只当作无稽之谈。
可眼下，这三个凭空出现、与那个魅惑男人的富江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让一个荒谬的猜测涌上心头——
难道……那些恶心的肉块，真的能“长”出活生生的美女？还是和那个富江分毫不差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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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车内，光线比想象中要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得发腻的奶油味。
陆甚被富江猛地一拉，踉跄着跌进这个狭小得令人窒息的空间。
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视线就被车厢中央那座“小山”攫住了——
那是由无数冰淇淋堆砌而成的，各种口味胡乱混杂，融化的奶油正沿着边缘缓缓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滩黏腻的糖浆。
两个小孩瑟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眼巴巴地望着那座诱人却遥不可及的“雪山”。
而双一则像个占山为王的恶霸，大剌剌地霸占着整座冰淇淋堆。
“双一哥求求你了……”其中一个孩子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让我们吃一口吧……”
陆甚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心头一软，忍不住劝道：“双一，这么多冰淇淋，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双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下巴扬得更高：“要你管！”
富江慵懒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双一，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她的声音让双一猛地打了个寒颤。
随即又觉得自己怕富江有些拉不下面子，他恼羞成怒，脸上迅速掠过一阵青白，又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只见他鬼鬼祟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癞蛤蟆，那东西在他掌心不安地鼓动着喉囊，湿冷的皮肤在昏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想吃？那你们就和我们‘朋友’一起吃吧——”他声音里满是恶作剧得逞前的兴奋。
那只癞蛤蟆适时地发出一声黏腻的“呱”。
陆甚看见那湿黏的东西在双一掌心鼓动，一阵恶心，下意识后退一步。
两个小孩更是当场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抱作一团。
双一得意地咧嘴一笑，猛地将癞蛤蟆扔进冰淇淋堆里。
受惊的蛤蟆在冰冷的奶油中剧烈挣扎，背上的毒腺突然喷射出浑浊粘稠的液体——原本诱人的冰淇淋瞬间被毒液玷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熊孩子！真是欠揍！
陆甚恶心得直反胃，心头火起“双一，你这样乱来，店主一定会找你家里赔的！”陆甚强忍着恶心说道。
赔偿？？让双一瞬间慌了神，眼前浮现出公一铁青的脸色。
但他嘴上仍不认输：“我才不怕……公一那家伙，我迟早要把他变成我的傀儡！”
陆甚囧“我又没说找公一”
双一顿时语塞：“你——！”
一直冷眼旁观的富江忽然神色一凛，压低声音：“不好。”
就在这时——
咚咚咚！
车门外，传来了不疾不徐，却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敲门声。
紧接着，是三个重叠在一起的、清冷而熟悉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车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出来。”
陆甚心里一紧，他听出来了，那是富江的声音！不止一个！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富江，却见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车门被从外面粗暴地拉开。
刺眼的日光瞬间涌入车厢，映出三道并立的窈窕身影。
三个一模一样的富江如堵在门口，她们身后站着一群眼神狂热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车内。
富江脸色微变，但留在封闭的车厢更加危险，她咬了咬牙，轻盈地跃下车厢。
陆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跟着跳了下去——开什么玩笑，一对三？富江对富江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等等我！双一好奇地想要溜下车凑热闹，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后衣领，像拎小鸡般被提了起来。
弄脏了我的冰淇淋，还想跑？
店主的声音不再温和，带着冰冷的质感，让人不寒而栗。
角落里那两个小孩被店主陡然转变的可怕眼神吓得瑟瑟发抖，瞅准机会尖叫着跳下车，一头扑进各自母亲的怀里。
两位妈妈抱着孩子，上前想要拉住自己的丈夫，快跟我们回家！
却被男人狠狠推倒在地，哭喊声与怒骂声顿时响成一片，场面陷入混乱。
陆甚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富江的手，就在这一瞬间，富江脸上原本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
对面三个富江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
居然喜欢这种货色，真是丢尽我们的脸。左边的富江嗤笑道，语气中满是鄙夷。
？？？这种货色是在说他？
陆甚顿时气结，喜欢他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吗！？
找死！你们这些根本不懂感情的富江！身边的富江比他还气。
对面三个富江同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什么不懂感情的富江？中间那个富江挑眉，这个富江是不是有毛病？
滨冈说得没错，右边的富江冷冷接话，她果然是个异类。
够了，中间的富江不耐烦地挥手，杀了她。
没想到另外两个富江立刻不满反驳：凭什么听你的？
你算什么东西，等她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三个富江竟当场内讧起来，互相怒目而视，谁也不服谁。
她们不约而同地对自己带来的男人们下令：
杀了她们！
那些被迷惑的男人如同接收到指令的傀儡，眼中闪烁着狂热的、近乎失去理智的光芒，猛地扑向富江们。
他们力气大得惊人，瞬间将三个富江分别压制在地。
这......这是在干什么？？公一和纱由里看得目瞪口呆。
这根本不是姐妹相认，而是自相残杀？而且怎么乱杀啊？？
还有村里的男人们，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被压制的三个陌生富江竟然没有挣扎反抗，任由男人们举起利刃，一刀又一刀地刺入她们的身体。
鲜血飞溅中，她们很快停止了呼吸，脸上却依然挂着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陆甚知道，她们根本不会真正死去，这只是富江分裂增殖的惯用手段。
可是他的富江不一样！他不想她分裂！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另外两个男人已经将富江死死按在地上，其中一个正掏出闪着寒光的刀具，眼看就要步那三个富江的后尘。
两位母亲瘫坐在地，面无血色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如同疯魔般将少女死死按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她们连哭喊都忘了，只能呆若木鸡地目睹这场暴行。
公一咬紧牙关，正要上前阻拦，却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放开她！
陆甚不顾一切地冲向那群失控的男人。此刻他已经忘记了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富江分裂！
每一次分裂都会让富江的欲望更深一分，让那份与生俱来的恶意更加膨胀。
那样的富江，被无尽贪婪吞噬的富江……还会是他认识的那个她吗？
然而他的反抗在失去理智的成年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其中一个男人眼中凶光一闪，反手抽出随身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碍事的陆甚——
噗嗤！
利刃没入腹部的剧痛让陆甚瞬间僵直。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鲜血迅速染红衣襟，剧烈的疼痛抽空了所有力气，视野开始模糊旋转。
甚——！！！
原本一脸戏谑的富江看到陆甚身下蔓延开的刺目鲜红，那双总是带着慵懒游刃有余的美眸瞬间被惊惧填满。
她原本还打算陪这些废物多玩一会儿，没想到甚这个笨蛋居然敢冲上来！
甚那么怕痛，肯定会痛哭的，笨蛋！
虽然被男人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但她的手还能活动！
就在男人们因得手而略有松懈，有人甚至带着残忍的笑意准备对富江活体肢解时。
富江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巧的喷剂瓶！
对准按住她的两个男人，狠狠地按下了喷头！
“呲——！”
一阵带着刺鼻气味的淡薄雾气喷涌而出，笼罩了那几人。
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发生了！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被雾气直接喷中的男人，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异变：
一个，皮肤表面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个个密集的、深不见底的孔洞，仿佛被无形的虫蚁瞬间蛀空；
另一个身体的表面迅速失去水分和弹性，颜色转为灰败，质地变得如同干枯的树皮，出现了清晰的木质纹理！
这突如其来的、远超理解的恐怖攻击，让其他男人连连后退。
富江趁机挣脱束缚，正要扑向倒在地上的陆甚，却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她的身体被一点点压扁、碾平。
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整个世界正在失去厚度，这熟悉的感觉.....她看向陆甚。
陆甚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中逐渐剥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仿佛飘了起来……
剧痛奇异地消失了，陆甚发现自己出现在学校熟悉的小巷里。
而其他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单薄的、色彩鲜明的、如同剪纸或二次元画作般的“纸片人”！
这....不是他之前昏迷时会看到的场景吗？
他想起之前昏迷后看到的，那个在重复扫着垃圾的“自己”。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就是他死后脱离身体的灵魂！只是那时的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灵魂。
但这一次不同！
他的灵魂在脱离肉身后，竟然保留了清晰的意识和感知！
他以一个纯粹的意识体，一个“读者”或“观众”般的视角，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它是由“纸片人”构成的！
原来这才是他的金手指！！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能有意识？之前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