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在湍急的水流中加速前进，程涵毅扶着锦嫣在座位上坐下。
齐雪专注地操控着潜艇，试图在复杂的水道中寻找安全的航线。
“你的脸色很不好。” 程涵毅担忧地看着锦嫣苍白的脸。
锦嫣摇头：“只是消耗了些本源力量，休息一下就好。”
突然，潜艇剧烈震动起来。
控制台发出急促的警报声，齐雪脸色骤变：“前方水域能量异常！”
程涵毅立刻起身看向监控画面。 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泛起诡异的波纹，暗流在深处涌动，散发出不祥的能量波动。
“是异调局设下的陷阱。” 锦嫣按住发烫的胸口，源核的蓝金光芒不受控制地外溢，“他们早就布下了能量场。”
程涵毅催动指环，褐色能量包裹住潜艇：“能绕过去吗？”
齐雪快速分析着数据：“不行，能量场覆盖了整个河道。我们必须硬闯。”
潜艇继续向前，越接近能量场中心，震动越剧烈。
程涵毅全力维持着防护罩，指环因过度使用而发烫。
“小心！” 锦嫣突然喊道。
一道暗流形成的能量旋涡，猛地撞上潜艇，防护罩瞬间出现裂痕。
程涵毅被震得后退几步，指环上的褐色光芒急剧闪烁。
又一波能量冲击接踵而至，这次的目标明确指向程涵毅。
锦嫣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源核光芒暴涨，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你……” 程涵毅话未说完，第三波冲击已经到来。
这次的能量更为狂暴，直接撕裂了防护罩。
程涵毅一把将锦嫣护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指环在剧烈的能量对冲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褐色光芒瞬间消散。
“涵毅！” 锦嫣扶住他软倒的身体，触手一片温热。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契约指环的碎片深深嵌进他的手指。
程涵毅艰难地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水珠：“要活下去……” 话音未落，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潜艇在能量冲击下彻底失控，朝着深渊坠落。
齐雪试图稳住船体，但控制系统已经失灵。
锦嫣紧紧抱住程涵毅，源核的蓝金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爆发。
却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力量注入程涵毅体内。
“我不会让你死的。” 蓝金光芒形成一个光茧，将程涵毅包裹其中。
锦嫣的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每一根发丝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不顾自身力量的急速流失，继续将本源注入光茧。
齐雪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小祖宗，你在消耗生命本源！这样下去你会……”
“没事的，我有分寸。 ”锦嫣的声音平静，“带我们离开这里。”
潜艇坠入深渊的瞬间，锦嫣引爆了剩余的全部力量。
蓝金光芒撕裂了时空，形成一个短暂的缝隙。
齐雪抓住机会，操控潜艇冲进了缝隙。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正常水域时，潜艇已经破损严重。
锦嫣抱着程涵毅跪坐在甲板上，白发垂落肩头，脸色苍白如纸。
光茧中的程涵毅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锦嫣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一滴泪混着血滴落在他眉心。
齐雪急忙过来检查，程涵毅的状况：“小祖宗，他生命体征稳定，但指环碎裂导致契约力量反噬，需要尽快治疗。”
锦嫣点头想要站起来，却踉跄一下。
齐雪连忙扶住她，触手冰凉令她心惊。
“小祖宗，你还好吗？”
锦嫣推开她的手：“先救他。”
齐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取医疗设备。
锦嫣看着程涵毅安睡的侧脸，轻轻握住他失去指环的手。
“你说要活下去，那就一起活。”
齐雪带医疗箱回来，接着为程涵毅处理伤口。
她不时看向锦嫣，欲言又止。
“我的事不用告诉他。” 锦嫣开口，“会恢复的。”
齐雪沉默，清楚本源消耗意味着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程涵毅的性命。
潜艇在自动驾驶模式下缓缓前行，破损的船体发出吱嘎的声响。
锦嫣靠在程涵毅身边，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放松下来。
“小祖宗，已经到安全区域了。” 齐雪查看位置后说道，“需要联系程家的人吗？”
锦嫣：“不要。”
她看向程涵毅，发现他眉心那滴血泪，竟然缓缓渗入皮肤，形成一个淡淡的印记。
这个变化让她皱眉，伸手触碰印记，像只是皮肤上一个普通的胎记。
可锦嫣清楚，这不是普通现象，与程涵毅之前经历的异变或许有着紧密联系。
目前程涵毅生命体征平稳，主要让他好好休养。
齐雪在一旁整理医疗设备，时不时看向锦嫣，眼神带着担忧。
齐雪看着锦嫣：“小祖宗，你的状态很不好，需要休息。”
锦嫣摇头：“我守着他。”
她整理程涵毅额前碎发，看向他空荡手指上。
虽契约指环碎裂，但她仍能感觉到土王能量，只是变得微弱。
“小祖宗，指环能修复吗？” 齐雪问道。
“不知道。” 锦嫣的声音很轻，“但就算不能，我也会找到其他办法。”
潜艇突然轻微震动，仪表盘显示外部有能量波动。
锦嫣也站起身，将程涵毅护在身后。
“不是异调局。” 锦嫣感受着能量特征，“是自然形成的能量旋涡。”
尽管如此，她仍强撑着凝聚剩余能量，在潜艇周围布下防护。
白发发梢泛起微弱蓝金光芒，显然是力不从心。
齐雪看在眼里，小祖宗，为救他付出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