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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烟雨阁力保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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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裹着槐花香,斜斜织了半宿,将京城浸成一幅洇了墨的水墨画。青石板路泛着油亮的光,把檐角的铜铃都洗得愈发清亮,叮咚声混在雨里,倒添了几分沉郁。

水粉斋内,雪嫣红捏着支羊毫笔,笔尖悬在紫茉莉胭脂膏上方迟迟未落。烛火在她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影,映得瓷碗里的膏体愈发诡异——本该是藕荷色的脂膏,此刻竟泛着灰紫色,像极了她前日在药铺后巷瞥见的、被巫教弃置的毒草汁液。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笔杆上的缠枝纹,她想起三日前那个雨夜,有人翻墙潜入后院,往晾晒的紫茉莉根里掺了些灰扑扑的粉末,当时她只当是顽童捣蛋,此刻才惊觉那粉末的颜色,正与碗中胭脂的灰紫如出一辙。

阁主到!

门外暗卫的通报声淬着雨气撞进来,惊得烛火猛地跳了跳。雪嫣红手一抖,羊毫笔坠在脂膏里,搅出一圈灰紫色的涟漪。她抬眼时,慕容云海已披着玄色大氅踏入,衣摆扫过门槛,带进来的雨珠落在青砖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他腰间的烟雨阁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光里像是凝着昨夜的血——她派去的探子说,城西乱葬岗方向,烟雨阁的暗卫与血手盟的人厮杀了整整一夜,血腥味混着雨气飘出半里地。

他身后跟着十余名蒙面人,玄色劲装下摆沾着泥点,抬着四口樟木箱,箱角贴着的朱砂封条在昏暗里格外刺目。

打开。慕容云海的声音比檐外的雨还冷。

箱盖掀开的瞬间,雪嫣红倒吸的冷气在喉咙口凝成白雾。头一箱里码着泛黄的账本,墨迹透过纸背,密密麻麻记着南疆药材巫蛊器具的出入;第二箱是密信,火漆印上的三皇子徽记被雨水泡得发涨,字迹却依旧狰狞——待水粉斋妖名坐实,便借民愤除之,再引巫教余党嫁祸太子...;第三箱最上层,半块刻着云纹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正是三皇子慕容昊自幼佩戴的那枚,此刻却断口锋利,像是被人硬生生掰碎;最后一箱,琉璃瓶里的蛊虫正蜷成一团灰黑色,触须偶尔动一下,让人想起前日道士举着它嘶吼妖女炼蛊的模样。

三皇子勾结巫教的铁证。慕容云海的指尖划过账本上紫茉莉三个字,指甲修剪得干净,指腹却有层新结的薄茧,这些账目显示,他们半年前就开始筹备。收买泼皮造谣你用胭脂摄魂,篡改药铺记录说你采购过蛊虫,连你每月初三去城外慈幼局送胭脂,都被他们记成与巫教接头

他忽然俯身,握住雪嫣红冰凉的手。她的指尖还沾着胭脂膏的凉意,被他掌心的温度一裹,竟微微发颤。抱歉,是我疏忽。他眼底有红血丝,像极了当年在漠北战场,他为护她挡下一支毒箭后,在帐中守了她三日三夜的模样,该早料到他们会动水粉斋——这京城里,论起女子常用之物,再没有比你这胭脂更扎眼的了。

雪嫣红望着他下颌线绷起的弧度,想起昨夜探子带回的消息:暗卫们为抢这批证据,在乱葬岗的坟堆里厮杀,有个叫阿七的少年,为护账本被砍断了右手。她反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血痂蹭在她手背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该说抱歉的是我。她声音发哑,若不是我执意要守着这水粉斋...

没有水粉斋,也会有绣坊、茶铺。慕容云海打断她,从袖中取出卷泛黄的卷宗,油纸封面上内务府密档四个字已被雨水泡得模糊。他摊开卷宗,朱砂圈出的紫茉莉三字刺目惊心,旁注小字写着贤贵妃娘娘令:南疆贡品,着水粉斋雪氏专研胭脂配方看见没?他指尖点在贤贵妃三个字上,她早就让你成了靶子。太子党在边境屯兵,三皇子想借巫教乱局逼宫,各方都在等一个由头,你这胭脂,恰好成了他们递向对方的刀。

窗外突然炸响一片喧哗,火把的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晃动的人影。雪嫣红猛地掀开窗帘一角,雨幕里挤着数百百姓,个个举着火把,脸被火光映得通红。领头的道士挥着桃木剑,剑穗上的符咒被雨水泡得软烂,他却依旧嘶吼:此女乃妖物化身!她调的紫茉莉胭脂,是用处女精魄熬的!前几日城西王屠户的女儿,就是涂了这胭脂,半夜发了疯,咬断了自家狗的喉咙!

人群里爆发出愤怒的吼声,石块裹着污泥砸向门窗,一声,西侧的窗棂被砸得粉碎,溅起的木刺擦过雪嫣红的脸颊。

启动烟字令。慕容云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对身后暗卫偏了偏头。暗卫们如鬼魅般消失在雨幕中,足尖点过积水的声音轻得像落雪。片刻后,东南西北四城的夜空同时腾起紫色烟柱,烟在雨里不散,像四根撑天的柱子——那是烟雨阁百年未用的最高召集令,见烟如见阁主,凡阁中弟子,无论身在何处,须即刻奔赴水粉斋。

雪嫣红握紧袖中的紫茉莉胭脂盒。这盒子是她按现代机关图改的,乌木镶着银边,翻转盒盖的瞬间,能射出三根淬了麻药的银针。她指尖已摸到盒底的机括,正要冲出门,却被慕容云海按住肩。他的掌心带着雨水的凉,力道却很稳:你且看。

话音未落,房顶上突然传来琵琶弦响,冷冷如冰珠落玉盘。三名白衣女子从檐角翩然而至,衣袂在雨里翻飞,像三只掠过水面的白鸟。她们怀中琵琶半掩面容,指尖一挑,弦音骤变,尖锐得像淬了毒的针,直往人耳里钻。

诡异的乐声中,闹事的人群突然捂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几个刚才喊得最凶的汉子,口鼻间竟涌出黑血,身子一软栽在泥里,抽搐着蜷缩成一团。围观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火把掉在水里,一声灭了大半。那领头的道士脸色煞白,桃木剑落地,转身就往巷口跑,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卫堵住——那些黑衣卫个个面无表情,腰间佩着烟雨阁的银质腰牌,手里的长刀在雨里泛着寒光。

南疆巫教的摄魂术,也不过如此。慕容云海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紫色粉末,正是用紫茉莉花粉与龙脑香磨的。他对着人群扬手,粉末混在雨里落下去,刚才还在呻吟的人渐渐平静下来,眼神里的狂热褪去,只剩下茫然。

是...是道长让我们来的!一个老者突然跪倒在地,指着被按住的道士,他说只要我们闹起来,就能领赏钱,还说...还说雪姑娘是妖精,杀了她能保家宅平安!

人群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混在雨里,渐渐变成对道士的怒骂。雪嫣红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登上门前的台阶。雨水打湿了她的鬓发,她却顾不上擦,只举起手中的紫茉莉胭脂盒,声音清亮如檐角的铜铃:各位请看!

她旋开盒盖,露出夹层里藏着的《神农本草经》残页,泛黄的纸上用朱砂写着紫茉莉根,性甘平,主痈肿,解蛊毒这胭脂是用紫茉莉根汁调的,能解毒生肌,怎么会摄魂?她又从柜台下拖出个陶瓮,里面泡着新鲜的紫茉莉根,白胖的根须在清水中舒展,我每日在此熬制胭脂,若真有毒,为何我安然无恙?

说着,她用指尖蘸了点新调的藕荷色胭脂,轻点在面颊上。那红晕像晚霞落在雪色的皮肤上,映得她眼底的光愈发清亮。倒是有些人,她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正往后缩的身影——那是三皇子府里的眼线,她前几日在酒楼见过,拿些掺了巫蛊药粉的胭脂栽赃我,又用摄魂术迷了大家的心智,妄图借民愤搅乱京城!

慕容云海适时上前一步,展开一卷明黄圣旨。绸缎在雨里猎猎作响,他的声音透过雨幕传得很远:陛下有旨!三皇子慕容昊勾结巫教,意图谋反,即刻削去爵位,打入天牢!贤贵妃张氏,教子无方,禁足永巷!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雪嫣红时,冷硬的轮廓突然柔和下来,雪嫣红姑娘,识破奸计,护佑京民,特赐护国女商称号,水粉斋列为皇家贡品坊,免税三年!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举着没熄灭的火把高喊雪姑娘千岁,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转身砸向被按在地上的道士。雪嫣红望着手中的胭脂盒,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缠枝纹,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穿越过来、只想守着小铺子安稳度日的雪嫣红了。

在这权谋漩涡里,她调的胭脂可以是救人的解药——就像刚才慕容云海撒的紫茉莉花粉;也可以是杀人的利器——就像那盒被掺了毒粉、用来栽赃的灰紫色膏体。而慕容云海背后的烟雨阁,更像一张无形的网,牵一发,便能动整个京城的风云。

怕了?慕容云海走到她身边,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的睫毛上沾着雨珠,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

雪嫣红转头看他,忽然笑了。雨丝落在她涂了胭脂的脸颊上,晕开淡淡的红,像极了当年在漠北,他为她挡箭后,她在帐中为他擦血时,他说别怕,有我的模样。她把紫茉莉胭脂盒塞进他手里,盒身还带着她的体温:怕什么?她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雨丝,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下次,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胭脂,能让这天下都染上我喜欢的颜色。

夜幕渐深,水粉斋重新亮起灯火。雪嫣红站在窗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京城轮廓。紫茉莉的香气混着雨水飘进来,清冽中带着暖意。她知道,这场风波只是开始——太子党不会善罢甘休,南疆的巫教余孽还在暗处窥伺,烟雨阁百年的根基里,或许也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但她不怕了。

指尖划过窗台上新晒的紫茉莉花瓣,她想起慕容云海握着她的手时,掌心那道未愈的伤口。或许前路依旧雨雾弥漫,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这能救人也能诛心的胭脂,她便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指尖划过窗台上新晒的紫茉莉花瓣,薄如蝉翼的瓣尖沾着未干的雨珠,凉丝丝的,像极了慕容云海掌心那道伤口的温度。她记得昨夜他举着证据箱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道新伤便在虎口处挣开细缝,血珠顺着指腹滴在账本上,晕开小小的红梅——原来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她轻轻捻起一片花瓣,凑到鼻尖。晒干的紫茉莉少了几分湿软的甜,多了些清冽的苦,像极了这京城的日子:表面是脂粉香、玉帛暖,底下却藏着刀光剑影,连花香里都裹着算计。可方才在人群中,当她举起胭脂盒,看着那些从迷狂中清醒的百姓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忽然懂了:这胭脂不止是闺阁里的玩意儿,是能辨是非的证物,是能安人心的凭据,更是她握在手里的、不输刀剑的力量。

烛火忽然跳了跳,将墙上的影子扯得老长。雪嫣红转头,见窗纸上印着暗卫换岗的剪影,玄色衣袍扫过墙根的青苔,脚步轻得像猫。方才那三名白衣女子该是烟雨阁的弦音卫,传闻她们的琵琶弦里藏着七十二种毒,奏得出绕梁三日的仙乐,也能弹出索命的绝响。此刻她们该是守在街角,琵琶就放在膝头,弦上还凝着雨珠。

桌案上,慕容云海留下的那枚琉璃瓶还在,淡紫色的药粉透过瓶身,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她想起他抛洒药粉时的模样,玄色衣袖在雨里扬起,像展开的蝶翼,那一刻他眼底的笃定,比圣旨上的明黄更让人安心。他总说烟雨阁是藏在暗处的网,可今日这网却为她张开在阳光下,让她忽然明白,所谓势力,从来不是冰冷的令牌与刀光,而是有人愿意为你,把暗处的风雨,挡在看得见的地方。

窗外传来更夫敲三更的梆子声,混着远处宫城方向隐约的更漏,沉沉地落进雨里。雪嫣红将紫茉莉花瓣放回瓷盘,忽见盘底压着半张纸条,是慕容云海的笔迹,墨色被雨水洇了边,却依旧刚劲:东宫密信,提及西域胭脂商,明日辰时送卷宗。

她指尖抚过胭脂商三字,忽然笑了。看来这天下的风波,总绕不开胭脂水粉。也好,她本就不是躲在闺阁里调脂弄粉的人,既然命运要她握着这盒胭脂入局,那便调得烈些、艳些,让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尝尝这藕荷色里藏着的锋芒。

烛火渐渐稳了,将她的影子与窗外暗卫的影子叠在一处,像幅未完的画。案上的紫茉莉香息漫过指尖,与远处烟雨阁的灯影、宫城的轮廓、雨幕里潜藏的万千暗流,一起融在这京城的夜色里。

雪嫣红抬手,将那半张纸条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着纸边,卷成灰蝶般的形状。灰烬落在瓷盘里,混着紫茉莉的花瓣,倒像是为新的故事,落下了第一笔墨。

她知道,这传奇的开篇,是暮春的雨,是染血的胭脂,是他掌心的伤。而往后的篇章,该由她亲手调墨,以这京城为笺,写下更烈的风,更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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