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家族总部，办公室内。
萨尔瓦多·马罗尼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坐在主位上的陆渊，更不敢去看静静站在陆渊身后阴影里的那个女人——瑟琳娜，或者说，“夜魔”。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女人是如何将哥谭的黑暗骑士，他们所有人的噩梦蝙蝠侠，按在地上碾压的。
那绝对非人的力量和速度，至今想起都让他心底发寒。
陆渊舒服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萨尔瓦多。”他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告诉我，现在在哥谭，除了我们，还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对手？”
他需要尽快的将夜魔的名号打响。
要打响一个名号，最简单的，不就是踩着老前辈的尸骨上位吗？
萨尔瓦多身体一颤，连忙躬身回答：“陆先生，法尔科内家族虽然重新整合了，但哥谭还有其他几家大型黑帮，实力不容小觑。”
“比如……冰山餐厅的那位，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手下也养了不少亡命徒。”
“企鹅人？”陆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转过头，看向身后如同雕塑般的瑟琳娜。、
“听到了吗？我们的“夜魔”小姐，是时候让你和你的新名字，在哥谭拥有一些实实在在的战绩了。”
毕竟，没有足够的“分量”，怎么配做我们黑暗骑士的“对手”呢？”
瑟琳娜冰蓝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但一股冰冷的杀意已悄然弥漫开来。
······
当天夜里，哥谭着名的冰山餐厅，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经营的核心据点，迎来了一场血腥的洗礼。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突破了外围的重重守卫，以碾压式的力量和残忍高效的手段，直接从正门杀了进去。
枪声、惨叫声、东西砸碎的声音短暂地响起，又迅速归于沉寂。
当戈登局长带着大批警力赶到时，只看到一片狼藉。
企鹅人本人被打断了一条腿，像只死狗一样扔在他的办公桌后，而他的核心手下，几乎被屠戮殆尽。
幸存者要么惊恐地逃离，要么颤抖地跪伏在那道黑色身影面前，宣誓效忠。
整个过程，被匆忙赶到的蝙蝠侠（依靠强效止痛剂和意志力强行出动）通过远程监控捕捉到了片段。
他看着画面中那道如同死神般收割生命的黑色身影，以及那远超常人理解的移动速度和攻击力量，面罩下的眉头紧紧锁起。
这股新出现的、冷酷而高效的暴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渊，正悠闲地品着萨尔瓦多献上的珍藏红酒。
听着手下汇报夜魔“收编”冰山餐厅的进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
哥谭的地下世界，像一锅被骤然加大火力的滚油，彻底沸腾、炸裂。
夜魔瑟琳娜以冰山餐厅为据点，高效而冷酷地整合着企鹅人留下的势力和资源。
她不需要怀柔，不需要谈判，只需要绝对的服从。
不服从者，都变成了码头区填海的水泥墩子，或者某个小巷垃圾堆里无人认领的残骸。
在她的驱动下，新生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山餐厅”联合体，开始肆无忌惮地吞并周边地盘。
首当其冲的，便是以残忍和军火生意着称的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
短短几天，冰山餐厅与黑面具控制的区域交界处，枪战、爆炸、纵火几乎成了夜常态。
街道被流弹封锁，无辜者被卷入火并横死街头，戈登局长办公桌上的报警电话和伤亡报告堆得比烟灰缸还高。
警局里，詹姆斯·戈登扯开领带，眼睛里布满血丝，对着手下咆哮的声音都带着嘶哑。
“东区！东区需要增援！告诉他们顶住！妈的，黑面具的人是怎么搞到那些重火力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烟灰缸弹跳起来，烟灰撒了一桌。
疲惫和无力感充满了他的内心。
他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夜魔”。
但他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警力去针对她。
整个哥谭就像个四处漏水的破船，被他妈的这两伙疯狗一样的黑帮拖着，在狂风暴雨中下沉。
而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蝙蝠侠不见了。
自从那晚码头区重伤之后，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再未出现在哥谭的夜空。
戈登尝试过通过秘密频道联系，只有一片死寂。
他知道布鲁斯·韦恩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这种沉默只意味着一件事——他伤得极重，重到连化身蝙蝠都做不到。
失去了黑暗骑士的威慑，哥谭的牛鬼蛇神们动作越发大胆，而夜魔和黑面具的战争，更是将这种混乱推向了高潮。
······
哥谭某处废弃的化学工厂深处，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和癫狂的笑声。
小丑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紫色西装，脸上涂着惨白的油彩，鲜红的嘴角咧到耳根。
他正百无聊赖地往一个娃娃身上插着飞刀，脚下是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呜呜直叫的新闻主播。
“唔，无聊，真无聊。”小丑丢开飞刀，一脚把娃娃踢开。
“黑面具那个蠢货只知道砸东西，一点艺术感都没有，而这个新来的……嗯，夜魔小姐？”
他歪着头，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效率高，下手狠，像个没有感情的漂亮机器……但是，太单调了！太没有惊喜了！”
他手舞足蹈起来，“哥谭需要的是混乱！是笑声！是……派对！”
他猛地俯身，凑到那个吓得尿裤子的主播面前，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嘿，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想不想提前知道今晚的特别节目？”
他咯咯地笑着，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我们来给这座城市……加点料！”
······
当晚，哥谭几乎所有尚在运行的电视信号，都被强行切入了一个画面。
背景是那个废弃的工厂，小丑占据了屏幕中心，他夸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晚上好，哥谭！”他张开双臂，如同在拥抱整个城市。
“首先，让我们向辛勤工作的戈登局长和他那些可爱的、快要跑断腿的警察先生们致以最“诚挚”的问候！你们辛苦了！”
他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然后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危险而戏谑。
“其次，哦，当然，还有我们新来的朋友——夜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