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哲的红包刚触到被操控者的眉心，那白领突然双眼翻红，举起咖啡杯砸向他面门：“交出灵脉碎片！否则让全城人都哭到脱水！”街道上瞬间炸开锅——晨跑大爷抱着树嚎啕大哭，幼儿园孩子举着棒棒糖狂笑不止，所有被“情绪妖”感染的凡人动作整齐划一，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的木偶。孙小圣激光剑劈出的防护盾刚挡下三个飞扑过来的壮汉，剑刃就泛起波纹：“这妖在篡改物理规则！我的能量被情绪波抵消了！”
“快退进商场！”沙大石突然拽开旁边的玻璃门，背包里的灵脉碎片自动贴在门框上，形成淡金色的结界。被操控者撞在结界上发出闷响，却像潮水般不肯退去，他们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黑色数据流，缓缓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笑脸。朱小胖吓得把尾巴缠在栏杆上：“这笑脸我见过！昨晚在监控里，就是它对着全城人眨了下眼，今天才出事的！”
商场内部出乎意料地安静，全息广告牌循环播放着十年前的动画片，卖糖果的柜台前散落着未拆封的包装纸。陆明哲靠在柱子上喘气，刚想点开太上老君的聊天框，手机突然自动弹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个戴白大褂的老头，正往培养舱里注入蓝色液体：“情绪因子第99次实验成功，只要散播‘喜悲病毒’，凡人就会变成永动的灵脉能量提取器……”视频突然黑屏，弹出一行血字：「欢迎回家，陆教授的孙子」。
“陆教授？”沙大石的碎片突然剧烈震动，在地面拼出半张照片——正是陆明哲爷爷和一个穿石匠服的男人握手，背景里的培养舱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我爹说过，三十年前有群‘白大褂仙人’来灵脉村，说要‘用科技消除痛苦’，结果半个村子的人突然又哭又笑，最后灵脉都变成了黑色……”他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妹妹就是那时候失踪的！”
朱小胖突然拽了拽陆明哲的衣角，指了指童装区的镜子：“你们看！”镜子里映出的商场天花板上，无数细小的情绪病毒正像萤火虫般飞舞，落在凡人身上就会让他们的情绪极端化。“这些病毒怕甜的！”他突然变出手榴弹大小的棒棒糖，扔向镜子，病毒碰到糖霜果然发出滋滋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甜味能中和负面情绪？”陆明哲眼睛一亮，掏出手机给太白金星发了个“加急红包”，附言“求神仙的祝福能量”。红包刚发出就被秒收，手机屏幕亮起金光，弹出一行字：「祝福能量需以凡人纯粹笑声为引，注入灵脉碎片可净化病毒——当年你爷爷就是靠全村孩子的笑声救了灵脉村」。
孙小圣突然踹开消防通道的门：“哭包们要撞破结界了！小胖，变个糖果瀑布！”朱小胖立刻把肚子鼓成气球，喷出漫天彩色糖雨，被操控者吃到糖果果然愣住，眼神恢复了一瞬清明。陆明哲趁机跳上柜台大喊：“大家想想开心的事！孩子的笑声、爱人的拥抱……”他举起正在充能的手机，灵脉碎片突然浮到半空，吸收着糖雨中混杂的零星笑声，发出温暖的橙光。
“休想！”商场中央的笑脸数据流突然炸开，化作穿白大褂的情绪妖本体，它的眼睛是两个不断滚动数据的屏幕：“痛苦才是能量的最佳载体！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凭什么拥有灵脉？”它挥手放出黑色情绪波，刚恢复清明的凡人立刻又开始抱头痛哭，眼泪在地上汇成黑色小溪，流向灵脉碎片——碎片碰到黑泪竟开始腐蚀！
沙大石突然扑到碎片前用身体挡住黑泪：“我妹妹说过，开心的时候眼泪是甜的……”他的后背被黑泪烧出洞，却倔强地从口袋掏出颗用树叶包着的糖，“这是她失踪前给我的，说等灵脉变好了就一起吃……”那糖碰到黑泪突然融化，化作一滴金色的泪滴，滴在碎片上，腐蚀瞬间停止。
“是纯粹的思念！”陆明哲恍然大悟，抓起朱小胖刚变的塞进沙大石手里，“用你的想念给碎片充能！”沙大石含着，眼泪突然掉在碎片上——这次的眼泪是金色的，混着朱小胖的糖霜和孙小圣激光剑劈开的阳光，碎片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黑色情绪波全部反弹回情绪妖身上！
情绪妖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信号不良的电视般闪烁：“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心’……”它的身体逐渐透明，露出藏在体内的金属核心，核心上刻着的符号——和陆明哲爷爷照片背景里培养舱的标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商场所有屏幕突然同时亮起，陆明哲爷爷的影像出现了，他对着镜头苦笑：“明哲，情绪妖核心和红包网络共用一个源代码，摧毁它，你就再也收不到神仙的消息了……但不摧毁它，全城人都会变成没有情绪的行尸走肉。”影像消失前，爷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三下——正是陆明哲手机解锁的密码。
孙小圣的激光剑已经抵在情绪妖核心上，扭头看陆明哲：“凡人，下命令！”陆明哲看着那些重新露出恐惧眼神的凡人，又看看手机里爷爷最后的笑容，突然握紧了正在发烫的灵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