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该怎么办”?
拿破仑的亲信也没想到督政府都如此腐败无能了,这些议员还如此地信任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的反对独裁呢?还是怕拿破仑上台执政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调动军队,控制巴黎所有关键区域,接管重点地方,设置路障,越是这个时候,巴黎越要稳定”!
“遵命”!
……
吩咐完命令后,拿破仑转身看了一眼议会,陷入了沉思,而身旁的西哀士和罗歇·迪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他的思绪。
“传令下去,将元老院和五百人院的议员全部转移到圣克卢宫,切断他们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如今已经发动政变,就不能让消息走漏,不然很可能会功败垂成。
“元帅,该以什么名义包围圣克卢宫呢”?
从古至今,所有政变都有说的出去的借口和旗号,不然即使到时候成功掌控政权,也会被世人所诟病。
“就以杜伊勒里宫不安全为由,咱们军队是来保护他们安全的”。
“那如果有人反抗呢”?
“这还用我教吗?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亏穆兰还是自己的亲信,部队的高级军官,需要如何做?还需要自己说出来吗?不是一个眼神就秒懂了吗?
“明白了”。
……
圣克卢宫,位于巴黎的西郊,也是今日法兰西国的重要开端,这里即将成为法兰西国的重要办公场所。
“元帅,除了个别极端反抗的议员被我处理后,五百人院的所有人都已转移到圣克卢宫,元老院的人也全部到齐”。
拿破仑骑着白马刚到圣克卢宫,一位与拿破仑有些神似的男子上前汇报具体情宜,旁边还跟着担惊受怕的穆兰,毕竟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并不是自己。
“辛苦你了,弟弟”。
听完汇报后,拿破仑先是瞪了一眼吕西安旁边的穆兰,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前者的肩膀。
“不辛苦,兄长,一切都为了革命!”
作为五百人院的议长,他早就对督政府不满了,如今兄长能带领自己推翻督政府,他作为弟弟当然要大力支持!
……
拿破仑走到圣克卢宫的大门前,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冠,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拿破仑元帅到”!
随着将士的呐喊,现场瞬间乱做一团,支持拿破仑的议员在欢呼,反对拿破仑的则在愤怒地嘶吼,似乎在比拼谁的声音更大?
“肃静”!
随着拿破仑的出言呵斥,现场也只有支持他的人声音逐渐停了下来,反对的声音依然很高昂。
“砰”!
突然巨大的火器声,让大厅众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紧紧地盯着拿破仑手中的火铳。
“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
“拿破仑!纵然你软禁我们,威逼我们,也别想让我们屈服!我们是绝对不会屈服一个独裁者的”!
这时,面对威风凛凛的拿破仑,现场依然有人站出来指责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的确让人敬佩。
“真是贱骨头!腐败无能的督政府,就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效命?你究竟图什么”?
面对拿破仑的质问,该议员据理力争道:“你懂什么?法兰西大革命才过去没多久?路易十六被推上断头台才多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只有共和才能救国家,而独裁只能把国家推向深渊,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独裁?我怎么独裁了?你身为议员,一上来就对本元帅劈头盖脸地辱骂,如果今日拿不出证据,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哼!你怎么不是独裁?不是独裁,你能将我们全部软禁?甚至督政官和元老院的人也被你软禁,这不是赤裸裸的造反吗”?
该青年觉得拿破仑·波拿巴可真够厚脸皮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造反?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软禁督政官了?督政官这不是在这吗”?
话音刚落,西哀士和罗歇·迪科从后台走了进来,让还在质疑的议员瞬间目瞪口呆。
“西哀士阁下,罗歇·迪科阁下,你们…你们怎么”?
该议员被惊地连语无伦次,竟连话也说不完整,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
“各位!此次行动是由西哀士督政官和罗歇·迪科督政官吩咐本元帅进行的秘密行动,所以不要人云亦云,被旁人所误导”!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原来他们误会拿破仑了,他不是要搞独裁,一切都是督政官的命令。
“不!这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对!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想起来了!督政官不是五位吗?其他三位呢?巴拉斯呢?戈伊埃呢?他们是不是被你们软禁了?”
发现端倪的该议员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朝着台上大吼大叫!
按理说督政府是由五名督政官组成,任何命令应该由他们集体下达才对。可至始至终,其他三名督政官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他们三人?当然是触犯了国法,被西哀士和罗歇·迪科绳之以法了啊”!
“就算他们犯了滔天大罪,也应该由议会裁决,而不是你们擅自做主,就能定下的,这不是独裁是什么”?
“哼!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成立,人证物证俱在,就连你也逃不了干系,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送到监狱候审”!
随着拿破仑的一声令下,门外走进两名士兵,押着该议员就要往外扭送。
“你凭什么抓我?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我,难道就不怕史笔如铁,堵不住悠悠众口吗”?
“莫须有?我来问你,本元帅远征埃及的时候,军需物资是不是由你调度?要不是你和巴拉斯他们通敌叛国,贻误战机,本元帅又怎么可能失败?导致近九成的海军全军覆没!本帅告诉你,你难辞其咎!还有什么可说”?
面对拿破仑的质问,该议员心虚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这还是他第一次服软。
因为这件事他的确是听取督政府的命令,故意延迟供给给拿破仑的远征军,可督政府的命令文书上是五名督政官的签名,为何会他们三人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