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全员后退!寻找掩体!立刻!”
赫拉克勒斯的声音透过外部扬声器响起,冷静地盖过了兽人的咆哮,向身后的凡人下达了最明确的指令。
与此同时,他巨大的身躯不退反进,主动迎向汹涌的绿色狂潮!
“小队!自由开火!杀光它们!”
命令下达的瞬间,赫拉克勒斯手中的动力剑已然化为一片死亡的旋风!
他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剑锋所过之处,兽人那坚韧的绿色皮肤、粗糙的金属护甲以及脆弱的骨骼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轻易粉碎!
断肢、头颅、武器碎片四处飞溅!他如同礁石般屹立在通道中央,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扼制住了兽人冲锋的锋头!
“为了怀言者!”法兰克与珀尔修斯几乎同时开火,爆弹枪发出沉闷而连续的怒吼,将灼热的死亡射入兽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每一次爆炸都能掀翻数个绿皮。
阿拉姆的等离子枪发出了独特的充能嗡鸣,一道炽热的蓝色电浆团呼啸而出,瞬间将一小队挤在一起的兽人连同它们手中的武器一起汽化,只在舱壁上留下一个熔化的可怕痕迹。
狭窄的通道已然化为血腥的屠宰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硝烟、以及兽人那刺鼻的绿色血液蒸发的恶臭。
爆弹的轰鸣、兽人的咆哮、动力武器的尖啸与金属的撞击声交织成一首毁灭的交响曲。
在战场后方一处相对较高的管道平台上,老兵扎顿如同一位冷静的死神。
他单膝跪地,沉重的爆弹步枪稳稳地架在平台边缘,加长的枪管下挂载着精密的光学瞄准镜。
他的呼吸平稳得如同静止的湖水,每一次轻微的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声沉闷而精准的枪响。
“砰!”
远处,一个正挥舞着巨大砍刀、嚎叫着冲锋的兽人,其狰狞的头颅如同熟透的果实般猛然炸开,绿色的血雾和骨渣喷溅在身后的同伴身上。
“砰!”
又一个兽人小子的胸口被开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它手中那粗制滥造的炸药棒失控地滚落,在兽人群中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混乱爆炸。
扎顿的目光如同鹰隼,透过瞄准镜冷静地扫描着战场,专挑那些看似是头目、或者持有重火力的目标进行精准点杀。
他的每一次射击都高效而致命,几乎没有浪费一颗弹药。
冰冷的电子音不时透过小队通讯频道响起,报出关键威胁的方位,为前方的队友提供着至关重要的火力支援与预警。
“异形渣滓。”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职业性蔑视。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次肮脏但必要的清理工作。
而在战场的最中央,赫拉克勒斯已然化身为一场毁灭的龙卷风。
他手中那柄咆哮的动力巨剑,舞动得密不透风,蓝色的分解力场电弧在昏暗的通道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光弧,仿佛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生命。
任何胆敢进入他攻击范围的兽人,无论是试图正面冲锋还是从侧面偷袭,都在接触到剑刃风暴的瞬间被撕裂。
残肢断臂与绿色的血雨如同瀑布般向他四周泼洒,在他脚下汇聚成一片粘稠的、令人作呕的沼泽。
他就站在这里,硬生生将兽人狂潮般的攻势遏制在通道的中段。
“杀光它们!一个不留!”赫拉克勒斯战吼声透过面甲传出,充满了狂暴的力量与决绝的杀意。
他的战斗方式毫无花哨,是绝对力量与毁灭效率的完美结合。
就在赫拉克勒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正面汹涌而来的兽人潮水时,异变陡生!
通道侧上方一处破裂的通风管道栅栏突然被从内部撞开!
一个身形相对瘦小、动作却异常敏捷的兽人特战小子,如同绿色的毒蛇般悄无声息地钻出,它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不稳定能量光芒的粗陋钻头,显然是想从视觉盲区发动致命偷袭,直取赫拉克勒斯相对脆弱的颈甲连接处!
这一下变故极其突然,且角度刁钻!
正在全力应对正面压力的赫拉克勒斯似乎并未第一时间察觉!
然而,一直游弋在战场侧翼、负责查缺补漏的火蜥蜴军团战士里斯,其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和广阔的视野在这一刻发挥了关键作用!
“赫拉克勒斯!右上侧!小心!” 里斯的声音透过外部扬声器猛然响起,带着急促的警告!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反应比声音更快!他甚至没有时间去重新装填子弹,而是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向腰后。
下一刻,一柄刃口却闪烁着寒光的精金战斗匕首已然握在手中!
没有一丝犹豫,里斯的手臂带起一道模糊的残影,全身的力量瞬间灌注于手腕,将那柄匕首如同投掷闪电般甩了出去!
“嗖!!!噗嗤!”
匕首精准得令人窒息!它划过一道短暂的银线,分毫不差地命中了那个兽人跳帮兵的太阳穴!
锋利的刃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它那相对薄弱的头骨,深深地没入其中,直至没柄!
那兽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危险钻头无力地脱手落下,发出叮当的响声。
接着,它自己则如同断线的木偶,从管道口直接栽落下来,重重地砸在赫拉克勒斯脚边不远处的血泊中,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赫拉克勒斯这时才猛地转头,看到了身旁倒下的偷袭者和那柄深深嵌入其头骨的匕首。
他看向里斯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尽管隔着面甲,但那动作已然表达了谢意。
随即,他再次挥剑,将因头目被杀而出现一瞬间迟疑的正面兽人潮狠狠劈退了一步。
持续数分钟的激烈交火声终于彻底平息。
通道内弥漫着刺鼻的浓烟与臭氧灼烧后的气味,地面上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散发着异形恶臭的绿色血污,其间散落着破碎的金属和兽人扭曲的残骸。
赫拉克勒斯屹立在这片狼藉的中心,他那身深蓝色的动力甲上沾满了飞溅的血污与碎肉。
他手腕一抖,甩落动力剑刃上仍在滋滋作响的残血,分解力场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他环视四周,确认再无任何活动的威胁后,朝着后方掩体方向沉声道:
“安全了。都出来吧,清理干净了。”
一直紧张地躲在堆积的货箱和管道阀门后面的技术船员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
他们看着眼前这片如同被暴力撕扯过的战场,以及那几位如同从血池中走出的阿斯塔特,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与深深的敬畏。
赫拉克勒斯用剑尖指了指地上那些绿色皮肤的巨大尸体,向走过来的技术主管确认道:“就是这群肮脏的异形渣滓撞破了我们的船壳,搞出了这场乱子,对吧?”
技术主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他仔细看了看兽人尸体和它们之前疯狂破坏的区域,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更大的困惑与不安。
“不,大人……恐怕不是它们。”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越过了满地的绿色尸体,指向了通道尽头那处被暴力撕裂的巨大破口,那是兽人最初涌入的地方。
只见在那破口的扭曲金属边缘,赫然卡着一个与兽人粗野风格截然不同的造物。
那是一个约莫小型突击艇大小的、流线型的卵状飞行器,通体由某种光滑如陶瓷的洁白材质构成,表面没有任何可见的舷窗或武器接口,只有一些难以理解的、微微发光的几何纹路在缓缓流转。
它静静地嵌在那里,仿佛一颗被强行塞入伤口的蛋,与周围粗糙的钢铁和血腥的战场形成了诡异而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