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剂注射的疼痛弄醒了雨宫未茗,一旁辅助的医生如临大敌,手里的麻醉不知道该不该注射。
雨宫未茗本来是下意识想摸藏在枕头下的枪的,但是在摸了个空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在家。
瞥了一眼那边举着小注射器的医生后,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是熟悉的流程,所以注射很快结束,将无菌敷料固定好,有帮助雨宫未茗换了个平卧的姿势:“五小时后再尝试下床,不要沾水,不要太勉强自己。”
两位医生迅速收拾好了屋子里的东西,跟安室透和雨宫斯凯勒打完招呼后就先行离开了。
安室透蹲在床边,帮助还不能乱动的雨宫未茗整理了因为疼痛渗出的汗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
雨宫未茗打起精神朝他笑了笑:“吓到你了吗?”
那场面雨宫未茗在录像里见过,还是有些骇人的。
“有一点。”
“唔,我现在没什么精力,等我恢复一些再跟你解释这些,好吗?”
药剂在渐渐的起作用,雨宫未茗已经快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当然可以,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雨宫斯凯勒正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什么,见安室透出来,便将那两页撕下来递给了安室透:“怪盗基德假扮了姑姑的代理人,我得替她把工作做个收尾,这是可能出现的负面情况和处理方案,姑姑就麻烦你照顾了。”
怪盗基德选择假扮山崎,估计是因为她跟所有人都算不上熟悉,又能直接通过雨宫斯凯勒接触毛利兰。
不错是选择,但是会给雨宫未茗带来格外的工作量。
刚坐回车上,雨宫斯凯勒就接到了江户川柯南的电话:“江户川同学。”
“山崎小姐受了一些伤,你要去医院看看吗?”江户川柯南看着那边正在接受基础治疗的女人。
“受伤?”
记得怪盗基德没有伤人的前科。
江户川柯南拐了个角,才继续开口:“她被关在一个杂物间,医生说因为身体对于麻醉药有不低的抗性,所以提前醒了,在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候,就尝试了暴力破门,所以受了些伤。”
山崎胳膊上的伤有些严重,但是没什么大事儿。
“她会被送去哪个医院?”雨宫斯凯勒接过了前座的安排人员递过来的咖啡,今天是睡不了了。
“米花中央医院。”
雨宫斯凯勒记下了:“小兰姐姐怎么样了?”
“胸针拿回来了,不过听说未茗小姐可能出事,有些担心。”
“姑姑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两天。”
雨宫斯凯勒知道雨宫未茗睡着其实是松了口气的,毕竟之前最恐怖的时候几个人都按不住她。
安室透察觉身边的人起身,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刚睁开眼的人还有些不清醒:“……是要喝水吗?”
“不是,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雨宫未茗洗了把脸出来,就看到安室透正在看手里的字条:“在看什么?”
“斯凯勒留下的一些应急方法。”安室透放下了手里的字条。
雨宫未茗现在清醒了不少,配合安室透检查了自己背后的注射痕迹。
“没有跟红肿也没有渗液。”安室透替她换了新的无菌敷料,“还疼吗?”
“不疼。”雨宫未茗缓了口气,歪身靠在了安室透身上,“最近好像总是让你看到糟糕的一面。”
“你说的‘糟糕’是指受伤吗?”安室透在她腰侧垫了一个靠枕,减少腰上的压力。
雨宫未茗点头:“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
“其实刚开始是想安慰你的,但是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少往危险的地方跑的话……哎。”
不着边际的的话还没说完,雨宫未茗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想要听安慰。”
“好。”安室透揉了揉她脑袋上起翘的头发。
雨宫未茗身上那副面具带的时间太长了,就算想要一睹面具后的真容,也找不到能撬开的缝隙,所以对于雨宫未茗偶尔展现出的柔软,安室透是很愿意顺着她来的。
对于“营养试剂”的事情,雨宫未茗是这样解释的:“就像过度生长的树需要注射营养液,我有时候会太过透支自己的身体,所以需要通过注射“营养试剂”保持身体健康,算是一种……养生手段?”
“透支自己的身体?”安室透把刚榨好的果汁放在了她手边。
雨宫未茗摇了摇头:“之前在基地的遗留问题,平时任务之后会多睡会儿恢复精力,但是总有缓不过来的时候,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雨宫未茗是在参军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她的身体机能比军队中很多男性都要强上很多,后面退役也是因为身体短时间内透支的太过严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她已经找到了身体的平衡点,不会再出现需要在疗养院待两个多月的情况了。
“听起来还是很危险。”
“我们都在做危险的事情,谈论这个话题是不会有结果的。”
比起一句轻描淡写的“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还是让自己强大起来,降低危险程度更加现实。
“所以约我去野外狙击场,是想试试身手?”安室透收走了雨宫未茗面前已经空下的盘子。
雨宫未茗略微思索一番,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吧。”
“嗯?”
雨宫斯凯勒给雨宫未茗采血,准备带回去进行检查,以确认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到可以执行任务的水准。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雨宫斯凯勒把东西装进盒子里放好,俯身摸了摸来蹭自己的哈罗。
雨宫未茗靠回沙发上,打开了让雨宫斯凯勒送过来:“等把下一次任务的细节敲定就回家。”
“……我以为你在修养。”
雨宫斯凯勒看了一眼她电脑上正在编辑的东西:“你要狙击……直升机?”
“嗯,大概在两周后,用之前的特制子弹狙击,只要能命中关键连接部位,就能机毁人亡。”
在那之前,她还在担心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