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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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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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野火般迅速蔓延,很快,整个碧烟镇都知道了小豆子母子的遭遇。镇北古庙前的青石广场上,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从最初的窃窃私语逐渐变成愤怒的咆哮,在古庙斑驳的砖墙间回荡。

“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张婶骂道,她家的小孙子和小豆子年纪相仿,常在一起玩耍。

“我早说过那些黑袍修士不是好东西!”

“难道就这样看着?下一个会是谁家的孩子?”

许星遥站在人群边缘,听着这些议论,拳头在袖中攥得咯咯作响。周若渊靠在墙上,碧玉洞箫在指尖缓缓转动。

“诸位。”许星遥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他站直身子,青布衣袍上沾着几片树叶,“隐雾宗在翠微岭的据点,必须拔除!”

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老汉怯生生地道:“就凭我们这些散修?他们可是宗门修士……”

老铁匠突然推开人群走了出来,右手中握着的铁杖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雷纹。他站在人群中央,魁梧的身影像座小山。

“宗门修士又如何?”老铁匠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广场上炸开,“咱们之前很多人都受过毒煞之害,好不容易这几年平静下来,可是如今又开始了。”他铁杖用力一戳,青石板上迸出几点火星,“宗门修士如何?散修又如何?哪个不是从凡人修起的?”铁杖横扫,指向翠微岭,“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也不是泥捏的!”

百草堂的郎中挤到前面,胡子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他解开随身药箱,取出几包用黄纸包着的药粉:“算我一个,老子这些醉仙散够他们睡上三天三夜!”

“还有我!”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拍着腰间柴刀。

布庄的李掌柜扯下腰间玉算盘,珠子哗啦作响:“我也去!”

很快,一支由二十多名散修组成的队伍集结完毕。许星遥和周若渊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翠微岭的山道,队伍沿着崎岖小径悄然向上行进。林间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反倒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天然的掩护。许星遥走在最前面,寒髓剑镜悬在身前,镜面泛着的幽幽蓝光在林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一汪流动的寒泉。

周若渊紧随其后,碧玉洞箫别在腰间,箫尾缀着的青色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的目光不断扫视两侧密林,耳廓微动,捕捉着任何异常响动。老铁匠拄着铁杖走在队伍中央,沉重的脚步声被刻意放轻,但铁杖点地时仍会发出细微的金属震颤声。

郎中背着药箱走在最后,粗布腰带里别着七八个颜色各异的药包。他身旁的渔夫紧握着鱼叉,两个提着菜刀的厨修妇人走在一起,时不时互相交换一个紧张的眼神。

山脚下的灌木丛突然变得茂密起来,许星遥举起左手示意队伍停下。他从怀中取出几个青瓷小瓶,瓶身上的朱砂字有些褪色。“每人一粒,”他压低声音道,“含在舌下,可抵御低阶毒雾。”

队伍继续向上推进,山路越来越陡,众人的呼吸声逐渐变轻。接近山洞时,许星遥突然屈膝半蹲,右手向后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前方的树丛中,两名黑袍修士正在巡逻,腰间佩刀不时刮蹭到灌木,发出沙沙声响。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另一人正低头整理腰间的锦囊。

周若渊缓缓蹲下身,将箫管倾斜到一个特定的角度,一段无声的音波如涟漪般荡漾开来。两名修士的身形突然僵住,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随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上!”许星遥低喝一声,身形如离弦之箭冲向洞口,寒髓剑镜的蓝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轨迹。

洞口的守卫刚刚转身,就被老铁匠一记横扫的铁杖砸中太阳穴。骨裂声伴随着铁杖上的雷纹亮起刺目白光,另一名想要拔刀的修士被余波击中,浑身抽搐着倒下,佩刀“当啷”一声砸在石地上。

“敌袭!”洞内传来一声变了调的厉喝,随即是金属敲击石壁的急促警铃声,在幽深的山洞中回荡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许星遥冲入洞中的瞬间,寒髓剑镜嗡鸣震颤,七道剑影如寒星乍现,在空中组成北斗剑阵。迎面冲来的三名隐雾宗修士刚拔出弯刀,剑影已如流星般划过,冰寒剑气贯穿胸膛时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红冰,啪嗒啪嗒地溅在潮湿的洞壁上。

洞内岩壁被重新开凿成不规则的弧形,顶部垂下的钟乳石绑上了铁链。中央血池泛着暗红色的泡沫,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池中沉浮,有的只剩下森森白骨。四周石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带倒钩的铁钳、布满尖刺的木架、烧红的烙铁还冒着青烟。角落里堆着古怪的法器,其中一个铜鼎里正熬煮着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出腐肉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恶臭。

“结阵!”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修士喝道,他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剩余七名隐雾宗修士迅速背靠背结成圆阵,手中弯刀同时泛起诡异的血光,刀刃上隐约浮现出扭曲的符文。

老铁匠的怒吼在洞中响起,铁杖重重砸向地面时迸出刺目的电光。雷纹顺着潮湿的岩石地面蔓延,瞬间击碎了对方的阵型。两名修士被雷电直接击中,道袍瞬间焦黑碎裂,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树枝状的灼痕,冒着青烟倒在地上抽搐。

周若渊的箫声在洞窟中形成奇特的回响,音波在岩壁间不断折射,化作无数透明的利刃。三名修士被逼退到血池边缘,音刃在他们身上割出道道血痕。

郎中看准时机,从袖中抖出一把淡黄色粉末,醉仙散在空气中形成薄雾,那三人很快眼神涣散,手中弯刀当啷落地,踉跄几步后栽倒在血池里面。

许星遥的冰剑直取刀疤头目咽喉,对方仓促举刀格挡,刀刃与冰剑相击迸出蓝白火花。寒镜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头目右臂瞬间覆上一层白霜,关节发出冻结的脆响。头目眼中凶光一闪,左手成爪掏向许星遥心窝,指尖泛着腐心砂特有的幽绿色光芒。

一道银影从许星遥肩头闪电般窜出。糖球尖锐的牙齿精准咬入头目手腕,冰毒顺着血管迅速蔓延。头目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紫色,皮肤表面凝结出细密的冰晶。许星遥抓住这瞬息之间的破绽,冰剑如毒蛇吐信,贯穿咽喉时带出一蓬血雾。喷涌的鲜血在寒气中冻结成红色冰晶,簌簌落地的声音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战斗的余音渐渐平息。十五名隐雾宗修士中,十二人倒卧在血泊中,三人被铁链捆缚在钟乳石上。镇民们举着火把搜查洞穴,火光照亮了一个个阴暗角落。突然,布庄李掌柜发出一声悲鸣,他从一堆衣物中捡起一只绣鞋,正是小豆子母亲的手艺。周围的镇民们沉默地围拢过来,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眼中都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这里有个地牢!”

一名年轻猎户的喊声在洞穴深处回荡。他正举着火把站在一处被铁栅栏封住的凹洞前,火光映照下,栅栏上斑驳的血迹清晰可见。许星遥快步走去,靴底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铁栅栏被老铁匠一杖劈开,生锈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地牢内弥漫着排泄物与腐肉混合的恶臭,五名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她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与烫伤,其中两人手腕处还戴着沉重的镣铐,铁环已经深深勒进皮肉。

许星遥蹲下身时,草堆发出窸窣的响声。最外侧的女子猛地瑟缩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映出跳动的火光。她的嘴唇干裂出血,脖颈处有一圈紫黑色的勒痕。

“没事了,你们安全了。”许星遥放轻声音,伸手的动作刻意放慢。女子呆滞的目光缓缓聚焦,当看清来人不是黑袍修士时,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声。许星遥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郎中快步上前,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让她们含着这个,”他倒出几粒褐色药丸,“能缓过气来。”药丸递到嘴边时,一个女子突然死死咬住郎中的手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恐地松口。

众人回到镇上时,夜色已经笼罩了碧烟镇。西边的天空还残留着一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小豆子的遗体被许星遥亲手从旗杆上解下,裹上了李掌柜从布庄取来的崭新棉布。孩子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山坡上的新坟并排而立,泥土还带着潮湿的气息。许星遥蹲在墓碑前,将从山脚采来的野花轻轻放下。淡紫色的风铃草和白色的小雏菊交错摆放,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素净。周若渊站在他身后,碧玉洞箫垂在身侧,箫尾的流苏纹丝不动。

“安息吧。”许星遥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夜风拂过山坡,野花的叶片轻轻颤动,像是无声的回应。

第二天一大早,碧烟镇的古庙前就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庙前那棵百年老树的枝叶上还挂着露水。许星遥站在庙前的青石台阶上,看着下方攒动的人头。

石阶上的青苔被无数脚步磨得发亮,许星遥的靴底踩在上面还有些打滑。他深吸一口气,晨风带着露水和炊烟的气息灌入肺中:“昨天我们虽然拔除了翠微岭的据点,但隐雾宗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他们一定会带人报复,而且……”

“怕什么!”老铁匠洪亮的声音响起,他大步跨上台阶,站在许星遥身侧,魁梧的身影像座铁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咱们碧烟镇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闷雷般由远及近。人群骚动起来,纷纷转头望向镇东的官道。只见尘土飞扬中,十几骑正疾驰而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溅起尘土。为首的是一名独臂老者,灰白头发用一根红绳束在脑后,空荡荡的左边袖管随风飘荡。他背后交叉背着两把短刀,刀刃上缠绕着细密的雷光,在他身后噼啪作响。

“是青松镇的张老爷子!”人群中有人惊呼。

独臂老者勒马停在庙前广场上,枣红马人立而起,发出嘹亮的嘶鸣。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丝毫不受独臂影响。身后十几名修士也纷纷下马,他们腰间挂着的法器泛着各色光芒。有缠着藤蔓的木鞭,有镶嵌兽牙的铜铃,还有几把造型古怪的短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奔波的疲惫,但眼中燃烧的战意却清晰可见。

“老张!”老铁匠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与独臂老者重重击掌,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相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都用上了全力,“我就知道你会来!”

独臂老者环顾四周,目光在古庙斑驳的墙面上停留片刻,突然举起仅剩的右臂:“青松镇能动的十七名修士,全在这儿了!”他身后的修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老树上的露珠簌簌落下。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古庙前不断有新的身影出现。先是碧水镇的药农们,他们背着鼓鼓囊囊的粗布口袋,里面装满了晒干的毒蒺藜,走路时发出沙沙的响声。然后是北岭村的猎户们,他们手持特制的长弓,箭囊里的箭簇都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最令人意外的是几个身着粗布僧袍的苦行僧,他们赤着脚走来,铁禅杖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默默地站在人群外围。

到正午时分,古庙前的广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粗略估算,至少聚集了近三百名修士。他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不时爆发出愤怒的咒骂声。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但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怒火。

老铁匠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庙前石台上。他高大的身影在正午阳光下投下一道浓重的阴影,将石台上的青苔都笼罩在黑暗里,粗糙的大手一挥,铁杖重重顿地。

“诸位!”他的声音如同闷雷,“隐雾宗欺人太甚!之前用毒煞害人,如今更是掳掠妇孺、荼毒百姓!”他举起铁杖,杖身上的雷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白光,“今日我们在此立誓——”

“生死由命!打死无怨!”

众人的声音同时爆发,声浪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广场。几个站在前排的孩子被震得捂住了耳朵,却依然倔强地跟着大人们喊出口号。古庙屋檐下悬挂的铜铃疯狂摇摆,发出急促的脆响,惊起一群在庙顶歇息的麻雀。

许星遥站在石台一侧,心中震撼不已。这些平日里各自为政的散修,此刻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凝聚力。他目光扫过人群,有白发苍苍的老者紧握拐杖,有年轻妇人抱着孩子红了眼眶,还有几个乞丐装扮的修士攥紧了手中的打狗棍。所有人的表情都出奇地一致,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迸发出的决绝。

他看向老铁匠挺直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平日里在铁庐里叮叮当当打铁的老丈深不可测。

誓师完毕,老铁匠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在石台上铺开。他粗糙的手指在上面快速划动,开始分派任务。众人自觉地围拢过来,形成几个松散的圈子。

“张老哥,”他指向官道上一处弯道,“你带五十人在这里设伏,记住要等他们全部进入弯道再动手。”独臂老者咧嘴一笑,右手已经摸上了背后的短刀。

“玄清道长,”老铁匠转向一名红脸道士,“河道就交给你们了,三十人够不够?”红脸道士抚摸着腰间葫芦,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苏娘子,你带二十人留守村镇,同时随时准备策应各处。”今天身着劲装的苏娘子利落地抱拳,腰间悬挂的符绣帕随风飘扬。

最后,老铁匠直起身子:“其余人随我前往东北山岗,那里将是主战场。”他转向许星遥,“许小友,您和周小友可否在山岗上布置阵法?”

许星遥和周若渊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如同被拨动的算盘珠子,各自归位。许星遥二人跟随老铁匠来到东北山岗,这里的山道蜿蜒如蛇,两侧是陡峭的岩壁,岩缝中顽强地生长着几丛荆棘。山风吹过,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声,恰好掩盖了众人行动的声响。

许星遥取出寒髓剑镜,镜面在阳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他沿着山道缓步前行,每到一个关键节点就停下脚步,剑镜轻点地面。镜面与泥土接触的瞬间,地面便凝结出一片霜花,十二个节点完成后,整个山道已经被无形的寒气笼罩,连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周若渊则攀上山崖,在七处特定位置各埋下一枚玉简。玉简入土的瞬间,周围的杂草都会无风自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拂过。最后一枚玉简埋下时,整片山崖似乎都轻微震颤了一下。

老铁匠全程站在高处观望,当他看到许星遥布下的霜花节点连成一个奇特的图案时,眼中闪过赞赏之色。他走到山道中央,双手握住铁杖,猛地插入地面。杖身入土三寸,一股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以铁杖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投石入水后的涟漪,瞬间覆盖了整个山岗。波纹所过之处,许星遥布下的霜花突然亮了起来,散发出更加刺骨的寒气。

“这是……”许星遥惊讶地发现周围的阵法节点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威力明显增强了数倍。

“一点小把戏。”老铁匠淡然道,拔出铁杖甩了甩上面的泥土,“可以增加几分你们的阵法威力。”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该来的也该来了。”

果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尖锐的声响划破山间寂静,这是了望哨用特制的竹哨发出的警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哨响接连不断,声音越来越急促,显然敌人正在快速逼近。

所有人立即行动起来,如同演练过千百次般熟练地进入预定位置。许星遥和周若渊敏捷地攀上山道拐角处的一道岩缝,这里恰好有个天然形成的凹洞,被几丛茂密的荆棘遮掩。透过荆棘的缝隙,可以清晰地俯瞰整个战场。

远处道路上尘土飞扬,如同一条土黄色的巨龙在蜿蜒前行。至少五十名黑袍修士正快速向山岗逼近,他们行进间保持着严密的阵型,步伐整齐划一。最前方是十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每人手持一面玄铁巨盾,盾面上雕刻着狰狞的鬼脸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中间是三十余名手持各种法器的修士,有的腰间挂着铜铃,有的背负长剑,还有几人手中把玩着泛着绿光的飞镖;最后方则是几名看似首领的人物,其中一人手持一杆血色长幡,幡面上用金线绣着诡异的符文,随着他的走动,长幡无风自动,发出猎猎声响。

“准备!”老铁匠的传音在每名修士耳边响起,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紧张,“等他们全部进入山道再动手。”

隐雾宗队伍毫无防备地踏入山道,最前方的盾手突然脚下一滑,看似坚实的路面不知何时已经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冰。十名盾手猝不及防,沉重的巨盾反而成了累赘,他们踉跄着摔倒,阵型顿时大乱。后面的修士收势不及,接连撞上前方同伴,一时间咒骂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就是现在!”许星遥催动寒髓剑镜,镜面蓝光大盛。预先布置在山道上的十二个霜花节点同时亮起,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突然被点亮。山道中的温度骤降,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地面蔓延。下一秒,无数尖锐的冰刺从地面暴起,最密集处正好是隐雾宗队伍最混乱的位置。五六名修士来不及反应就被冰刺贯穿,鲜血还未流出伤口就被冻结,形成一根根恐怖的血色冰柱,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遇袭!”一名隐雾宗修士大喊着祭出一面铜镜法器,但周若渊预先埋下的迷音玉简已经启动。七枚玉简同时发出诡异的箫声,声音在山谷岩壁间不断折射、叠加,形成令人头晕目眩的音波迷宫。隐雾宗修士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有人痛苦地捂住耳朵,眼神也开始涣散,连法器的光芒都暗淡了几分。

“杀!”老铁匠一声令下,声如洪钟。埋伏在两侧岩壁上的修士们同时杀出,喊杀声震天动地。

独臂老者的双刀舞动如风,刀身上的雷纹完全激活,每次挥击都带起一道刺目的雷光,被击中的黑袍修士浑身抽搐着倒下。

玄清道长祭出一面火旗,旗面展开竟有丈余长,赤红的火焰在旗面上流动,所过之处黑袍修士尽数化为火人,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就连那几个看似普通的苦行僧也展现出惊人战力,他们手中的铁禅杖挥舞间带着千钧之力,隐雾宗修士如稻草般倒下,禅杖砸在巨盾上发出的巨响如同寺庙晨钟。

山道转眼间变成了修罗场,各种法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法器碰撞声混成一片。

许星遥操控寒髓剑镜,精准地冻结一个个敌人的双脚;周若渊的碧玉洞箫发出刺耳的音波,震得敌人七窍流血;糖球则化作一道银光,在战场上穿梭,每次扑击都能精准地咬断敌人的咽喉。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不到半个时辰,原本气势汹汹的隐雾宗修士已经死伤大半。山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袍修士的尸体,鲜血渗入泥土,将褐色的山道染成了暗红色。残存的十几名修士背靠背结成一个小圈,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手中的法器光芒暗淡,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那名手持血色长幡的首领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幡面上。血幡顿时暴涨数倍,幡面上的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化作一片浓稠的血云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血云翻滚间,隐约可见他狰狞的面容。

“想跑?”老铁匠冷哼一声,右手握住插在地上的铁杖,猛地拔出。铁杖离地的瞬间,杖身上的雷纹全部亮起,发出刺目的白光。他对着血云遥遥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某种玄妙的韵律。

一道漆黑如墨的灵力破空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这道灵力精准地撕裂血云,发出布帛破裂般的声响。里面的修士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山道上。他的胸口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处还冒着丝丝黑烟,伤口周围的皮肤迅速干瘪萎缩。

几名散修迅速冲上前,将重伤的隐雾宗首领死死按住。那人满脸是血,却仍狞笑着,露出染血的牙齿:“你们……都要死……左使大人……已经……”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话未说完,他忽然浑身剧烈抽搐,眼耳口鼻中同时冒出浓稠的黑烟。这黑烟如有生命般在他体表游走,所过之处皮肉迅速干枯。转眼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化作了一具干尸,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凝固在那里。

“禁制反噬。”老铁匠蹲下身检查后沉声道。他用铁杖轻轻拨开干尸的衣领,露出心口处一个诡异的黑色符文,此刻正缓缓消散。“看来他们在重要成员体内都种下了禁制,一旦遇事就会触发。”

战斗彻底结束,散修们开始清理战场。有人收集敌人的法器,有人救治受伤的同伴,还有人在检查每一具尸体,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许星遥走到老铁匠身边,郑重地行了一礼:“今日多亏您老主持大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意。

老铁匠摆摆手,铁杖上的雷纹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过是个打铁的。”他望向远处正在收敛同伴尸体的修士们,眉头紧锁,“隐雾宗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折损了这么多人手,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大规模的报复。”

“老丈有何建议?”周若渊收起碧玉洞箫,青色流苏上沾了几点血迹。

老铁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北方连绵的群山,目光深邃如潭:“碧烟镇太小,经不起大战。”他转身面对二人,铁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联合更多力量,直捣隐雾宗附近的巢穴!”

许星遥心中一动:“前辈认识其他高手?”他注意到老铁匠说这话时,独臂老者和红脸道士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老铁匠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却没有直接回答。他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袋中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我的那把琵琶,已经二十年没饮过血了!”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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