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玄妙不可言的混沌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大能之手,将《水龙吟》原着世界的主要角色们——唐俪辞、方周、柳眼、宛郁月旦、邵延屏,乃至西方桃、普珠大师、余泣凤(假设某个时间点)等——齐聚一堂。他们面前,是一面横亘虚空、巨大无比的水镜,正清晰地播放着“火麟飞异世界冒险”的精彩(或者说惊悚)集锦。
观影内容: 从火麟飞南极“捡”到方周(小白),到碧落宫“借钱”,好云山“捆绑play”,北极收服雪狼王,天人之境“取心”大战,直至最终将鬼牡丹封印去搞“星辰大海课题”……一系列名场面,事无巨细,原汁原味。
水镜开始播放:火麟飞在南极冰宫对着水晶棺里的方周絮絮叨叨,最后误打误撞将人“亲”醒…
邵延屏一口茶喷出,剧烈咳嗽:“噗——咳咳咳!这、这成何体统!这红毛小子是谁?他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对方周公子做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江湖常识受到了毁灭性冲击。
宛郁月旦银色眼罩下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动,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探究:“有趣。竟能以如此…别致的方式,逆转生死之局。此子…非同寻常。”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有种不祥的预感。
唐俪辞琉璃色的眼眸静静凝视水镜中那个鲜活、依赖着火麟飞的“方周”,指尖微微蜷缩,周身气息瞬间冰寒刺骨:“……” 无人能窥见他心中翻涌的是怒是惊,还是…一丝难以言喻的波澜。
柳眼先是死死盯着苏醒的“师兄”,眼神狂热而痛苦,随即猛地转向水镜中火麟飞那张灿烂的笑脸,眼中迸发出蚀骨的杀意:“他敢碰师兄?!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但看到“师兄”醒来后纯净茫然的眼神,他心中又涌起巨大的酸楚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羡慕。
西方桃掩唇娇笑,眼波流转:“哎呀呀,真是热情似火的小郎君呢!方周公子这般冷清的人儿,竟被他用这种方式‘焐热’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水镜播放到火麟飞拉着方周在碧落宫别院“借钱”,并点破宛郁月旦的眼罩…
宛郁月旦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即便隔着水镜,仿佛也能感受到当时那份窘迫与无奈:“……” 他决定回去就加强碧落宫所有据点的安保等级,尤其是针对红发、金袍、脸皮奇厚之人。
邵延屏瞠目结舌:“直呼宛郁少主之名…还、还‘借钱’?这…这简直是土匪行径!宛郁少主竟还…给了?” 他感觉世界观持续崩塌。
唐俪辞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呵…宛郁月旦,也有今日。” 看到老对手吃瘪,他心情莫名好了半分,但随即想到这“祸水”迟早波及自身,那半分好心情又没了。
水镜播放到好云山脚下,火麟飞将风流店杀手捆成各种羞耻姿势…
全场寂静。
柳眼脸上的疯狂杀意凝固,转而变成一种极其复杂的、仿佛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些下毒暗杀的手段,跟这红毛小子比起来,简直…太正常了!太有格调了!
西方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哟喂…不行了…这、这是什么审美好啊!风流店的脸都被丢尽了啊!余泣凤要是看到,怕不是要气得再死一次?哈哈哈!”
邵延屏 (老脸通红,喃喃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点…暗爽?
宛郁月旦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当日破财,实乃明智之举。” 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之人纠缠,有失身份,更有失… sanity(理智)。
水镜播放到北极秘境,火麟飞“美食诱惑”收服雪狼王…
众人再次沉默。 还能这样?凶名赫赫的秘境守护兽,被几块肉干和“酒心巧克力”搞定了?
普珠大师一直闭目念佛,此刻微微睁眼:“阿弥陀佛。赤子心性,百无禁忌。或许…正是这般纯粹,方能得通灵神兽认可。” 他看向火麟飞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与…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巨大的麻烦源头
唐俪辞眸光微闪:“雪狼王…竟甘愿屈尊…此子身上,秘密不少。” 他对方周(小白)的恢复,产生了更深的疑虑与…一丝极淡的期待?
水镜播放到天人之境,“取心”大战,幻麟神现世,碾压鬼牡丹…
全场骇然!
那尊顶天立地、散发着煌煌神威的赤金巨人,那纯粹而狂暴、仿佛能撕裂规则的力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邵延屏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颤抖:“这、这是何等神通?!法天象地?上古战神降世?!”
宛郁月旦银色眼罩下的脸色真正变了:“绝非此界之力…他…来自天外?” 一直以来的猜测被证实,带来的不是了然,而是更深的忌惮与…一丝敬畏。
柳眼仰望着水镜中那如同神只般的幻麟神,又看了看被火麟飞护在身后的“师兄”,脸上的疯狂嫉妒渐渐被一种无力感和…莫名的震撼取代:“这种力量…师兄…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那些偏执的恨意,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
唐俪辞瞳孔剧烈收缩,周身气息剧烈波动:“……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为何方周能复活,为何鬼牡丹会败。这根本不是同一个层面的较量。他千年算计,天人境界,在这等力量面前,是否也如纸糊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与…兴奋感,同时涌上心头。
水镜播放到火麟飞将鬼牡丹封印,并设定“带领全人类走向星辰大海”或“促进七大平行宇宙和谐”的释放条件…
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西方桃第一个打破沉默,笑声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带、带领全人类…走向星辰大海?哈哈哈哈!鬼牡丹…鬼牡丹他怕是宁愿魂飞魄散吧?!这红毛小子…杀人诛心啊!诛心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邵延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神情恍惚:“这…这…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从未…从未…” 他已经被冲击得语无伦次了。
宛郁月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庆幸?:“…将毁灭世界的野心,引导至…建设性的、近乎不可能的宏大目标上。此等手段…已非‘计谋’可形容。是…‘规则’的改写。” 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破财消灾”,而非与之为敌。
普珠大师双手合十,长宣佛号:“阿弥陀佛。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虽行事…跳脱不羁,然其结果…或许正是涤荡此界沉疴的一剂猛药。鬼牡丹施主…得遇此‘机缘’,不知是福是祸。” 老和尚的眼神深邃无比。
柳眼 表情扭曲,想笑又想哭:“…星辰大海…哈哈哈哈…鬼牡丹…你也有今天!” 但笑着笑着,他看着水镜中那个红发少年,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如果当初自己继续与师兄、与这火麟飞为敌,下场会不会比鬼牡丹更…“别致”?
唐俪辞是所有人中最沉默的。他死死盯着水镜中,火麟飞那灿烂依旧、却仿佛蕴含着宇宙般深邃力量的笑容。将心比心,若易地而处,他会如何对待鬼牡丹?无非杀或囚。而火麟飞…却选择了一种他从未想过的、近乎“戏谑”却又直指本质的方式。这种格局…这种力量…这种…无法预测的思维模式…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那个关于方周、关于自身道路的棋局,被彻底打碎、重组。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满危险与机遇的“变数”,已悍然闯入他的世界。
水镜画面最终定格在火麟飞骑着雪狼王,搂着方周,对着天空露出大大笑容的画面。
观影结束。混沌空间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震惊、荒谬、恐惧、庆幸、深思…以及一丝对自身所处世界未来的、难以把握的茫然。
邵延屏喃喃自语:“这…这江湖…以后怕是…要变天了啊…”
宛郁月旦轻声接口,似是对邵延屏,又似是自言自语:“天…早已变了。只是我们…方才看见罢了。”
西方桃舔了舔红唇,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变天才好呢!越乱…才越有趣,不是吗?”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接触这个“天外来客”了。
柳眼低下头,阴影遮住了他扭曲的表情:“师兄…你找到了…这样一个…怪物吗…” 是彻底放弃?还是…转变目标?
唐俪辞最后看了一眼水镜中火麟飞的笑脸,转身,身影缓缓淡去,只留下一句冰冷而坚定的话语,回荡在空间之中:“回。”
棋局已变,执棋者,需重新落子。
这场意外的“观影”,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水龙吟》世界原本就暗流汹涌的湖面。火麟飞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不速之客”,虽未亲身降临,却已通过他的“事迹”,给这个世界的众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与…变数。
未来的江湖,注定不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