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温纪临暂时不想改变物种,碳基生物挺好。
“嗯,你现在确实在各种意义和方面上都是人。”道蝶没有否认:“本来万灵界是用来调试情感的,所以你……嗯……一周目经历的事情就是为了情绪才发生的。”
“你被灭门的道具是安排好的,追杀之类的也是调试的一部分。”道蝶说着说着,也感觉这个实验挺不人道:“你其实没什么仇人羁绊,所以我还挺能理解你那种没有着落的感觉。”
温纪临没有说话,但道蝶已经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
“但是都过去了么,好歹没写个剧本让你背负血海深仇什么的。”道蝶讪笑:“之后呢,就是这个游戏啦。”
“天道呢,天道是为什么走到那种地步。”温纪临想知道答案。
“人心不足蛇吞象,天道也适用。”道蝶觉得没什么不能回答:“祂作为最顶尖位面的创造者,在那个位置看的多,看见时间的威能就想升维。”
“正常。”温纪临点评。
“然后,祂就开始掠夺其它位面的源力去培育祂那小永生花,结果犯了众怒被堵在家里打到破破烂烂。”道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出现一丝笑意:“残志散落在家里一部分,剩下的则是被我这里回收。”
怪不得万灵界处处是天道残志。
“为了保证自己能活下来,祂不惜动用最后一点力量把残志种到你身体里拉你下水。”这也算解释了温纪临为什么会得到残志:“所以你是上了祂的套。”
“而言染,另一个顶级位面的神明之一,也是她以身体为代价让那些受害天道能到祂家里去围攻祂。”道蝶看了眼时间:“也就是那次浩劫。”
“嗯。”温纪临吱了一声证明他在听。
“后来你不是被杀了嘛,这其实不在调试可控范围里。”道蝶揉了揉大拇指:“时穆不愿意你就这么失败,结果却意外找着祂培育的永生花把你的魂魄缝合。”
“永生花培育成功天道自己都不知道。”似乎是觉得戏剧,道蝶浅笑:“结果你还是被套牢了,差点魂魄尽散。”
“是永生花?”温纪临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没死是因为永生花。
“聪明。”道蝶乐呵:“之后就是调试第二阶段的成长性测试,我们把你投放到这里,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你自己。”
温纪临抿了抿唇,他当然清楚,毕竟是那么艰苦的日子。
“结果你还真活下来了。”对于这个,道蝶其实也挺惊讶。时穆那老小子缝魂魄的时候都掉眼泪,这时候死了倒不心疼,可劲折腾。
“那最后一个位面怎么回事。”温纪临决定要知道一切,他讨厌像浮萍一样无根无依。
“看你调试的差不多了,最后在那里检验一下就可以来入职当同事。”道蝶失笑:“你许个什么愿望就当是你的入职礼物,结果你非许愿你自己。”
“那有什么关系。”温纪临觉得,只是延缓入职,有什么区别。
“想再经历一次,就要启动精密系统调试,你之前那个只是粗略调试。”道蝶无奈轻叹:“难度和精细度会更高,还要重启那个破破烂烂的位面。”
温纪临不在意,他还是觉得能遇见小蝴蝶更赚。
“你这样其实也不错,本来只能当普通职员,现在最少混个管理层当当。你身份还特殊,想来应该挺有前途。”道蝶低头浅笑:“位面同一个时间线不允许存在相同个体,所以你的身体,从始至终都留在欣那里。”
温纪临微微有些惊诧,看了看自己的手,没看明白。
“现在还在她那里呢。”道蝶好心提醒:“祂升到四维可以随意掌控时间,我帮他的时候就顺带让祂成功以后帮忙改造你,不然,你和小蝴蝶动如参商,不可能再相见。”
本来她其实不在意这些,帮助天道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她看不得爱人离别,特别是这种极其稀有的小情侣。
所以,顺手就给帮了。
“她说你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也没什么毛病,毕竟严格来讲,没有我帮忙,你确实再也见不到你那小蝴蝶喽~”道蝶很骄傲:“过段时间你就也是四维生物了。”
虽然温纪临不能够完全判断道蝶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依照自己在万灵界被各种气运机制忽视的情况,她说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自己和小蝴蝶,确实不应该相见的,这不符合守恒定律。
“现在呢,小蝴蝶就是另一个你,他就也要进行调试。”道蝶又看了一眼时间:“不然就这样把他和你带回去,我和时穆会很为难。”
温纪临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思。
小蝴蝶成为他,他成为道蝶新招募的高维员工,不用再解释,皆大欢喜。
“等你身体改造好了就去找游戏世界的管理者,之后怎么安排你们俩聊。”道蝶叒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吧。”
还睡啥呀,cpU快干烧了。
温纪临无语下床,保险起见他不准备出门,就随意在房间找了本书看。这种无聊的日子,温纪临不知道时间,只觉得过了很久。
“欣把你那小蝴蝶给我了。”道蝶火急火燎冲进来的时候,温纪临正对着书发呆。她这冷不丁一闯,给温纪临吓一激灵。
有些惊吓的看向道蝶,温纪临迟疑发声:“那玩意,真是他?”
他的小蝴蝶没有这么傻。
“一点点。”道蝶笑:“他大部分魂魄还在空隧里卡着,这只是你们身上对彼此牵系的一点微不可察的魂魄。”
那玩意还真是他的小蝴蝶。
“找到你对象可就靠这一点魂魄了。”道蝶乐呵:“等过两天找到了就投放到游戏里了,到时候带你去看。”
道蝶怎么感觉对自己这么亲呢……温纪临其实一直有在疑惑,但因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所以也就想不出原因。
不过眼下还是小蝴蝶更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