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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隐藏修为·轻松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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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之指尖捏着那株青心草的叶柄,指腹轻轻蹭过叶片边缘细密的绒毛——这草他闭着眼都能认出来,叶片呈淡青色,叶心藏着一点浅黄,是炼制最低阶回气丹的主材料,寻常散修跑坊市时多少都见过。但他没有立刻伸手去够木盘旁的朱砂笔,反而蹲下身,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被叶片上那道极淡的褐色斑纹难住了。

“这……是青心草吧?”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旁路过的一个小修士。那修士正忙着在“凝露草”的木牌上画勾,头也没抬地应了句:“废话!连青心草都认不出,还来考杂役?”说完便快步走开,语气里满是不耐。

林砚之“窘迫”地挠了挠头,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这才拿起朱砂笔,在青心草对应的编号下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勾。他余光扫过高台,山羊胡管事正低头和身旁的胖管事说着什么,目光偶尔扫过人群,也只是在那些动作迅速、下笔果断的修士身上多停留片刻,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这个“犹豫不决”的“林石”。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林砚之保持着这种“慢半拍”的节奏。遇到“凝露草”“紫花藤”这类最常见的低阶灵草,他会稍微快一点下笔,但总会在画勾时故意抖一下,让笔迹显得潦草;碰到“白薇”和“细叶白薇”这种外形极像的灵草,他会蹲在木盘前看足一炷香的三分之一时间,手指反复比对两片叶子的纹路,最后还“错把白薇认成细叶白薇”,在错误的编号下画了勾,直到负责监考的外门弟子走过来,用脚尖点了点木盘边缘:“看清楚!细叶白薇的叶脉是三道,这个是五道,瞎画什么?”

林砚之立刻像是被吓到一样站起身,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眼神不好,刚才没看清……”说着赶紧用袖口擦去朱砂印,重新在正确的编号下画勾,耳朵尖还故意红了半截,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容易紧张的散修模样。

等一炷香燃尽,负责计分的外门弟子收走木盘旁的记录纸,逐一核对后高声报分:“赵虎,认对15株,75分!李青,认对23株,115分!林石,认对18株,90分!”

听到自己的分数,林砚之悄悄松了口气——搬石60分+劈柴50分+灵草90分,总分刚好200分,不多不少,卡在及格线上。这个成绩既不会因为太差被淘汰,也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完美符合他“刻意低调”的计划。

“太好了林石!刚好及格!”赵虎从人群里挤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脸上满是真切的高兴,“我还担心你灵草这关过不了呢,没想到你还真认对了不少!”

林砚之揉了揉胳膊,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多亏你之前说要提醒我,我紧张的时候就想着你说的那些灵草特征,才勉强认对了几株。要是没你,我肯定过不了。”他故意把功劳推给赵虎,既拉近了关系,又显得自己能力平平,全靠运气和旁人提点。

赵虎被夸得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嗨,都是小事!以后咱们都是太玄宗的杂役了,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对了,等会儿分岗位,咱们争去分到一块儿,也好有个伴儿。”

林砚之点头应着,目光却投向高台。此时三个管事正凑在一起,对着总分名册低声商议。胖管事手指在名册上划过,指着几个总分超过三百分的名字:“这几个孩子不错,力气大,灵草也认得准,分到工坊或者药园吧,能早点上手。”

山羊胡管事摇了摇头,指尖点在“李青”的名字上——那是之前劈柴最快、灵草认对最多的世家子弟:“李青是城西李家族人,修为炼气六层,性子傲了点,但手脚麻利,让他去管杂役的工具房,刚好能镇住场子。”

最后,瘦高个管事拿起名册,翻到总分两百分左右的那一页,声音平淡地说:“这些及格线边缘的,就分到最基础的岗位吧,劈柴房、膳堂、药园外围,先让他们跟着老杂役学几天,要是学不会,再打发走。”

很快,岗位分配结果就出来了。赵虎总分255分,被分到了劈柴房,负责给内门弟子的居所供应柴火;李青总分320分,如愿去了工具房;而林砚之,因为灵草考核刚好及格,被分到了“药园丙区”,负责打理外围的低阶灵草。

“药园好啊!”赵虎听到结果,比林砚之还高兴,“药园里的老杂役都和气,而且偶尔还能捡到些掉落的灵草叶子,泡着喝也能补补灵力,比我在劈柴房天天扛木头强多了!”

林砚之笑着点头,心里却自有盘算——药园是太玄宗后勤体系里最不起眼的角落之一,尤其是丙区,只种青心草、凝露草这类低阶灵草,接触不到核心的药材和功法,正好适合他隐藏身份;而且药园人员流动少,环境相对封闭,方便他观察太玄宗的内部结构,为后续的计划做铺垫。

跟着负责带新路的外门弟子往药园走时,林砚之刻意落在队伍末尾。他一边走,一边悄悄观察周围的环境:从演武场到药园,要经过三条石板路,每条路的拐角处都有刻着符文的石柱,符文闪烁着微弱的白光,显然是简易的警戒阵法;路边每隔五十步就有一个穿着灰袍的杂役来回巡逻,腰间挂着短刀,气息都在炼气四层以上,比普通杂役的修为要高一些。

“看来太玄宗对后勤区域的防卫也不含糊。”林砚之暗自记下这些细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灰木令牌——这令牌他特意做了些手脚,在背面刻了一道微型的隐匿符文,能屏蔽大部分低阶修士的灵力探查,只要不遇到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就不会暴露真实修为。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竹篱笆,篱笆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细小的白色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竹篱笆的入口处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药园丙区”四个大字,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杂役,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袍,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的篮子,正低头整理着里面的灵草。

“王伯,这是新来的杂役,分到丙区帮忙的。”带路的外门弟子走上前,语气比之前对林砚之温和了不少。

老杂役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很亮,像是能看透人心。他目光在林砚之身上扫了一圈,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工具棚:“去把那套浇水的木勺和除草的小锄拿过来,先跟着我学怎么给青心草浇水。”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

林砚之连忙应了声“好”,快步走向工具棚。工具棚里堆着不少农具,木勺、小锄、竹篮,还有几个用来装灵草的陶罐,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拿起一套看起来最旧的农具——木勺的柄上有明显的裂痕,小锄的刃口也有些钝了——这是他刻意选的,用旧工具既能显得自己“不挑拣”,又能在干活时故意放慢速度,避免表现得太熟练。

等他拿着农具回到王伯身边时,老杂役已经蹲在一片青心草田里,手里拿着一个木勺,正缓缓地给灵草浇水。他浇水的动作很慢,木勺里的水刚好能覆盖住灵草的根部,既不会浇多导致烂根,也不会浇少让灵草缺水。

“青心草喜湿但怕涝,浇水的时候要顺着根部浇,不能浇到叶片上,叶片沾了水容易生虫。”王伯一边演示,一边低声讲解,“还有,除草的时候要注意,别把刚冒芽的青心草当成杂草拔了——青心草的芽是淡青色,杂草的芽是嫩黄色,看清楚了再动手。”

林砚之蹲在旁边,看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其实这些他都知道,前世在药谷时,他打理过比青心草珍贵百倍的灵草,浇水、除草、除虫的技巧早已刻在骨子里。但他没有露出任何熟练的迹象,反而在接过木勺尝试浇水时,故意将水浇到了一片青心草的叶片上。

“哎,小心点!”王伯立刻出声提醒,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木勺,重新演示了一遍,“你看,就这样,手腕要稳,勺子要低,别晃。”

林砚之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连忙道歉:“对不起王伯,我刚才手滑了,下次一定注意。”说着重新拿起木勺,这次他控制着手腕的力度,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总算没再把水浇到叶片上。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林砚之就跟着王伯浇水、除草。他故意放慢动作,别人浇十株灵草的时间,他只浇七株;除草时也会“犹豫”,遇到长得像青心草的杂草,会蹲在那里看半天,直到王伯提醒才敢动手。偶尔他还会“不小心”把小锄碰到旁边的灵草,导致一片叶子掉落,然后立刻紧张地捡起来,用袖口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放回灵草旁边,像是怕被责骂。

王伯看在眼里,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偶尔会提点他两句,语气也一直很平淡,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刻意关照。林砚之暗自观察着老杂役——王伯的气息很平稳,一直维持在炼气五层,但他的手指很灵活,整理灵草时动作精准,不像是普通的老杂役,倒像是个有经验的药农。

“王伯,您在药园待多久了?”林砚之趁着休息的间隙,故意找话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王伯坐在田埂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块干硬的面饼,他掰了一块递给林砚之,才缓缓开口:“十五年了。”

“十五年?”林砚之故作惊讶,接过面饼咬了一口,口感很粗糙,但能填饱肚子,“那您肯定很了解太玄宗吧?我听说太玄宗的内门弟子都很厉害,是不是真的?”他故意表现出对“内门弟子”的好奇,符合散修渴望变强的心理。

王伯嚼着面饼,目光望向药园深处,那里隐约能看到一片更茂密的灵草田,周围有阵法波动,显然是药园的核心区域。“内门弟子是厉害,但跟咱们没关系。”他的声音很平淡,“咱们是杂役,做好自己的活,拿每月的灵石和饭食就够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容易惹麻烦。”

林砚之连忙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您说得对,我就是好奇问问。我之前在坊市看铺子,见都没见过修士,现在能进太玄宗当杂役,已经很满足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林砚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修士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杂役,手里各提着一个食盒。那修士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白皙,嘴角带着一丝傲慢,气息稳定在炼气七层,比负责带路的外门弟子修为还高。

“王伯,这是这个月的丹药和灵米。”锦袍修士走到王伯面前,将一个食盒递过去,目光扫过林砚之,带着明显的审视,“这是新来的杂役?”

“回李师兄,是今天刚分来的,叫林石。”王伯站起身,语气比之前恭敬了些,但也没太过谦卑。

锦袍修士“嗯”了一声,目光在林砚之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旧木勺和沾着泥土的裤腿,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好好跟着王伯学,别偷懒,要是敢弄坏药园的灵草,仔细你的皮!”说完便带着两个杂役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像是多待一秒都嫌烦。

等锦袍修士走远,林砚之才小声问王伯:“王伯,这位是……”

“内门弟子李默,负责给药园送补给的。”王伯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几瓶低阶回气丹和一小袋灵米,“他是李家族人,和之前分到工具房的李青是堂兄弟,性子傲,别跟他起冲突。”

林砚之点头记下,心里却暗自留意——李家能同时让两个子弟进入太玄宗,一个在内门,一个当杂役,看来在青石镇的势力不小,以后得尽量避开和李家相关的人。

下午的活计是给凝露草除虫。凝露草的叶片上容易长一种黑色的小虫子,叫“噬叶虫”,虽然不会对灵草造成致命伤害,但会影响灵草的品质。王伯拿来一个陶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粉末,对林砚之说:“这是草木灰和硫磺磨成的粉,撒在叶片上就能除虫,注意别撒太多,会烧坏叶片。”

林砚之接过陶罐,学着王伯的样子,将粉末轻轻撒在凝露草的叶片上。他故意控制着手腕的力度,让粉末撒得有些不均匀,有的叶片上撒多了,有的则撒少了。王伯看到了,也只是走过来,用手指轻轻拂去多的粉末,低声说:“慢慢来,别急。”

旁边几个一起干活的杂役看到了,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新来的,你这手也太笨了吧?撒个药粉都撒不均匀,要是让李师兄看到,肯定要骂你。”

林砚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没有反驳,只是加快了速度,却故意又撒错了几株。王伯看了那笑的杂役一眼,那杂役立刻闭上嘴,低下头继续干活。林砚之心里感激,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更“认真”地学习撒药粉的技巧。

傍晚收工时,王伯带着林砚之去杂役宿舍。宿舍是一排简陋的木屋,每个木屋住四个人,里面放着四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林砚之被分到了东头的第三间木屋,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人,都是药园的杂役,一个叫张二,一个叫刘五,还有一个叫陈六,都是炼气三层或四层的修为,看起来都是普通的散修。

“你就是新来的林石吧?”张二是个矮胖的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主动帮林砚之拿过农具,“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们。”

刘五和陈六也点了点头,态度还算友好。林砚之连忙道谢,将自己的东西——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半块下品灵石——放在最靠角落的床铺上。

晚上睡觉时,张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和其他人聊天:“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内门弟子考核,有个散修居然直接通过了内门考核,还被长老收为弟子了!”

“真的假的?散修也能进内门?”刘五惊讶地坐起来,“我听说内门考核可难了,不仅要修为高,还要会高深的法术,散修哪有机会学那些?”

陈六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羡慕:“人家肯定是有奇遇,要么就是得到了什么上古功法,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当杂役,攒点灵石,争取早点突破到炼气五层,以后能去工坊当工匠,就不错了。”

林砚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他们聊天,心里却在思考——太玄宗的内门考核如此严格,散修能通过考核还被长老收为弟子,要么是真的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其他背景。不管是哪种,这个人都可能成为他后续计划的变数,以后得留意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之一直保持着“平庸”的表现。浇水时偶尔会浇错,除草时偶尔会拔错草,撒药粉时偶尔会撒不均匀,但每次都会及时改正,态度很认真,让人觉得他虽然笨,但肯学,不会让人讨厌。

王伯对他的态度也逐渐缓和,偶尔会跟他说一些药园的规矩,比如“每月初一和十五要清点灵草数量,不能出错”“药园核心区域不许靠近,否则会被阵法攻击”“遇到内门弟子要主动行礼,别抬头看”等等。林砚之都一一记下,并且严格遵守。

这天上午,林砚之正在给青心草浇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劈柴房的方向围了一群人,赵虎正和一个杂役扭打在一起,旁边还有几个杂役在拉架。

“怎么回事?”林砚之放下木勺,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听到赵虎的怒吼:“你凭什么抢我的柴火?这是我早上劈好的,要给内门弟子张师兄送去的!”

和赵虎扭打的杂役是个高瘦的汉子,穿着劈柴房的灰袍,脸上带着凶相:“什么你的我的?劈柴房的柴火都是公的!李青师兄让我拿的,你敢不给?”

“李青?”林砚之心里一动——这个李青,就是之前和他一起参加考核,后来分到工具房的世家子弟。

“李青算个什么东西!”赵虎气得满脸通红,一拳打在高瘦汉子的脸上,“他就是个杂役,凭什么指挥我?这柴火是我辛辛苦苦劈的,我就要给张师兄送去!”

高瘦汉子被打了一拳,也急了,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要打赵虎:“你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在太玄宗待了!”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杂役处的胖管事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外门弟子。

胖管事皱着眉头,看着扭打在一起的赵虎和高瘦汉子,语气严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杂役区域打架,眼里还有没有宗门规矩?”

赵虎和高瘦汉子立刻停手,低着头,不敢说话。高瘦汉子抢先开口:“管事,是赵虎先动手的!我只是按李青师兄的吩咐来拿柴火,他就打我!”

“你胡说!”赵虎急得脸都白了,“是你先抢我的柴火,还骂我是散修,没资格给内门弟子送柴火!”

胖管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高瘦汉子身上:“李青只是工具房的杂役,没有权力调动其他区域的物资。你私自抢别人的柴火,还敢动手,罚你去后山砍柴三天,不许休息!”

高瘦汉子脸色一白,还想辩解,却被胖管事瞪了一眼,只好低下头:“是……”

然后,胖管事又看向赵虎:“你虽然是被抢,但动手打人也不对,罚你打扫劈柴房一天。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先上报管事,不许私自打架。”

赵虎连忙点头:“谢管事,我知道了。”

等胖管事走后,赵虎走到林砚之身边,揉了揉被打肿的脸,语气有些委屈:“林石,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林砚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你没错,是那个汉子太过分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先上报管事,免得自己受罚。李青既然是世家子弟,肯定有人护着,咱们别跟他硬碰硬。”

赵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对了,你在药园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挺好的,王伯对我很照顾,其他杂役也都和气。”林砚之笑了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赵虎要去打扫劈柴房,林砚之也回到了药园。刚走到青心草田,就看到王伯站在田埂上,目光望向劈柴房的方向,见他回来,才收回目光,低声说:“以后少跟赵虎走太近。”

林砚之一愣,不解地看着王伯。

王伯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赵虎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李青是李家族人,心胸狭窄,这次赵虎跟他的人起了冲突,他肯定会记恨。你跟赵虎走得近,容易被牵连。”

林砚之心里一暖,没想到王伯会特意提醒他。他点了点头:“谢谢您,王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砚之果然减少了和赵虎的接触,偶尔在食堂遇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李青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之后的几天,劈柴房的杂役经常被安排做最累的活,赵虎更是被派去后山砍柴,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但他性子倔,从来没抱怨过。

林砚之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帮忙——他现在的身份是“林石”,一个炼气三层的普通散修,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去帮赵虎,一旦出手,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修为,之前的伪装就前功尽弃了。他只能在偶尔遇到赵虎时,递给他一块面饼或者一瓶从王伯那里借来的低阶回气丹,算是一点微薄的帮助。

这天下午,林砚之正在给凝露草浇水,突然看到药园核心区域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他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内门弟子快步跑了过去,手里拿着法器,神色紧张。王伯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眉头皱了起来,低声说:“看来是核心区域出问题了。”

林砚之心里好奇,却没有上前,只是继续浇水,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核心区域的动静。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内门弟子快步走了出来,脸色凝重地对王伯说:“王伯,核心区域的‘紫纹草’被人偷了几株,长老让所有药园杂役都去核心区域外集合,要检查身份。”

王伯脸色一变,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带他们过去。”

林砚之心里咯噔一下——紫纹草是炼制筑基丹的辅助材料,虽然不是核心药材,但也很珍贵,居然有人敢在太玄宗的药园偷灵草,这胆子也太大了。而且长老亲自下令检查身份,看来这件事闹得不小。

他跟着王伯和其他药园杂役走到核心区域外,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有药园的杂役,也有其他区域的杂役,还有十几个内门弟子和三个管事,山羊胡管事也在其中,脸色很严肃。

核心区域的入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修士,气息深邃,让人看不透修为——林砚之心里一惊,这是筑基期修士!看来太玄宗对紫纹草的重视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所有人都排好队,逐一检查身份令牌,不许喧哗,不许乱动!”紫色长袍的修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压,让所有杂役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内门弟子开始逐一检查身份令牌,每个杂役都要将手掌按在一块黑色的令牌上,令牌会显示出杂役的姓名、修为和岗位,若是身份有问题,令牌会发出红光。

林砚之排在队伍中间,心里并不紧张——他的身份令牌虽然是买来的,但他已经用符文处理过,而且他的修为一直隐藏在炼气三层,和令牌上的信息一致,只要不遇到筑基期修士的灵力探查,就不会出问题。

很快就轮到了林砚之。他将手掌按在黑色令牌上,令牌亮起一道白光,上面显示出“林石,炼气三层,药园丙区杂役”的字样,和其他杂役的令牌显示的内容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负责检查的内门弟子点了点头,让他走到旁边的空地上。林砚之刚站定,就看到赵虎也排在队伍里,显然劈柴房的杂役也被叫来检查了。赵虎看到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显然也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所有杂役都检查完后,紫色长袍的修士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扫过所有人,语气冰冷:“偷紫纹草的人肯定还在杂役里面,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若是等我查出来,后果自负!”

人群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紫色长袍的修士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一股强大的灵力扩散开来,笼罩了所有杂役。林砚之心里一紧,连忙将灵力运转到极致,维持着炼气三层的表象,同时将隐匿符文的效力提到最高。

筑基期修士的灵力探查极为强大,林砚之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扫描他的身体,从经脉到丹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屏住呼吸,心脏跳得飞快,生怕隐匿符文被突破。

过了片刻,紫色长袍的修士睁开眼睛,眉头皱得更紧:“奇怪,怎么没有发现异常?难道人已经跑了?”他转头对山羊胡管事说:“加强对山门和杂役区域的巡查,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上报!”

山羊胡管事连忙点头:“是,长老!”

紫色长袍的修士又扫了众人一眼,才转身走进核心区域。其他内门弟子和管事也纷纷散去,只留下几个内门弟子在药园外围巡逻。

杂役们也陆续离开,林砚之跟着王伯回到药园,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的灵力探查太过凶险,若是他的隐匿符文再差一点,或者他的心境稍有不稳,就会暴露真实修为。

“刚才真是凶险。”王伯坐在田埂上,掏出旱烟袋,点燃后抽了一口,“紫纹草虽然不是最珍贵的,但也是筑基期修士需要的药材,偷草的人胆子太大了。”

林砚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心里在思考,偷紫纹草的人是谁?是别派的奸细,还是太玄宗内部的人?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太玄宗的巡查果然加强了,山门处的检查比之前严格了十倍,杂役区域也多了不少巡逻的内门弟子。林砚之更加谨慎,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待在宿舍里,很少外出,也从不和其他人谈论偷紫纹草的事。

这天晚上,林砚之躺在床上,其他人都睡着了,他悄悄起身,走到宿舍外。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他抬头望向药园核心区域的方向,那里的阵法波动比之前更强了,显然是加强了防卫。

“看来太玄宗对这件事很重视,短时间内不会放松巡查。”林砚之暗自思忖,“这样也好,混乱的时候,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他顿了顿,又想到了那个通过内门考核的散修,“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和偷紫纹草的事有关?”

他站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巡逻的内门弟子,才悄悄返回宿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功法——他虽然一直在隐藏修为,但也没有放弃修炼,只是将修炼时间放在晚上,而且每次只修炼一个时辰,避免灵力波动太大被发现。

在太玄宗当杂役的日子,平淡而枯燥,但林砚之却很清楚,这种平淡是他最好的保护色。他像一颗普通的石子,混在一堆石子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会怀疑他。

他知道,他的目标远不止当一个杂役,他要进入太玄宗的核心,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为前世的自己复仇。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有耐心等待,做好准备,才能在机会到来时,一击即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砚之在药园的杂役生活越来越稳定。他已经能熟练地打理青心草和凝露草,浇水、除草、除虫的动作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但已经不会出错了。王伯对他越来越信任,偶尔会让他帮忙整理一些简单的灵草,甚至会教他一些辨别灵草的小技巧。

其他杂役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笨笨的但很认真”的新同事,偶尔会和他分享一些杂役区域的八卦,比如“哪个内门弟子突破到了炼气九层”“哪个杂役因为表现好被调到了工坊”“膳堂新来了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师傅”等等。

林砚之默默听着这些八卦,从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就会成为他计划中的关键。

这天,杂役处传来消息,月底要进行杂役考核,表现好的杂役可以被调到更好的岗位,比如工坊、膳堂的核心区域,甚至有机会成为外门弟子的跟班。

听到这个消息,宿舍里的张二、刘五和陈六都很兴奋,纷纷讨论着要好好表现,争取调到更好的岗位。只有林砚之依旧平静,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得太好,否则会引起注意,他要做的,依旧是“平庸”。

考核那天,药园的考核内容是整理灵草——将青心草和凝露草按照品质分类,品质好的放在一个竹篮里,品质中等的放在一个竹篮里,品质差的放在一个竹篮里。

林砚之故意放慢速度,分类时也偶尔会出错,将几株品质中等的青心草放进了品质差的竹篮里。负责考核的外门弟子看到了,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个炼气三层的散修,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考核结果出来后,张二因为分类又快又准,被调到了工坊;刘五和陈六也表现不错,被调到了膳堂的核心区域;而林砚之,依旧留在药园丙区,继续打理他的青心草和凝露草。

“林石,真可惜,你怎么又留在药园了?”张二收拾东西时,有些惋惜地说,“我还以为你这次能调到工坊呢。”

林砚之笑了笑,语气平淡:“没关系,我觉得药园挺好的,安安静静,还能学认灵草。工坊的活太累,我怕我做不来。”

张二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刘五和陈六也陆续离开,宿舍里只剩下林砚之一个人。

他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他要的,就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太玄宗这个庞大的宗门里,悄悄扎根,慢慢成长,直到有一天,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他的复仇计划。

而药园丙区这片不起眼的灵草田,就是他最好的伪装,也是他计划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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