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似乎看出了她的难为情,不由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今天出现在他的身边,不只是因为你们曾经是同袍关系吧?”
“这......”夏薇有种被人洞悉心理的感觉,脸上已经飞起两朵红霞。
“唉!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他有意,可是他......他当初就因为那个姓杨的女子,和我发生过激烈的争吵。紫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对他所有的付出,可能最后什么也收获不了。”
夏薇幽幽地说道:“我明白,我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他什么样的回报。”
“嗯!我是担心你到时候......”
夏薇马上摇头:“教官,我已经不是十八二十的小姑娘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担心了,看紧他,在他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他也许会有一些克制,我就担心......一旦他失控了,后续给我们所有人带来的结果,将会是无法收拾的一个残局。”
“比起我们任何人,教官都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真的能够让他陷入疯狂的话,那一定是他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击,那时候,就不是我的能力可以挽回的了。”
“可起码你在他身边,可以盯着他,你也可以随时和我联系,也许我们一起努力,会有改变的机会。”
夏薇苦笑一下:“但愿吧!”
“希望这个事情能够尽快过去,了解东洲所发生的一切。”
夏薇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朝着铁匠问道:“教官,来的路上,北斗跟我说,基地的后勤兄弟姐妹们,他们都......”
她的双眼流露出一抹悲痛之色。
铁匠面带寒霜,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是真的?我,我以为是假的,当初我还以为这是个传言。”
铁匠皱眉:“你听到过这样的消息?”
“我在冷钢的口中听到类似的消息,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我们基地的后勤人员在撤离基地之后,遭到了屠杀,没有人生存下来。”
“冷钢知道?”铁匠诧异地看着夏薇。
“嗯!他和火石曾经来宾虹找我,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说到了这个事情,冷钢当时也表示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整个后勤保障人员都被屠杀掉了。”
“他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不清楚,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听说也是刚从国外回来,他们找我,不过是想要我帮他们改一套通讯设备罢了。”
“冷钢没有跟你提及他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没有。唉!如果给我知道了是谁做的这个事情,我保证不会放过他,我会让他承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让他后悔当初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们怀疑是鬼面做的,只有他在这场浩劫中活下来了,在飞机起飞之前,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只能够说,现在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是现在你说冷钢知道这个消息,让我又多了一层其他的想法。”
夏薇挑眉:“教官认为冷钢也有嫌疑?”
“这个消息是完全被封锁的,我不知道冷钢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就算冷钢不是参与者,那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渠道,也让我倍感兴趣。”
铁匠稍作停顿,马上又道:“紫薇,这样,如果有条件的话,你帮我转告冷钢,或者是你和北斗齐心协力,将冷钢擒获,将他交给我,我需要对他进行问询这消息的来源。”
“如果我们能够做到的话,一定会的。”
“好,那就先这样吧!”
“是,教官。”
他们返回屋内的时候,樊仁已经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了。
铁匠走了进来,樊仁马上起身,对铁匠说道:“小柔担心她弟弟的安危,不愿意自己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希望和我一起......”
铁匠皱了皱眉:“既然她自己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不过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罢了。”
“我会盯着她的。”
“嗯!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你的吗?”铁匠看了看他们两人。
“如果能够给我们提供几辆可以让我们自由支配的车子,那就最好了,要不然我们总是要想办法去弄别人的车子。”樊仁露出一个稍显尴尬的表情。
林刚马上说道:“没有问题,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回头我发信息给你们,你们直接去提车就行了。”
“谢谢林警官。”
樊仁对他微微一点头。
几分钟后,樊仁和夏薇带着方柔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
“废物,全他妈的是废物。”秦大海暴躁地怒吼了起来,手机被他用力往地面上一摔,砸了个稀烂。
唐峰站在他的身边,冷冷地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早就说了,这个樊仁没有这么简单,区区一个杀手集团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还有警方的特警在他身边了。”
秦大海转身过来,双目凝视着唐峰,栗声道:“你不过是想要报船厂的一箭之仇而已,我警告你,既然你接受了他的命令来保护我的安危,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就不允许你随意离开我身边十米之外。”
唐峰眼里闪过一缕阴冷之色,轻哼了一声:“我和他是有协议时效的,一旦时效过去,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离开你的身边去杀了樊仁的。”
“那就要看到时候你有没有机会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看到他的尸体放在你的面前了。”
唐峰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目光变得愈加冰冷起来。
秦大海见状,不由沉声喝问:“怎么?你现在是不服气吗?”
他的脸上瞬间变成了一片肃严,一股无声的霸气让唐峰忍不住一愣,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他迅速低头,用恭敬的语气说道:“秦先生,我并无此意,只是刚才想起樊仁所做的一切,情绪上有些不稳定而已,先生请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