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嬷嬷被太后的人,传到了慈宁宫。
太后怒吼道:“程苏,本宫让你监视沈清欢,你可有什么发现?”
程嬷嬷道:“回太后,昨夜贵妃娘娘侍寝,但房内确很安定。奴婢也不知,贵妃娘娘是何用意。”
“你可曾还有别的发现?”太后问。
程嬷嬷摇了摇头:“不曾。”
太后闭眼叹气:“好了,你回去吧。记住你自己的职责,一定要好好盯牢沈清欢。她若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及时来报。”
程嬷嬷点头道:“太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你就说!”太后轻啜了一口香茶。
程嬷嬷福身道:“奴婢听说今日,娴贵妃娘娘与荣贵妃发生了口角。皇上知道后,罚了荣贵妃的贴身婢女二十大板。”
“这事,刚刚哀家也听说了,你想说什么?”太后沉声问道。
程嬷嬷道:“奴婢觉得,荣贵妃对宜贵妃出手这件事,给皇上惹了不小的麻烦。若不是皇上英明,让沈家再送一个女儿进宫,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她顿了顿:“所以荣贵妃若再不知进退,太后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沈家出一出这口恶气。如此一来,沈家也能更好的为皇上效力。”
太后听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呀!皇帝让沈清欢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马家。如今马元在朝堂上,肆意拉扰朝臣。不如就让沈清欢,杀一杀荣贵妃的锐气。”
“太后娘娘英明。”程嬷嬷听了恭维道。
太后无奈道:“当初先帝为了一个宠妃,将整个江山败了大半。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看他每日与三大家族周旋,哀家也很是心疼。”
程嬷嬷道:“皇后娘娘执掌中宫,柳家也为皇上忠心耿耿。太后娘娘且放宽心些,相信北凌的局势会越来越好。”
太后听了嗤笑道:“柳家忠心?若不是有马家与沈家牵制,柳凤怕是都要做太后了。”
李嬷嬷赶紧道:“太后娘娘,当心隔墙有耳呀!”
“哼,哀家说的是事实。也罢,哀家年纪大了,是福是祸,就看皇帝的造化了。”
太后说完摆了摆手:“哀家也累了,都退下吧!”
程嬷嬷听了,欠身退出寝殿。
而此时的逍遥王,正在御书房里向皇上禀告:“皇上,臣弟听说消失了二十年的‘天罗陵’,如今重出江湖。若此事是真,江湖中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慕容昭皱眉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逍遥王说道:“臣弟担心,若是三大家族任何一家,得到天罗陵的支持,只怕慕容家的百年根基将毁于一旦。”
慕容昭深吸了口气:“十三弟,朕有件事交与你去办。你务必要在三大家族之前,先找到天罗陵。否则,北凌的天只怕要变了。”
慕容书远安慰道:“皇兄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慕容昭摇头苦笑:“朕每日一上朝,就见那几人争论不休,朕恨不得将他们都拖出去砍了。可是,朕又不能。十三,你有没有觉得朕太没用了?”
慕容书远道:“皇兄,别人不知道您,难道臣弟还能不知吗?当年若不是你,只怕北凌的江山早就改朝换代了。”
太监李德茂说道:“皇上,王爷,奴才相信你们二位齐心协力,定能让北凌的江山稳固。”
两人听了,不再言语。
片刻后慕容书远说道:“皇兄若没有其他事情吩咐,臣弟就先告退了。”
慕容昭叮嘱道:“去吧!凡事要小心些,天罗陵的人无孔不入,可不好对付。”
慕容书远从御书房出来,出宫的路上,他忍不住向华清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想这个沈家嫡女,很是奇怪。
以前她在城门口施粥,自己也远远见过两次。
那时候,她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哪像今日,她竟然敢与他动手。
他摸了摸胸口,沈清歌的一招‘潜龙勿用’,击得他的心口隐隐翻滚。
而且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她最多出了七分力。
当时还好自己及时松手,不然自己筋脉,只怕是将要被她震断。
慕容书远决定,自己要找个机会,好好试探沈清欢。
若她真是如此高手,那么她留在宫中,只怕对皇上的性命会造成威胁。
慕容昭批了一会奏折,只见这些奏折,也分成了三股势力。
他气恼的将那些奏折摔了一地,有三大家族在,他根本听不到百姓真实的想法。
只听李德茂禀道:“皇上,荣贵妃在殿外求见。”
“不见。”慕容昭皱眉道。
可李德茂,根本就拦不住嚣张的马安琴。
“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与你说。你怎么能将臣妾,拒之门外呢?”
慕容昭头也不抬道:“贵妃有何事?朕要处理公务,可没空与你胡闹。”
荣贵妃靠在皇上身上撒娇道:“皇上,臣妾听说今日娴贵妃妹妹,竟在宫中与一男子拉拉扯扯。皇上,她也太不将您放在心上了。”
“贵妃说完了?”慕容昭问。
“啊,说完了!”荣贵妃回答。
慕容昭道:“既然说完了,就赶紧回你的瑶华宫吧,别耽误朕处理折子。”
荣贵妃听了,哼了一声走出了御书房。
看见马安琴的背影,慕容昭只感觉一阵头疼。
李德茂近前说道:“皇上歇一歇吧,马上就该用午膳了。”
不一会,几个宫女便向御书房送来了膳食。
可此时的慕容昭,想起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被三大家族左右,他哪里还有心情用膳?
于是他想起荣贵妃的话后,起身向外走去。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呀?”李德茂问。
慕容昭沉声说道:“去华清宫。”
李德茂听了高声喊道:“摆驾华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