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林歌而言还挺麻烦的。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谈生意，或者是谈条件。
这是在跟一个对方与自己有仇的人谈条件，主动权还在对方手里，求人的人是他，这就比较麻烦了。
林歌摇了摇头，心想权利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好东西，在资本主义国家更甚。
其实林歌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一路走来，无论哪件事他都是正义的一方吧？
无论是去墨西哥杀毒枭，还是回来之后帮那个议员洗清了冤屈，还了他一个公道，顺便揭露了震惊全美的邪教事件。
亦或者保护了意大利的外交官，他甚至还帮忙解决了潜在的校园枪击事件，还炸了一个毒贩的工厂呢！
这上面哪件事不是大好事啊？
妈的，这些当官的不感谢他都算了，还这样针对他？
林歌上哪说理去？
他忽然想到了波尔克来应聘时候说的话，美国人民的军队在干坏事，他这种为了钱干事的人却在干好事。
说到底，才没有什么正义的一方。
只有赢的一方才是正义的。
开车的米拉似乎察觉到林歌的心绪变化，问道。
“怎么了？没有什么把握吗？”
林歌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无论是谁，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米拉沉默了一下说道。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还是要相信美国的民主和法律。”
林歌本来愁眉苦脸没什么把握的，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憋笑挑战吗？
那米拉你赢了。
米拉以为林歌笑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接着说道。
“对，心态要保持好，我也会帮你说话的，一个FbI主管他们还是不敢忽视的。”
林歌应了一声，他是相信米拉肯定站在他这边的，只不过FbI也不是万能的。
车子一路开到北春街200号，这里就是洛杉矶市政厅的位置。
这座建筑始建于1927年，由着名建筑师奥斯汀·帕金森和马丁设计，总高138.4米，共28层，其顶部造型参照摩索拉斯陵墓设计。
但林歌觉得这建筑长得挺一般的，特别是最上面一个像是小金字塔一样的造型，丑的一批。
米拉停好车，带着林歌进入了市政厅，过安检手枪还被没收了。
安检跟米拉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米拉小姐。”
“你好。”
然后安检表情怪异地打量着林歌……
两人坐电梯上了20层，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办公室，看起来米拉对市政厅还挺熟悉的。
里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一看就像是美剧里会出现的那种精英男。
虽然两人是弱势方，但米拉的态度并不低调和谄媚，开口就嘲讽道。
“乔纳森，我还以为你在等我拿文件上门之前都不会理我呢，怎么？你也怕？”
乔纳森哼了一声，合上眼前的文件说道。
“谁不知道你们FbI做事最不讲道理，我就算没犯法，也能让你们查出来一些奇怪的罪名。”
“哼，你可别问我有世界上有几种性别这种问题好吗？我才刚来这。”
这话给林歌都逗笑了……
这么政治正确吗？
米拉和林歌走上前，米拉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
“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他人都已经来了，给我们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封了神树防务？”
乔纳森看了林歌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但讲起话来却远没有米拉这么直接，他耸了耸肩说道。
“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这家公司的税务，消防安全都是问题，我建议你们先去消防那里过一遍程序，我听说店里连灭火器都没有，怎么可以呢？”
林歌没想到这家伙还在这踢皮球，就是不说重点，于是说道。
“是不是只要手续合格了，就可以了？”
林歌知道他这话很天真，不过眼前也没有什么他好讲的话，对方的敌意他从进门就感受到了。
乔纳森冷笑道。
“这个我可没办法跟你保证，弄好之后有关部门会进行复查的。”
米拉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开口道。
“乔纳森，你直说吧，怎么样才能不针对他，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恩怨是不能解决的？你应该都认识他吧！”
乔纳森闻言，就这样看着米拉，看了好几秒的时间，最后讽刺道。
“米拉小姐，我觉得我没有受到尊重，我不信你在FbI干到这个位置，会查不出来我跟你们的恩怨？”
米拉愣了一下，说道。
“那你直说好了，这件事没必要一直纠缠下去，浪费时间对大家都不好。”
林歌对这话是赞同的。
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倒。
要是不行，他就不纠结其他了，就想着开始杀人就好了。
乔纳森笑了一声说道。
“首先是莫顿豪斯的案子，你知道你们把州务卿的弟弟一杀，把邪教的事情就这样抖出来，我们州政府今年少了多少预算吗？有多少个富豪取消了跟政府的合作？”
“单从这点而言，不是我一个人要针对他，每个削减了预算的部门都不会对他有好感的，知道吗？”
林歌皱了皱眉头，影响有这么大吗？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米拉却不意外，而是说道。
“oK，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呢？你跟他有什么恩怨？”
乔纳森冷声道。
“准确的说是你们。”
“你一个FbI难道调查不出来，多诺万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吗？”
林歌听到多万诺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连米拉都想了好一会儿，才面露恍然。
“你是他的弟弟？”
“哈，”乔纳森摇了摇头：“你从墨西哥回来之后，凭借着杀萨尔瓦多以及抓警局内鬼的事情才升到了这个位置，你怎么能忘记这种事？”
米拉看着乔纳森，忽然语出惊人。
“原来多诺万也是内鬼。”
乔纳森震惊地看着她。
“我哥完全成为了你的垫脚石，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不是完全由FbI办的吗？”
米拉耸了耸肩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这个案子后面我就没管了，反正你哥不也没有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