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她颔首。
小哥受宠若惊，连忙道不辛苦。
“喝水。”
似锦打开手中的袋子，让他挑一瓶水。
“谢谢盛老师……”小哥腼腆道谢。
似锦摇头：“别人送的，不用谢。”
正当小哥好奇想问的时候，周云樊晃晃悠悠过来了，嘴里叼了个棒棒糖。
“哟。”他挥手打招呼，金发在夕阳下依旧耀眼，白t恤工装裤，清纯得像是大学生。
“阿锦，要不要吃糖？”他接过似锦递来的水，顺势坐在旁边。
“不吃。”
正说着，摄像小哥之前遇到的黄油小熊摇摇晃晃走过来。
“是你！”小哥惊喜跟似锦和周云樊介绍，“这小熊可好了，之前没找到你们有点丧气的时候是——诶？？？”
黄油小熊托住自己的脑袋，把自己“拔了出来”，她一手夹着自己的小熊头套，红扑扑的笑脸露出来。
“嗨！”
是周燕燕。
摄像小哥立刻瞪大眼睛：“是！是你？周燕燕老师？！”
“是我呀是我呀，哈喽哈喽，又见面咯。”周燕燕，笑眯眯和直播间众人打招呼。
小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全程处于懵圈状态。
“咕噜噜～”
不知是谁的肚子响了一声，四个人面面相觑。
“要不……”
“一起去吃个饭？”
似锦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可以，我请客。”
摄像小哥以为她没挣多少钱选择摆烂，原本想婉拒来着，结果两个姓周的嘻嘻哈哈架着他跟上似锦，他也不说了，心里默默想着吃完饭偷偷去付钱。
地点选的是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选了主食，几人坐在空调包间里说话，聊天的内容无外乎工作、生活，家长里短的，比在荧幕上的形象更有烟火气。
“那个……我去一下卫生间。”小哥把摄像机放在角落直播。
“oK，oK，没问题，我们帮你直播！”
周燕燕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小哥是去偷偷付钱去了，结果刚到前台说明情况，前台阿姨就说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啊？什么时候……”小哥仔细想想，没发现有人离开过。
“就是那个不爱笑的小姑娘，点完菜就付钱哩。”
“这样啊，谢谢您啊。”小哥心里浪潮翻涌。
从事摄影行业这么多年来，两面三刀的人他见过很多，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的也有，而那些真正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的人少之又少，要么自身地位极高、涵养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要么就是还没火的小糊咖。
有人目光向上直面不公，而有的人挥刀向更弱者。
小哥的心脏又胀又酸的，像是干涸的土地被锄头刨了一遍去除杂草，又浇上甘泉。
他慢吞吞走进包间，三人一起看着他。
“回来啦？正好菜上齐了，一起坐下来吃！”
小哥坐下来，眼尖的发现离摄像机很近的地方有一张小纸片。
这是？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周燕燕见小哥走了，低头用勾菜单的圆珠笔在废弃纸片上写写画画，对着镜头挤眉弄眼，最后把小纸片放在摄像机前面。
方形小纸片上写着六个q版艺术字：“主播趣味生煎”，纸片周围还有几个可爱的简笔画小动物。
【好好好，好一个趣味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