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回到家时,沈母跟媳妇正在厨房忙活。
“怎么回事啊?中院又吵起来了?我看棒梗跟易中海还都被带走了?”
沈母好奇问道,估计发生的事情还不小。
“那聋老不死的真是没事找事!踏踏实实的日子不想过的,非得找不痛快,竟然撺掇棒梗偷东西。”
陈卫东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沈母大为意外,以前她就觉得聋老太倚老卖老,没想到不仅倚老卖老,心肠竟然还这么坏?
有本事就自己去偷啊!竟然撺掇小孩子去偷?
“这老家伙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害惨了秦淮如?”
沈母也是气的不轻,“别人都说家里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太太倒好,就是个害人精。”
“她就是嫉妒咱们现在日子过得安稳,见不得别人好,才总想着找点事出来!”
沈幼楚抬头也没好奇的说道,她们对老不死的可没什么好印象。
陈卫东点点头,“她要是安分守己,我都懒得搭理,要是还想找事,我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这事揭了过去,等饭菜上桌后,一家人又充斥着欢声笑语了。
......
第二天下了班。
傻柱揣着钱直奔供销社市场,精心挑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捆好翅膀跟脚后,拎在手里喜滋滋地往家走。
冉秋叶最近跟着他可操了不少心,正好用这老母鸡煲汤给冉秋叶补补身子,最好能早点怀上孩子,自己也能当上爹了。
他可是食堂的大厨,烹炒煎炸样样精通,这煲汤更是不在话下。
然而刚进大院,傻柱就撞见阎埠贵一同回到大院,傻柱立即将老母鸡藏在了身后,免得生出事端。
只可惜,阎埠贵眼尖锐,早就发现了傻柱手里似乎带着好东西。
只见阎埠贵那双小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傻柱。
“傻柱,今儿个心情不错啊,买的什么好东西啊?怎么还藏着掖着啊?”
阎埠贵凑上来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他围着傻柱转圈,想要看看傻柱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傻柱不给他看,也跟着转起来圈来。
这一幕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三大爷,没什么稀罕的,就买了点肉,给秋叶补补身子。”
傻柱笑着回应一声,可没说买了老母鸡,不然阎埠贵回去了指不定怎么惦记呢!
“什么肉?拿出来给三大爷瞧瞧,三大爷还能要你的不成?”
阎埠贵左右晃了晃,也没能瞧见傻柱背后的东西。
“是只老母鸡!”
结果三大妈的声音从傻柱身后传来,傻柱不给阎埠贵看,可挡不住背后的目光。
傻柱只能尴尬的取出了出来。
阎埠贵看到傻柱手里的老母鸡,顿时眼睛都直了,“哟,这可是好东西啊!这老母鸡煲汤,那叫一个鲜美,要不三大爷上你家去给你做?”
这话一出,傻柱怎么会不知阎埠贵心里的盘算?
不就是想吃上一口?
“三大爷,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可是厨子,我自己能搞得定!就不麻烦你了。”
傻柱直接拒绝道,随后转身进了大院。
“哎!傻柱,我会做白斩鸡,辣子鸡,宫保鸡丁,你再考虑下?”
阎埠贵连忙喊道,都快把自己夸成大厨了。
然而傻柱却是摆了摆手,“不麻烦三大爷您咧!”
阎埠贵站在原地砸吧砸吧嘴,没好气的说道,“又是一个吃独食的家伙,什么家庭啊!不年不节的就吃老母鸡,真是奢侈!”
他也馋肉,可家里人多,买一块肉都能当好几顿吃了,哪像傻柱这般大方。
傻柱回到家时,冉秋叶也是刚刚下班回到家,正坐在床边叠衣服。
傻柱把老母鸡往桌上一放,走上前说道,“秋叶,这段时间院里事多,委屈你了,你瞧,我买了只老母鸡,给你煲汤喝。”
冉秋叶放下手里的衣服,看着傻柱真挚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你有心了,我不委屈,咱们是一家人嘛,不过你可不能忘了陈副厂长的恩情,要是没有他接二连三帮咱们解围,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放心,忘不了!一会鸡汤炖好了,我就去叫师傅他们来吃饭!”
傻柱拍着胸口说道。
说完便扎进厨房,忙活起来。
随后剁鸡、焯水、下锅,动作麻利娴熟,不一会儿厨房就飘出了香味。
没过多久,整个中院都弥漫着浓郁的鸡汤香味,醇厚的香气勾得人直流口水。
邻居们闻到香味,都忍不住探头探脑,不用想也知道是傻柱家炖了好东西。
“秋叶,你把炉子里的碳压一压,别让火太旺,鸡汤炖好了,我去叫师傅他们。”
傻柱擦了擦手,兴冲冲地出了门。
等他到陈卫东家时,陈卫东一家正好围着桌子吃饭,他一拍脑门,早知道提前说了,现在说看样子是晚了。
“师傅,我今个炖了老母鸡,您跟师母一块上我家再吃点?”
傻柱笑着喊道。
陈卫东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摆摆手,“不了,你们小两口先吃,我晚点过去,陪你喝两杯就行,别耽误你们吃饭。”
傻柱知道陈卫东说一不二,也就不勉强,只能点点头回去了。
可他刚坐下准备动筷子,就听见隔壁聋老太太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哼,有俩臭钱就了不起了?炖只鸡恨不得让全大院都闻见,显摆什么?”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傻柱听见,搅得他吃饭都不安生。
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他也没法真跟她计较,只能闷头喝着鸡汤,权当没听见。
而隔壁贾家,秦淮如闻着鸡肉的香味,看着锅里白菜帮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瞬间又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趴在桌子上以泪洗面。
当初若不是自己犹豫,她本可以嫁给傻柱,过上安稳日子。
可现在呢?
贾东旭进去了,贾张氏小当进去了,棒梗和易中海也被带走了,家里只剩下她跟槐花两人,这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那诱人的鸡汤香味,此刻在她闻来,却像针一样扎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