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雄性懒懒看她一眼,将她视若空气。
香娅叉腰看着他们:“你们这些雄性,是耳朵聋了吗?听不见我说的什么!?”
她的声音太过于刺耳,雾珞皱眉看她:“聒噪。”
婳筱她们一群人过来时就看见香娅一张脸涨地通红,她怒瞪着眼想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说不出来。
跟在婳筱身后的雌性们不知道,婳筱却一清二楚,她轻快走到雾珞身边,小指勾着他的指尖晃了晃。
寒渊瞥她一眼:“聊完了?”
“没有。”她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事给他们说一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是一点没有添油加醋,但几个雄性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香娅。”雪霁冷眼看她,浅色的眸底浮现一丝厌恶:“不是你想要什么就都能得到的。”
“呜唔!”香娅睁着眼睛,情绪忽然激烈。
雾珞刚放开她,就听见她恶人先告状:“我有说错吗?我是尊贵的雌性,就因为她是你的雌性你就要偏向她吗?”
这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言论成功惹怒了在场所有人。
“香娅!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是你无理在先。”
“这里可不是你家,要做什么可由不得你!”
有人趁机告状:“城主大人,我们还听见了香娅辱骂婳筱雌性!”
“没错,我们让她道歉她也不听。”
这些雌性往日是没有这样团结的,可现在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拿到盐。
此刻香娅这般行径,自然会成为她们共同的敌人,因而她们暂时团结了起来,想把她拉下去。
而此时,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寒渊骤然沉下脸,阴冷的视线刺向香娅,使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后退两步,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又提高声音:“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是雌性!谁都不能伤害我!”
她嘴里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刺耳的声音让众人的脸色一再下沉。
忽然,寒渊轻笑出声。
婳筱不明所以,戳戳他胳膊,想和他说不要破坏氛围。
他捏住她的手指,红眸直直看着香娅:“你方才说你想要水域的盐?”
雌性们一愣,她们默默去看婳筱,内心有些奇怪。
香娅因为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而沾沾自得,她又恢复了神气的样子:“有就赶紧拿出来,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行啊。”他拉着婳筱的手,忽然抛过去一个兽皮袋子。
香娅贪婪地盯着兽皮袋子,整个人往前一扑,在它碰到那袋子的瞬间,“啪”地一声,里面的东西全部糊向她的脑袋。
“噗嗤!”
“哈哈哈,好好笑啊!”
“你们快看她的样子。”
众人乐作一团,连雪霁脸上都多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但他是城主,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所以只能轻咳两声。
寒渊居高临下睨着她狼狈的样子:“盐给你了,没接住便是你自己的问题。”
他可没骗她,水域食用的盐就是液体状态。
这该死的雌性,他们平时都不舍得说一句筱筱,这丑八怪雌性竟还敢辱骂。
不给她一个教训是不可能的。
香娅终于在嘲笑声中回过神来,她气得大吼:“你这个该死的雄性,谁准你这么对我的!我可是雌性,你凭什么敢的?”
这话他们已经听烦了,寒渊可没耐心陪她浪费时间:“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香娅。再无理取闹你便不要在城内了。”
雪霁依旧冷淡地看着她,“城内的雌性不止有你一个,也不缺你一个。”
她涨红了一张脸,愤恨地扫视一圈后往另一个方向逃离。
香娅走了,也没热闹看了,雌性们看婳筱又去找了她伴侣也悻悻离开。
她们走后,寒渊捏着她的脸低声问她:“怎么受委屈了也不说?”
她笑嘻嘻抱住他的腰:“我都不想理她。”
这话是真的,恶劣一点的说法是,她把香娅当成了乐子。
因为真的太奇葩了,她好像把雌性当成了免死金牌一样,要求所有人都让着她,供着她,甚至不管对象是雄性还是雌性。
她把她的想法给他们说,成功把他们给逗笑了。
“好了,不管她了。”她拉着他们往回走:“我们去找阿行。”
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差不多了。
看她起身,四周的雌性也随着她们一块回去。
刚好他们在收尾,婳筱快跑过去:“好了吗阿行,想回去了。”
风行拦腰抱起她,顺手把一旁的东西收进空间:“好了,这就回去。”
他低头问她:“筱筱累了吗?”
“不是累了。”她凑他耳边撒娇:“是想阿行了。”
这话把他给哄开心了,甚至身后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他抱着人起身,忽而斜刺里传来一声讥讽:“你可别被她骗了。”
是香娅。
婳筱是真的服了,原以为这人安生了,没想到是在蓄力呢。
她不做声,想看看她究竟还能说出些什么。
风行不知道刚才的事,所以现在听到她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以及被打扰的厌烦。
依旧无视她。
她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越被无视越想要引人注目,她大声嚷嚷:“你们都被她骗了,她骗你们,说你们的印记都在她心口!”
这话一出,所有在收拾东西的人都默默将视线移向她,她身边的雄性想要拉住她被她给挣脱开。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印记会在雌性这个地方!”
她洋洋自得看着风行,俨然一副揭穿大阴谋的自豪模样。
直到“嗤”地一声,不知道谁嘲笑出声。
接着就是嘲笑:“你当别人同你伴侣一样眼瞎吗?”
她身边的雄性悄悄收回了拉着她的手。
这一下,成功将她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她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口中辱骂:“连你也看不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雄性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四周或是同情或是看戏的眼神无动于衷,好像早已经习惯了。
香娅想发泄怒气,雄性的动作无异于让她一巴掌打到了棉花上,她忽而冷笑一声:“废物,保护不了我的东西,要你什么用!”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树枝,咬牙直接划向了手臂上的印记。
“香娅!”
来不及了,她动作太过迅速,话出口的瞬间印记已经被破坏。
“噗咳咳咳!”雄性跪倒在地铁,吐出大口鲜血。
如果说原本看戏的人居多,那么现在无一例外都是对香娅的谴责和厌恶。
雪霁作为城主不能旁观,婳筱随他上前。
伙同几个兽人扶起那个雄性,他将婳筱塞给他的药悄悄喂进去,随后直直看着香娅。
“不落城容不下你这么恶毒的雌性,今日起,你自寻生路。”
当着一众人这么做,香娅完全是在挑衅。
在场的雄性也不愿替她开口说话,一同驱赶她:“快走,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