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懒得理会那个傻子,手指向旁边保卫员手里的枪。“把那个给我。”
八一杠自动步枪。
去年交上去的图纸,从今年初就已经开始生产、列装部队。
他一个电话,老首长给轧钢厂划了一批。
保卫员“唰”地敬了个礼,郑重地双手持枪递过去。“处长。”
李大炮嘴角一扯,接过枪,“哗啦”拉动枪栓,枪口二话不说,直接硬塞进聋老太嘴里。
这狠辣的动作,吓了院里人一大跳。
聋老太瞬间停止哭嚎,从男人眼里看到了杀机,浑身一僵。
“好好喘气不行吗?”李大炮面色麻木,声音带着不屑,“是不是以为自己背后有人,老子就不敢动你?
几个处级、副厅级的倭瓜,呵呵…”
他狞笑着,声音陡然发狠,“信不信老子灭他们九族…”
李大炮的背景无人不知,可安凤的家里情况却没人知道。
为了以后少出点幺蛾子,他不介意把媳妇的背景亮一下。
“知道我老丈人,丈母娘是干什么的吗?”他猛地薅住聋老太头发。“啊?”
老婆子痛得刚要发出惨叫,嘴里的枪管伸到了嗓子眼,“呕…”
“谁给你的胆量去动一个中将的闺女?”李大炮手搭在了扳机上,“又是谁给你的底气去碰一个二炮副院长的女儿…”
易中海要疯了。
李大炮的背景,安凤的背景,这两者加起来,那份量…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要作死?恨自己为什么要受聋老太的蛊惑?
“怎么办?”他把自己的脑浆子往死里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
田淑兰,这个心软的妇女,再一次挑战李大炮的极限。
“李书记,我求求您,求求您放过老太…”
话没说完,大吼声凭空炸响,“闭嘴…”
李大炮冲大鹏猛地下令,“她要是再说一个字,直接崩了…”
嚯,院里人直接炸了锅。
大鹏重重点点头,向这个他可以为之去死的男人敬了个礼。
随后拉动手枪套筒,大步走过去,枪口抵在田淑兰头上。
“别逼我…”
得嘞,人老实了。
贾张氏小心地瞟了眼大鹏,随即一把捂住田淑兰的嘴,满脸慌张地劝道:“小田,你是不是傻?李书记啥时候冤枉过好人…”
许大茂瞅见这出,用胳膊搡了下刘金花,小声嘀咕:“一大妈,赶紧的,过去帮着劝劝田大妈,给一大爷涨涨面。”
刘海中轻皱眉头,“孩他妈,快点儿,别让她再烦李书记。”
“诶诶诶…”刘金花强硬着头皮,绕着墙根跑了过去。
西北风呼呼地吹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易中海终于想出了自认可以减轻罪责的法子。
“李书记,我坦白,我要戴罪立功。”他扯起嗓子,打破了现场的死寂。“我知道那几个人在哪!”
他“啪啪啪”地给自己俩大比兜,“我本来不想去的,都是这老婆子撺掇我的。
那天她告诉淑兰,让我下班过去一趟。
我就去了…”
悔恨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哭腔,钻进院里每个人的耳中。
田淑兰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聋老太居然这么恶毒?
傻柱兄妹听到何大清是聋老太跟易中海合伙逼走的,感觉天都塌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信不信一说了。
易中海为了自保,根本不可能编瞎话。
“老太太,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傻柱眼角差点儿迸裂。“我一直拿你当亲奶奶,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呜呜呜,哥,咱俩错怪爸了。”何雨水抱着他哇哇大哭。
秦淮如刚要安慰这对受骗的兄妹,大儿子在屋里又闹腾起来。
“傻柱,回家看看何淮,赶紧的…”小娘们儿想法子转移他注意力。
“炮爷,找到了。”贾贵的嗓门从后院传了过来。
聋老太一听这话,两眼上翻,晕死过去。
“炮哥,你真牛比。”刘海柱抱着一堆东西跑了过来。
院中间光线很暗,李大炮朝拱门歪歪头,“放那…”
青天白日旗、螨清福晋的吉服褂、小樱花的姨妈旗…一个账本。
当这些东西被拱门那60度的灯泡照的清晰可见时,院里人顿时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多造反的东西…”
“哼,这老婆子,等着吃枪子吧…”
“一大爷,你说…炮哥会怎么处置她…”
这时,系统忍不住出声。
【爷,这还没到65年,您看…】
李大炮眼神死寂,意识里往死里喷它。
“再敢多一句嘴,老子从明天开始就…”
【爷,千万别,统子错了,错了…】
贾贵拿起那个账本,递给李大炮,“炮爷,您瞧瞧这个。”
账本很旧,是旧社会当铺用的那种。
李大炮打开扫了两眼,“呦,这老婆子早年还干过老鸨。”他故意喊出来。
得,这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田淑兰两眼上翻,一头晕倒在刘金花怀里。
贾张氏也没废话,直接上手使劲掐她人中。
“哼,要不是李书记,小田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贾东旭揣着袖子小声嘀咕,“妈,还有傻柱。把一个老鸨子当成亲奶奶,嘿嘿,绝了。”
刘金花瞧着悠悠醒来的田淑兰,心里有点儿酸,“老姐姐,看开点吧,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田淑兰羞愧的无地自容,这下当起鹌鹑,不再吱声。
李大炮把账本扔给贾贵,压低嗓子,“事儿办得干净点。”
贾贵立马心领神会。
“炮爷,您就瞧好吧。”
随后,他点上几个保卫员,把罪证跟聋老太用被卷吧起来,朝院外走去。
院里人知道,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老婆子了。
一时间,有人心里头,竟也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李大炮走到惶恐不安的易中海面前,一脚将他踹翻。
“还有啥遗言没?”眼神死寂。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为了自己这条狗命,易中海再次丢掉了所有的尊严。
他忍着痛朝李大炮跪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李书记,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我知道的都交代了,没有一点儿隐瞒啊。
看在我一直听话的份儿上,您开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