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后的狱妄之瞳从没对院里人用过,这让聋老太跟易中海躲过了一劫。
可今儿,老绝户上赶着送死,把前年那档子事儿秃噜的一干二净。
杨瑞华吓得脸色煞白,腿肚子直打哆嗦。
“老闫,怎么办?”
她看向闫埠贵,发现自己男人正抹着冷汗。
这个算盘精心里很矛盾。
如果把这事儿告诉李大炮,说不定能换一工作。
可要是瞒着,那这个秘密有可能吃易中海一辈子。
这个老学究在心里琢磨好几遍,最后得出一个憋屈的事实——他谁也不敢得罪。
事情过去太久,再加上易中海说的是醉话,根本就拿捏不了人家。
到时候万一没搞成,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这名声可就真臭大街了。
门外,凑巧路过的贾贵,几乎将易中海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踏娘的,竟敢打嫂子主意?”他眼神阴鸷,小声的嘀咕。
“还好没被他们得逞…”这家伙有些后怕,悄么声的朝院外走去。
跨院。
李大炮刚给安凤洗完脚,院里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大炮,这个点儿,谁又找你?”小媳妇有些不满。
“我去看看,”李大炮压着不快,朝胖橘偏偏头,“胖胖,把水倒了。”
“给他哒嘎嘎嘎。”胖橘一脸不爽。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更响了。
李大炮眼神一凛,快步朝南门走去。
“是谁?”他低声问。
贾贵听到动静儿,深深吐了一口气,“炮爷,是我,有大事。”
“吱…”
李大炮拉开门栓,脸色很低沉,“说。”
大冷天,谁也不愿意家里来人。
贾贵也没废话,把刚才听到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气温,貌似更冷了。
贾贵穿着老米的防寒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听到眼前这位爷的呼吸越来越重,骨节发出“爆豆”的声响。
“你去盯着易中海,我先打个电话。”李大炮重重拍了拍贾贵肩膀,转身回了屋。
“炮爷,您就瞧好吧。”贾贵点点头,闪身没入黑暗中。
安凤趴在被窝里,听到门外的动静儿,忍不住问:“大炮,刚才是谁啊?”
李大炮不想媳妇担心,三言两语把话搪塞了过去。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治安科。
“喂,处长,”线才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让大鹏带上50个人,全副武装,来我家,马上。”话说的很慢,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这位治安科长也没磨叽,“是…”
随后一把挂掉电话。
李大炮冷着脸,一想到贾贵刚才说的,火气就忍不住往上涌。
“老聋子,易中海,你们想怎么死…”
“大炮,你在正屋干啥呢?”安凤的声音又从卧室传出来。
“来了,来了。”李大炮干搓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像无事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安凤搂着他甜甜睡去。
李大炮用棉球塞住她的耳朵,小心地抽出身。
意念一动,他穿戴整齐,悄么声地出了卧室。
南门外,大鹏带着50个保卫员,正无声的等待。
李大炮拉开门,扫视了一眼,“跟我走。”
说着,他迈出南门,直奔四合院。
大鹏一挥手,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地跟在后边。
寒风呼啸,整个队伍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胖橘耳尖一动,听到了南门的动静儿。
它从次卧出来,轻轻走到主卧门口趴下,做起了护卫工作。
老闫家。
易中海醉的跟个死猪似的,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早已醒酒的闫埠贵心乱如麻,只想把这瘟神早点送走。
“老婆子,搭把手。”他朝杨瑞华招呼。
杨瑞华满脸担忧,“老闫,这可咋整…”
话没说完,意外来了。
“吱…嘎…”
“砰砰砰…”
闫解放站在卧室门口,正好瞅见父母脸上的慌乱。
“阎老抠,开门。”贾贵在门外大声吆喝。
闫埠贵两口子吓得浑身颤抖,脚底就跟生了根一样。
易中海丝毫没感觉大难临头,呼噜还打得震天响。。
“怎么办?怎么办啊?”
“这可如何是好,肯定是让贾贵给听到了。”
闫解放看着父母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强作镇定:“爸,妈,我来开。”
“二哥。”阎解旷拉住他手。
“二哥,我怕。”闫解睇哭丧着脸。
“咚咚咚…”贾贵的动作越发粗暴,“阎老抠,给老子开门。”
动静儿闹得很大,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可易中海这家伙,还有闲心咂摸了两下嘴。
“来了,来了…”闫解放也来不及多说,快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栓。
门外,李大炮面无表情,一双虎目看得人心里发毛。
大鹏、贾贵等人,一个个寒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整个前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炮叔,”闫解放让开道,手指向易中海,“他亲口说的,聋老太指使他找人伤害安姨。
我打算明儿跟你说的,没想到…”
李大炮捏了捏他的腮帮子,扯了扯嘴角,“哼,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他朝大鹏扬了扬下巴,“把那个绝户拖出来。
再去后院,把那个老聋子押到中院。”
大鹏点点头,跟贾贵冲进闫家,薅着易中海的衣领往外拽。
“嘎吱…砰…”凳子被拖得歪倒在地。
“嘭…梆梆梆…”空酒瓶被踢得在地上打转儿。
这老绝户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居然还打着酒嗝,秃噜嘴皮子。
闫埠贵两口子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口。
阎解旷跟闫解睇,趴在卧室门框,瞪着小眼直打颤。
这场面儿,让他们想起旧社会的可怕回忆。
阎解旷捂着腮帮子,替父母说起好话,“炮叔,我爸妈没有说您的坏话,一句也没有,我发誓。”
李大炮冷冷地瞟了眼闫埠贵两口子,转身出了门,“行了,早点睡吧…。”
“炮叔再见…”
“呜…”寒风吹的挺起劲儿。
闫解放冻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跑过去关上门,“爸、妈,没事了。”
闫埠贵刚要松一口气,隐隐约约听到中院传来一声夜猫子似的尖嚎。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