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天,依旧是那么平静。
作为上面重点关注的大厂,王洪堂的事当天晚上就被上面知晓。
而李大炮的强硬,再次刷新了那些人的认知底线。
一个疯子,还是占据道义的疯子。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的好。
就像老人家那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从这件事以后,那些针对李大炮的小动作消停了一阵。
但那些人对他的关注,却是更上一个台阶。
这些李大炮都有察觉,也没有多加理会。
只要别找事、别耽误轧钢厂发展,随你们折腾。
至于对刘海中的承诺,李大炮次日就落实了下去。
给了他一个车间技术指导员的官,每月补贴多加10块钱。
上下班都有两名保卫员护送,风雨不断。
把这大胖子乐得,整天合不拢嘴,逢人就夸李书记的好。
厂里工人见李大炮对8级工这么看重,个个都鼓了一把劲,争取自己也早点晋升。
一时间,厂里的工作氛围那是热情高涨,生产效率更是大幅上涨。
腊月初一,天空阴沉沉的,随时都要下雪。
李大炮今儿没有上工,一个电话把华子叫到了家里。
安凤从昨天开始,就时不时的干呕,让他心里有了猜测。
此时,安凤躺在床上有些不安,华小陀正在给她细心地把脉。
李大炮站在一旁,眉头微微拧着,“华子,到底咋回事?”
小媳妇眼巴巴看向这位轧钢厂医院的院长,心里突然有些急躁。
结婚快两年了,她一直想要个孩子。
可李大炮不当人,每次都用空间把那些种子收走,搞得她一直心有疙瘩。
听到两人问询,华小陀结束把脉,脸上浮现笑意,“李哥,恭喜啊,嫂子应该是刚怀上。”
安凤一听自己有喜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溢出眼眶。
“大炮,我要当妈妈了。”
李大炮赶忙拿手帕给她擦擦,“哭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吗?”
华小陀有眼力劲儿,起身收拾好药箱,就提出告别。
“三个月之内不要同房,有啥不适就通知我。”
安凤想要去送送人家,被李大炮一把拦住,“躺着吧,我一会儿回来。”
随后,他指向桌上东西,“华子,把这些带着,拿回去当个零嘴。”
华小陀也没跟他客气,“李哥,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慢点。”安凤小声叮嘱。
李大炮把人送出门,回屋第一件事就是脱得光溜溜的躺下。
刚怀孕的女人很容易胡思乱想,他得好好开导开导人家。
趁着安凤闭上眼眸,他联系起了系统。
“孙子,东西给我。”
【爷,恭喜恭喜,玉露丸请查收。】系统很痛快。
还是没有什么特效,一个古朴的檀香木盒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李大炮从被窝伸出手,打开瞧了瞧。
这玩意儿长得跟乌金白凤丸差不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
“啥作用?”
【增强体质呗。】
“吃了它以后,还不会干呕?”
【爷,您开玩笑呢?保证我奶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
“干的不错,退下吧。”
【爷,您还是用统朝前,不用统朝后。】系统小声嘀咕。
李大炮没搭理它,拿起玉露丸轻轻塞进安凤嘴里。
这玩意儿没有什么入口即化一说,就跟块大白兔奶糖一样。
睡梦中的小媳妇吧唧着小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大炮,你要当爸爸了。”轻轻地呓语声响起。
李大炮宠溺地啃了她一口,把媳妇轻轻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老婆,我爱你…”
墙上的挂钟响了12次。
雪,终于飘飘落下。
李大炮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媚的丹凤眼。
“饿了吗?”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
安凤嘟着小嘴,“一个万人大厂的书记,居然旷工,也不怕别人笑话。”
都说怀孕的女人善变。
可这才刚确定下来,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李大炮把媳妇往怀里抱了抱,“瞧这话说得,我首先是你男人,然后才是轧钢厂的书记。”
他轻轻啄了口人家的小嘴,笑得有点低沉,“我这辈子就活两个字——安凤。”
这情话有点儿肉麻。
安凤羞得脸皮发热,故意娇嗔:“哎呀,起鸡皮疙瘩了。”
“那我对别人说去?”
“你敢…”小媳妇脸一板,拧住腰间软肉,轻轻使劲儿。
这种情况,是个爷们就受不了,更何况你怀里躺着小龙女。
李大炮呼吸变得急促,“媳妇,你这是在玩火。”
习惯了没事吃肉,安凤眼中媚意浮起,“爷,奴家……”
李大炮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蛋,“华子说的,你忘了?
我可不想以后孩子下生,用手指戳他老子脑袋。”
“嗯?咋还戳你脑袋?”那双小手有点儿有点儿调皮。
【想杀死我没那么容易;这样戳你痛不痛?】
这俩梗放到现在根本就没人晓得啥意思。
李大炮按住那只乱动的小手,跟她解释起来,把小媳妇差点儿笑喷。
趁着手拿开,李大炮从被窝里钻出来,“想吃啥?我给你去做。”
安凤吃了玉露丸之后,肚子也感觉有点饿,“我想吃辣的,还想吃酸的。”
“媳妇,你不会怀了俩吧?”他边穿衣服边问。
“啊?”
“酸儿辣女嘛。”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安凤眼睛亮晶晶地问。
“我喜欢你。”
“说正经的。”
“真的,儿女总会长大,能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你啊。”
得,这话把安凤听得眼眶一红,也顾不得被子滑落露出光溜溜的肩膀,朝他伸出手臂。
“大炮,抱抱。”
李大炮一脸没辙,急忙走过去搂着她。
两个人轻轻相拥,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媳妇,不要胡思乱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
安凤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大炮,我想亲亲…”
李大炮故意板起脸,用手指轻轻点她额头,“痛不痛?痛不痛?我就问你痛不痛?”
“咯咯咯,讨厌…”娇哼声入人心扉。
“女施主,还请自重,老衲不近女…”
话没说完,电话声突然响起。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