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改，别看，谁看谁小狗）
（不准看）
陆清擦拭的动作顿住，缓缓转头看向张明，眼神有些复杂。
“所以这就是你当舔狗的原因？”
张明没有接话，只是无力地滑坐到地上：“我是孤儿你不是知道吗。”
陆清背抵在洗手台，胳膊环在胸前认真听着：“然后呢？”
“我有个弟弟，叫林池意，是我养父母的儿子，他喜欢唱歌……
但因为早产的原因，他心脏一直不好，每次唱完歌都得吃药才能缓下来，父母怕他耐药提高，所以他只能在家弹弹琴哼些小歌，然后问我好不好听……我一直很小心，我明明很小心的……”
越到后面声音越发扭曲，直到被哭腔占领。
陆清没有上去安慰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块头，只是抬头确认了下卫生间没有人才放下心。
“所以林意是谁？”
张明健壮的身材蹲坐在地上都很大一团，现在正哭的一抽一抽的，陆清啧了一声，从旁边抽了几张用来擦手的纸团成一团递给张明。
张明接过那团纸球：“……谢谢清哥。”
他像是攒积数年的水坝突然开闸，一发不可收拾。
“我弟弟前年冬天去世了。”
他撇过头自嘲：“我觉得自己能保护他，结果就是那样，他说想吃糖炒板栗，我说我去排队买，让他在一边等我……
就是在那里，一辆车打滑为了不撞其他车，居然往行人这边撞，你说狗不狗血？”
“本来正常人被撞倒应该只是擦破点皮没事的，可是他当时倒在地上就不行了，我那天……只有那天忘记带药了，因为小意说冷，我换了一件特别厚实的衣服。
他说只要他感觉冷，钻进我衣服就特别暖和，可是那天不管我抱他抱的多紧，他身上都暖不起来，他一直看着我，嘴里一直喊着哥哥，我只能看着他向我求救，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自虐地揪着头发往下扯，表情狰狞又恐怖。
“我的养父母不想把他火化，所以选择了最原始的土葬，他下葬前都干干净净的，我确认过很多遍，像个睡着的天使一样。”
.“你能想到吗，几个月后我居然在酒吧看到了他，但是他说他根本不认识我，我以为他们只是长的像，可到底什么人才能做到身体上每颗痣甚至连位置都能相同？
我当时又惊又喜，我以为小意只是跟我开玩笑，他根本没死。”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酒吧被下了药，那一晚过后，我发现我原来一直都那么喜欢他，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
那段时间我拼了命的对他好，我向他表白追求，他答应我了，我想让他跟我回家，他从来不会答应，也从来不会给我好脸色，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他才会笑一笑。
但是后来他都很不耐烦，我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直到看到他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和刚开始跟我在一起一样的话，一样的表情，复制粘贴过来而已，这些我都忍了。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选择舞蹈不是音乐，他说他不喜欢唱歌……所以我起了疑心，我发现，这人心脏简直好的不得了。
小意以前跳两下就气喘吁吁，他跳舞能跳一天，小意喜欢吃辣，这个人嗜甜，小意很少发脾气说话都弱声弱气的，最脏的话就是骂人一句坏蛋。
这人完全不一样，他好像厌恶所有人，可又好像不得不虚与委蛇。
我已经确认了，这具身体里住进了一个陌生人……可是我还是没办法伤害他……”
张明脸色苍白，满脸的斑驳水渍，眼里全是血丝，睁着眼睛看向陆清，像个疯子，狼狈又可怜。
“清哥……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陆清没有立马接话，如果没有白玖的事，他绝对会卧槽一声，吐槽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借尸还魂这种东西。
但跟白玖这样的存在一比，林意这种恶心搞事的人简直有点上不得台面。
“我相信你，但这不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你知道他已经不是你弟弟还这么护着他有意义吗？
你弟弟早就死了不是吗，一个陌生灵魂住进你弟弟的身体里，所以你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