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冷静聪慧、受人敬仰的丞相大人,被妘瑶亲到羞红了脸。
就像一朵池中不染淤泥的莲花,被晚霞染上了粉晕,身上的清冷感散去几分,格外的让人想摘下,嗅之。
妘瑶见谢云渡握着拳,深深看她一眼后离开,她勾唇退回原位:“我等丞相大人一个答案哦。”
晏清弦失了魂般离开,连自己怎么回到京城的都不知道。
在晏清弦离开后的一炷香后,谢云渡拎着妘瑶最爱吃的小吃回来,沉默的放在她面前,打开,一口一口喂她吃:“下次我不那么早回来。”
就不会再撞见了。
装傻的丈夫吗,有点意思。
妘瑶吃了几口后,扭头示意他放下, 然后窝在他怀中,要他摸自己的肚子:“今天孩子踢了我,你猜,是什么时候踢的。”
因前一句话开心的谢云渡顿时僵住,他嗓子干涩,喉间滚动几番后,才苦笑道:“瑶瑶,这种事,别跟我说。”
“啊,可是我就想跟你说诶,你应该早就知道,萧京砚这些日子晚上都在我们房间吧,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让人换了床新被褥。”
妘瑶搂住他的脖子,清甜的嗓音软而娇。
谢云渡垂眸,他忽而拥住妘瑶,下巴不自觉地颤抖,滚烫的泪珠顺着他脸颊滑落,打湿了妘瑶的衣领。
“怎么哭了?”妘瑶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这么不禁逗。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愿意生孩子,是因为你想生,跟我没关系,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瑶瑶,我只求你一件事,把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妘瑶摸他脑袋的频率渐渐缓慢,她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垂:“好。”
在谢云渡身上下了这么多年的巫术,果然能让他变成一个只听她话的、只要她的小狗。
她喜欢这样懂事的男人,甚至都不需要她调教,动动手就能成的事,真好。
谢云渡环着她的腰,脸颊蹭着她的发鬓,“天渐渐热了,估摸着得在京城生了。”
“随便,现在把我折腾过去,总比肚子更大了再走过去的好,过几天就出发吧。”妘瑶埋在他颈窝处,安然地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谢云渡就这么抱着她,姿势一直没动,直至妘瑶醒来。
?
“这么久了,也不给我写封信,明明知道我在哪里...坏蛋。”
裴世桁知道妘瑶去了边城,但他爹不让他走这么远,还把他的零花钱、人身自由给限制了。
他有给妘瑶写过信,但因为他没有匿名,只说送去谢府,所以一直没有送到妘瑶手里。
一百多封信石沉大海了。
他可是特意交代过,要是有匿名信指名要给他,就立马送到他手里。
结果呢,一封都没有,甚至没人要给他写信。
呵呵:)
“驾——”
在瞎逛的裴世桁一扭头,与马车擦肩而过,他透过飞扬的小窗帘,看到了那张让他心心念念许久的脸。
瑶瑶!
“瑶...啧。”裴世桁不知道妘瑶为什么回京城了,但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能施展轻功,不近不远的跟着。
直到马车在一处清雅的府邸大门停下,裴世桁看着戴着面纱,大着肚子的妘瑶下了马车,他瞳孔蓦然一缩。
等等,一年多了,不可能是他的孩子,那是谁的??
裴世桁下意识忽略了先下车扶着妘瑶的谢云渡,脑海中过了一圈人,最后也没能想通。
这个新府邸,主人刚搬进来,看守的并不森严。
裴世桁很轻易地溜进府中,等谢云渡去安排府中大小事,离开后,他才出现在妘瑶面前,看着她的肚子,眼神复杂:
“你怀了谁的孩子?”
“裴世桁?这么巧,刚回京就被你发现了。”妘瑶扶着肚子,她这是双胎,肚子大的很。
眼看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谢云渡肉眼可见的慌张,这不,去安排接生婆等等各种人 了。
“是挺巧的,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让我来看看你这个坏女人的。”裴世桁轻哼一声,别扭地扶着她躺下。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肚子,他蹲在一旁,好奇地戳了戳:“你的肚子变硬了,所以你到底怀了谁的?”
“你的。”妘瑶闭着眼说道。
“拿我当三岁小孩啊,上次那啥...都一年多了,我的孩子是凤凰不成,要你孵一年多。”裴世桁微微鼓起脸,很是不满妘瑶这种敷衍的态度。
妘瑶这才睁开眼看向他,冲他招了招手。
“要作甚?”裴世桁缓缓身体靠近了她,结果他的头发被妘瑶一把薅乱,裴世桁瞬间炸毛:“谢云瑶,又把我当狗摸。”
好在他之前跟妘瑶去游玩的时候,学会了简单的束发,不然待会儿他顶着鸡窝头回家,不是被骂,就是被质问。
“笨蛋,跟我回来的除了我两位贴身婢女,还有谁,能入我眼的男人,你说说看,这群人,谁符合孩子他爹呢?”
妘瑶撸完狗身心愉悦,她示意裴世桁去把水果拿来给她吃。
裴世桁边拿水果边思考,“!谢云渡??他不是你哥吗?”
“又没一点血缘关系,他是我父亲挚友的儿子。
而他亲生父亲战死沙场,正好赶上了生他,得知丈夫战死,他的母亲本就刚生育完体弱,每天以泪洗面,在谢云渡还未满月的时候就去世了。
云,是他父亲的姓氏,他可以是谢云渡,也可以是云渡。
虽从小养在我家,但他和是我的童养夫没什么区别。
这么解释,你懂了吗?”
妘瑶吃着水果,悠悠解释道。
“...你真是个坏女人。”
“嗯?”
听半天就总结出个这结论?什么逻辑。
裴世桁弯腰,恶狠狠地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因为你勾搭我之后,还跟别人结婚生子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他还以为妘瑶跟谁都是玩玩呢。
结果呢,只跟他假玩是吧。
还没等妘瑶回答,裴世桁耳朵一动:“有人来了,下次再找你算账。”
是谢云渡,他瞥向裴世桁离去的方向,鼻子动了动。
不是龙涎香,也不是雪松香。
他没有多说,只是把他安排好的事都和妘瑶说了一遍,最后在贴住妘瑶肚子时,说:
“瑶儿,我是不是得再晚点回来了。”
晚上床还有他的位置吗?瑶。
晚上他还能回来吃饭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