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叶清禾的声音,原本加快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干脆站在门框边,往屋里瞅了两眼。
叶清禾推开门迈进去,视线扫到楚墨的瞬间,原本冷着的脸突然僵住,楚墨正扯着嗓子跟几个特警队员嚷嚷:“我都说了是来找人的!凭什么扣我?赶紧放我走,不然你们别想好过!”
可瞥见叶清禾,他刚才还横眉竖目的脸立刻软下来,声音都放轻了:“禾禾?”
站在门外的林婉晴皱了皱鼻子,差点起鸡皮疙瘩,这称呼也太黏糊了。
几个特警队员都傻了,看看楚墨又看看叶清禾,终于有人开口问:“你们俩认识?”
“认识!”
“不认识!”
楚墨和叶清禾的声音撞在一起。
特警杰森挠了挠头,更懵了:“叶清禾队长,你到底认不认识他啊?”
“不认识。”
“认识。”
这次换了顺序,楚墨盯着叶清禾,心里琢磨着说不定她是不想当着同事面承认关系,才改了口;可叶清禾心里清楚,要是真说不认识,楚墨今天肯定走不了。
杰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拍了下脑门:“哦我懂了!”
他指着楚墨问:“你是她男朋友?”
楚墨赶紧点头,刚要张嘴,叶清禾先开口:“不是。”
她语气冷得像冰,又补了一句:“但我知道他是谁,他不是那个野蛮人,放他走。”
杰森点点头:“行。”
楚墨跟着叶清禾往外走,声音里带着点热乎劲:“禾禾,你刚才承认认识我,是怕我被拘着吧?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有位置。”
叶清禾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过来,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楚:“别想多了,换谁我都会这么说,这是我的工作,要排除所有可疑的人。”
楚墨愣了愣,脸上的笑慢慢垮下来:“可我不是别人啊!你以前说过喜欢我,喜欢跟我在一起,还让我听你的话……”叶清禾垂着眼睛,眼神凉得像冬天的自来水,嘴角扯出点冷笑:“要是真听我的,现在就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楚墨挡住她的路,声音里带着点急:“我不信你说的,你不是这种人!当初跟我在一起时,明明是你的第一次……”
“第一次?”叶清禾突然笑出声,“我跟九十多个男人上过床,说不定都破百了,你算哪根葱?别再缠着我。”
她掏出张空白支票递过去:“想要钱?说个数,我给你。”
楚墨站在那,眼眶都红了:“我不是为了钱……”
“那就算了。”叶清禾把支票塞回口袋,双手扶着腰上的枪套,大步往前走。
叶清禾今天穿的是RS警队的制服,裤腿顺着腿型绷得直,腰肢收得紧,走出去跟带了道风似的,周围人都忍不住看她。
杰森凑过来时,叶清禾刚好走到走廊转角,她突然伸手挽住杰森的肩膀,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帅哥,今晚来我房间,我们聊聊抓罪犯的技巧?”
那声音跟当初她敲楚墨门时一模一样,楚墨刚追出来,整个人都僵在那。
杰森立刻搂住她的腰,笑着接话:“没问题啊叶清禾队长,我早想跟你‘深入交流’了。”两人一边走一边调笑着,越走越远。
楚墨站在原地,眼睛都直了,半天说不出话。等转过一个弯,叶清禾和杰森突然停下,立刻分开。叶清禾说:“谢了。”
杰森咧嘴笑:“跟我还客气?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那小子是你男朋友?”
叶清禾表情沉了沉,眼神还是冷的:“不是了。”
杰森还想追问,叶清禾皱着眉说:“不该问的别问。”
杰森赶紧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了嘴。
叶清禾这才开口布置任务:“今晚所有实验室必须清空,不准留人做实验,那个野蛮人晚上会动手,他袭击的都是生物医学相关的人,得重点保护这些目标。”
“是,长官!”杰森立刻站得笔直,答应完就走了。
杰森刚走,叶清禾就松了口气,肩膀垮下来一点。这时林婉晴出现在她身边,盯着她问:“你跟楚墨到底怎么回事?”
叶清禾抿着嘴刚要说话,林婉晴打断她:“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刚才你跟杰森演的戏我都看见了。”
叶清禾顿了顿,看着林婉晴,眼尾突然红了,声音轻得像叹气:“林婉晴……我以前以为世界很大,怎么现在觉得这么小呢?”
林婉晴扶住她的肩膀:“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