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乖,别哭了,哭是我心都要碎了。”
云锦书没有说话,虚虚握住的拳头重重在月满楼胸口捶了一下,像是在说,【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碎了。】
月满楼被打了一拳,反而笑了,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殿下,那句话不是我未来会说的,不对,要是占卜的未来一定会发生,准确说,那话不是对殿下说的。”
“你明明喊了本宫的名字。”
“那是因为尊使制造出一个幻境,但是我一下认出那个殿下是假的,话是对假殿下说的。”
“真的?”云锦书语气仍带疑问,可从表情来看,应该信了八九分。
“真的,我怎么可能不要殿下呢,除非殿下先不要我。”
自己不要月满楼,怎么可能,云锦书想都没想那种假设,转而问道:“那,那个幻境是什么样子的?”
月满楼犹豫了一下,在云锦书【不说刚刚就是在骗我】的眼神中,无奈开口。
“我被废了右手,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殿下也打算接受安排,跟沧溟二皇子议亲。”
从云锦书震惊到合不拢嘴的表情来看,一定跟月满楼是一样的想法。
【真是一个离谱到让人无语的幻境。】
“大概是梦中梦的缘故,幻境中说的话影响到了深层意识,殿下才会听到我说梦话。”
云锦书懂了,“你说那种话,是为了从幻境里出来?”
“嗯,尊使希望我改投她门下,我以为演一出决裂戏她就会出现。因为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想对殿下动手。”
“知道是假的还不赶紧动手,差一点,本宫就会忍不住把你打醒了。”
问问月满楼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会说这种胡话。
“殿下没听到后面的,我动手了。”
月满楼说着,在云锦书心口处点了下,“一击直取心脏,而且告诉那个假货,我跟殿下约好的,负心者,死。”
云锦书完全没被吓到,反而满意的勾了勾唇。
“这么说的话,那不是真的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没错,所以那句梦话也做不得数,对吧,殿下。”
“笑什么,给本宫好好反省。”
“是。”月满楼垂下脑袋,听话的在床上跪好。
云锦书挑眉,“知道错哪儿了吗?”
“下次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幻境,能动手就不逼逼。”
还算认知到位,云锦书这下是真的被哄好了,问起月满楼真正“预见”了什么。
“被那伙人抓了,威胁我不自己把心石挖了就严刑伺候。”
“怎么会?”
【从两位星璇知命者身边,带走阿月,可能吗?】
【还是说,事情发生在分开之后。】
“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人家的牢房里,先看到了那位尊使,然后是猰貐。”
跪着说话太累,月满楼往下一趴就枕在了云锦书腿上。
讲述时,省去了自己被拷问,被打到头破血流昏过去的一部分,没有发生的事情,告诉云锦书只会让人家徒增担忧。
挑挑拣拣,报喜不报忧的说了一堆消息。
像是,“我说了几句话就骗她把我放出去了,她们好像不能直接对我的心石出手。”
或是,“她们住的地方很像是传说中的天上宫阙,但是连只鸟都没有,风也是静止状态。那个尊使提着食盒来给我送饭,包子送到还是热的,所以我猜附近就有城镇。”
还有,“我知道那位尊使叫什么了,静水,很奇怪,她在说的时候用了一个非常久远的时态,在她的记忆里,曾经被人这么称呼过。”
“殿下,是不是听起来就很怪异?”
没有得到回应,抬头就看到云锦书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月满楼下意识嘟囔了一句,“殿下又在生什么气。”
“本宫没有生气。”
“嚯,殿下是顺风耳吗?我都这么小声了。”
不出意外被瞪了一眼,月满楼笑得更开怀了,揽住云锦书的脖子示意她低头,仰头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乖,我问她名字只是方便查她的身份,不是对她有想法。”
“可她跟本宫长得一样,而且她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前脚关人后脚送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不怪云锦书多想,任谁有个把“颜狗”挂在嘴上的对象,都会对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产生危机感。
“没有。”月满楼否认了,只是心虚闪躲的眼神,云锦书一看便知。
“阿月。”
“非说不可?”
“不能说?阿月说过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的,上次跟风挽歌说了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了,这次也不说···”
“好好好,说,在那之前,让我找个榴莲,不对,应该没有,找个搓衣板,应该也没有。有了,算盘,我拿个算盘跪着先。”
“噗~”云锦书笑了,按住月满楼的肩膀让她好好躺着,“行了,别耍宝。”
“我主动过了,是殿下不罚我的。”
“嗯,本宫不罚你,说吧。”
月满楼眨了眨眼,观察着云锦书的脸色,小心说道:“我告诉她们,想让我心甘情愿剖心石加入她们,必须补偿我一位夫人才行。”
一盏茶后,月满楼身上盖着一条薄被,不着寸缕的被捆住双手锁在床上。
“殿下说了不罚我的。”
“是啊,本宫也没罚你。”检查完打结处轻易不会松开,云锦书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继续道:“这不是阿月觉得一个夫人不够,本宫认真反思过了,一定是本宫不够努力。”
“殿下够努力了,真的,我就要殿下一个夫人,够了。”
“阿月又在口是心非,明明身体不是这个意思,嗯,没错,还是身体更诚实一点。”
“殿下~”
“嗯,喊吧,就这样看着本宫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房间内的光灭了又亮,院外传来风挽歌的声音,云锦书才不情不愿的停下,抱着月满楼去梳洗。
最后没忘在月满楼下巴上咬了一口,像惯性标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