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的,在说谢灼华?
月满楼不确定,她也不敢问。
小心环住云锦书的腰,“殿下现在不生气了吧。”
“没有下次。”
“嗯。”
“你好像不是很服气。”
“我没有。”
对上云锦书‘你最好说实话’的危险眼神,月满楼小声说了句,“只是殿下这两天都跟人家二皇子在一起。”
“还不都是你的错,本宫原本是打算带着你逛的,谁知道你一来就躲着。要是我们真有什么,你就直接放弃了?”
沉默,震耳欲聋。
一分一秒,云锦书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低头,有些生气的在月满楼下巴上咬了一口。
她喜欢咬这里,一来算是不太明显又不容易被忽视的位置,二来口感真的不错,曲线大小也刚刚好。
轻轻“嘶”了声,月满楼终于开了口,“我不会当第三者的。”
“嗯?”
“外室、宠姬,差不多的意思,如果殿下跟别人在一起,我会干净利落的消失。”
心口猛地一揪,涌起一股十分复杂的感觉,云锦书都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委屈,让她有点想哭。
使劲擦了下眼睛,云锦书撂下一句,“没有那天,想走,除非本宫死了。”
“殿下。”
“而且,本宫不会让你当外室或者宠姬,现在还不行,要等我们再强一点,你就会是本宫的驸马,唯一的。”
“好,我相信殿下。”
“你最好是。”
月满楼仰头,讨好似的亲了亲云锦书的唇,一番温声软语的保证,可算把人哄好了。
当晚,两人相拥而眠。
一早起床,云锦书领着月满楼去了沧临奕之前带她去的早点店。
跟百姓一样坐在路边吃饭,环境跟雅致沾不上半点关系,但在云锦书看来,只要看着月满楼吃饭就有种食欲大开的感觉。
“真好吃,老板,再来一份。”
听到和自己想象中几乎无二的台词,云锦书笑着吃完了第三个肉包。
下午是接风宴,不用全去,云锦书就带了月满楼和百里渡当代表。
羲和圣朝跟九皋联邦的来使显然也是那么想的,绿级、青级得留作杀手锏,黄级不高不低,带着正好。
这里提一嘴两个国家的制度。
羲和圣朝是四国中唯一只有女帝的国家,据说是因为某种传承只有女性可以继承,不是简单的血脉传承,而是神谕选择。
神谕选出数位圣女,最后有一位获得传承,成为女帝,所以圣女也相当于王朝的皇子皇女,拥有继承权的那种。
至于九皋联邦,名字就来源于创立国家的九大城邦,每个城邦都有一位领主,九位共同组成元老会,选出一位执政官,任期十年。
所以代表城邦来的,一般是某位领主最中意的孩子,也是未来的领主,尊称少领主。
月满楼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多国参与的宴会,一次看到各种脸孔,还挺有趣。
羲和圣朝来的圣女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金绣复杂的玄色衣袍,板着张脸,有种萝莉强装御姐的感觉。
许久没见到纯正的黑发黑眸,月满楼莫名生出些许好感,像对老乡的那种。
对方同样看到了她,眼底闪过惊诧。
宴会尚未开始,一男一女走了过来,是来找云锦书的。
男的是月满楼很不想看见的沧临奕,女的身份她很快也知道了,沧临奕的妹妹,七皇女沧临昭。
小姑娘很爱笑,上来就挽住云锦书的胳膊喊姐姐,还替她哥说好话。
不喜欢看别的妹子靠近云锦书,但作为随行人员的她,是没资格参与“领导们”的谈话的。
离远些透气,刚刚跟她对视的人走了过来。
“见过圣女。”成为圣女后被赐予国姓轩辕,所以一般对圣女都以名字加圣女尊称,但月满楼又不知道人家叫啥,只能称呼一声圣女。
对方也不介意,主动介绍,“吾名茜,你叫什么?”
“月满楼。”
“姓月,你是月织部落的人?”
“在下并非羲和人。”
会这么答,是因为月满楼听说过,月织部落是羲和最古老的五大部落之一。
“是吾误会了,你的样貌非常纯正,比吾更甚。”
月满楼不懂她在说什么,附和了句,“大概祖上有些渊源。”
轩辕茜微微颔首,宴会即将开始的钟声传来,两人一起回了殿内。
歌舞在月满楼看来都是千篇一律,几个喷火、杂技表演倒是挺有意思。
宴会过半,沧溟太子提议让几位黄级先锋官提前熟悉一下,也就是让他们在赛前先比试一场的意思。
本能的,月满楼不是很喜欢这位叫沧临弘的太子,同样的金发蓝眸,却没有遗传皇帝的儒雅清俊,也不像皇后那般温柔端庄,有种鹰视狼顾的既视感。
简言之,心胸狭隘、残暴之人的面相。
比赛项目有投壶、摔角和蒙眼掷飞镖。
百里渡抽中了投壶,十投十中,不过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月满楼的抽签运依旧不好,很不幸的,抽到了最难的蒙眼掷飞镖。
前一组抽到的羲和跟九皋先锋官同时选择放弃。
月满楼看了眼沧溟先锋官,对方很“大方”的表示,“不行也没关系,云麟应该不玩这种有挑战的游戏。”
不光说她不行,连国家都带上了,月满楼忍不了一点。
唇角微勾,“我都可以,就怕你不准。”
对方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留下句“等着瞧”,大步朝预定点走去。
按照比赛规则,两人站在相隔二十米左右的圈内,轮流蒙眼掷出飞镖,不蒙住的那个要在头上顶一个苹果,不可以躲避移动。
投飞镖还行,直视飞镖扎过来的危机感太强,很多人都克服不了。
加上圈只有一双脚的范围,踩线或者出线即为失败,也给游戏增加了难度。
对方先投,确实是熟手,蒙上眼睛,手腕一动,轻松扎中了月满楼头顶的苹果。
换成月满楼了,眼睛被蒙上后,轻轻抛着手里的飞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沧溟先锋官顿时紧张起来,该不会,这人想直接扎他身上?
明天就正式比赛了,他可不想在赛前受伤。
飞镖离手,人家都是高抛,月满楼从下方打出一条弧线,眼瞅着飞镖朝自己身下袭来,男性本能让恐惧占据了上风。
沧溟先锋官吓得跌坐在地,飞镖同时扎飞苹果,落到地上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