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卡卡西的眼里满是震惊。
“轮回眼？”无法理解卡卡西和静音的震惊，小樱开口问道。
静音额角也因“轮回眼”三个字冒出冷汗，和小樱解释：
“轮回眼，被认为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所拥有的瞳术，我还以为是神话里才有的事。”
“传说中的瞳术，轮回眼，据说那能力超乎想象。”
蛤蟆深作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不敢相信，“而且这样的眼睛有六双。”
“有六个人拥有轮回眼吗？竟有这种事情。”
“也许其中有什么玄机，恐怕唯有当时在场的小自来也才注意到了那家伙的秘密，但是……”
“在和佩恩的作战中，被破坏了喉咙的小自来在最后将信息留给我后才倒下。”
蛤蟆深作说着，转过身去。一把扯开披在身上的披风，露出了刻在背后的一串数字。
“呐，就是这个。”
“暗号？”
在确定几人都看过背后的内容后，蛤蟆深作，重新把披风披到身上，转回过身。
“一定是不想被佩恩发觉才弄成这样的。”
“这就是小自来也留下的一切。”
“自来也想传达什么，只要解读出这暗号，就能明白了是吧？”
纲手看向蛤蟆深作，自动屏蔽掉蛤蟆深作的后半句，专注于自来也留下的暗号。
在得知自来也和天天均战死后，鸣人再也没办法听到任何声音。
轮回眼，暗号，这些都像是机械的轰鸣声盘旋在鸣人的耳边。
纲手，卡卡西，小樱，屋子里的所有人关心的就只有暗号，就只有情报，仿佛自来也和天天的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鸣人的脑海中。
“是婆婆你让他去的吗？”
刚手双手交叠支起下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中不见半分伤痛。
“是的。”
“为什么允许他这样胡来？！”
“婆婆应该非常了解好色仙人的性格吧！”
“让他一个人去了那种危险的地方！”
“还有天天姐！她明明是带着伤回来的！明明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执行任务了！”
“为什么偏偏要她去支援好色仙人！”
“你是生怕天天姐不会死在外面吗！”
“同样是师傅，连好色仙人都知道要保护弟子，婆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天天姐冲在最危险的地方！”
“你没有心的吗！”
鸣人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
卡卡西抬手拦住了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鸣人，阻止鸣人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鸣人。”
“你不会不理解纲手大人的心情吧……”
哪怕鸣人一直在发泄自己的情绪，纲手始终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纲手的沉默不语让鸣人的拳头握得更紧，死死咬住牙关，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
“可恶！”
鸣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身朝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鸣人，”小樱试图叫住鸣人，“你要去哪里？”
然而鸣人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
“要是好色仙人成了第五代火影，绝不会让纲手婆婆去冒险这样胡来的。”
“同样的，他也不会让天天姐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
拧开门把手，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鸣人！”
对于鸣人的口无遮拦，小樱有些不满。
小樱很清楚，作为师傅的纲手是怎样才能让她自己接受了天天姐的死亡。
作为火影，纲手大人背负了太多，不是不想难过，而是她不能一直沉浸在伤痛中。
“小樱，好了，稍微让他静一下吧。”
纲手开口制止小樱继续阻拦鸣人的离开。
“可是……”
“抱歉，深作大人，有机会再让鸣人听你说吧。”
卡卡西没有阻止鸣人离开，转向蛤蟆深作，替鸣人道歉。
“啊，这样就好。”
“关于刚刚我所说的预言之子，那孩子真的对小自来也是那样直率的仰慕着，我也很清楚了。”
“希望预言之子确实是他。”
“我不由得这样期望。”
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走出火影大楼，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阳光很好，很温暖。
可鸣人只觉得心脏闷闷的疼，松开手，掌心里已是血迹斑斑。
很痛，可梦仍旧是没醒。
鸣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双手放进兜里，一步一步沿着街道向前走着。
“哈！消灭妖怪喽！”
不远处孩童的欢呼声让鸣人停下了脚步，看向正在玩着忍者游戏的几个小孩，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第一次遇见天天姐的时候。
“他才不是怪物，他是我的朋友！”
“现在认识了，我叫天天，你要叫我天天姐。”
“好好~未来的火影大人。”
回忆的太过于专注，忘记了眨眼，鸣人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哭不出来。
不远的小孩继续打闹着，鸣人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着。
脑海中的回忆不断闪烁。
关于好色仙人，关于天天姐。
第一个朋友。
第一次被教授通灵术。
第一次和天天姐被好色仙人带着远行。
第一次被认可。
第一次被天天姐用苹果核砸中脑袋。
虽然嘴上一直在骂自己是笨蛋，但好色仙人从来没有放弃过教会自己螺旋丸。
虽然嘴上一直在嚷嚷要管自己索要诊费，但不管是吃饭也好，出任务的途中也罢，天天姐好像从来没有让自己掏过一两钱。
在得知晓组织会对自己动手之后，是好色仙人带着自己修行了三年，也是天天姐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出任务，保护自己。
哪怕自己任性的一再要去追回佐助，天天姐也一直在想办法帮自己。
鸣人继续走着，脑海中想起了更早的记忆。
天天姐说过，他的爸爸妈妈在他成为忍者之后就去各个国家旅行了。
记忆里，天天姐的妈妈是非常温柔的存在，天天姐的爸爸也是。
如果他们知道了天天姐战死的消息，会不会……
忽然，风带起一地落叶，一片落叶恰好挡住鸣人的眼睛，落在鸣人的护额上，轻轻的，像是一只手拍上了鸣人的额头。
恍惚间，鸣人想起了那对蓝色的冰棒，调转方向，朝便利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