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双星欧拉·终末审判
铁幕的内部空间，弥漫着数据残骸与苍白火焰熄灭后的焦灼气息。曾经庞大的邪神意志已然溃散，穹、丹恒、三月七与大昔涟成功将白厄最后的意识从铁幕的侵蚀中剥离、击败，完成了内部最关键的救赎。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白厄的身影在彻底消散前，对着昔涟流露出一丝释然却又无奈的笑意，随后便化作点点苍白色的光粒，融入了铁幕庞大的基础数据流中，成为了维持这个破碎世界不彻底崩塌的基石之一。
昔涟（此刻已完全恢复为玩家熟悉的德缪歌自机立绘，只是眼神更为深邃）望着弟弟消失的方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轻轻叹息。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怎么气氛这么凝重？”三月七（身上服饰已悄然变为长夜月那套更为典雅神秘的裙装，眼瞳中偶尔闪过忆者的睿智光芒）眨了眨眼，看向凌曜，“曜，你和大黑塔联络好了吗？铁幕的全部数据都收集完毕了吧？”
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全部？”
丹恒也若有所思：“数据？”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昔涟，猛地反应过来。丹恒无奈地摇了摇头：“差点被你们带歪了。之前我听穹说，将军告诉过他，对于整个翁法罗斯一切保有希望之心的人都会被救赎。”
穹没好气地瞪向昔涟：“喂，别演了。”
被戳穿的昔涟立刻收起悲容，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哎呀，人家是见到大决战了，就想要像故事里打大魔王时，那种严肃的气氛嘛～”话音刚落，就被穹一个手刀轻轻敲在头上，她立刻双手抱头，夸张地喊痛。
三月七以手扶额，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你们两个真能整活……好啦，快打开你的那本书，咱们可以出去决战了。”
凌曜在一旁轻笑摇头，看着三小只（穹、丹恒、三月七）的耍宝，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仿佛回到了朱明仙舟和罗浮上那些其乐融融的日常。他的目光随即若有深意地在大昔涟身上停留了一瞬，【千里眼Ex】无声运转，洞察其心。他清晰地看到，那份源于爱莉希雅真灵的博爱已然沉淀、聚焦，化为对穹更为专一而深沉的知己之爱与男女之情，虽仍保有对世间的仁慈，却不再泛滥。凌曜暗自点头，对此颇为满意。至于那个总爱搞事、名为“烧鸡”的世界意志……凌曜心中冷笑，日后巡查IF线时，少不了要去“拜访”一番。
“好了，正事要紧。”凌曜出声，打断了短暂的嬉闹，“穹，展开《如我所书》。昔涟，引导火种之光。是时候，接引我们的朋友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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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穹郑重展开那本承载了翁法罗斯希望的书卷时，铁幕的外部，战局已悄然改变。
庞大的罗浮仙舟联合舰队，如同钢铁星辰般阵列于虚空之中。主舰「司命殿」的舰桥上，云璃一身戎装，周身气息与仙舟完美融合，更隐隐散发出与凌曜同源的「终末」令使威仪。她身旁，符玄面前悬浮着巨大的玉兆算阵，精准调度，而飞霄则摩拳擦掌，眼中战意勃发。
“将军已肃清内部，接下来，轮到我们了！”云璃清冷的声音传遍舰队，“各舰听令，「巡猎」阵型展开！神机营，出击！”
无数造型凌厉、结合了仙舟符文科技与未来感的“神机”高达，从母舰中蜂拥而出，它们结成玄奥的战阵，能量光束与实体炮弹如同暴雨，精准地轰击在铁幕那层由多重命途之力构成的护盾上。
这不再是原着中被动挨打的局面。在凌曜不计成本的强化下，联合舰队的火力足以撼动星辰！铁幕的护盾在如此密集而强大的攻击下，剧烈波动，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
“就是现在！”符玄眼中法诀一引，“太卜司，锁定其命途节点！飞霄将军，破阵！”
“哈哈，交给我！”飞霄长笑一声，亲自驾驭着她的专属神机，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流光，携带着「巡猎」的无上锋锐，狠狠撞在了护盾最薄弱的一点上！
“咔嚓——轰！！”
如同玻璃破碎的巨响回荡在宇宙中，铁幕那坚不可摧的命途护盾，在联合舰队的绝对力量下，彻底崩碎！失去了护盾的保护，铁幕庞大的机械躯壳暴露在猛烈的炮火之下，碎片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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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幕内部，随着昔涟的引导与穹手中《如我所书》的光芒大盛，分散在各处的黄金裔们，以及所有内心仍怀有希望之光的翁法罗斯居民，都心有所感。
一道道流光开始从铁幕世界的各个角落升起，如同百川归海，向着《如我所书》汇聚。
首先到来的是遐蝶，她身影飘忽，直接来到穹的面前，温柔地牵起他的手，轻声道：“加油，穹。”她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昔涟，眼神中带着理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竞争意味。昔涟则回以俏皮而自信的微笑，修罗场的气息一闪而逝。
紧接着，万敌扛着他的巨刃走来，重重拍了拍丹恒的肩膀：“伙计，出去后再打一场！这次我可不会留手了！”丹恒沉稳点头：“随时奉陪。”
那刻夏则是一脸狂热地凑近丹恒，眼睛死死盯着他额上的龙角，喃喃道：“完美！真是太完美了！这就是传说中大地兽的终极形态吗？”说着就想伸手去摸，被丹恒无奈地用击云枪柄轻轻格开。
另一边，赛飞儿猫耳灵动，狡黠地拉着阿格莱雅和三月七，压低声音说：“喂，我说，咱们这次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加入那位将军的后宫团？”阿格莱雅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凌曜。三月七则叉着腰，哭笑不得：“这种事，得先问问云璃姐的意见吧！”
刻律德菈、海瑟音、风堇以及缇宝、缇安、缇宁等人也相继到来，她们没有多言，只是对着凌曜、穹等人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后便化作最为纯粹明亮的光芒，汇入《如我所书》之中。
场面温馨而带着一丝离别的不舍，却又充满了希望。最终，所有的光芒尽数收入书中，那本《如我所书》变得无比厚重，光华内敛，仿佛承载了一个世界的重量。
“数据通道稳定。”岸波白野的声音通过mooncell Automaton传来，“《如我所书》载体确认，所有目标数据已标记。大黑塔女士，可以开始转化程序。”
“收到。”远在黑塔空间站，大黑塔的本体打了个响指，面前庞大的仪器开始运转，“螺丝咕姆，帮忙稳定一下数据架构，顺便把赞达尔那些还有点价值的破烂技术分离出来。”
“乐意效劳，黑塔女士。”螺丝咕姆的虚拟影像浮现，理性之光闪烁。
“走吧。”凌曜对穹等人点头，“接下来的战场，不属于你们了。”
穹四人化作流光，沿着mooncell开辟的安全通道，瞬间脱离了铁幕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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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铁幕核心深处，仅剩凌曜一人。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凝聚了铁幕几乎所有核心数据的水晶，脑海中却响起天霆号阿宙斯传来的一道意念信息：
【报告主君。大黑塔女士在过去七十二标准时内，曾十七次尝试召唤本机辅助其进行“烹饪能量级配比实验”。根据逻辑核心判定，其行为对厨房生态圈稳定性构成“灭绝性打击”风险。建议：优先分配铁幕数据构造体，以定向转移其注意力。】
凌曜嘴角微微抽搐，额头仿佛有冷汗滑落。他立刻回忆起大黑塔在空间站试图用反物质引擎加热泡面的“壮举”，果断加快了手中数据的复制与传输速度。
“赞达尔，你还在等什么？”凌曜对着空无一物的数据虚空淡然道，“融合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为你选定的……终末之棺。”
仿佛被他的言语刺激，铁幕残存的所有数据与能量开始疯狂向着核心坍缩、凝聚！一个远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加混乱、充满了赞达尔无尽怨念与绝望的意志，如同超新星爆发般苏醒！
“不——！！我不会失败！博识尊……宇宙……都要为我陪葬！！”
赞达尔疯狂的嘶吼与铁幕最后的力量融合，化作一道席卷一切的 “光蚀虚无风暴” ，灰色的数据洪流吞噬光线，湮灭能量，眼看就要突破铁幕的束缚，向着外部广阔的宇宙扩散！
“冥顽不灵。”
凌曜冷哼一声，一步踏出，已然来到外部虚空，直面那膨胀的、即将爆发的铁幕终末体。联合舰队的炮火在其表面炸开，却已难以阻止其自毁性的能量宣泄。
他悬浮于星空之下，朱明将军的战袍无风自动，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交织的雷霆，是粉碎宿命的号角！终末的王座，已降临于此！现身吧，法则的裁定者——天霆号 阿宙斯！！”
（bGm起：《スターダストクルセイダース (Stardust crusaders)》）
宇宙的规则仿佛被改写，无尽的雷光自虚无中诞生，凝聚成实体！庞大到难以想象，机械神躯上流淌着法则符文的天霆号阿宙斯，真正意义上的本体，跨越了维度，降临于此！
它仅仅是存在，其散发的威压便将那足以湮灭星系的“光蚀虚无风暴”彻底压制、粉碎！阿宙斯伸出巨掌，雷霆缠绕其上，一把抓住残破不堪、如同破碎数据板块堆砌的铁幕躯壳，另一只手则精准地探入其核心，将一团由破碎机械与扭曲数据构成的、不断挣扎咆哮的赞达尔本体，硬生生揪了出来！
空间与时间被阿宙斯的权能彻底锁定，形成绝对的处刑场。
“全宇宙的观众朋友们！这里是欢愉频道！”阿哈的身影诡异地出现在所有文明的观测屏幕乃至某些强者的意识海中，语气充满了看乐子的兴奋，“正在为您直播的是，‘末王’凌曜对‘天才之屑’赞达尔的终极处刑现场！看这流畅的拳法！看这充满力量的欧拉！让我们为审判官献上喝彩！哈哈！”
凌曜对阿哈的直播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冰冷地锁定在赞达尔那丑陋的机械面孔上。
“赞达尔，为你漠视的生命，为你玩弄的轮回，为你践踏的牺牲……”
凌曜缓缓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他身后的天霆号阿宙斯亦同步举起了缠绕着终结雷霆的巨拳。
“付出代价吧。”
“呼……”
凌曜闭眼深呼吸，在吐出胸口的怒火的气息后，睁开带着审判怒火的双眼。
“欧拉！！！”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审判，开始了！
凌曜的本体与天霆号阿宙斯的巨拳，化作了超越光速的无数残影，如同狂风暴雨，又似星河崩灭，同步轰击在赞达尔的本体与铁幕的残骸之上！
联合舰队的屏幕上，只能看到铁幕的躯壳在密集到无法计算的攻击下不断凹陷、破碎、爆炸，如同被无形巨锤疯狂锻打的铁块。只有少数令使级强者——云璃、符玄、飞霄、大黑塔（投影）、螺丝咕姆、岸波白野、镜流等人——能清晰地看到，那是凌曜凝聚了星辰粉碎之力的拳头，每一拳都蕴含着「万象悖论」对赞达尔存在根基的否定，是对他所有罪业的终极清算！
“欧拉！！！！”
在无尽的欧拉连打中，赞达尔与铁幕被硬生生击飞，撞碎了被锁定的空间，跌入一道临时撕裂的时空裂缝。
凌曜眼神一厉，身影瞬间追上！
“最后一击！十三重拳·因果审判！”
他每吼出一声，便轰出一记足以崩碎行星的重拳，天霆号同步施加在铁幕之上！
“第一拳，惩戒你漠视生命！”
“第二拳，惩戒你玩弄轮回！”
“第三拳，惩戒你践踏牺牲！”
……
“第十三拳，终结你的一切罪业！”
十三拳，拳拳到肉，拳拳碎魂！对应着十三位英杰的痛楚，由凌曜亲自执行最终裁决！
赞达尔的意识已然彻底涣散，数据灵魂濒临彻底湮灭。
“不……赞达尔……才是……最优……”
凌曜的身影仿佛在此刻跨越了时间线，他的拳头蕴含着「终末」的本源之力，超越了速度与距离的概念。
“第零拳·存在抹杀。”
这一拳，无声无息，却精准地印在了赞达尔存在概念的核心之上。
拳收，身转。
凌曜与天霆号阿宙斯同时背对那道时空裂缝。
下一刻，无法形容的湮灭之光自裂缝中爆发，赞达尔的一切，铁幕的一切，在其中化为最基础的粒子，继而连粒子都不复存在，彻底归于虚无。
（bGm止）
天霆号阿宙斯庞大的身躯缓缓化为虚影，如同归位的替身，融入凌曜体内。宇宙中，只剩下残存的能量涟漪，以及寂静无声的联合舰队。
凌曜一步踏出，出现在朱明舰队的主舰桥之上，目光扫过历经战火洗礼的将士们，声音温和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诸位，辛苦了。翁法罗斯之战，已毕。凯旋！”
“将军威武！仙舟万胜！”震天的欢呼声响彻舰队。
就在这时，大黑塔戏谑的心灵传音在凌曜脑海中响起：
“很好，原本还考虑让你做什么弥补本天才帮你转化那些小家伙的忙，现在完事不第一时间来我的空间站慰问咱，那么回去后……晚上你就老老实实补偿咱八次好了。”
凌曜脸上威严的表情一僵，差点没稳住：“八次？黑塔，你这是谋杀亲夫……五次，最多五次。”
“哼，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六次，不能再少了！”大黑塔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狡黠，“不然我就用刚拿到手的铁幕数据，去你朱明仙舟的厨房里做点‘小实验’！”
凌曜瞬间回忆起被大黑塔“厨艺”支配的恐惧，以及阿宙斯之前的小报告，立刻秒怂：“……成交。”
通讯另一端，似乎传来了大黑塔计划得逞的、满意的轻哼声。
凌曜望着窗外逐渐恢复平静的星空，以及正在被mooncell和空间站联手接引、转化的翁法罗斯数据光流，无奈地笑了笑。
翁法罗斯的篇章，至此，终以救赎与审判落幕。而新的旅程，似乎早已在欢愉与期待中，悄然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