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京的涟漪与暗流
1995年秋日的东京，午后阳光透过渐黄的银杏叶，在港区宁静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凌曜独自站在一堵老旧的水泥墙边，身影半掩在树荫下，仿佛一个等待许久的猎手。他耳中的耳机流淌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迷幻电音，与周遭昭和末期的怀旧氛围格格不入。
放学的铃声从不远处的校园内传来，很快，三五成群的学生们涌出校门，喧闹声瞬间充满了街道。凌曜的眼中，水色的菱形瞳孔微微闪烁。
【概念解构：生命信号分析】
【模因摹写：声纹识别锁定】
在他的感知网络中，无数生命信号如繁星般闪烁。他精准地过滤着这些信号，很快锁定了一个独特的存在——那气息如未淬火的刀，锐利却尚显青涩，但内核中却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找到了。”凌曜嘴角微扬，整了整衣领，目光投向那个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黑发少年。
范马刃牙正独自走着，脸上带着高中生特有的慵懒神情，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然而凌曜能看出，他每一步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呦，”凌曜从墙边直起身，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玩味，“你就是范马刃牙？”
刃牙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突然搭话的陌生人。对方的姿态轻松随意，但那双眼睛却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是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是这里最能打的高中生？”凌曜慢步走近，笑容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看起来……不像啊。”
刃牙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那副慵懒的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格斗者特有的专注：“想试试看吗？”
“正合我意。”凌曜停下脚步，与他保持五步距离，“别紧张，就当是放学后的余兴节目。这样吧，”他故意顿了顿，伸出右手，“我就用这一只手，而且只防守不进攻。你能碰到我的衣服，就算你赢。”
这种明显的轻视让刃牙眯起了眼睛。他没有再多说，身体瞬间压低，如猎豹般突进！
第一击是迅捷的直拳，直取面门。凌曜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只是微微偏头，拳风擦着他的发梢掠过。
“速度还行，”凌曜点评道，菱形瞳孔中数据流转，“发力不够透彻。”
刃牙咬牙，连续出拳，每一击都更加凌厉，更加致命。但无论他如何进攻，凌曜总是能以最小的幅度避开，那从容的姿态仿佛在跳舞。
【概念解构：范马流武术模因分析】
【模因摹写：战斗风格复制优化】
凌曜的眼中，刃牙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成最基础的数据流。肌肉的收缩伸展、重心的微妙转移、甚至呼吸的节奏，全都化为可被理解的信息。
“这招有点意思，”当刃牙使出一记刁钻的踢击时，凌曜轻笑，“但预兆太明显了。”
他突然改变了闪避方式，以与刃牙完全相同但却更加完美的动作，轻松化解了这一击。刃牙的瞳孔猛然收缩——对方使用的，分明是他独特的发力技巧，却更加精妙，更加浑然天成！
战斗持续了五分钟，刃牙已经汗流浃背，呼吸粗重，却连凌曜的衣角都没能碰到。这种完全的压制感，他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他的父亲，范马勇次郎。
“不错的表情，”凌曜看着刃牙不甘的眼神，轻笑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吧，小朋友。”
话音未落，他周遭的空气突然开始扭曲，身影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般变得模糊、透明。
“等等！你到底是…”刃牙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
但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时，凌曜彻底“消失”了。没有声音，没有气流，只有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片异样的低温区域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与湖水的腥气。
刃牙的手僵在半空，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那不是单纯的低温，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被某种非人之物凝视过的冰冷死寂感。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与此同时，凌曜已经出现在数个街区外的一条小巷中。他从阴影中走出，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模因获取完成：范马流基础武术】
【优化进程：35%】
“不错的样本，”他轻声自语，“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接下来的几天，凌曜开始了他在东京的“社交活动”。通过“电子恶灵”能力，他轻松锁定了烈海王的住所——一处带有中式庭院风格的安静院落。
第一次拜访时，烈海王正在庭院中练拳。一招一式刚猛霸道，却又带着独特的韵律，卷起地上片片落叶。
“好拳法，”凌曜倚在门框上，轻轻鼓掌，“刚柔并济，意蕴绵长。在这岛国之地，能见到如此纯正的中原功夫，真是令人欣慰。”
烈海王收势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能感觉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场，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阁下是？”
“凌曜，一个四处游历的旅人，”他微笑着走进庭院，“恰好路过，感受到同道中人的气息，一时技痒，想来搭搭手。”
最初的交手，凌曜刻意显得“生疏”。他的动作直接而粗暴，完全依靠杰森模板带来的恐怖力量与速度，每一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却缺乏技巧性的变化。烈海王以精妙的招式化解着这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越打越是心惊——这年轻人的力量简直非人！
但渐渐地，凌曜眼中的菱形光芒开始流转。他的动作开始发生变化，从最初纯粹的力量碾压，逐渐融入了烈海王的招式特点。更可怕的是，他使出的同样招式，往往比烈海王更加完美、更加精准，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烈海王越打越惊，终于收势后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我的招式？而且...”
“而且使得比你好？”凌曜轻笑，眼中的菱形光芒渐渐隐去，“天赋异禀罢了。”
那一刻，烈海王从这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年轻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深不见底的冰冷。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莫名心悸——仿佛在面对某种非人的存在。
凌曜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警觉，立即换上爽朗的笑容：“打了这么久，都饿了。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居酒屋，我请客，就当赔罪突然打扰了。”
居酒屋内，凌曜熟练地点了一大堆昂贵菜肴，出手阔绰得让店家都侧目。
“来来来，这杯敬相逢，”烈海王举杯斟满清酒，“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遇到凌兄这样的同乡高手。”
凌曜笑了笑，却没有去碰那杯酒，而是特意向店家要了一杯加冰的乌龙茶：“我嘛，”他晃了晃杯中清澈的液体，“还是更喜欢这种‘不会麻痹神经’的快乐。”
烈海王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豪爽的大笑：“哈哈哈！凌兄，你真是个妙人！”
在随后的几天里，凌曜时常来找烈海王“切磋”。每次交手，他都会展现出新的进步，有时是力量控制的精妙提升，有时是招式的创造性变化。烈海王开始暗自猜测：这个同乡莫非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转世？或是如水浒传中那般，是天降魔星，生来就与众不同？
但无论如何，凌曜在切磋中始终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偶尔流露的惊人实力也很快被插科打诨掩盖。渐渐地，烈海王将他视为了一个可以深交的同乡友人。
一周后的某个午后，两人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
“烈兄的功夫越发精进了，”凌曜递过毛巾，看似随意地说，“我在这岛国也待了一阵子，听说这里的格斗界颇有意思，有个什么地下竞技场，汇集了各地高手？”
烈海王擦着汗，点头道：“确实。那里的强者如云，是个磨练实力的好去处。”
“哦？”凌曜眼睛一亮，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那不知我是否有资格去见识见识呢？”
烈海王大笑：“以凌兄的实力，当然有资格！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是那里的主办者，一定会对你很感兴趣的。”
当晚，在烈海王的引荐下，凌曜来到了位于东京巨蛋地下的神秘格斗场。德川光成这个格斗狂热老者对凌曜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在烈海王简单描述了凌曜的实力后。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德川兴奋地搓着手，“凌先生，欢迎来到强者的殿堂！”
灯光昏暗的VIp区域，烈海王正热情地向凌曜介绍着竞技场的历史和知名格斗家。侍者端来酒水，烈海王自然地拿起一杯清酒。
“来，凌兄，为我们能在这个强者之地相遇干一杯！”
凌曜笑了笑，再次从侍者托盘上取下一杯无酒精鸡尾酒：“我还是偏好这个。”
烈海王已经见怪不怪，大笑着与他碰杯。
就在这时，入口处一阵骚动。身上还贴着创可贴的范马刃牙走了进来，显然是来进行日常训练的。
烈海王正准备向凌曜介绍：“看，那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范马勇次郎的儿子，刃牙…”
话音未落，刃牙的目光已经猛地锁定了凌曜，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摆出了微弱的戒备姿态。
“是你？！那天放学后…”
凌曜仿佛早已料到，他隔着小半个会场，微笑着举起那杯格格不入的、充满气泡的饮料，向刃牙遥遥致意。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玩味而深邃，仿佛在说：
“又见面了。怎么样，我留下的‘纪念品’，还凉爽吗？”
刃牙愣在原地，那天的冰冷触感和诡异气息再次浮现脑海，与眼前这个举着“可爱”饮料、人畜无害般的笑脸男人形成了巨大的、令人不安的反差。
德川光成的眼睛在三人之间来回转动，脸上露出愈发浓厚的兴趣：“哦呀？看来你们已经认识了？这真是太有趣了！”
凌曜轻轻啜饮着杯中的饮料，感受着在场所有人投来的各种目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东京的格斗界，即将因为这股外来暗流的涌入，而掀起更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