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凝视着试管中那抹幽蓝的光芒，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10点自由属性——这相当于他击杀十个强者的收获。若是按部就班地狩猎，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而现在，只需要接受一个神秘的会面邀请。
“大人，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黑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凡的脸色，“那个博士...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活人。他的眼神空洞，说话时嘴角的弧度都像是计算好的，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林凡将试管小心收好：“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黑蛇回忆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说‘时代的浪潮即将来临，是选择随波逐流，还是做那个弄潮儿，全在判官先生一念之间’。”
时代的浪潮？林凡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结合慕青青提到的“归墟”和“裂隙”，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我知道了。”林凡站起身，“明天晚上，我会去会会这个博士。”
黑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大人，要不要多带些人手？我在黑市还能召集几个等级25级以上的...”
“不必。”林凡打断他，“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数量毫无意义。”
离开茶馆后，林凡没有直接回安全屋，而是绕道去了城西的废弃化工厂。他需要提前勘察地形，做好万全准备。
这座化工厂建于上个世纪，曾经是临江市的纳税大户，后来因为污染问题被关停，如今只剩下锈迹斑斑的厂房和丛生的杂草。在业力之眼的视野中，整个厂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那是长期污染残留的有害物质。
但令林凡在意的是，在厂区深处，他感知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那既不是灵气，也不是普通的辐射，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力量。
“果然不简单...”林凡暗自警惕。
就在他准备深入探查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袭来！
三道黑影从不同方向同时扑来，速度极快，至少是等级32级的好手！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封死了林凡所有闪避的空间。
暗杀！而且是有备而来的精准伏击！
林凡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速度：50】全力爆发！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三道攻击的缝隙中滑出，同时右手已经握住淬毒匕首。
“黑煞帮的杂碎？”林凡冷冷地看着三个黑衣人。他们头顶的业力值都在15点左右，显然是惯犯。
三个杀手一言不发，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林凡看清了他们的招式——狠辣、高效，完全是军队风格的杀人技。
但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属性全面碾压的林凡。
第一个杀手手持双刺，直取林凡咽喉。林凡不闪不避，后发先至，匕首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
嗤！
杀手捂着喉咙倒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力量+1，精神+1，速度+1！】
第二个杀手趁机从背后袭来，手中短刀直刺后心。林凡仿佛背后长眼，一个精准的侧踢，等级32级的杀手如同被卡车撞中，胸骨尽碎！
【力量+1，精神+1，速度+1！】
第三个杀手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林凡捡起地上的一根锈蚀钢管，随手掷出。
噗！
钢管贯穿杀手大腿，将他钉在地上。
林凡缓步上前，踩住杀手的胸口：“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咬紧牙关，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但林凡的精神力如同利剑般刺入他的意识，强行读取着表层记忆。
“黑煞帮...副帮主...等级37级的‘影刃’...”林凡读取着零碎的信息，“看来你们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
脚下用力，结果了最后一个杀手。
【力量+1，精神+1，速度+1！】
属性达到53点！
但林凡的脸色并不好看。黑煞帮竟然能精准预测他的行踪，这说明对方的情报能力远超预期。更麻烦的是，刚才读取记忆时，他隐约感知到一个强大的意识在远程监控着这些杀手。
“有点意思...”林凡眼中闪过寒光。看来今晚的化工厂之行，注定不会平静了。
......
就在林凡离开后不久，一道倩影出现在化工厂外。慕青青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眉头紧锁。
“三个等级32级的精英杀手，被瞬间秒杀...”她蹲下身检查伤口，“一击毙命，干净利落。这个判官的实力，恐怕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强。”
耳麦中传来技术人员的分析：“组长，检测到高强度的精神干扰痕迹，判官似乎具备精神系能力。”
慕青青站起身，望向化工厂深处：“通知战术小组，今晚十点在此布控。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是！不过组长...如果判官和那个‘博士’发生冲突，我们该如何处置？”
慕青青沉默片刻，轻声道：“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博士，到底是什么来头。”
......
当晚九点五十分，林凡准时出现在化工厂大门外。
与白天不同，此刻的化工厂内部竟然亮起了诡异的蓝色灯光，那些锈蚀的管道和设备在蓝光映照下，仿佛某种史前巨兽的骨架。
林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在业力之眼的视野中，整个厂区的能量波动比白天强烈了数倍，而且还在持续增强。
循着能量波动的源头，他来到了曾经的主车间。这里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实验室，各种先进的仪器与破旧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他，在操作台上忙碌着。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欢迎光临，判官先生。”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我是博士。”
林凡瞳孔微缩。在业力之眼的视野中，博士头顶的数字竟然是——【业力：0】！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业力值也至少有1点。0点业力，意味着这个人既无善业也无恶业，就像一张白纸，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更让林凡警惕的是，他完全感知不到博士的等级和能量波动。这个人就像个普通人，但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充满辐射的废弃工厂里泰然自若？
“不必惊讶。”博士似乎看穿了林凡的想法，“我现在的状态比较...特殊。严格来说，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个投影。”
投影？林凡心中一震。能够制造出如此真实的投影，这种技术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直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博士从操作台上拿起另一个试管，里面的蓝色液体更加浓郁：“我想和你做笔交易。这种灵力溶液，我可以无限量提供。”
无限量提供？林凡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博士的笑容变得深邃，“帮我收集一些...特殊的数据。比如，你在使用业力之眼时的感受，击杀不同业力目标时的能量变化，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某种诱惑：“你体内那个系统的运行机制。”
林凡浑身一震，杀机暴涨！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博士怎么会知道？
“别激动。”博士摆摆手，“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想想看，有了足够的灵力溶液，你很快就能突破100级，甚至达到传说中的境界。”
就在这时，林凡突然感知到十几股强大的能量正在快速接近。其中最强的一股，赫然达到了等级45级！
博士也感知到了这些不速之客，遗憾地摇摇头：“看来今晚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了。记住我的提议，判官先生。当你准备好合作时，我自然会再次出现。”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操作台上的仪器也同时停止工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车间大门被暴力破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缓缓走入。他头顶的业力值高达【业力：63】，深红色的数字几乎要滴出血来！
“判官...”黑影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你杀我黑煞帮多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凡握紧匕首，感受着体内53点的属性在奔腾。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