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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灵异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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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的黑风岭像浸在墨汁里,山雾浓得能拧出水,连月光都渗不进来。林晓背着测绘仪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裤脚沾满泥泞,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不知从哪传来的虫鸣,断断续续,像哭丧。

“该死,怎么会迷路。”他骂了句,掏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下午接到紧急任务,要给黑风岭深处的废弃村落做测绘,说是要建风力发电站,可谁能想到这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更别提路了。

地图上标注的“蛤蟆村”应该就在附近,可放眼望去,只有连绵的黑树林和齐腰高的荒草,风一吹,草叶沙沙响,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突然,脚下一滑,林晓重重摔在泥地里,仪器也摔了出去。他正要爬起来,鼻尖却嗅到一股奇异的腥气,混杂着腐烂的树叶味,直往脑子里钻。

“呱——”

一声低沉的蛙鸣,就在耳边。

林晓浑身一僵,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青蛙?他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低头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泥地里蹲着一只蟾蜍,足有巴掌大,皮肤是深褐色的,布满了丑陋的疙瘩,疙瘩上似乎还渗着黏糊糊的黑汁。最吓人的是它的眼睛,不是普通蟾蜍的黑色,而是浑浊的暗黄色,像两颗蒙了灰的琥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更诡异的是,蟾蜍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个扭曲的“井”字,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红光。

“怪东西。”林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可那蟾蜍却猛地一跳,落在了他的测绘仪上,前肢紧紧扒着仪器外壳,暗黄色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嘴里发出“呱呱”的叫声,声音沉闷,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他想把蟾蜍赶走,可手刚伸过去,就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那种沁入骨髓的阴寒,仿佛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

“滚!”林晓咬着牙,捡起一根树枝去挑蟾蜍,可树枝刚碰到它的身体,就“滋啦”一声冒出一股黑烟,树枝瞬间变得焦黑,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蟾蜍被激怒了,猛地张开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牙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林晓吓得后退一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

等他爬起来时,那只灵异蟾蜍已经不见了,只有测绘仪上留下一滩黑色的黏液,散发出阵阵腥气。他惊魂未定地捡起仪器,发现屏幕竟然亮了,上面显示着一个坐标,旁边还有一行奇怪的文字,像是用朱砂写的,歪歪扭扭:“蛤蟆村,三更至,勿回头。”

林晓心里发毛,这坐标难道是那只蟾蜍指给他的?还有那句“勿回头”,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他别无选择,只能顺着坐标的方向走。山雾越来越浓,周围的虫鸣也消失了,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一步一步,像敲在鼓上,沉闷而压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都是用黄土和茅草盖的,破败不堪,墙体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蛤蟆村”三个字,红漆已经剥落,露出下面发黑的木头,像凝固的血。

这就是蛤蟆村?林晓停下脚步,看了看手机,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三更天,到了。

他想起那句“勿回头”,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可脖子刚转动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呱呱”声,和刚才那只蟾蜍的叫声一模一样。

林晓浑身一僵,硬生生把回头的念头压了下去。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那股熟悉的腥气又飘了过来,越来越浓。

他不敢停留,快步走进村子。村里静得出奇,连风声都没有,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房屋都是门窗紧闭,有的门窗已经腐烂破损,黑洞洞的,像一张张咧开的嘴,等着吞噬一切。

他找了一间看起来相对完整的土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腥气,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荷叶。

林晓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却发现屏幕又黑了。他只好点燃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屋里跳动,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屋角的水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壮着胆子走过去,探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水缸里装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十几只蟾蜍,和他之前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额头上都长着暗红色的“井”字纹,暗黄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嘴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

更恐怖的是,水缸底部,似乎沉着一个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它在缓慢地蠕动,带动着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林晓转身就想跑,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而且无论他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顶住了。

“呱呱——”

水缸里的蟾蜍们叫得更响了,声音越来越尖锐,像是在召唤什么。林晓回头看去,只见水缸里的水开始冒泡,那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竟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泡得发胀,皮肤发白,五官模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粗布褂子,看款式像是几十年前的。最吓人的是,尸体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暗红色的“井”字纹,和那些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暗黄色的,像蟾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晓。

林晓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火苗熄灭,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缸里跳了出来,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呱呱”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他能感觉到,那些蟾蜍正在向他爬来,黏糊糊的身体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腥气也越来越浓,几乎要让他窒息。

“救命!”林晓放声大喊,可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那只手的皮肤黏糊糊的,像蟾蜍的皮肤一样,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他拼命地挣扎,可那只手却越抓越紧,仿佛要把他的脚踝捏碎。

他低头看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那具泡胀的尸体正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慢慢向他爬来,暗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而那些蟾蜍,正围绕在尸体周围,一步步向他逼近,额头上的“井”字纹红光越来越亮,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尸体狰狞的脸。

林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这个恐怖的蛤蟆村了。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这些诡异的尸体和蟾蜍,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为什么要缠着他?

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咒语,断断续续,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又像是从那些蟾蜍的嘴里发出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仿佛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地上,天已经亮了,山雾也散了。他的测绘仪就在旁边,屏幕上显示着正常的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坐标和文字。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没有任何抓痕,再看测绘仪,上面也没有黑色的黏液。可那股腥气,还有那只蟾蜍暗黄色的眼睛,以及尸体狰狞的脸,却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的蛤蟆村,那些破旧的土屋还在,村口的老槐树也在,只是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恐怖了。

林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他走到昨晚那间土屋前,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水缸,也没有蟾蜍和尸体,只有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散落的荷叶,仿佛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可当他低头看向地面时,却发现地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像个扭曲的“井”字,和那只蟾蜍额头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已经变得很浅,像是用朱砂画的,被风吹日晒得快要消失了。

林晓心里一沉,这不是梦!

他突然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黑风岭深处有个蛤蟆村,几十年前突然就没人了,有人说村里的人都被山里的精怪吃了,也有人说他们得了一种怪病,全都死了。还有人说,蛤蟆村的人信奉蟾蜍神,每天都要祭拜,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蟾蜍神,被降下了诅咒。

难道昨晚的那只灵异蟾蜍,就是所谓的蟾蜍神?而那些尸体,是被诅咒的村民?

林晓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测绘仪,匆匆完成了测绘任务,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黑风岭。

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间土屋的屋角,慢慢爬出一只巴掌大的蟾蜍,额头上的“井”字纹透着红光,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嘴里发出沉闷的“呱呱”声,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召唤。

而林晓的后颈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印记,像个扭曲的“井”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回到城里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无数只蟾蜍向他爬来,梦见那具泡胀的尸体抓住他的脚踝,梦见自己被拖进黑暗的水缸里,永远也逃不出来。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压力太大。可只有林晓自己知道,那只灵异蟾蜍,还有蛤蟆村的诅咒,已经缠上他了,永远也甩不掉。

半个月后,林晓的同事张磊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林晓总是精力充沛,话也多,可这半个月来,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呆滞,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墨哥,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张磊递给他一杯咖啡,关切地问。

林晓接过咖啡,手却不停地发抖,咖啡洒了出来,溅在他的裤子上。他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蟾蜍……好多蟾蜍……它们在我脑子里叫……”

“墨哥,你说什么呢?什么蟾蜍?”张磊皱了皱眉,觉得林晓有些奇怪。

林晓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抓住张磊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张磊,你相信诅咒吗?黑风岭,蛤蟆村,那里有只灵异蟾蜍,它诅咒我了……它要杀了我……”

张磊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拉开他的手:“墨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胡思乱想,哪有什么诅咒?”

“是真的!”林晓激动地大喊,“我亲眼看到的!那些蟾蜍,还有尸体,它们都长着‘井’字纹!我后颈上也有!你看!”

他猛地撩起后颈的头发,张磊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像个扭曲的“井”字,颜色很浅,但确实存在。

“这……这是什么?”张磊心里也有些发毛。

“是诅咒!”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它们,它们爬进我的房间,钻进我的耳朵里,嘴里喊着‘拿命来’……我快撑不住了,张磊,我该怎么办?”

张磊看着林晓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林晓从来不是个迷信的人,能让他变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墨哥,你别急,”张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这只是个巧合,那个印记可能是你在山里被什么虫子咬了,或者是过敏了。要不,我们去看看老中医?说不定能有办法。”

林晓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找到了城里有名的老中医陈大夫,陈大夫今年快八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据说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懂一些风水玄学。

陈大夫仔细看了看林晓后颈的印记,又把了把脉,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陈大夫,怎么样?”张磊急切地问。

陈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这不是病,是邪祟缠身啊。”

“邪祟缠身?”林晓和张磊都愣住了。

“没错,”陈大夫点了点头,“你后颈的这个印记,是阴邪之气凝聚而成的,看形状,像是‘蟾蜍咒’。这种诅咒,通常出现在一些偏远的山村,与当地的鬼神信仰有关。”

“蟾蜍咒?”林晓浑身一颤,“您知道这个诅咒?”

“略知一二,”陈大夫说,“传说中,有些地方的人信奉蟾蜍神,会用特殊的仪式来祭拜,以求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如果有人得罪了蟾蜍神,或者破坏了祭拜的仪式,就会被降下蟾蜍咒。被诅咒的人,会夜夜做噩梦,被蟾蜍的幻象纠缠,久而久之,精神会越来越差,身体也会日渐衰弱,最后……”

陈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晓和张磊都明白他的意思。

“陈大夫,您救救我!”林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不想死,我还年轻!”

“你先起来,”陈大夫扶起他,“我可以试试,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蟾蜍咒非常阴邪,而且已经在你身上缠了半个月,阴邪之气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林晓连忙说。

陈大夫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黄色的符纸、朱砂、桃木枝和一把铜钱剑。

“我先给你画一道驱邪符,贴在你的床头,能暂时压制住阴邪之气,让你睡个安稳觉。”陈大夫说,“然后,我再给你开一副中药,你每天煎服,调理身体,增强阳气。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除诅咒,必须找到诅咒的根源。”

“根源?”林晓问,“是不是那只灵异蟾蜍?”

“应该是,”陈大夫说,“蟾蜍咒的根源,通常是一只修炼成精的蟾蜍,它是诅咒的施术者。要解除诅咒,要么杀死它,要么得到它的原谅。但那只蟾蜍既然能施下如此阴邪的诅咒,肯定已经有了不小的道行,想要杀死它,难度很大。”

林晓心里一沉,杀死那只灵异蟾蜍?他连靠近它都不敢,更别说杀死它了。

“陈大夫,那我该怎么办?”林晓绝望地问。

“你先按照我说的做,”陈大夫把符纸和中药递给她,“我再帮你算算,那只蟾蜍的具体位置,还有解除诅咒的最佳时机。三天后,你再来找我。”

林晓接过符纸和中药,连声道谢,然后和张磊一起离开了。

回到家,林晓按照陈大夫的嘱咐,把驱邪符贴在床头,然后煎了中药喝了下去。中药很苦,但他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也许是符纸和中药起了作用,那天晚上,林晓没有做噩梦,睡得很安稳。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睡个好觉,醒来后,精神好了很多。

可他不知道,诅咒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那只灵异蟾蜍,已经感应到了驱邪符的存在,它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积蓄。

三天后,林晓再次来到陈大夫的诊所。

陈大夫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坐标:“这是那只灵异蟾蜍的位置,就在黑风岭蛤蟆村的一口老井里。解除诅咒的最佳时机是今晚三更,月黑风高,阴邪之气最盛,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老井里?”林晓愣住了,“我上次去蛤蟆村,怎么没看到老井?”

“那口老井在村子的中心,被杂草和碎石掩盖了,你没看到很正常。”陈大夫说,“今晚三更,你带着这把铜钱剑和这道破邪符,去那口老井边,把破邪符贴在井口,然后用铜钱剑搅动井水,嘴里念着我教你的咒语,就能暂时困住它。到时候,我会赶到,帮你彻底解除诅咒。”

陈大夫把铜钱剑和一道黄色的符纸递给林晓,然后教了他一段咒语,晦涩难懂,但林晓还是努力记住了。

“陈大夫,谢谢您。”林晓接过铜钱剑和符纸,心里充满了感激。

“你要小心,”陈大夫叮嘱道,“那只蟾蜍非常狡猾,而且很凶,你千万不要大意。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跑,不要逞强。”

林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诊所。

晚上,林晓揣着铜钱剑和破邪符,独自一人来到了黑风岭。山雾依旧很浓,月光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他手里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

他按照坐标的指引,来到了蛤蟆村的中心,果然看到一口老井,被杂草和碎石掩盖着。他拨开杂草和碎石,露出井口,井口很大,边缘已经破损,上面布满了青苔,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

林晓深吸一口气,拿出破邪符,贴在井口,然后握紧铜钱剑,跳进井边的一个土坑,准备搅动井水。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呱呱”声,和那只灵异蟾蜍的叫声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紧,猛地回头,只见那只巴掌大的蟾蜍,正蹲在不远处的土墙上,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额头上的“井”字纹透着红光,嘴里发出“呱呱”的叫声,声音越来越响。

“你终于来了。”林晓咬着牙,握紧铜钱剑,“这次,我一定要解除诅咒!”

他举起铜钱剑,就要向井水刺去,可那只蟾蜍却猛地一跳,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前肢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一股寒意顺着肩膀往上爬,林晓浑身一僵,手里的铜钱剑差点掉在地上。他能感觉到,那只蟾蜍的身体越来越烫,像是在燃烧一样,他的肩膀被烫得火辣辣地疼。

“滚开!”林晓用力甩动肩膀,想要把蟾蜍甩掉,可它却抓得更紧了,嘴里的嘶鸣越来越尖锐,像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突然,林晓感觉到后颈的“井”字纹开始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无数只蟾蜍向他爬来,钻进他的眼睛、耳朵、鼻子里,他能感觉到它们的黏液,闻到它们的腥气,听到它们的叫声,几乎要崩溃了。

“我不能输!”林晓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铜钱剑,猛地刺向井水。

“滋啦——”

铜钱剑刺进井水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井水瞬间沸腾起来,冒出大量的黑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那只趴在他肩膀上的蟾蜍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瞬间变得焦黑,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去,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林晓松了一口气,以为诅咒已经解除了。可就在这时,井水突然炸开,从井里跳出无数只蟾蜍,和他之前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额头上都长着暗红色的“井”字纹,暗黄色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发出“呱呱”的叫声。

“不好!”林晓心里暗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可那些蟾蜍已经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挥舞着铜钱剑,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可那些蟾蜍太多了,而且不怕死,前赴后继地向他扑来。他的身上被蟾蜍的黏液溅到,皮肤立刻变得红肿,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林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大夫拿着桃木枝和符纸,快步跑了过来。

“小伙子,坚持住!”陈大夫大喊一声,举起桃木枝,向蟾蜍群挥去。

桃木枝是驱邪的利器,那些蟾蜍一碰到桃木枝,就“滋啦”一声冒出黑烟,瞬间化为灰烬。陈大夫又拿出符纸,念了几句咒语,把符纸扔向空中,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火焰,落在蟾蜍群中,烧死了大片的蟾蜍。

剩下的蟾蜍见势不妙,纷纷跳进井里,消失不见了。

林晓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是汗水和黏液,狼狈不堪。

“陈大夫,谢谢您。”林晓虚弱地说。

“不用谢,”陈大夫扶起他,“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就危险了。”

他走到井边,看了看井口的破邪符,又看了看井里的水,眉头皱了起来:“不好,那只蟾蜍精跑了,它的本体没被杀死,诅咒还没解除。”

“跑了?”林晓心里一沉,“那怎么办?”

“它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陈大夫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不然它恢复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在蛤蟆村里四处寻找,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只灵异蟾蜍的踪迹。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林晓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呱呱”声,从村东头的一间破屋里传来。

他们连忙跑过去,推开门一看,只见那只灵异蟾蜍正趴在屋角的一堆干草上,身体蜷缩着,皮肤变得暗淡无光,额头上的“井”字纹也失去了红光,看起来非常虚弱。

“找到了!”林晓兴奋地说,举起铜钱剑就要冲过去。

“等等!”陈大夫拦住他,“它现在很虚弱,但也很危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陈大夫从布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把符纸扔向蟾蜍。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击中了蟾蜍的身体,蟾蜍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是现在!”陈大夫大喊一声,林晓立刻举起铜钱剑,猛地刺向蟾蜍的身体。

“噗嗤”一声,铜钱剑刺穿了蟾蜍的身体,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蟾蜍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暗黄色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变得浑浊不堪。

就在蟾蜍死去的瞬间,林晓感觉到后颈的“井”字纹突然变得冰凉,然后慢慢消失了,身上的阴寒之气也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诅咒解除了!”陈大夫松了一口气,“小伙子,你安全了。”

林晓看着地上死去的蟾蜍,心里百感交集,既有解脱,也有一丝后怕。他知道,这次如果不是陈大夫,他肯定活不下来。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蛤蟆村。走出黑风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

林晓回头看了一眼黑风岭,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可他不知道,在他和陈大夫离开后,那间破屋里,蟾蜍的尸体慢慢化作一滩黑色的黏液,黏液中,一颗暗红色的珠子慢慢浮现出来,珠子上刻着一个扭曲的“井”字,在阳光下隐隐透着红光。

一阵风吹过,珠子被吹进了井里,消失不见。

黑风岭的雾,又浓了起来。

林晓以为解除了蟾蜍咒,一切就都结束了。可他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自从从黑风岭回来后,他总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虽然后颈的“井”字纹消失了,也不再做噩梦了,但他总觉得浑身无力,精神萎靡,而且食欲越来越差,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

更奇怪的是,他的皮肤开始变得越来越差,脸上和手上长出了一些小小的疙瘩,像蟾蜍的皮肤一样,虽然不疼不痒,但看起来非常恶心。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内分泌失调,让他好好休息,注意饮食。可林晓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再次找到了陈大夫。

陈大夫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疙瘩,又把了把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小伙子,你体内的阴邪之气虽然被驱散了,但那只蟾蜍精的怨气还没消散,它的本命珠还在。”

“本命珠?”林晓愣住了,“什么是本命珠?”

“就是那只蟾蜍精修炼多年凝聚而成的珠子,里面蕴含着它的全部修为和怨气,”陈大夫说,“它虽然死了,但本命珠还在,只要本命珠不毁,它的怨气就会一直存在,还会慢慢影响周围的人。”

“那本命珠在哪里?”林晓急切地问。

“应该还在蛤蟆村的那口老井里,”陈大夫说,“我们杀死蟾蜍精的时候,它的本命珠肯定掉井里了。那口井是它的巢穴,里面积聚了大量的阴邪之气,本命珠在里面会慢慢吸收阴邪之气,重新凝聚成形,到时候,它可能会再次复活,而且会变得更加强大。”

林晓心里一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陈大夫,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晓问。

“必须尽快找到本命珠,把它毁掉,”陈大夫说,“不然的话,不仅你会再次被诅咒,周围的人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林晓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能不管。虽然他很害怕黑风岭,但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他必须回去。

三天后,林晓和陈大夫再次来到了黑风岭蛤蟆村。

村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山雾依旧很浓,只是少了那份阴森恐怖。

两人来到村中心的老井边,陈大夫拿出一个罗盘,放在井口,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显然,井里的阴邪之气非常重。

“本命珠就在下面,”陈大夫说,“这口井很深,而且里面的水很浑浊,我们必须下去才能找到它。”

林晓看着黑漆漆的井口,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陈大夫,我下去吧。”

“不行,”陈大夫拦住他,“井里的阴邪之气太重,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下去会有危险。还是我下去吧。”

陈大夫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交给林晓:“你在上面拉着绳子,我下去找本命珠,一旦我找到,就会拉三下绳子,你就把我拉上来。”

林晓接过绳子,点了点头:“陈大夫,您一定要小心。”

陈大夫笑了笑,然后拿着手电筒,慢慢爬进了井里。

井里很暗,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井水浑浊不堪,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和杂物。

陈大夫一边往下爬,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突然,他看到井水深处有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隐隐约约,像是一颗珠子在发光。

“找到了!”陈大夫心里一喜,加快了爬下去的速度。

可就在他快要靠近那颗珠子的时候,井水突然剧烈地翻滚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珠子那里传来,想要把他吸进水里。

陈大夫心里一惊,连忙抓住井壁上的石头,想要稳住身体。可那股吸力太大了,他的手慢慢从石头上滑落。

“不好!”陈大夫大喊一声,连忙拉了三下绳子。

井口的林晓听到绳子传来三下拉力,立刻用力往上拉。可他刚拉了一下,就觉得绳子那头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把他也拖进井里。

“陈大夫!”林晓大喊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绳子,可他的身体还是在一点点地向井口靠近。

就在这危急关头,井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黑烟从井里冒了出来,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绳子那头的拉力突然消失了,林晓重心不稳,向后倒在地上。

他连忙爬起来,看向井口,只见陈大夫从井里爬了出来,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上刻着一个扭曲的“井”字,在阳光下隐隐透着红光。

“陈大夫,您没事吧?”林晓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没事,”陈大夫喘着气,把珠子递给林晓,“这就是那只蟾蜍精的本命珠,里面蕴含着它的全部怨气,必须尽快毁掉它。”

林晓接过珠子,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珠子很凉,而且很滑,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他的手里微微蠕动。

“怎么毁掉它?”林晓问。

“必须用阳气最盛的东西来炼化它,”陈大夫说,“正午时分,太阳最毒,阳气最盛,我们把它放在太阳下,用桃木枝搅拌,再念诵驱邪咒语,就能把它炼化。”

两人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等待着正午的到来。

终于,正午时分到了,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阳光刺眼,温度很高。

陈大夫把本命珠放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拿出桃木枝,念诵起驱邪咒语。林晓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随着陈大夫的咒语,本命珠开始慢慢发烫,暗红色的光芒越来越亮,珠子上的“井”字纹也开始扭曲、变形。

突然,本命珠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像是那只蟾蜍精的叫声,然后猛地炸开,化作一团黑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

黑烟在空中弥漫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消散了。

陈大夫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毁掉了,这下,诅咒彻底解除了。”

林晓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脸上的疙瘩也开始慢慢消退。

两人收拾好东西,再次离开了黑风岭。

这次,他们没有回头。

黑风岭的雾,渐渐散了,阳光洒在蛤蟆村的土地上,温暖而舒适。那些破旧的土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只有林晓和陈大夫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恐怖的事情。

回到城里后,林晓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的疙瘩也消失了,精神也越来越好。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也没有再遇到过任何诡异的事情。

他把那段经历深深埋在心里,再也没有提起过。

可他不知道,在黑风岭的深处,那口老井里,又有一颗小小的暗红色珠子,慢慢从井底的淤泥中浮现出来,珠子上,隐约有一个扭曲的“井”字,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蛤蟆村的诅咒,真的彻底解除了吗?

谁也不知道。

也许,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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