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鹰嘴崖前沿阵地的茅草上还挂着露珠，侦察兵小李就骑着快马闯了进来，马脖子上的铜铃 “叮铃” 乱响，惊飞了崖边的麻雀。他从马背上滚下来，膝盖磕在石头上渗出血，却顾不上揉，爬起来就往指挥部跑：“团长！徐参谋！鬼子‘虎 II’先遣队到了！三辆‘虎 II’、五辆‘九七改’，还有一个步兵营，离咱们的二道防线只剩十里了！”
李云龙刚咬了口玉米面饼，饼渣掉在地图上都没察觉，他一把抓过小李手里的望远镜，往二道防线方向跑 —— 远处的土路上已经能看到滚滚烟尘，像条黑色的巨蟒，正往根据地的方向爬。“他娘的！来得倒快！” 李云龙把望远镜递给徐昊，旱烟袋在手里攥得发白，“咱们的两辆坦克原型车刚装好，驾驶员还没练熟，这鬼子是赶着来当靶子？”
徐昊接过望远镜，镜片里的 “虎 II” 坦克像移动的堡垒，履带碾过地面的痕迹连雾都遮不住。系统面板适时弹出提示：【晋造轻型坦克实战验证任务触发：需协同友军击毁至少 2 辆敌方装甲单位，完成步兵 - 坦克协同战术验证】。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通信兵喊：“立刻联系友军迫击炮连，让他们往二道防线西侧的山坳隐蔽，等鬼子的步兵冲上来就打覆盖；再通知兵工厂，让周铁柱带着维修工具和备用履带，在后方三里地的隐蔽点待命 —— 坦克要是出故障，得赶紧修！”
此时的兵工厂外，两辆灰黑色的晋造轻型坦克正停在空地上，车身的铁轨钢装甲还泛着锻打的冷光，75mm 主炮斜指天空，炮口残留着试射时的硝烟。刘根柱正趴在驾驶舱里，手把手教新驾驶员小王操作：“记住，柴油发动机启动要拉三下绳，油门别踩太猛，不然会熄火！转向杆要慢推，这铁疙瘩不比卡车，转弯得提前减速！”
小王的手还在抖，他上个月刚从步兵连调过来，第一次摸坦克驾驶杆，手心全是汗：“柱哥，要是‘虎 II’的炮打过来，咱们这装甲扛得住吗？” 刘根柱拍了拍驾驶舱的钢板，声音沉得像铁：“扛不住正面，但侧面和后面能防住重机枪，咱们不跟它正面硬拼，就打它的履带 —— 徐参谋说了，‘虎 II’的履带关节是弱点，咱们的破甲弹能打穿！”
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两捆浸了柴油的麻绳，塞进坦克的储物舱：“这是应急用的，要是履带被卡，就把麻绳垫在履带下面，能增加摩擦力。还有这扳手，给你们多带两把，履带的螺栓要是松了，随时能紧！” 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坦克的履带，左腿的木假肢在地上轻轻磕着，“俺要是能去，就跟你们一起上，可现在…… 只能在后面给你们递点子。”
刘根柱握住周铁柱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人疼：“周哥，你放心，俺们肯定把鬼子的坦克打趴下，让你看看这铁疙瘩的厉害！”
没等两人再多说，远处传来了集合号声。刘根柱一跃跳进驾驶舱，小王也赶紧爬进去，发动机 “轰隆” 一声启动，黑烟从排气管里冒出来，两辆坦克一前一后，朝着二道防线开去。沿途的老乡们都围在路边，有的往坦克上扔玉米面饼，有的递水壶，李婶挤到最前面，把一个布包塞进刘根柱的驾驶舱：“里面是煮好的鸡蛋，饿了就吃，注意安全！”
二道防线的战壕里，战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反坦克壕里插满了削尖的枣木杆，上面涂着桐油，壕沟两侧的火力点里，重机枪手正检查弹药链，子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友军迫击炮连的战士们也到了，十几门迫击炮架在山坳里，炮口对准了鬼子来的方向，炮长正拿着地图，和徐昊确认射击坐标：“徐参谋，咱们的迫击炮射程够不着‘虎 II’的装甲，但能打鬼子的步兵，只要他们敢脱离坦克掩护，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狠的！”
徐昊点点头，又指着地图上的标记：“等咱们的坦克把‘虎 II’引到反坦克壕附近，你们就打鬼子的后队步兵，别让他们支援前面的装甲单位。记住，看到坦克的红色信号弹，就开始射击，别误炸自己人！”
上午九点，雾散了，太阳把战场晒得发烫。鬼子的先遣队终于到了防线前，三辆 “虎 II” 排在最前面，炮口对准了战壕，后面跟着五辆 “九七改”，再往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端着步枪，慢慢往前挪。
“轰隆！” 鬼子的 “虎 II” 率先开炮，炮弹落在反坦克壕旁，黄土和碎石被炸得漫天飞，战壕里的战士们赶紧低下头，钢盔被碎石砸得 “叮当” 响。刘根柱紧紧握着驾驶杆，坦克的车身被冲击波震得摇晃，小王的脸都白了：“柱哥，鬼子的炮太猛了，咱们要不要往后退退？”
“退个屁！” 刘根柱盯着前方的 “虎 II”，“徐参谋说了，咱们的任务是把它们引到反坦克壕里，现在退了，战壕里的兄弟就得挨炸！把油门稳住，往左边的土坡开，避开它们的正面炮火！”
两辆坦克慢慢往左挪，车身藏在土坡后面，只露出炮口。刘根柱对着步话机喊：“炮手准备！目标‘虎 II’左履带，距离 800 米，放！” 炮手老张立刻装弹，“轰隆” 一声，破甲弹拖着淡蓝色的尾迹飞出，精准落在 “虎 II” 的左履带旁，虽然没炸断履带，却让它停了下来 —— 驾驶员以为遇到了地雷，赶紧减速检查。
“就是现在！” 徐昊对着步话机喊，战壕里的战士们立刻拉响了埋在壕沟前的地雷，“轰隆！轰隆！” 地雷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鬼子的步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后面的步兵不敢再往前冲，纷纷躲在 “九七改” 后面。
可没等战士们松口气，一辆 “九七改” 突然绕到土坡后面，炮口对准了刘根柱的坦克。“小心！” 小王大喊着，想把坦克往后退，可转向杆推得太猛，坦克一下子卡在了土坡的石缝里，履带空转着，就是挪不动。
“九七改” 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坦克的侧面，刘根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友军的迫击炮响了，炮弹落在 “九七改” 的周围，虽然没炸中，却让它的炮手慌了神，炮弹打偏了，落在坦克旁边的空地上。“步兵兄弟！快帮忙！” 刘根柱对着步话机喊，战壕里的两个战士立刻抱着炸药包冲过来，爬到 “九七改” 的侧面，拉开引线就往发动机舱里扔 ——“轰隆” 一声，“九七改” 的发动机冒起黑烟，不动了。
可麻烦还没结束，那辆被地雷吸引的 “虎 II” 反应过来，调转炮口对准了卡在石缝里的坦克。“柱哥！怎么办？咱们动不了了！” 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驾驶杆。刘根柱突然想起周铁柱说的应急麻绳，赶紧喊：“小王！去储物舱拿麻绳，把麻绳垫在履带下面！老张，你跟我一起推转向杆，咱们试试能不能把坦克弄出来！”
小王赶紧爬去拿麻绳，刘根柱和老张一起用力推转向杆，坦克的履带在麻绳的作用下，慢慢从石缝里挪了出来。就在这时，“虎 II” 的炮弹打了过来，落在刚才坦克卡住的地方，土坡被炸塌了一大块。“好险！” 刘根柱擦了擦脸上的汗，赶紧把坦克开到安全的地方。
徐昊看着战场的情况，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对着步话机喊：“所有单位注意！步兵连从右侧迂回，打鬼子的步兵；友军迫击炮连，目标鬼子的后队，放！坦克连，集中火力打‘虎 II’的履带，别给它们机会冲上来！”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步兵连的战士们猫着腰，从右侧的树林里绕过去，对着躲在 “九七改” 后面的鬼子步兵开枪，鬼子的步兵顿时乱了阵脚，有的往回跑，有的躲在坦克下面，不敢露头。友军的迫击炮也开始密集射击，炮弹落在鬼子的后队里，炸得烟尘滚滚，把鬼子的支援路线堵死了。
刘根柱的坦克重新调整位置，对着一辆 “虎 II” 的履带开炮。这次，破甲弹精准命中了履带关节，“轰隆” 一声，“虎 II” 的履带断了，歪在原地，里面的鬼子想爬出来，却被步兵连的战士们用步枪扫倒。另一辆 “虎 II” 见势不妙，想往后退，可后面的步兵已经乱了，挡住了它的退路，徐昊抓住机会，让第二辆坦克对着它的侧面开炮 —— 虽然没打穿装甲，却把它的观察镜打碎了，驾驶员看不见路，只能在原地打转。
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鬼子的先遣队终于撑不住了，剩下的一辆 “虎 II” 和两辆 “九七改” 带着残兵往回跑，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装甲残骸。刘根柱的坦克停在一辆 “虎 II” 的残骸旁，他从驾驶舱里探出头，脸上满是机油和尘土，却笑得合不拢嘴：“咱们赢了！咱们的坦克真把‘虎 II’打趴下了！”
战壕里的战士们也欢呼起来，有的互相拥抱，有的举起步枪庆祝。友军迫击炮连的炮长跑过来，拍着刘根柱的肩膀：“兄弟，你们的坦克太厉害了！要是没有你们吸引火力，咱们的迫击炮也发挥不了这么大作用！”
徐昊走到 “虎 II” 的残骸旁，蹲下来检查履带关节的弹痕 —— 破甲弹确实打穿了关节，这证明晋造轻型坦克的战术是对的。系统面板弹出提示：【晋造轻型坦克实战验证完成：击毁 2 辆 “虎 II”、3 辆 “九七改”，完成步兵 - 坦克协同战术验证】【解锁 “中型坦克基础图纸”（战斗全重 12 吨，装甲厚度 30mm，适配 6 缸柴油发动机）】【解锁 “坦克 - 步兵协同战术手册”】。
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画满了坦克的改进建议：“俺刚才在后方看了，咱们的坦克履带太滑，在土坡上容易卡，下次可以在履带上加些铁齿，增加摩擦力；还有发动机，爬坡时动力不够，得想办法改进一下化油器。”
李云龙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从 “虎 II” 上拆下来的炮弹壳，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小子们！这次打得好！让鬼子知道，咱们八路军也有坦克，也能跟他们的‘虎 II’硬碰硬！徐昊，中型坦克图纸到手了，赶紧造，下次鬼子再来，咱们就用新坦克跟他们好好玩玩！”
老乡们也赶来了，有的抬着担架，有的扛着粮食，李婶把刚烙好的玉米面饼递给战士们：“孩子们，快吃点，饿坏了吧！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夕阳下，两辆晋造轻型坦克停在二道防线前，车身的弹痕在余晖里显得格外醒目。徐昊看着远处的阳原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 鬼子的 “虎 II” 旅主力还在后面，中型坦克的研发也需要时间，但只要军民一心，只要战士们敢打敢拼，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赶不走的鬼子。
刘根柱和小王坐在坦克上，手里拿着李婶给的鸡蛋，看着战场渐渐恢复平静。小王的手不再抖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柱哥，下次打仗，俺肯定能开好坦克，不再慌了！” 刘根柱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下次咱们一起，再打几辆‘虎 II’回来！”
远处的兵工厂里，王铁匠已经开始锻打中型坦克的装甲板，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锻打的 “叮当” 声在山谷里回荡，像是在为下一场战斗，奏响新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