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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荣一脸懵,实在想不通这几个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原本还满心期待等着好消息,结果等来的却是这般狼狈模样。
山鸡这会儿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稍微一动嘴就浑身疼得直抽抽。
花仔荣瞅见他们仨这副熊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估摸着这次行动又黄了。他走到几个小弟跟前,看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立马明白事情大条了。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什么幺蛾子了?”
花仔荣必须弄明白来龙去脉,毕竟总得搞清楚状况才能做决断。
小弟的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他捂着腮帮子,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老大...这回...又栽了...”
听到这句话,花仔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在做着美梦呢,转眼就被泼了盆冷水,顿时火冒三丈。
他瞥了眼缩在角落的山鸡,那家伙正蔫头耷脑地坐着。看着这群人的怂样,花仔荣心里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堵得慌。
可山鸡撒气是不行的,人家毕竟是客人。这口恶气只能全撒在自己小弟身上。
“废物!干啥啥不行!次次都掉链子!这回又搞砸了,还拿什么跟陈宇那边斗?老子真是白养你们了!”
花仔荣越说越来气,扯着嗓子直吼。原本指望这回能成事,结果等来的又是坏消息。
“其实...眼看就要得手了...谁知道对方早有防备...老大您再给次机会...下回保证把事儿办漂亮...”
小弟梗着脖子辩解,觉得这次失利不算啥,还想争取个机会。花仔荣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实在压不住火了,他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两个倒霉蛋直接摔作一团,本来就被打得够呛,回来还得挨自家老大踹,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
“哪还有下次?这次行动已经搞砸了,对方怎么可能再给机会?你们这群饭桶,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如我亲自出马!”
花仔荣情绪激动,对这次失败极为不满。他坚信如果由自己动手,事情早就办成了。
“哼,你出手就能成功?之前几次不也全失败了?自己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说别人。”
山鸡虽然清楚任务确实没完成,但绝不肯认输。看到花仔荣嚣张的态度,他实在忍无可忍。
被山鸡这么一怼,花仔荣顿时语塞。他自己也屡次失手,确实没资格指责别人,只好闭上嘴不再吭声。
沉默了几分钟后,花仔荣忍不住开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再拖下去,陈宇那边可就彻底压过我们了。”
山鸡同样在发愁,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对策,只能皱眉思索。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t先生尽快恢复。斗狗比赛马上开始,只要把它训练好,说不定还能翻盘。”
山鸡明白之前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故技重施根本行不通。
“没错,现在只能指望t先生了。这事先放一放,反正目前也做不了什么,以后再说吧。”
花仔荣也清楚现在行动风险太大,只能把希望全押在t先生身上。只要它在比赛中获胜,局面就能扭转。
“行,就按你说的办。事情办成了大家都好,要是再搞砸,咱们全都得完蛋!”
山鸡丢下这句狠话便转身离去。他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得先回去养好身体才能继续。
花仔荣来到自家宠物医院,看见t先生正静静地躺在笼子里。
花仔荣盯着依旧萎靡不振的t先生,眉头紧锁。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洪乐这次必败无疑。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连条狗都调理不好?再这样拖累社团,大家都得玩完!
刚收到坏消息的花仔荣火冒三丈,冲着宠物医生就是一通吼。医生本想争辩,但想到对方是戴泉跟前的红人,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荣哥教训得是......可t先生伤势实在太重,我们真的尽力了......医生搓着手,声音越说越小。眼下这条狗的康复希望,确实微乎其微。
放屁!没有它参赛,洪乐就完了!到时候你这破诊所也别想开!花仔荣暴跳如雷。他绝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是是是......我这就当自家孩子来照顾......医生点头哈腰地应着,冷汗直冒。
三天!我要看见它活蹦乱跳!否则你卷铺盖滚蛋!撂下狠话后,花仔荣摔门而出。再多待一秒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
诊室里,年轻助手愤愤不平:师父,他这么能耐自己来治!老医生苦笑着摇头。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眼下最要紧事,就是让这条昏迷的斗犬在赛前醒过来。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清楚t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参赛,但面对花仔荣的要求,他也只能妥协。
把药量加倍,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撑过来。
医生明白这招风险很大,可若不这么做,t先生迟迟不醒会更麻烦。
老师,药量加倍的话,恐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要不要再考虑其他方案?
徒弟觉得这个办法不妥,但眼下确实别无选择。
就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们都会前功尽弃。
医生摇了摇头,明知风险巨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尝试。
当晚,t先生终于睁开了眼睛,但依然虚弱不堪。
老师,您的办法见效了!再观察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不过完全康复至少需要一个月。
徒弟建议让t先生好好休养,但医生知道花仔荣等不了那么久。
最好三天内让他恢复,花仔荣急着要这条狗。这两天再加把劲。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徒弟只能同情地望着病床上的t先生。
三天后,花仔荣风风火火地赶来,脸上写满焦急。
医生,我的狗怎么样了?救活没有?
他只要一个结果,不想听任何解释。得到肯定答复后,花仔荣终于露出笑容。
很好!看来不给你们点压力不行。既然醒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得知t先生苏醒的消息,花仔荣迫不及待要带他去训练场。
医生领着花仔荣来到铁笼前,t先生虚弱地躺在里面,虽然睁着眼睛,但明显还没缓过劲来。
这哪行?我们要带它去比赛的,就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场就得被撕碎。花仔荣用鞋尖踢了踢笼子,铁栅栏发出刺耳的声响。
兽医扶了扶眼镜:送来时就剩一口气了,能救活已经是奇迹。现在让它参赛等于送死。
** 威胁我?花仔荣突然掐住兽医脖子把人抵在墙上,白大褂在粗糙的水泥墙面磨得沙沙响,再给你七天,治不好就卷铺盖滚蛋!他甩开手时,兽医的领口还留着五个油乎乎的指印。
诊室里消毒水混着血腥味。兽医看着病历本上密密麻麻的禁忌药物清单,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黒点。儿子骨髓移植的缴费单还压在抽屉最下层。
第七天清晨,t先生突然能站起来了。实习生惊喜地摸着狗头:师父真神了!兽医没接话,只是盯着狗眼里不正常放大的瞳孔——那些强效 ** 的副作用会在三周后全面爆发。
花仔荣再来时,t先生正疯狂撕咬着铁链。他大笑着扔给兽医一包中华:干得漂亮!等我赢了地下斗犬赛,给你换间大诊所。皮卡车扬起的尘土里,兽医看着后车厢里亢奋到流口水的杜宾犬,把烟捏成了渣。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花仔荣开始琢磨如何训练t先生。上场比赛让他见识到了惊天兽的实力,这次绝不能大意,必须找到更科学的训练方法。
他找来黒鬼商量,毕竟在这方面黒鬼更有经验。你说说,这次该怎么训练这条狗?上次输给他们了,这次不能再败。花仔荣确实输不起了,急需黒鬼出谋划策。
大哥,我倒是有个主意。黒鬼胸有成竹地说,以前我就知道用活人训练效果更好,要不这次试试这个方案?
活人训练?具体怎么做?花仔荣第一次听说这个方法,既好奇又疑惑。
这事包在我身上。黒鬼信心十足,我这就去准备,到时候找几个人来你就明白了。
得到花仔荣首肯后,黒鬼立刻行动起来。他找来一些乞丐和不明就里的路人,这让花仔荣看得一头雾水。
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花仔荣不解地问。
大哥有所不知,黒鬼解释道,让狗先害怕这些人,等t先生适应后就会像饿狼扑食一样发起攻击。这样既能锻炼体能,又能激发斗志。
花仔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主意确实高明,就这么办。
花仔荣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用活人训狗,这法子够新鲜!就照你说的做,今晚把人给你送来!”
“大哥放心!只要人到位,剩下的交给我,绝对让您满意。”黒鬼拍着胸脯向花仔荣保证。
夜幕降临,花仔荣的手下倾巢而出,在街巷尾和酒吧附近搜寻目标。但凡遇到醉汉或站街女,二话不说直接绑上车拖走。
这种事他们轻车熟路,深夜行动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反正是些醉鬼和风尘女子,即便被发现也掀不起风浪。
按他们的歪理,这是在替社会减负,帮那些人解脱——活着也是受苦,不如早点投胎。
短短一夜就抓了十几人,大多是烂醉如泥的酒鬼,站街女反倒没几个。
当这些被绑来的人被扔到t先生的笼子前时,好几个当场 ** ,哭嚎求饶却无济于事。
“大半夜不回家喝马尿?这么爱喝,送你们去阴曹地府喝个够!”
接下来黒鬼开始表演。整个场面血腥至极,花仔荣却看得兴致勃勃,甚至边看边喝酒吃肉。
起初t先生还有些畏缩,毕竟面对的是活人。再凶猛的畜生,骨子里对人总有几分惧怕。
但在黒鬼的特殊手段下,它很快凶性大发,对着醉汉们疯狂撕咬,有几次直接咬穿腹部,场面混乱污秽不堪。
连旁边的小弟都吐了,可老大在场,谁也不敢离开。
到天亮时,十几个醉汉已有一半命丧狗口,剩下的几个早被吓得精神崩溃。
地下室里弥漫着血腥与排泄物的恶臭,空气浑浊得令人作呕。
花仔荣却毫不在意,只盯着t先生的训练成果。
“干得漂亮!黒鬼,真有你的!”
“大哥客气了,我这独门绝活当然有效。您看看现在的t先生,哪还有半点病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