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领域相互侵蚀,发出“嗤嗤”的声响。沙蝎在血域中迅速融化,毒沙也被血煞净化。
卞城王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也有领域之力。他长枪再出:“毒蝎·千穿刺!”
无数毒蝎虚影从枪尖射出,如同暴雨般袭向秦夜鸩(血仙皿)。每一只毒蝎都带着致命的毒素,一旦被刺中,神仙难救。
秦夜鸩(血仙皿)血薇刀舞动,刀光如血幕,将毒蝎虚影尽数挡下。但他的手臂还是被几只漏网之蝎擦伤,伤口迅速发黑。
“中毒了?”卞城王眼中闪过喜色。
但秦夜鸩(血仙皿)只是冷笑一声,伤口处的黑血突然沸腾,化作血雾消散。血修者的体质,本就对毒素有极强的抗性。
“该我了。”他沉声道,血薇刀高举,“血魔斩!”
身形化作九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斩向卞城王。这是他的绝招,九道斩击接连不断,威力层层叠加。
卞城王急忙抵挡,蝎毒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前八刀被他勉强挡下,但第九刀——那自上而下的重斩,他再也无法抵挡。
“铛——咔嚓!”
蝎毒长枪断成两截!血薇刀劈开铠甲,在卞城王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噗!”卞城王喷出一口黑血,单膝跪地。
秦夜鸩(血仙皿)血薇刀指着他:“告诉我,邪尧有什么目的?”
卞城王艰难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邪尧他…他想要…”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起半截断枪,猛地刺向秦夜鸩(血仙皿)!
这一击出其不意,又快又狠。但秦夜鸩(血仙皿)早有防备——从卞城王眼神变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对方不会老实交代。
就在断枪即将刺中的瞬间,一道娇小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卞城王身后。
血滴子的短刃,刺入了卞城王的后心。
卞城王身体一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缓缓转头,看着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夜鸩(血仙皿)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血薇刀补上一刀,斩断了他的生机。
卞城王倒地,气绝身亡。
十殿阎王之一的卞城王,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狂沙地狱。
张意茏上前检查,确认卞城王已死:“下一个是泰山王的浮沉地狱。不过…我们需要先休整一下。”
众人确实都已精疲力尽。连续战斗,特别是与卞城王这一战,消耗巨大。
秦夜鸩(血仙皿)点头:“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调息一个时辰。然后…继续前进。”
狂沙地狱边界处,一片相对平缓的沙丘背风面,众人搭建了临时的营地。沙暴在几十丈外呼啸肆虐,但这里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平静。
张意茏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特制的避风符,贴在营地四周。符咒亮起淡淡的青光,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将风沙隔绝在外。
“这些符只能维持四个时辰,”张意茏提醒道,“我们必须在符咒失效前离开这里。”
血幻影(扮作秦夜鸩)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干粮和清水,分发给众人。虽然修行者可以长时间不食,但连番大战消耗巨大,适当的补充有助于恢复体力。
秦雅楠接过干粮,小口小口地吃着,目光不时飘向坐在一旁的“血仙皿”(实为秦夜鸩本体)。
她总觉得这位皿前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刚才战斗时的那种决绝和果敢,像极了哥哥。
“雅楠,多吃点。”血幻影(秦夜鸩)温和地递过水囊,“你今天很勇敢。”
秦雅楠脸一红,低头继续吃东西。被哥哥夸奖,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慕容诺婧坐在篝火旁,星陨剑横放在膝上。她看着跳跃的火焰,眼中若有所思。这一路走来,她发现自己对徒弟秦夜鸩的了解似乎还不够深。
面对如此险境,夜鸩展现出的沉着和担当,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化神期修士应有的水准。
还有那位血仙皿前辈…慕容诺婧的目光转向那个戴着血色斗笠的身影。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和动作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如此年纪就有这般实力,实在令人惊叹。
血仙皿(秦夜鸩)感受到慕容诺婧的目光,微微侧头,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何尝不想告诉师父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血滴子坐在营地边缘,背对着众人,面朝沙暴的方向。她似乎永远在警戒,永远不放松。
只有秦夜鸩知道,这个小女孩其实也在偷偷观察着每个人,特别是他——这是她保护重要之人的方式。
夜深了,篝火渐渐微弱。
张意茏布置了一个简易的警戒阵法,许玉莉在营地周围撒了一圈驱虫粉——虽然不知道对地狱生物是否有效,但至少能让人安心。
“轮流守夜,”血仙皿(秦夜鸩)安排道,“我守第一班,两个时辰后换人。其他人抓紧时间调息。”
“我陪你。”血幻影(秦夜鸩)说道。作为幻影,他不需要睡眠。
血仙皿(秦夜鸩)点点头,没有反对。
众人各自找地方休息。慕容诺婧和秦雅楠靠在一起,张意茏和许玉莉分别守在两侧,血滴子则选了营地最高处的一处沙丘,盘膝坐下,短刃放在手边。
夜深人静,只有风沙的呼啸声在屏障外回荡。
秦夜鸩(血仙皿)坐在篝火旁,看着跳动的火焰,心中思绪万千。地藏王菩萨的谶语、这一路的艰难、复古灵教的阴谋、自己隐藏的身份…一切都在他脑海中交织。
为了不打扰众人休息,他悄悄分出几个血幻影,让它们散布在营地四周巡逻。这些幻影与他一心同体,共享感知,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做完这些,秦夜鸩(血仙皿)也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血修功法在体内运转,修复着白天战斗留下的暗伤。
不知过了多久,秦夜鸩的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梦境之中。
梦境里,他穿着血仙皿的制服——那身绣着暗红色纹路的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铁质面具。但梦中的自己似乎更加成熟,气质更加沉稳,显然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
他站在人群中,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围观者。前方是一座高大的行法台,台中央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