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徐顺哲也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使用穆勒的异能下还多了一枚光矢。
“果然啊果然，穆勒你这家伙还留了一手。”凯保格埃冷笑道：“看来你们都是一个模样的复制体，那么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言罢他转身离开。
凯保格埃的身影消失在教堂外的梧桐树荫里，玄黑教袍下摆扫过碎石路的声响还没散尽，徐顺哲就猛地攥住了身旁侍应修女的手腕。
指尖触到的不是预想中艾拉拉微凉的皮肤，而是粗粝的麻布修女服。
“你……”徐顺哲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刚刚使用诫者的能力，圣痕在胸口灼灼发烫，“刚才凯保格埃为什么抓你？”
修女被他攥得一缩，眼眶泛红：“我、我只是路过，那位大人说我像她认识的人……”
她抬手抹了把脸，修女帽下露出的侧脸完全陌生，“传承诫大人，我真的只是新来的侍应，什么都不知道。”
徐顺哲松了手，指尖的冷汗蹭在修女服上，是凯保格埃认错了。
他转头看向教堂侧门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个浅灰色的衣角，转瞬就缩了回去。
是艾拉拉，她果然没走远，还特意找了个替身引开凯保格埃的注意力。
这丫头的心思比他想的更细，可也让他更后怕：刚才要是凯保格埃没认错，艾拉拉此刻恐怕已经暴露了。
“现在没事了，赶紧回教堂吧。”
“什......什么？”
看着她没有佩戴翻译器，徐顺哲伸手指向教堂，对方心领神会连忙小跑回去。
而在那阴暗的角落里，艾拉拉鬼鬼祟祟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她像只轻盈的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踏着小碎步，朝徐顺哲缓缓走来。
走到徐顺哲面前，艾拉拉停下脚步，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徐顺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答道：“接下来嘛，你去跟着一个人。”
“谁呀？”艾拉拉好奇地追问。
徐顺哲卖了个关子，“你见了就知道啦。”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徐顺哲定睛一看，来人让他不禁有些惊讶。
“嘿，没想到你还挺会搭配的嘛。”徐顺哲上下打量了一番吴山清，调侃道。
“有吗？我就是听他们说的，然后就选了这套衣服。”
“哈哈，那看来你还真是个‘衣架子’呢。”徐顺哲笑着说。
“什么是‘衣架子’呀？”吴山清一脸茫然地问。
“‘衣架子’就是说你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跟模特一样。”徐顺哲耐心地解释道。
“哦～”吴山清恍然大悟，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徐顺哲见状，不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长话短说，我旁边这位是这本书的灵体，她有帮我解开圣痕的方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保护她。还有，每天早上你都要来教堂装模作样地祷告一下。”
吴山清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抱怨道：“嘶～，这可真够麻烦的，我既要去找你那小诡，又要看着她，事儿可真多啊。”
话虽如此，但还是答应下来。
见他们走远，徐顺哲刚转身，就撞见了匆匆赶来的洛塔德。
她的长镰还藏在礼服暗袋里，裤腿上还沾着红酒渍，脸色比徐顺哲还沉：
“你跑哪儿去了？哈迪尔教主刚才问了三次，还有赫妮瓦……”洛塔德往身后瞥了眼，“她刚才想跟你说话，被凯保格埃瞪回去了，现在人在圣坛旁边转圈呢。”
两人快步往大厅走，走廊里的鎏金铃铛声已经弱了，信众谢恩环节该结束了。
说话间已到大厅门口，水晶灯的光透过门缝漏出来，里面传来修女唱名的声音：“诫者集体祷祝环节，各诫者入列。”
祷祝环节比想象中快，徐顺哲跟着其他诫者念完祷文，刚放下手，就见圣坛旁的修女朝他走来：“传承诫大人，教主在偏厅等您。”
杜蒂在他身后低声道：“哈迪尔教主的‘真主之眼碎片’能感知灵力波动。”
因为洛塔德要监视凯保格埃，所以提示的人自然就成了杜蒂。
偏厅在教堂西侧，光线比大厅暗，墙上挂着幅褪色的油画。
画的是初代诫者手持光矢的场景，画框下摆着张紫檀木桌，哈迪尔正坐在桌后，指尖摩挲着“真主之眼碎片”，那碎片泛着的暖光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坐。”哈迪尔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徐顺哲胸口的圣痕处，“刚才在大厅，你的光矢共鸣比穆勒当年还强。”
徐顺哲刚坐下，就感觉圣痕突然烫了下，像是被碎片的光刺到。
他攥紧手心，直面哈迪尔道：“那又怎么样？之前是看着其他人的面子才不和你对峙，但现在可不一样。”
他将胸针摘下，“所以，你将他们复制出来成为诫者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