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缘,三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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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霜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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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舟的指尖悬在桐木人冰冷的面庞上方,喉结艰难地滚动。殿外暴雨如注,雨帘将宫墙内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唯有腕间银铃发出的细碎声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你说朕将你们当作替身?”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苏晏殊于朕是年少心动,是藏在密室里不敢示人的执念;而佩思卿……”他突然攥住桐木人的手腕,却摸到掌下凸起的木纹,“是朕以为能慢慢焐热的真心!”

桐木人突然发出混着娇柔与冷冽的笑声,颈后的镇魂印记诡异地蔓延至眼底:“焐热?陛下可还记得御书房的暗格?”随着话音,黑雾化作幻影——年轻帝王颤抖着将苏晏殊的画像塞进暗格,又将佩思卿亲手誊抄的治国策论狠狠撕碎。“你将苏晏殊的一切藏进密室,却把佩思卿困在这宫墙内,用恩宠编织牢笼,要她长成你心中的模样。”

顾砚舟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案几。记忆如潮水翻涌:佩思卿初封皇后那日,他亲手为她戴上凤冠,却在她提及边疆战事时皱眉;她学着苏晏殊的样子为他添茶,却被他冷冷推开。“朕给了她皇后之尊,给了她协理六宫之权,还要如何?”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龙袍上的金线,“可为何……连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替身,还是她本身,都分辨不清?”

“可你从未给过她自由!”桐木人腕间银铃炸响,整座宫殿的琉璃瓦都在震颤。她的面容在月光下不断变幻,时而浮现苏晏殊临终前苍白的笑,时而化作佩思卿绝望的泪,“苏晏殊替你挡箭而死,你将她的牺牲当作秘密;佩思卿在这宫里挣扎三年,你连她真实的模样都不愿正视。”

随着话音,桐木人周身腾起黑雾,化作无数锁链缠住顾砚舟。剧痛中,他听见自己骨节错位的脆响,也听见两个女子交叠的叹息:“顾砚舟,你困了我们三年,如今,该还债了。”

就在此时,殿门突然被撞开,玄鹤子手持法杖闯入,鎏金符文在杖头明灭:“陛下小心!此乃噬魂咒,若让她……”

桐木人却在黑雾中回首,嘴角勾起森然笑意。她猛地抬手,所有黑雾骤然凝成一柄骨刃,直刺顾砚舟心口。玄鹤子的法杖迸发出刺目金光,试图阻拦,却被桐木人反手一挥,一道黑影如毒蛇缠住法杖,符文瞬间黯淡。

“谁也救不了你!”桐木人逼近,骨刃抵住顾砚舟咽喉,他颈侧瞬间渗出细密血珠,“苏晏殊用命换你的江山,我用三年光阴囚于这金丝牢笼,今日便取你项上人头!”

顾砚舟突然笑了,血泪混着雨水滑落:“动手吧…若能偿清罪孽…”话音未落,骨刃已穿透咽喉。他重重倒地,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声响,视线逐渐模糊。

桐木人伫立原地,周身黑雾开始消散。腕间银铃最后一次轻响,她望着顾砚舟逐渐冰冷的尸体,声音里带着解脱的释然:“这三年,终于…结束了。” 随着话音落下,桐木人轰然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暴雨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凤仪宫,在雨中诉说着这段纠缠的往事。

玄鹤子踉跄扶住廊柱,望着满地碎木残片,忽觉掌心一凉。桐木人溃散处,两缕截然不同的魂火正缓缓交融——苏晏殊的幽蓝火焰裹挟着箭伤余温,佩思卿的赤红火苗带着深宫霜寒,此刻却在晨光中凝成温柔的琥珀色。

“原来这世上真有无需相见,也能心意相通的人。”玄鹤子望着魂火中交替闪现的画面:苏晏殊在临终前攥紧沾染血迹的治国策论残页,佩思卿在无数个深夜反复摩挲泛黄的策论抄本;苏晏殊替顾砚舟挡箭时喃喃“要做明君”,佩思卿望着边关战报写下“山河永固”。他忽然想起师父曾说“执念如茧,困人亦困己”。

晨光刺破云层,将碎金般的光芒洒向宫墙。玄鹤子收起眼中复杂神色,拂去道袍上的尘土,望着顾砚舟渐冷的尸身轻叹。原来无论是宫廷中的爱恨纠葛,还是被执念扭曲的人心,皆因无法正视自我而起。那些未能说出口的理解、被辜负的真心,最终都化作历史长河中的一声叹息,却永远提醒着后来人:比妖邪更可怕的,是困在执念中的灵魂。

三日后,临安城郊的“归云客栈”内,佩思卿倚着雕花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纸上细密的裂痕。窗外细雨如织,将青石板路洇成深灰色,檐角滴落的水珠在水洼里荡开层层涟漪,恍惚间竟与逃离皇宫那夜的雨幕重叠。

她还记得镇魂大典当夜,玄逸霄趁着礼乐喧天,用玄铁软鞭缠住她的腰肢,将她悄悄带出宫墙。那人将琥珀色的解药灌入她口中,掌心的温度透过浸透冷汗的中衣传来:“忍一忍,阿卿。”假死药的余毒如附骨之疽,高热灼烧着每一寸经脉,她在颠簸的马车上昏昏沉沉,时而听见玄逸霄低声唤她,时而坠入冰冷的回忆——顾砚舟撕碎她策论时眼底的嫌恶,苏晏殊画像在暗格里泛着的冷光。

“该换药了。”玄逸霄推门而入,竹制药碗里蒸腾的热气氤氲了他半边面容。佩思卿望着碗中深褐色的药汁,忽然想起昨夜听闻的消息。临安城的茶肆里,商客们唾沫横飞地议论着皇宫秘闻:“陛下驾崩在凤仪宫!听说死状可怖......”她当时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茶水在盏中晃出细碎的波纹。

“在想什么?”玄逸霄用帕子替她拭去额角冷汗,指尖触到异常的温度,蹙眉要去取冰帕。佩思卿却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虚弱却清晰:“顾砚舟...他死了。”窗外的雨骤然急了些,敲打在油纸伞面上咚咚作响。她垂眸望着腕间淡青的血管,轻声呢喃,“我以为会恨他的。或许最痛的不是恨,而是连恨都失去了意义。”

玄逸霄沉默片刻,将药碗递到她唇边:“你该恨的。”他看着她小口饮下苦涩的药汁,突然想起昨日路过城门时,她望着宫墙方向久久驻足的模样。此刻她眉间仍凝着化不开的忧色,不用问也知道,她念着的是被软禁在严玉殿的兄长。

“等你病好了,我们便想办法救佩严。”他低声道。佩思卿将空碗放在矮几上,指尖无意识划过碗沿的裂纹,如同划过记忆里那些千疮百孔的岁月。雨势渐大,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恍惚间竟像是她曾在宫中听过无数次的更漏声,在某个寂静的深夜,一声声敲碎她的期盼。

归云客栈的铜壶在炭炉上咕嘟作响,佩思卿正就着火光研读医典,忽听木楼梯传来杂乱脚步声。玄逸霄将茶杯搁在案几上的瞬间,房门“砰”地被撞开,裹挟着一股血腥气。

灰衣少年跌跪在地,额角伤口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缝里。他剧烈喘息着,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腰牌——正是玄逸霄半月前在城郊击退马贼时遗落的。“大人!清水村遭了大祸,求您救命!”少年嗓音嘶哑,喉结剧烈滚动,“村口的告示栏贴着您的画像,客栈掌柜认出了您的服饰,让我来碰碰运气……”

玄逸霄俯身拾起腰牌,指腹摩挲着上面斑驳的云纹。佩思卿强撑着病体起身,倒了一碗凉茶递给少年:“先喝口水,慢慢说。”少年捧着粗瓷碗一饮而尽,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村里的人接二连三地病倒。”少年攥紧衣角,“先是王阿公,好端端的突然咳血不止;接着李家娘子浑身长满黑斑,没撑过三天……”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现在我娘也染上了,大夫们都说这病从没见过,一定是山神庙里的恶鬼作祟!”

玄逸霄拧眉沉思:“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有!”少年突然扯开衣袖,腕间一道青黑印记蜿蜒如蛇,“每个病人身上都有这个,到最后会爬满全身……昨天夜里,我亲眼看见张叔的尸体,被这印记拖进了山神庙!”

佩思卿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凑近查看那道印记,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这不是寻常病症,倒像是中了某种毒物。”她想起自己服下假死药后,也曾有类似的灼痛,只是毒性被玄逸霄的解药压制。

当夜,三人冒雨赶往清水村。村口的槐树挂着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村民们缩在自家门口,见玄逸霄的装束,纷纷涌上来哭诉。一个白发老妪抓住佩思卿的裙摆:“姑娘救救我们,那些死去的人,夜里会在村头唱丧歌……”

佩思卿和玄逸霄稍微安抚了一下村民便朝着山神庙走去。

山神庙的木门吱呀作响,玄逸霄举着火把踏入,灰尘扑簌簌落下。供桌上摆满陶罐,里面泡着发黑的植物根茎,角落的石缸里,浑浊的液体正冒着诡异的气泡。

“看这个。”佩思卿用银针挑起一块软烂的东西,针尖瞬间变黑,“是毒蕈,而且经过特殊炮制。”她的目光扫过墙壁上的刻痕,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和日期,最新的一条写着“林生娘,卯时三刻”。

突然,庙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少年脸色骤变:“是我娘!”众人冲出去,只见林生娘倒在泥地里,腕间的青黑印记如活物般扭动,嘴里不断吐出黑色泡沫。

“按住她!”玄逸霄迅速掏出药瓶,将粉末洒在印记上。黑色纹路发出“滋滋”声响,渐渐消退。林生娘剧烈咳嗽,吐出一团缠绕着菌丝的血肉,终于瘫软在地。

玄逸霄举着火把在山神庙内仔细查探,石壁上斑驳的符咒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佩思卿蹲下身,用银针反复戳刺石缸里的浑浊液体,针尖的黑色愈发浓重。“这些毒蕈经过熬煮发酵,毒性比寻常菌类强上数倍。”她捏起一缕菌丝,“而且看这些容器的摆放,分明是在炼制某种药剂。”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玄逸霄立刻吹熄灯火,三人屏息躲在神像后。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只见一个佝偻身影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怀中紧紧抱着个陶罐。

“站住!”玄逸霄猛地冲出,软鞭如灵蛇般缠住那人手腕。陶罐应声落地,滚出几株还带着泥土的毒蕈,以及半块写着“流民安置点”字样的木牌。

那人是个满脸疤的汉子,被按在地上仍在挣扎:“放开我!这是山神的赏赐,吃了能长生不老!”佩思卿扯下他的衣领,赫然发现其胸口也有淡青色的印记,只是比村民们的小得多。

“你根本没服用这些毒蕈。”她冷声说道,“印记如此浅淡,不过是用来蛊惑人心的把戏。说!你们究竟从何处得来的方子?”

汉子咬着牙不说话,玄逸霄加重手上的力道。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数十个举着火把的村民将山神庙团团围住。为首的老者颤巍巍地喊道:“就是他们!昨天夜里我看见有人从这里抬出尸体!”

混乱中,汉子突然发力挣脱束缚,朝着庙后密道狂奔。玄逸霄和佩思卿对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密道里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插着松明火把。转过几个弯后,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个隐秘的山洞。

洞内摆满大大小小的陶罐,十几个流民正围着一口大锅忙碌,锅里翻滚着黑绿色的毒汤。看见玄逸霄二人,一个独眼男人抄起木棍扑上来:“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坏了山神的好事,都得死!”

玄逸霄侧身躲过攻击,软鞭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扯。独眼男人踉跄着摔倒,怀中的账本散落一地。佩思卿捡起账本翻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三月初二,骗赵寡妇试药;三月初五,李老头毒发身亡……”

“原来你们用活人试药!”佩思卿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少年的哭喊:“我娘快不行了!求求你们救救她!”

独眼男人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嘴角溢出黑血:“解药?你们以为找到药方就能救人?”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孔里爬出细小的蜈蚣,“这毒是用山魈脑髓和尸油熬制,要活人血做药引!”话音未落,洞顶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石壁的声响,数十条手臂粗的赤蛇从缝隙中涌出,鳞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玄逸霄挥鞭劈开蛇群,却见蛇血滴落在地上竟腐蚀出白烟。佩思卿继续翻着手里的账本发现账本后面的每一页边角都画着扭曲的符咒,与山神庙墙壁上的符号如出一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账本最后夹着张人皮,上面用朱砂写着:“子时三刻,以童男血祭山神”。

“不好!”少年突然面色惨白,“村里的孩子们今日都被带去山神庙了!”三人冲回村子时,正撞见老人们抬着竹轿往山上走,轿帘后隐约传来孩童的啜泣。佩思卿冲上前掀开轿帘,却发现里面坐着的是七八个面色青紫的孩童,他们脖颈上都系着浸血的红绳,眼神呆滞地重复着:“长生不老,长生不老……”

山神庙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座山开始剧烈摇晃。玄逸霄突然抓住佩思卿的手腕:“看那些流民!”只见被制服的流民们皮肤开始溃烂,从伤口里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虫,它们聚成一团,朝着山神庙蠕动,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庙门“轰”地炸开,疯婆婆抱着腐烂的襁褓立在门槛上,她的脸已变成半人半鬼的模样:“我的长生回来了!你们都得献祭!”庙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嚎,数十个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全是之前暴毙的村民,此刻却如提线木偶般整齐地舞动着。

佩思卿望着那些被蛊惑的村民,忽然想起深宫里无数被皇权吞噬的生命。山魈脑髓熬制的毒药、活人献祭的仪式,与宫廷中为权力不择手段的行径又有何不同?这场灾祸看似源于迷信与贪婪,实则是人性黑暗面的具象化。她握紧了兄长所赠的玉佩,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力量。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回到皇宫,救出兄长,打破这困人的执念之茧,还这世间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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