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将顾明夜的侧脸勾勒出冷硬的轮廓。酒杯中晃动的红酒，映着他眼底深处未散的思绪，却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迅速收敛成沉稳的平静。
“顾总，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敬意。
顾明夜转身，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眼前的中年男人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是欧洲顶尖生物制药集团“莱茵生物”的cEo——马库斯·施奈德。莱茵生物在全球疫苗研发和生产领域占据半壁江山，此前一直与顾氏集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竞争关系，从未有过深度合作。
“施奈德先生，幸会。”顾明夜伸出手，与他短暂交握，“没想到莱茵生物会派您亲自出席。”
马库斯松开手，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宴会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说道：“顾总说笑了。顾氏集团在‘幽灵’病毒危机中展现的技术实力和全球调度能力，足以让任何一家同行侧目。莱茵生物关注顾氏很久了，尤其是你们在病毒基因编辑和广谱疫苗研发上的突破，正是我们急需的技术方向。”
他的坦诚让顾明夜略感意外，却也并不惊讶。科恩事件后，顾氏集团不仅凭借疫苗研发一战成名，更通过破解科恩家族的加密文件，获得了当年“方舟”疫苗的核心技术框架。经过安娜博士团队的优化升级，顾氏的疫苗研发效率较之前提升了三倍，且能针对变异病毒快速调整配方，这在全球生物科技领域都是独一份的优势。
“施奈德先生的意思是，莱茵生物有意合作？”顾明夜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没错。”马库斯点点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莱茵生物在全球拥有37个生产基地和个销售终端，覆盖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如果顾氏愿意开放部分疫苗技术授权，莱茵生物可以提供全产业链的支持，让顾氏的技术更快落地全球。同时，我们愿意投入50亿欧元，联合成立专项研发基金，共同攻克超级细菌和新型病毒的防治难题。”
这个提议极具诱惑力。顾氏虽然在南美洲站稳了脚跟，但在欧洲和非洲市场的布局还相对薄弱，莱茵生物的渠道正好能弥补这一短板。而50亿欧元的研发基金，更是能让顾氏的科研团队摆脱资金束缚，加速多个前沿项目的推进。
顾明夜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淡淡说道：“合作的细节需要仔细商议，尤其是技术授权的范围和利益分配。不过，我对莱茵生物的诚意表示认可，后续可以让我们的法务和商务团队对接。”
“当然，我已经让团队准备好了合作框架协议。”马库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加密U盘，“这里面是初步方案，顾总可以先过目。莱茵生物的诚意，不止于此。”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又有几位商界大佬陆续围了过来。其中包括亚洲最大医疗集团“九州康健”的董事长林正宏，全球顶尖风投机构“红杉资本”的全球合伙人戴维·李，以及南美洲当地龙头企业“亚马逊生物”的cEo索菲亚·罗德里格斯。
“顾总，久仰大名！”林正宏年过花甲，精神却十分矍铄，握着顾明夜的手力道十足，“九州康健在国内有超过500家连锁医院和2000家药店，顾氏的疫苗和生物制剂如果能进入中国市场，我们可以提供最完善的医疗渠道支持。另外，我们愿意以股权置换的方式，与顾氏共同在长三角建立全球领先的生物产业园。”
戴维·李则更加直接：“红杉资本愿意向顾氏集团注资100亿美元，估值可以按照当前市场的1.5倍计算，不附加任何对赌协议。我们只希望能参与顾氏未来的全球化布局，共享生物科技领域的红利。”
索菲亚·罗德里格斯是位风姿绰约的南美女性，西班牙语口音的英语带着独特的韵律：“顾氏在南美洲的投资已经让我们看到了实力，亚马逊生物愿意将旗下三个核心生产基地和所有的药用植物种植园并入合作项目，与顾氏共同研发基于南美特有植物的新型药物，抢占全球天然药物市场。”
一时间，各方抛出的合作橄榄枝如同潮水般涌来。顾明夜从容不迫地应对着，与每位大佬交换着意见，留下对接方式。
秦夜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赞叹。他跟着顾明夜的时间不算太短，亲眼见证着顾氏从区域性企业，一步步成长为如今全球资本追捧的行业巨头。
“明夜，”秦夜趁着间隙走到顾明夜身边，低声说道，“已经有17家全球顶尖企业提出了合作意向，其中包括5家世界500强。另外，洛德特斯国政府刚才派人来传话，希望能与我们洽谈国家级生物安全合作项目，愿意提供税收减免和土地优惠，让我们在当地建立全球总部基地。”
顾明夜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宴会厅里那些热切的面孔。他知道，这一切的繁华都源于科恩事件带来的机遇，但机遇背后，也隐藏着无数的挑战各方资本的涌入，既是助力，也可能带来利益纠葛；技术的开放与共享，需要把握好尺度，避免重蹈科恩家族的覆辙。
“让商务团队把所有合作意向分类整理，优先筛选那些能互补资源、无核心利益冲突的企业。”顾明夜低声对秦夜吩咐道，
“洛德特斯国的合作项目可以重点考虑，但要明确我们的主导权。另外，通知安娜博士，加快‘方舟’疫苗升级版的研发，同时启动超级病毒预警系统的建设，这才是我们立足的根本。”
“明白。”秦夜立刻拿出手机，开始安排工作。
顾明夜再次端起酒杯，走到宴会厅中央。此时，现场的音乐渐渐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洛德特斯国的总统助理走上舞台，拿起话筒说道：“各位来宾，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顾氏集团总裁顾明夜先生，为我们分享顾氏未来的全球战略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