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体育馆的灯光亮如白昼，舞台两侧的LEd屏滚动着“第六届校园歌手大赛复赛”的字样，台下坐满了观众——有各高校的学生，有媒体记者，还有几家音乐公司的星探，比初赛的阶梯教室热闹了不止十倍。苏澈站在后台的幕布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吉他弦，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距离复赛开始还有半小时，他刚把优化后的《青花瓷》伴奏导进音响设备——这几天，他用3000声望值里的1000点，兑换了系统的“基础编曲技巧”，在老林的帮助下，给demo加了二胡长音和琵琶点缀，前奏的古筝旋律也调整得更悠扬，比初赛的清唱、之前的demo都要完整。
“苏澈！这里！”
后台入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苏澈回头，看到林晓正举着一个青色的手幅，挤过人群朝他跑来。她身后跟着四五个中文系的同学，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同样的手幅，手幅上用白色的毛笔字写着“天青色等烟雨”，下面还画了一朵小小的青花瓷图案。
“林晓？你们怎么来了？”苏澈惊讶地迎上去。
“我们是来给你应援的！”林晓把手里的手幅递给他看，眼睛亮晶晶的，“上次我发的视频火了之后，好多网友都在问复赛时间，我建了个‘青花瓷粉丝群’，群里有两百多个人，今天来了二十多个，都在台下呢！”
苏澈接过手幅，指尖触到布料上的字迹，心里一阵发烫。他想起在抖乐上看到的评论，想起那些催他发完整版、支持他“别改歌词”的网友，原来这些支持不是虚的，真的有人为了他，特意做了手幅，来现场给他加油。
“谢谢你们……”他喉咙有点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什么呀！我们都是来听《青花瓷》完整版的！”林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等会儿你上台，我们肯定给你最响的掌声！对了，还有个小惊喜要给你。”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吊坠，递给苏澈：“这是我昨天在文创店买的，给你当护身符，希望你今天能唱得顺利！”
苏澈接过吊坠，吊坠很小，上面的青花图案很精致，他攥在手里，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下一个选手，苏澈，参赛曲目《青花瓷》，原创。”
舞台上的报幕声传来，苏澈深吸一口气，把吊坠塞进兜里，抱着吉他，跟着工作人员走上舞台。
聚光灯瞬间打在他身上，台下的欢呼声、掌声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朝林晓他们的方向看去——观众席的中间位置，二十多个青色的手幅高高举起来，“天青色等烟雨”几个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像一片小小的青色海洋。
评委席上，陈曼老师朝他点了点头，眼里带着鼓励；李坤评委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拿着评分笔，不知道在想什么；新增的星探评委们，正低头翻着他的资料，表情里带着几分好奇。
苏澈调整好麦克风，对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示意音响师播放伴奏。
古筝的前奏缓缓响起，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悠扬，透过体育馆的音响，传遍每个角落。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观众，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中央。
苏澈闭上眼睛，调动起“基础气息控制”技能，手指拨动吉他弦，开口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第一句落下，台下的青色手幅轻轻晃动起来。林晓带头小声跟着唱，她身边的同学也跟着附和，声音不大，却像一股暖流，裹着苏澈的歌声，在体育馆里流淌。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苏澈的声音比初赛时更稳了，“基础编曲技巧”让他对旋律的把控更精准，吉他的指弹和伴奏里的琵琶、二胡完美融合，“心事我了然”的“然”字拖长音时，台下的掌声轻轻响了起来——不是热烈的欢呼，是带着共鸣的、安静的掌声，怕打断这细腻的意境。
评委席上，李坤的笔停住了。他皱着眉，身体微微前倾，耳朵凑近麦克风——他不得不承认，加了伴奏的《青花瓷》，比初赛的清唱更有感染力，“檀香”“宣纸”这些之前觉得“晦涩”的词，在旋律的包裹下，突然有了画面感，像在看一幅慢慢展开的古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副歌响起时，苏澈的声音微微上扬，伴奏里的二胡长音恰到好处地加入，带着几分淡淡的怅然。台下的青色手幅举得更高了，林晓他们跟着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有其他观众也跟着小声哼唱——虽然很多人记不全歌词，但“天青色等烟雨”这一句，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唱了出来。
星探评委们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讶。他们来之前，以为这次复赛还是和往年一样，全是翻唱口水歌的选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首有底蕴的原创。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星探，赶紧在苏澈的资料上画了个圈，旁边写着“重点关注”。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苏澈唱到这句时，目光扫过台下的手幅，扫过那些跟着哼唱的观众，心里满是感动。他想起穿越时的迷茫，想起凑钱录歌的窘迫，想起乐云的拒绝，可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听他的歌，在懂他的歌，这一切都值了。
最后一句“你眼带笑意”落下，伴奏渐渐减弱，古筝的余音在体育馆里回荡。苏澈放下吉他，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几秒钟的安静后，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比初赛时更响，比任何一个选手的掌声都要热烈。青色的手幅在观众席上挥舞着，“苏澈！苏澈！”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林晓甚至带着几个同学跑到舞台边缘，举着手幅喊：“苏澈，你太棒了！”
评委席上，陈曼老师率先鼓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李坤放下笔，虽然没鼓掌，但眉头舒展了不少，没有再像初赛时那样否定；星探评委们更是直接拿出手机，对着苏澈拍了起来。
苏澈走下台时，心里还在发烫。他刚回到后台，林晓就跑了过来，兴奋地说：“苏澈！你看到没？好多人都跟着你唱！我刚才把现场视频发群里了，群里都炸了！”
她打开手机，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太好听了！比清唱还惊艳！”“我刚才在现场，手幅举得胳膊都酸了，值了！”“有没有人把视频发抖乐？让更多人听听！”
“我已经发了！”林晓笑着说，“我还@了乐云音乐的官方账号，之前他们拒绝你，现在看看这么多人喜欢，看他们还说不说‘不符合流行’！”
苏澈没想到林晓会这么做，他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挥舞的青色手幅和跟着哼唱的观众，心里有点激动。他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乐云是蓝星最大的音乐平台，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一条普通的用户视频。
可他不知道，此时的乐云音乐编辑部，正因为一条视频炸开了锅。
编辑张萌刚加班结束，准备刷会儿抖乐放松一下，就看到了林晓发的视频——标题是“江城校园歌手大赛复赛！苏澈《青花瓷》完整版现场，全场大合唱！”，视频里的体育馆坐满了人，青色手幅挥舞着，“天青色等烟雨”的歌声此起彼伏，播放量已经在半小时内涨了5万。
“这不是之前那个被拒的苏澈吗？”张萌愣住了。她记得苏澈的《青花瓷》，当时是她同事审核的，以“风格太老”拒绝了，可现在看这个现场视频，热度根本不比那些流量歌曲低。
她赶紧把视频转发到编辑部群里：“大家看这个视频！之前拒了的《青花瓷》，现场这么火，我们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我去！这现场也太炸了吧？‘天青色等烟雨’这句也太洗脑了！”“之前我就觉得这首歌不错，可惜不符合热歌榜风格，现在看来，用户是买账的啊！”“赶紧转发到官方账号！不然就被酷听抢先了！”
编辑部主任看到视频后，当机立断：“马上转发到乐云官方抖乐账号，标题就叫‘校园歌手大赛惊现宝藏原创！《青花瓷》现场大合唱，谁懂这种意境？’，再把苏澈的demo从拒稿库里调出来，重新审核，推上新人推荐位！”
晚上十点，乐云音乐官方抖乐账号发布了这条视频。因为是官方账号，自带流量，加上视频本身的热度，播放量涨得飞快——一小时破10万，三小时破50万，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播放量已经突破了百万，点赞超20万，评论区全是求《青花瓷》完整版的网友：
“乐云终于有眼光了！之前为什么拒了这么好的歌？”
“求速推demo！我已经在乐云搜了八百遍‘苏澈’了！”
“原来不是不符合流行，是之前的编辑没眼光！”
“《青花瓷》比《恋爱冲》好听一万倍！支持苏澈！”
苏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拿起刘姨的旧手机，看到是张远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兴奋得像要跳起来：“阿澈！你火了！乐云官方账号转发你的现场视频了！播放量破百万了！”
苏澈赶紧打开抖乐，看到乐云官方账号的视频，看到那“100.3万”的播放量，看到评论区的支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打开系统界面，淡蓝色的光膜跳了出来：
【检测到宿主作品《青花瓷》现场视频获乐云官方传播，播放量破百万，获正面反馈20万次，触发声望值结算……】
【结算完成：获得声望值5000点，当前声望值累计7000点！】
【解锁新功能：粉丝画像分析（可查看支持宿主的粉丝群体特征，优化作品传播方向）。】
【触发支线任务：72小时内完成《青花瓷》完整版录制，上传乐云音乐，任务奖励：声望值3000点，乐云平台首页推荐位资格。】
苏澈盯着屏幕上的“100万播放量”和“7000声望值”，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想起台下的青色手幅，想起跟着哼唱的观众，想起乐云之前的拒绝，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最有力的反击。
他拿起吉他，走到窗边。阳光正好，照在手里的青花瓷吊坠上，折射出淡淡的光。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青花瓷》真正火起来的开始——有粉丝的支持，有平台的认可，接下来，他要让更多人听到这首歌，让“天青色等烟雨”，成为蓝星华国乐坛的新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