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墙上的灯火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在斑驳的石壁上疯狂舞动,似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即将降临。
“啊——!”
胡凤在半梦半醒间,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短暂的“睡眠”中猛地惊醒,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冷汗如注般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惊恐地望向四周,周围的灯火让她意识到刚刚是一个梦,那是一个让她无比害怕的噩梦,因为她梦到了花老将军。
尽管花老将军已经死了,但她其实一直无法摆脱花老将军的阴影。
今晚她梦到花老将军已经知晓她假冒孙女的事实,正从地府爬了上来,竟然是要找她索命。他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如恶鬼,双眼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在扑倒她的时候,便是正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胡凤在梦中觉得呼吸困难,肺部仿佛要炸裂开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真要被花老将军的恶魂带走。
好在,这一切都是梦,她并没有死,她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而花老将军的鬼魂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
“吵什么吵!”世子凤翔原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被胡凤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醒,顿时如同一只炸毛的猫般凶神恶煞地望向胡凤吼道。
由于两个人的关系恶化,所以今晚同样是分居篝火的两头,此时两人正隔着一堆未灭的火堆。
贤王世子的双眼布满血丝,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仿佛胡凤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讨厌一个人的眼神同样也藏不住。
胡凤刚刚还侥幸自己死里逃生,自己梦到的是花老将军的鬼魂。只是她看到世子凤翔的目光后,突然发现花老将军的鬼魂似乎没那么可怕,这人间似乎同样充斥着恶鬼。
她原本心中还幻想着嫁给贤王世子后,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享受那无尽的荣华富贵。只是现在看到凤翔如此的反应,现实的残酷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心中的幻想彻底浇灭。
胡凤的眼睛猩红如血,恶狠狠地瞪了回去,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仿佛要将凤翔生吞活剥一般。
自己明明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冷漠无情。她深知,只要自己失去价值,贤王父子必定会将她弃之如敝屣,她恐怕连太子妃都没有指望。
“胡凤,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本世子将你的眼睛剐掉?”世子凤翔看着相貌平平的胡凤左右不顺眼,如今更是充满嫌弃地质问道。
胡凤的心像是被针扎到一般,顿时充满警告地道:“闭嘴!”
“你真是疯了,胆敢跟本世子如此说话!”世子凤翔的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于是颐指气使地命令道:“来人,将这个疯女人丢出去,本世子今晚不想再见到她!”
两个守夜的王府护卫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恐惧。
只是在自家世子的威严之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对胡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硬邦邦地说道:“少夫人,请吧!”
然而,他们的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飞刀如闪电般划过半空。
飞刀速度之快,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只见两个护卫同时捂着脖子,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吐出一串血沫。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间汩汩流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最后他们无力地倒在血泊中。
“胡凤,你……你疯了?”世子凤翔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杀人的胡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道。
此刻他的愤怒已经被恐惧所取代,声音颤抖着,发现胡凤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眼前已经不再是任由他欺负的“下人”,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胡凤伸手抹掉刚刚侍卫身上溅到脸上的鲜血,顿时整张脸显得更加狰狞地道:“若我疯掉,那亦是拜你所赐!”
这里的动静并不小,此刻已经惊醒了所有王府护卫。
“来人!快,快拿下这个疯女人!”凤翔看到其他王府护卫已经惊醒走过来,当即指着胡凤下达命令道。
这帮王府护卫听到命令,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还没靠近胡凤,便感觉一把把飞刀如鬼魅般袭来。那飞刀速度极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瞬间划破他们的喉咙。
噗!噗!噗!
成排的护卫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他们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状极其凄惨。
知师的战力,在这个时代堪称恐怖般的存在。
护卫队长抽出腰刀打飞两把袭来的飞刀,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整个身子当即一凝。他的心脏已经被飞刀贯穿,倒下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世子凤翔此刻是真的害怕了,他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道:“你……你别过来!”
胡凤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她一挥手,一把飞刀凝留在半空,刀尖正指向世子凤翔的眉心。那飞刀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取了他的性命。
这一刻,胡凤似乎真的动了杀心,在这里便是要取凤翔的性命。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夫君!”凤翔面对死亡的威胁,身体瑟瑟发抖地跌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求饶道。
胡凤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 却是似笑非笑地询问道:“夫君?那你可有碰过我?”
凤翔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的脸上露出尴尬与悔恨的神情,自己此前似乎做得确实太过分了。他咽了咽唾沫,深知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于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现在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