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阿布”四个字,从蒋远杰的嘴里吼出去,又通过“漏斗”状的东西扩音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
无论是底下叫骂的西狼人还是城楼上的众位大月将士都齐刷刷地愣住了。
然而,蒋远杰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再朝着下面那群人竖起中指。
“艹泥阿布,听见没!?”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库次库次一顿输出。
“拿两把破刀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知道你们为啥还能在下面站着不?
那是因为你们这群废物遇到了另一群废物,要是早遇上我们老大,坟头草都长三米高了。”
”啧啧啧。”
“你瞅瞅你们那衰样,一个个跟得死了爹妈似的,你们的阿布额吉看到你们这死样都在地下急得团团转。”
“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特牛逼,特别能打啊,那张嘴连屎都吃不明白,能舔明白你家可汗的脚底板吗?”
白子平等一众将士:“……”
要不,蒋组长你先讲讲,什么叫一群废物遇上了另一群废物?
蒋远杰,你踏马的,晚上最好一只眼睛睡觉,一只眼睛站岗!
莫日根等一众西狼人:“……”
搦战的人呆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被这侮辱性极强的话给骂懵了。
从前不论他们怎么骂,对方都默不作声,依旧在城楼上挂免战牌。
大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骂他们,还骂得这么脏!
搦战的人像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无助的看向自家将军,该如何应对?
莫日根被气得头顶冒烟,气急败坏地怒吼,“还愣着干什么,骂回去啊!”
这不要脸的大月人,搦战就搦战,骂他阿布额吉做什么!?
负责搦战的人也没见过骂得这么脏的,张口闭口都是屎,恶不恶心。
当即指着那口大漏斗,怒吼道,“你们这群不敢出城应战的废物,有种别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下来跟你爷爷们打!”
“城墙上的守将,尔等若有三分血性,莫要做那缩头乌龟,若是怕死,赶快献城投降,滚回老家吃奶去吧!”
“那咋了,你爷爷我就不出去,你有种你上来啊,只知道在下面狗吠算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蒋远杰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听说你们西狼常年闹饥荒,来来来,冲你爷爷叫两声,爷爷马上给你们丢两根骨头下去啃一啃。”
话音刚落,蒋远杰嘴里便发平日里逗狗的声音。
“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幽远绵长的“嘬嘬嘬”声在瓮城上头回荡,仿佛底下的不是人,而是狗。
主打的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蒋远杰话音一落,城墙上传来低低的闷笑。
白子平抬眼望去,只见自家将士个个都在耸着肩膀憋笑。
再看蒋远杰,还在嘬嘬嘬的唤狗。
白子平等人恨不得上去捂住蒋远杰的嘴,打仗是多么严肃的事,被他这么一搞,像无知稚子过家家。
太特么的丢人了啊。
可二组的人提前得了自家组长的命令,直接充当围墙把蒋远杰给围起来,任何人靠近不得。
底下的西狼人则是气得肺管子都快炸了,闹饥荒这事,是他们西狼人心中永远的痛。
现如今对方竟然拿他们闹饥荒这事来耻笑、羞辱他们,简直该死!
想到今日射杀那女将的计划,莫日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对身边的亲卫耳语道,“传我命令,令他几人不遗余力用尽一切方法挑衅,一定要让对方出来迎战。”
“是!”
那亲卫催马过去,紧接着,负责搦战的三人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骂得更难听了。
白子平急得团团转,小声道,“蒋组长,你快停下来,激怒了西狼人,开始攻城可咋办啊!”
现在指挥使不在,这么一搞,可别打乱了指挥使的安排。
他真服了,活爹啊!
“停什么,继续。”黎知意慢悠悠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