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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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弩机错银案·劲装逢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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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安三监记:弩机错银案·劲装逢故

众人刚走出平康坊的书舍巷口,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踏碎晨光。沈知微正低头翻看陈松年赠的《矿脉考》,忽然被陈默拽了一把,抬头就见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上女子银灰色窄袖劲装迎风猎猎,腰间虎头玉佩随着马身起伏晃动,正是武将世家嫡女陈清鸢。

“陈默!沈兄!”陈清鸢清脆的声音穿透街市喧闹,她猛地勒住缰绳,马前蹄扬起又稳稳落下,动作利落得不像话。她翻身下马时,银灰色劲装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风,鬓边别着的红梅还沾着晨露,刚硬中透着娇俏。

“清鸢姐?你怎么在这儿?”陈默惊讶道。他与陈清鸢是同乡,两家父辈同为武将,只是陈清鸢长居长安,他则随父在地方长大,没想到会在此偶遇。

陈清鸢拍了拍马鞍上的尘土,目光扫过一旁的苏景明和柳三娘,腰间虎头玉佩(父亲陈烈所赐)晃了晃:“我刚从西市练兵场回来,父亲让我来平康坊买些上好的弓弦,给军中的弩箭换配件。”她一眼瞥见沈知微手里的《矿脉考》,眼睛一亮,“你们怎么看起矿书了?莫非和国子监的算学课业有关?”

苏景明上前拱手:“陈姑娘可是陈烈将军的千金?在下少府监苏景明。”他指了指柳三娘,“这位是少府监的匠人柳三娘,我们正为军器监的神臂弩筹备铁矿,刚从陈默家的书舍查到终南山旧矿点的线索。”

“神臂弩?”陈清鸢眉峰一挑,锐利的眉眼瞬间亮了,“我前几日去军器监送军报,见过李墨监造的新弩,可惜当时还没调试好。你们找到新矿点了?”她说话时腰板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武将后代的利落,却无半分骄矜。

柳三娘晃了晃手里的旧矿图:“是陈默父亲藏的隋末旧矿图,标着一处赤铁矿,纯度比现在的矿场还高,就是坑道被山洪冲了,得清理才能开采。”

“清理坑道算什么!”陈清鸢爽朗一笑,抬手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我父亲麾下有一队工兵,最擅长凿山开道,我回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们去终南山帮忙,保准十日之内打通旧矿道!”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听说终南山周边近来有吐蕃探子活动,工兵去了,既能修路,又能护矿场安全,一举两得!”

李墨刚从后面赶来,闻言眼睛一亮:“陈姑娘若能相助,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旧矿道打通后,铁矿石供应能翻倍,安西的神臂弩不出半月就能凑齐。”

陈清鸢摆摆手,语气干脆:“李监客气什么!军器监造弩护边疆,我们陈家世代从军,本就该出力。”她看向陈默,嘴角弯起,“没想到你这书呆子,如今竟能帮着军器监找矿脉,比在家啃书本强多了!”

陈默耳尖发红,刚要说话,就被沈知微抢了先:“清鸢姐,你不知道陈默厉害着呢!矿道坡度、矿石产量,都是他算出来的,连秦老丈都夸他算得准!”

“哦?”陈清鸢挑眉看向陈默,眼里满是赞许,“看来这国子监没白待,下次回故乡,可得露一手让我瞧瞧。”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摸出块令牌递给李墨,“这是我父亲的调兵令牌,你让周署令带着去军营找我,工兵即刻就能出发。”

李墨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刻着刚劲的“陈”字,与陈清鸢腰间的虎头玉佩纹路同源,知道是真物,连忙拱手道谢:“多谢陈姑娘仗义相助!”

陈清鸢翻身上马,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我先回军营报信,午后让工兵去终南山与你们汇合。”她挥挥手,马蹄声再次响起,银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平康坊的街巷尽头,只留下一阵风,裹挟着淡淡的马汗味与红梅香。

沈知微望着她的背影,感叹道:“陈清鸢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难怪陈将军总夸她。”

苏景明笑着点头:“有了工兵相助,旧矿道定能早日打通。这大唐的安稳,既少不了军器监的铁骨、少府监的匠心、国子监的文脉,更少不了陈家这样的武将世家,还有陈姑娘这样的热血儿女。”

李墨握着手中的令牌,忽然觉得肩头的担子轻了些。从弩机卡壳到甲片偏差,从寻找铁矿到驱蛇开道,再到此刻陈清鸢的雪中送炭,这长安城里的人,仿佛总有一股拧成一股绳的力量,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总有人挺身而出。

众人重整脚步,往终南山的方向而去。平康坊的街市依旧喧闹,书舍的风铃还在叮铃作响,而那匹枣红马的蹄声,早已化作远方的鼓点,与军器监的锤声、矿场的凿石声、国子监的诵读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大唐守护边疆的壮歌。

唐长安三监记:弩机错银案·府邸之约

枣红马刚跑出两步,陈清鸢忽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折返回来。银灰色劲装的衣角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她俯身看向陈默,眉眼间的爽朗里添了几分认真:“陈默,今日酉时,你可愿来我府邸一趟?”

陈默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沈知微,后者正挤眉弄眼地偷笑,顿时耳尖发红:“清鸢姐,这是……有何事?”

“自然是为了终南山矿场的事。”陈清鸢抬手拂去鬓边的碎发,虎头玉佩在胸前轻轻晃动,“我父亲近来整理旧物,翻出几卷隋末的《矿场防护图》,里面记着对付山匪、防范塌方的法子,正好能用到终南山。而且工兵调遣的细节,也得当面跟你说清楚,免得传话有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家就在靖安坊,离平康坊不远,府邸门口有两尊石狮子,很好找。你若忙完了矿场的事,便过来坐坐,也让你尝尝我母亲做的桂花糕——她总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这甜糯的吃食。”

李墨闻言,立刻笑道:“陈默,这可是好事!有陈将军的旧图,矿场的安全便多了一层保障,你务必去一趟。”

沈知微更是推了陈默一把:“陈兄快去!既能拿到防护图,又能吃桂花糕,这般美事可别错过了。”

陈清鸢看着陈默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眼角的锐光柔和了许多:“放心,不是让你一个人来,沈兄若有空,也可一同前往。就当是同乡叙旧,顺便聊聊矿场的事,不用拘谨。”

“我就不去凑趣啦!”沈知微摆手,挤了挤眼睛,“我得回国子监整理旧矿图的抄本,免得卢修博士催更。陈兄一人去便好,记得把防护图好好带回来。”

陈默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下:“好,酉时我一定到。”

“一言为定。”陈清鸢爽朗一笑,勒转马头,枣红马再次疾驰而去,银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朱雀大街的人流里,只留下马蹄踏过青石板的余音。

“陈兄,艳福不浅啊!”沈知微凑到陈默耳边,压低声音调侃,“陈清鸢姐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巾帼,多少王公贵族想登门拜访,都没这机会呢!”

陈默脸一红,抬手推开他:“别胡说,清鸢姐只是为了矿场的事。”话虽如此,心里却莫名有些期待——他与陈清鸢虽为同乡,却因常年分隔两地,见面寥寥,如今能借矿场之事相聚,倒也能好好叙叙旧。

柳三娘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笑着摇头:“陈姑娘性子直爽,又热心肠,陈默你去了府邸,可得好好请教防护图的事。那终南山虽有蛇王护脉,但山高林密,难免有意外,多些法子总是好的。”

李墨也叮嘱道:“陈将军曾戍守边疆多年,经验丰富,他的旧图定有大用。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开口请教,陈姑娘为人仗义,定会详细告知。”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终南山矿场而去。陈默一路上却时不时想起陈清鸢的邀约,想起她腰间的虎头玉佩,想起她爽朗的笑声,指尖竟有些发烫——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故乡,陈清鸢骑着小马,拿着木剑,护着他和其他孩童不被山匪欺负的模样,那时的她,也是这般英姿飒爽。

酉时将至,陈默辞别众人,独自往靖安坊而去。靖安坊的府邸大多气派,陈清鸢家更是显眼,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口,门楣上挂着“陈府”的金字牌匾,透着武将世家的威严。

刚走到门口,守门的亲兵就迎了上来:“可是陈默公子?我家小姐已等候多时了。”

陈默点头应下,跟着亲兵走进府邸。府内布局简洁大气,没有过多的雕梁画栋,反而在庭院里设了个小型练兵场,摆放着刀枪剑戟,阳光洒在兵器上,泛着冷光。穿过庭院,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桂花香,陈清鸢正站在正厅门口等候,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少了几分劲装的刚硬,多了几分温婉。

“你来了。”陈清鸢笑着迎上来,引他进厅,“我母亲听说你要来,特意做了桂花糕,还煮了雨前茶,快尝尝。”

正厅的桌上摆着一盘桂花糕,色泽金黄,散发着甜香,旁边的茶盏里,茶汤清澈,飘着几片茶叶。陈默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果然美味。

“防护图我已备好。”陈清鸢从书架上取出几卷图纸,递到陈默面前,“这是我父亲标注过的,你看这里,终南山的西坡容易塌方,得挖三道排水沟;还有这里,靠近矿场的山谷,是山匪常出没的地方,得派工兵驻守。”

陈默接过图纸,认真翻看起来。图纸上的标注详细,还有陈将军的亲笔注解,果然实用。他一边看,一边向陈清鸢请教不懂的地方,陈清鸢耐心解答,时不时说起父亲戍边的往事,言语间满是自豪。

夜色渐深,陈默起身告辞。陈清鸢送他到门口,递给他一个锦盒:“里面是桂花糕,你带回去给沈兄和李监他们尝尝。防护图你慢慢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陈默接过锦盒,说了声“多谢”,转身往平康坊走去。手里的锦盒温热,带着桂花香,图纸上的标注清晰明了,他忽然觉得,这场府邸之约,不仅拿到了实用的防护图,更重拾了同乡的情谊——而这份情谊,也将和终南山的矿脉、军器监的神臂弩一样,成为守护大唐的力量。

唐长安三监记:弩机错银案·香囊寄意

陈默刚转身踏上石阶,陈清鸢忽然叫住他:“等等!”

夜色里,她快步上前,从腰间解下一个杏色锦囊,递到他面前。锦囊绣着简约的虎头纹样,针脚利落,没有过多繁复装饰,正合她武将世家的性子,边角还缀着一颗小小的银珠,与她虎头玉佩的纹路隐隐呼应。

“这是……”陈默愣在原地,指尖刚触到锦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混着一丝桂花香,清新雅致。

“我母亲教我做的,里面装了艾草、菖蒲和少量雄黄粉。”陈清鸢语气坦然,眉眼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终南山矿场蚊虫多,还有蛇虫鼠蚁,这香囊能驱虫避秽,你带在身上,也能安心些。”

这香囊上的虎头虽不繁复,却每一针都扎得扎实,眼尾的纹路是她对着父亲的玉佩反复描摹后绣的,边角的银珠是特意从母亲的旧首饰盒里拆下来的,为了练熟这简单的纹样,她前前后后拆了三次,指尖被针扎破了两处,还瞒着家人贴了创可贴。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绣得不好,你别嫌弃。本来想绣矿脉纹样,可我手笨,绣不成形,就改成虎头了——我父亲说,虎头能镇邪,也能护着你在矿场平安。”

陈默接过香囊,只觉得锦囊温热,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他素来内敛,此刻更是耳根发烫,连话都说不连贯:“谢……谢谢清鸢姐,我、我一定好好带着。”

“不用谢。”陈清鸢摆摆手,爽朗的性子又显露出来,“你在矿场多费心,早日把神臂弩的铁矿备足,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她望着远处的夜色,忽然笑道,“小时候在故乡,你总跟在我身后,怕蛇怕虫,如今倒是敢去终南山挖矿了。这香囊你可得贴身带,别又像小时候那样,被毒虫咬得哭鼻子。”

陈默想起儿时往事,也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窘迫渐渐消散:“放心,我不会再哭鼻子了。等矿场安稳了,我给你带终南山的野山楂,小时候你最爱吃。”

“好啊,我等着。”陈清鸢眉眼弯弯,月光洒在她脸上,褪去了劲装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她抬手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防护图有不懂的,明日可去军营找我。”

陈默握紧香囊,郑重地点头:“嗯,清鸢姐也早些歇息。”

转身离开陈府时,晚风带着香囊的草药香和桂花香,萦绕在鼻尖。陈默把锦囊贴身收好,能感受到里面草药的颗粒感,还有那针脚细密的纹路——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香囊,里面藏着同乡的情谊,也藏着对矿场平安的期许。

回到平康坊的书舍,陈默刚进门,就被沈知微堵了个正着。“陈兄,陈清鸢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沈知微眼尖,一眼就瞥见他衣襟露出的香囊边角,“这香囊真别致,绣的是虎头吧?果然符合陈姑娘的性子!”

陈默耳尖一红,把香囊拿出来给众人看:“里面装着驱虫的草药,清鸢姐怕矿场蚊虫多,特意送给我的。”

陈松年看着香囊,笑着点头:“清鸢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倒细。这草药配比得宜,确实能驱虫避秽,你贴身带着,我们也放心。”

柳三娘凑过来,摸了摸香囊的针脚:“绣得很实在,没有花里胡哨的,正好适合矿场用。陈姑娘真是个难得的女子,既有武将的利落,又有女子的细腻。”

李墨也笑道:“有了这香囊,又有陈将军的防护图,陈默在矿场便多了两层保障。看来这府邸之约,真是收获满满。”

陈默握紧香囊,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小小的锦囊里,装着的不仅是草药,更是众人对矿场的期盼,对大唐边疆的牵挂。

陈默刚接过香囊,厅外就传来一阵温和的笑语:“清鸢,贵客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只见一位身着石青色缠枝纹襦裙的妇人款款走来,鬓边插着支素银簪,眉眼温婉如春日杨柳,正是陈清鸢的母亲苏婉娘。她虽已年过四十,却身姿端庄,手上带着常年做针线活留下的薄茧,笑容里满是慈爱,说话时声音轻柔却自有分量:“这便是陈默贤侄吧?小时候见过你一次,如今都长这么大了,果然一表人才。”

苏婉娘身后跟着两个身形挺拔的青年,皆是银灰色武将常服,腰间佩着同款虎头玉佩。左侧大哥陈瑾,二十五岁,面容刚毅,眉峰间带着几分征战沙场的沉稳,左额角一道浅浅的疤痕,是早年随父戍边时留下的,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却不逼人,透着武将的严谨;右侧二哥陈策,二十三岁,性子更显爽朗,嘴角常带笑意,眼神灵动,腰间佩刀的刀穗随风轻摆,举手投足间满是少年意气。

最后跑进来的是十四岁的妹妹陈清玥,穿一身桃粉色撒花罗裙,梳着灵动的双丫髻,发间缀着珍珠串,像只活泼的小蝴蝶。她扑到陈清鸢身边,好奇地盯着陈默手里的香囊,眼睛亮晶晶的:“姐姐,这是你给陈默哥哥绣的吗?虎头绣得真好看!比我上次绣的帕子强多了!”

“玥儿别胡闹。”苏婉娘轻拍了下小女儿的肩头,笑着对陈默道,“贤侄莫见怪,小女被我们惯坏了,性子跳脱。你远道而来,快尝尝我刚煮的雨前龙井,配着桂花糕正合适。”

陈瑾走上前,对着陈默拱手:“陈默贤侄,久仰大名。听闻你帮军器监找到了终南山旧矿点,还算了矿道坡度,真是少年有为。”他语气沉稳,目光落在桌上的防护图上,“父亲的旧图你可得仔细看,终南山西坡的地质不稳,早年我随父亲去过一次,遇过小规模塌方,排水沟一定要挖深些。”

二哥陈策则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爽朗一笑:“贤侄不用拘谨!咱们都是同乡,又是世交,往后矿场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麾下有一队亲兵,最擅长山林巡逻,明日我就带他们去终南山,帮你守住矿场外围,绝不让吐蕃探子和山匪靠近!”

陈清玥凑到陈默身边,踮着脚看他手里的香囊:“陈默哥哥,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呀?闻着香香的。姐姐说你要去矿场,那里有蛇对不对?我这里有个平安符,是庙里求来的,也给你带上!”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红布锦囊,塞到陈默手里。

陈清鸢笑着拉住妹妹:“玥儿,别总缠着陈默哥哥。他还要看防护图呢,耽误了矿场的事可不好。”

苏婉娘端来茶盏,眼神里满是关切:“贤侄,矿场辛苦,你既要算矿脉,又要顾着安全,千万保重身体。我给你备了些伤药和干粮,待会儿让清鸢给你装上,万一在山里受了小伤,也好及时处理。”

陈默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家人,心里暖暖的。苏婉娘温婉持重,陈瑾沉稳可靠,陈策爽朗仗义,陈清玥活泼可爱,再加上爽朗利落的陈清鸢,这武将世家的家风,既有铁骨铮铮的豪迈,又有温情脉脉的暖意。

“多谢伯母,多谢两位兄长,还有清玥妹妹。”陈默起身拱手,语气真诚,“有陈家的相助,终南山矿场定能安稳顺遂。等矿场步入正轨,我一定带些上好的铁矿石来,给两位兄长打造趁手的兵器。”

陈策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正想换一把新刀,贤侄算学厉害,打造兵器时定能帮着算准配重,比军器监的匠人还靠谱!”

苏婉娘笑着摇头:“你啊,就知道舞刀弄枪。贤侄是读书人,哪能总麻烦人家?”话虽如此,眼里却满是欣慰。

夜色渐浓,陈默起身告辞时,苏婉娘让陈清鸢装了满满一个食盒,里面有桂花糕、伤药、干粮,还有陈清玥塞的平安符。陈瑾亲自送他到府门口,又叮嘱道:“矿场若遇紧急情况,可点燃三堆烟火,我在军营看到后,即刻带亲兵驰援。”

陈策则拍着胸脯道:“贤侄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带人防守矿场外围,保准让你安安心心采矿!”

陈默握着食盒,腰间系着陈清鸢送的香囊,手里攥着陈清玥的平安符,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回头望了眼灯火通明的陈府,苏婉娘和陈清鸢、陈清玥站在门口挥手,陈瑾和陈策则肃立一旁,身影在月光下格外挺拔。

这陈府的家声,既有武将世家的忠勇豪迈,又有寻常人家的温情脉脉。而这份情谊与助力,也将和终南山的矿脉、军器监的神臂弩一起,化作守护大唐边疆的坚实力量,在长安的夜色里,悄然汇聚、沉淀。

第二日清晨,陈默带着防护图和香囊,早早来到终南山矿场。刚到矿场,就见陈策带着一队亲兵守在入口,银灰色劲装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腰间佩刀的刀穗随风轻摆:“陈默贤侄,我按约定带亲兵来护矿!昨夜已在矿场外围布了岗,凌晨截获两名吐蕃探子,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地图,竟标注着矿场的大致方位,幸好来得及时!”陈默握着腰间的香囊,心里一暖,刚要道谢,就见秦老丈快步走来:“李监!西坡的排水沟没白挖!昨夜下了场急雨,要是按原先的深度,矿道准得积水,多亏了陈大郎(陈瑾)提醒,现在沟里的水顺着山势流走,半点没影响采矿!”

他把香囊系在腰间,草药的清香驱散了矿场的铁腥气和硫磺味。干活时,每当闻到这股香气,他就想起陈清鸢爽朗的笑容,想起她的叮嘱,手上的劲头也更足了。

一日午后,五六名山匪趁亲兵换岗的间隙靠近矿场,刚到硫磺矿脉附近,就见蛇王突然从贫矿区游出,水桶粗的身子盘在路口,青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信子吞吐间带着硫磺的气息。山匪本就迷信,见这通人性的大蛇拦路,以为是矿场的守护神显灵,吓得扔下兵器仓皇而逃。事后匠人都说:“蛇王和咱们心有灵犀,也是在护着大唐的铁矿呢!”

后来,终南山矿场果然没再遇到蚊虫叮咬的麻烦,连蛇王都似乎对这香囊的气味格外温和,从未靠近过采矿的匠人。陈默时常摸着腰间的香囊,心里明白,这大唐的安稳,不仅有铁骨、匠心和文脉,更有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暖与情谊,一点点汇聚起来,便成了坚不可摧的力量。

半月后,安西都护府的捷报快马送抵长安,军器监的正厅里,李墨展开捷报,声音洪亮:“安西大捷!神臂弩重创吐蕃骑兵,三战三胜,粮道安然无恙!都护大人特意提了,神臂弩的韧度和射程远超预期,多亏了终南山的高纯度铁矿!”

众人围拢过来,苏景明手里还捏着柳三娘刚打磨好的弩机零件,笑着说:“这是少府监、国子监、军器监,还有陈府众人一起的功劳!”陈清鸢腰间的虎头玉佩晃了晃,眼底满是笑意:“陈家世代从军,能为边疆出份力,是咱们的荣耀。”陈默摸着腰间的香囊,想起陈清玥的平安符、陈瑾的提醒、陈策的护矿,心里暖暖的。秦老丈和柳三娘相视一笑,矿场的烟火气、锤凿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阳光透过军器监的窗棂,照在捷报上,也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三监的协作、匠人的匠心、武将的忠勇、同乡的情谊,一点点汇聚起来,终成大唐万里河山的安稳底色。而终南山的铁矿还在开采,军器监的炉火还在燃烧,长安的故事,也将在这份“同心协力”中,继续书写下去。

长安游·四女赏春

暮春的长安城浸在暖光里,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朝阳晒得发烫,两旁的杨柳垂着绿丝绦,风一吹就扫过行人的衣袖。陈清鸢挎着绣满桃花的布包,步子迈得最大,爽朗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沈知意、林晚星、谢舒宁,快些!听说西市的杂耍班子今日开演,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

沈知意跟在后面,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长安舆图,细眉微蹙:“清鸢慢着点,舆图说西市在朱雀大街西侧,咱们可别走错了——我还想尝尝孙记的胡麻饼,昨儿听人说刚出炉的饼脆得掉渣。”她性子细心,出门前特意打听了长安的美食与景致,布包里还塞着油纸,预备着打包小吃。

林晚星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眼睛直勾勾盯着街边的糖画摊,指尖都快戳到那只晶莹的龙形糖画上了:“先买糖画嘛!你看那糖画师傅的手艺,画得跟真的一样!宁儿,你要不要选只兔子?”她最是活泼,见着新鲜玩意儿就挪不开脚。

谢舒宁性子文静,跟在最后,手里把玩着枚小巧的玉佩,目光落在街边的皮影戏棚上。那棚子挂着色彩鲜艳的皮影,锣鼓声隐约传来,她轻声道:“皮影戏好像也开演了,演的是《霸王别姬》,我娘以前总说长安的皮影最地道。”

四人说说笑笑,刚拐进西市巷口,就被杂耍班子的喝彩声吸引。只见场中央,一个壮汉正耍着流星锤,铁链带着铜锤“呼呼”作响,引得围观者阵阵叫好。陈清鸢挤到前排,拍着手喊:“好!再来一个!”沈知意则拉着林晚星和谢舒宁,在旁边的孙记饼肆买了四块胡麻饼,热乎的饼面撒着白芝麻,麦香混着油香直往鼻尖钻。

“快尝尝!”沈知意递过饼,“刚出炉的,还脆着呢。”林晚星咬了一大口,芝麻渣掉在衣襟上都没顾上擦:“好吃!比咱们家乡的饼香多了!”谢舒宁小口咬着,眼神却没离开不远处的首饰铺,铺子里陈列着银簪、玉镯,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温润的光。

陈清鸢看出她的心思,拉着她往铺子里走:“宁儿,喜欢就看看,咱们难得来长安,买件首饰当纪念。”铺老板见是四位姑娘,热情地招呼:“姑娘们看看,这银簪是苏绣工艺,上面的桃花是一针一针绣上去的,最衬姑娘家。”谢舒宁拿起一支绣着细梅的银簪,簪头小巧精致,脸颊微微泛红。

沈知意帮她拢了拢头发,笑着说:“这支正好配你的襦裙,买了吧。”林晚星则在一旁挑着玉佩,嘴里念叨:“我要选块刻着小老虎的,看着威风!”

待四人逛到日头偏西,布包里已塞满了糖画、胡麻饼、小首饰,连谢舒宁都买了支心仪的银簪。陈清鸢揉着酸胀的腿,提议道:“前面有个茶摊,咱们歇会儿,喝点酸梅汤解解渴?”

茶摊老板端来四碗冰镇酸梅汤,酸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满身燥热。林晚星晃着碗,望着远处夕阳下的朱雀门,叹道:“长安真热闹,比咱们家乡有意思多了。”沈知意点点头,翻开舆图:“明日咱们去大雁塔,听说站在塔上能看见整个长安城的景致。”

陈清鸢一拍大腿:“好!再去尝尝长安的羊肉泡馍,我听人说,不吃羊肉泡馍,就不算来过长安!”谢舒宁笑着点头,指尖摩挲着新发间的银簪,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脸上,映出满满的笑意——这场长安之行,才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的热闹与美好,在等着她们去探寻。

长安游·姑母家暖

三月廿一暮色渐沉,夕阳把朱雀大街的影子拉得老长。陈清鸢提着装满小吃的布包,领着三人往姑母家去:“我姑母陈月娥在长安住了二十年,家就在西市附近的巷子里,离咱们逛的地方近得很,明日出门也方便!”

拐进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老巷,巷口的石榴树开得正艳,红灯笼似的花骨朵坠在枝头。走到巷中段,一扇朱漆木门映入眼帘,门楣上挂着块“陈府”的小木牌,边缘磨得发亮。陈清鸢抬手敲门,没过片刻,门就被拉开,一个穿着藏青布衫、鬓边插着银簪的中年妇人探出头,正是陈月娥。

“清鸢!可算来了!”陈月娥一眼就瞧见了领头的侄女,脸上立刻堆起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布包,“快进来,外面晒得慌!沈知意、林晚星、宁儿,一路辛苦了吧?”她认得另外三人,小时候曾随陈清鸢去过家乡,此刻拉着她们的手往院里让,语气热络得很。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墙角种着几株月季,窗台下摆着腌菜坛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酱菜香。“姑母,您还腌着家乡的萝卜干呢?”陈清鸢凑到坛子边闻了闻,笑得眼睛眯成缝,“我可惦记这味儿好久了!”

陈月娥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了一坛。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端酸梅汤,刚冰在井里的,解解暑。”说着就往厨房去,裙摆扫过院中的石板,留下轻快的声响。

沈知意打量着堂屋,靠墙的八仙桌上摆着青花瓷瓶,插着几枝新鲜的柳枝,墙角的竹椅擦得锃亮:“姑母家真整洁,比客栈住着舒服多了。”林晚星已经跑到院中的石榴树下,踮着脚够花骨朵,被陈月娥从厨房出来撞见,笑着嗔道:“这丫头还是这么皮,石榴花要留着结果呢,可不能摘。”

谢舒宁坐在竹椅上,指尖轻轻摸着椅面的纹路,轻声道:“姑母家的院子真雅致,住着安心。”陈月娥端来四碗酸梅汤,放在石桌上:“你们小姑娘家,出门在外住客栈总不方便,姑母这儿有三间厢房,清鸢跟我睡,沈知意、林晚星、宁儿每人一间,被褥都是新晒过的,干净得很。”

四人捧着酸梅汤喝得畅快,酸甜的滋味驱散了满身疲惫。陈清鸢说起下午逛西市的趣事,讲起杂耍班子的流星锤,林晚星抢着说胡麻饼的香,沈知意补充着明日去大雁塔的计划,谢舒宁则轻声提了句皮影戏的精彩,陈月娥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句话,提醒她们明日出门带好水,大雁塔人多要互相照看。

晚饭时,陈月娥端上了满满一桌子菜:长安特色的葫芦鸡外酥里嫩,酸汤鱼的酸辣鲜香扑鼻,还有家乡风味的炒青菜、腌萝卜干,满满都是烟火气。林晚星捧着碗,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姑母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比外面馆子还香!”

陈月娥笑得合不拢嘴:“爱吃就多吃点,往后几日姑母天天给你们做长安特色菜,让你们尝尝地道的长安味。”

饭后,陈月娥领着三人去看厢房。每间房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床上铺着浆洗得发硬的白床单,叠着带着阳光味的被褥,窗台上还摆着一小盆薄荷,清新的香气萦绕鼻尖。“晚上天凉,盖好被子,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姑母叮嘱道。

陈清鸢跟着姑母回了主屋,沈知意、林晚星、谢舒宁则在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林晚星把白天买的老虎玉佩摆在床头,沈知意翻开舆图,再确认一遍明日的路线,谢舒宁则小心翼翼地把新买的银簪放在梳妆盒里。

夜深了,老巷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四人躺在舒适的被褥里,想着白日的热闹,盼着明日的大雁塔之行,嘴角都带着笑意。姑母家的温暖,让这场长安之旅,多了几分家的归属感。

长安游·雁塔寻春

天刚蒙蒙亮,姑母陈月娥就起了床。卯时初刻(约清晨5点),晨光熹微。

厨房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案板上摆着刚揉好的面团,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冒泡,混着煎蛋的香气,把睡梦中的四个姑娘都勾醒了。

“快起来洗漱,”陈月娥端着粥走进院子,见林晚星揉着眼睛扒着门框,笑着招手,“今日去大雁塔,得赶早,不然人多了挤不上塔。”

林晚星揉着眼睛扒着门框,衣襟上还沾着昨日掉的芝麻渣;谢舒宁对着铜镜仔细簪好新买的梅花银簪;沈知意已将舆图摊在石桌上,指尖顺着朱雀大街的路线轻划;陈清鸢利落地束紧腰间虎头玉佩的绦带,扬声催促:“动作快些!辰时前得到慈恩寺,否则登塔要排长队!”

四人麻利地收拾妥当,围着石桌吃早餐。沈知意掏出舆图,指着大雁塔的位置:“从姑母家出发,穿过两条巷就到朱雀大街,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慈恩寺了。”陈清鸢咬着煎蛋,含糊道:“不用坐马车!走路去才有意思,还能再看看街边的景致。”

林晚星举双手赞成:“对!我还想再买个糖画,昨天那个龙形的,没舍得吃完!”谢舒宁轻轻点头,手里的粥勺慢了些:“走路也好,能仔细看看长安的街景。”

出了老巷,晨光正好,朱雀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贩吆喝着,挑着花担的小贩走过,留下一路花香。林晚星果然拉着谢舒宁钻进糖画摊,这次选了只蹦蹦跳跳的兔子,举在手里舍不得吃。陈清鸢则被街边卖风筝的吸引,指着一只沙燕风筝:“咱们登完塔,去曲江池放风筝好不好?”

沈知意一边对照舆图引路,一边叮嘱:“别走远了,跟着我,慈恩寺快到了。”

远远就望见慈恩寺的黄瓦红墙,山门处的香炉飘着香烟,香客络绎不绝。进了寺门,大雁塔巍峨地立在庭院中央,青砖塔身刻着岁月的痕迹,飞檐下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这塔可真高!”林晚星仰着脖子,手里的糖画都快举到头顶了。

陈月娥提前托人打了招呼,四人不用排队就能登塔。楼梯狭窄陡峭,陈清鸢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扶谢舒宁一把;沈知意跟在中间,提醒大家小心脚下;林晚星性子急,却也耐着性子慢慢爬,嘴里还数着台阶:“一、二、三……这塔居然有这么多层!”

爬到顶层时,阳光正好穿透窗棂。长安全景尽收眼底:朱雀大街像条黑色的丝带,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远处的曲江池泛着粼粼波光,杨柳依依,桃花灼灼。谢舒宁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低头勾勒起塔下的景致,笔尖沙沙作响;沈知意拿出帕子,仔细擦了擦窗棂,让大家看得更清楚;陈清鸢趴在窗边,指着远处的城墙:“你看那城墙,多气派!”

林晚星举着糖画,忽然惊呼:“那边有好多人在划船!是曲江池吧?”

下了塔,四人在慈恩寺里闲逛。大雄宝殿的佛像庄严肃穆,谢舒宁双手合十,默默祈福;林晚星好奇地围着碑刻转,指着上面的字迹问沈知意:“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呀?”沈知意耐心解释:“这是《大唐三藏圣教序》,是为了纪念玄奘法师译经而刻的。”

陈清鸢则被寺外的小吃摊吸引,拉着大家买了长安特色的甑糕,糯米混着红枣、芸豆,甜糯可口。“比胡麻饼还好吃!”林晚星吃得满嘴香甜,嘴角沾着糯米粒。

傍晚回到姑母家,四人还意犹未尽。陈月娥早已备好晚餐,臊子面的香气扑面而来,红油汪汪的面条上撒着葱花、肉末,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今日登塔累了吧?”姑母给每人盛了一碗面,“多吃点,补补力气。”

饭桌上,大家叽叽喳喳分享着白日的见闻。谢舒宁拿出画好的大雁塔速写,线条细腻,连飞檐上的铜铃都画得栩栩如生;林晚星展示着新买的小佛像挂件,说是给家里弟弟带的;沈知意则在舆图上标记好今日的路线,规划着明日去曲江池的行程。

陈清鸢扒着面条,突然提议:“明日去曲江池放风筝,再尝尝那里的凉糕!姑母,您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陈月娥笑着摇头:“你们小姑娘家玩得痛快,我就不去凑热闹了。给你们准备些干粮和水,路上带着。”

夜色渐浓,老巷又恢复了宁静。四人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想着明日的曲江池之行,连梦里都飘着桃花香和甜糯的甑糕味。这场长安游,藏着看不完的景致、尝不尽的美食,还有说不完的欢喜。

第二日天刚亮,姑母陈月娥就备好了行囊,里面装着凉糕、酸梅汤和干净的帕子:“曲江池今日有春宴,人肯定多,你们顺着朱雀大街往南走,半个时辰就到,记得互相照看。”

陈清鸢早已换好劲装,背上昨日买的沙燕风筝,拍着胸脯道:“姑母放心!有我在,保管姐妹们平平安安,玩得痛快!”

沈知意揣好舆图,细心地给每人递了把油纸伞:“今日日头烈,万一下雨也能挡挡。”林晚星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手里举着个刚买的蝴蝶风筝:“清鸢姐,咱们待会儿比谁的风筝飞得高!”谢舒宁背着画夹,轻声附和:“曲江池的春景正好,我想画下湖边的杨柳。”

四人出了巷口,晨光暖融融的,朱雀大街上行人熙攘。林晚星被街边卖花的小贩吸引,买了四枝新鲜的桃花,每人一枝插在发间,桃红色的花瓣衬得姑娘们眉眼愈发娇艳。陈清鸢不太习惯戴花,随手别在衣襟上,引得沈知意轻笑:“清鸢姐,这样也好看。”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曲江池。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粉色的桃花落了一地,像铺了层花瓣毯。不少游人泛舟湖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岸边的空地上,有人放风筝,有人弹琵琶,热闹非凡。

“咱们先放风筝!”陈清鸢拉着林晚星跑到空地上,熟练地迎着风放线,沙燕风筝晃晃悠悠地升上天空。林晚星也学着她的样子,可蝴蝶风筝总往地上栽,急得她直跺脚:“清鸢姐,你快来教教我!”

陈清鸢笑着走过去,手把手教她调整线轴:“风大的时候放线,风小了就收点,手要稳。”在她的指导下,蝴蝶风筝终于飞了起来,和沙燕风筝在天空中遥遥相对。

沈知意找了处阴凉的柳树下,铺开帕子,把凉糕和酸梅汤摆出来:“累了就过来歇歇,尝尝姑母做的凉糕。”谢舒宁则坐在一旁,打开画夹,笔尖轻挥,开始勾勒曲江池的春景——远处的画舫、岸边的垂柳、空中的风筝,都被她细细绘入画中,笔触细腻,意境清雅。

林晚星玩累了,跑过来抓起一块凉糕塞进嘴里,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好吃!比昨日的甑糕还甜!”她拿起酸梅汤喝了一口,又跑去看谢舒宁画画,忍不住惊叹:“舒宁姐,你画得也太像了!连风筝上的花纹都画出来了!”

陈清鸢放完风筝,也走过来歇脚,拿起一块凉糕,看着谢舒宁的画:“舒宁,你这画要是拿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谢舒宁脸颊微红,轻声道:“就是随便画画,留个纪念。”

沈知意翻着舆图,提议道:“前面有个曲水流觞的景点,据说仿照古人雅集的样子,咱们去看看?”林晚星立刻举手赞成:“好呀好呀!我听说还能作诗呢,虽然我不会,但我想看看别人怎么写!”

四人收拾好东西,往曲水流觞的方向走去。路上,林晚星瞥见有小贩在卖糖葫芦,又拉着陈清鸢买了几串,分给大家。谢舒宁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让她眉眼弯起;沈知意则小心地咬着,生怕糖汁滴在襦裙上。

到了曲水流觞的地方,果然有不少文人墨客围坐水边,酒杯顺着水流漂动,有人接到酒杯就即兴作诗,引来阵阵喝彩。沈知意看得入神,忍不住轻声念起其中一首,声音清脆;陈清鸢虽不懂诗,却也觉得氛围雅致;林晚星则凑在旁边,好奇地看着酒杯漂流;谢舒宁则拿出纸笔,把喜欢的诗句记了下来。

夕阳西下时,四人依依不舍地离开曲江池。林晚星的绣包里又多了几件小玩意儿,谢舒宁的画夹里添了新的画作,沈知意的舆图上又多了几个标记,陈清鸢的风筝线轴也缠满了线。

回到姑母家,陈月娥早已备好晚餐,闻到她们身上的花香和墨香,笑着问:“今日玩得尽兴?”四人围着桌子,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曲江池的趣事,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这场长安之旅,不仅有看不完的美景,更有姐妹们相伴的欢喜,成为了她们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长安游·文韵闲行

清鸢踩着晨光出了姑母家的朱漆门,银灰色窄袖劲装衬得她身形愈发高挑挺拔,腰间的虎头玉佩随着步子轻轻晃动——那是父亲陈烈在她及笄时所赐,玉佩上的虎纹刻得刚劲,是陈家武将世家的象征。她眉眼锐利如鹰,却在瞥见巷口卖花小贩时,眼角弯起一抹爽朗笑意,抬手就买了枝带露的红梅,随手别在衣襟上,刚硬中添了几分娇俏。

“知意、舒宁、晚星,快些!”她回头招呼着姐妹们,声音清亮如钟,“坐马车多没意思,咱们徒步走朱雀大街,我带你们去吃巷尾那家藏得深的肉夹馍,比西市的还香!”

她虽出身武将世家,家境殷实到出行有马车、随从簇拥,却偏不爱那些排场。此刻大步走在青石板路上,双手背在身后,步履稳健,偶尔还会弯腰帮谢舒宁拂去裙摆上的草屑,或是拉住蹦蹦跳跳的林晚星,生怕她撞上街边的货郎。路过兵器铺时,她下意识停住脚步,目光落在橱窗里的铁弓上,指尖微微发痒——在家时,她的骑射功夫连父亲的亲兵都赞不绝口,这趟出来没带兵器,倒有些手痒。

“清鸢姐,你看那糖画摊!”林晚星拽着她的衣袖指向街边,清鸢顺势回头,见那糖画师傅正勾勒出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立刻笑了:“这老虎画得不及我爹给的玉佩精神!”说着从腰间摸出碎银,“老板,给我画只虎头,要跟我这玉佩一个模样!”

她说话时腰板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武将后代的利落,却又没半分骄矜。沈知意拿着舆图核对路线时,她就站在一旁护着姐妹,目光警惕地扫过往来人群,生怕有小偷小摸之辈;谢舒宁轻声问她长安的风土人情,她也耐心解答,说起父亲当年在长安戍边的往事,眼神里满是自豪。

“前面就是肉夹馍铺了!”清鸢领着众人拐进一条窄巷,巷子里飘着浓郁的肉香,“这家店的老板以前是我爹的部下,做的肉夹馍外酥里嫩,卤汁浇得足,保管你们爱吃!”

老板见了她,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清鸢小姐,好久没见你了!还是老样子,四个肉夹馍,多放卤汁?”清鸢笑着点头,回头对姐妹们道:“你们尝尝就知道,这才是长安最地道的烟火味,坐马车可尝不到这份热闹!”

她接过热乎乎的肉夹馍,先递给谢舒宁和沈知意,又塞给林晚星一个,自己才咬了一大口,卤汁顺着嘴角流下,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笑得愈发爽朗:“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逛长安就得这样,脚踩青石板,嘴尝市井味,才不算白来!”

阳光透过巷子里的树枝落在她身上,银灰色劲装泛着淡淡的光,虎头玉佩在胸前晃动,映着她眉眼间的鲜活与坦荡——既有武将世家的刚劲,又有少年人的鲜活,在长安的市井烟火中,活成了最亮眼的模样。

肉夹馍的卤香还在舌尖萦绕,清鸢刚提议去碑林看看,沈知意就从袖中掏出叠得整齐的舆图,指尖顺着青石板路的纹路指点:“从这条窄巷穿出去,往东北走半里路就是碑林,那里藏着不少隋唐碑刻,我爹常说‘读碑如读史’。”她细眉微蹙,认真核对路线,月白色绣暗纹襦裙的衣角轻轻扫过地面,鬓边的羊脂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刚进碑林,林晚星就被门口的石狮子吸引,蹦蹦跳跳地凑过去摸狮头,双丫髻上的珍珠串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知意姐,这狮子是不是跟书上写的‘镇宅神兽’一样呀?”她眉眼弯弯,笑起来的两个梨涡嵌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娇俏。说话间,她从绣包里掏出个小巧的石狮子摆件,跟眼前的石狮比对,“你看我昨儿买的这个,像不像缩小版?”

谢舒宁背着画夹,缓步跟在后面,目光落在碑刻的字迹上。她穿的淡青色素裙衬得气质愈发清雅,松松挽起的发髻上,木簪轻轻晃动,衣襟上的兰草香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她出发前亲手缝制的,兰草取“君子如兰”之意。她停下脚步,对着一块《九成宫醴泉铭》碑驻足,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碑上的楷书笔画,轻声道:“这欧体字果然刚劲挺拔,难怪父亲总让我临摹。”

沈知意走到她身边,轻声背诵起碑文:“‘维贞观六年孟夏之月,皇帝避暑于九成宫……’”她声音清澈,字字珠玑,目光扫过碑刻上的残痕,补充道,“这碑是魏征撰文、欧阳询书丹,记载的是唐太宗在九成宫发现醴泉的事,距今已有百余年了。”说着,她从随身的纸笔中抽出一张,飞快地记下碑文中的名句,字迹娟秀工整。

林晚星对碑文兴趣不大,却被旁边卖印章的小贩吸引。她挑了枚小巧的青田石印章,刻上“晚星”二字,又给姐妹们各选了一枚,递到谢舒宁手里时,眼睛亮晶晶的:“舒宁姐,你可以用这印章盖在画稿上,多别致呀!”她花钱时干脆利落,却没半分张扬,只是笑着说“这点小东西,大家留个纪念”。

谢舒宁接过印章,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脸颊微红,轻声道谢。她打开画夹,对着碑刻开始勾勒,笔尖沙沙作响,将碑刻的古朴与周围的景致巧妙融合。清鸢凑过来看了两眼,忍不住赞叹:“舒宁,你这画把碑刻的精气神都画出来了!”

沈知意则在一旁细细观察碑刻的纹路,时不时和谢舒宁讨论字体结构:“这碑的撇画收锋利落,你看这里的转折,刚柔并济。”她心思细腻,连碑刻上的风化痕迹都不放过,一一记录在纸上。

茶摊老板还端来刚出锅的黄桂柿子饼,外皮酥脆得掉渣,内里裹着甜糯的柿子泥,撒着金黄的桂花,咬一口满是甜香。林晚星迫不及待拿起一块,结果糯米柿子泥粘在嘴角,谢舒宁见状,笑着掏出帕子帮她轻轻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沈知意则拿起一块,细细品味:“这黄桂柿子饼果然名不虚传,比家里的糕点多了几分果香。”清鸢咬着饼,指着不远处的印章摊:“吃完咱们去挑印章,方才听老板说,能刻上咱们的名字,正好留作纪念。”

日头渐高,林晚星拉着大家去旁边的茶摊歇脚。她点了四碗冰镇酸梅汤,又从绣包里掏出糖画分给众人:“快尝尝,这是我刚买的梅花糖画,跟清鸢姐衣襟上的红梅一样好看!”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看到的新鲜事,从卖货郎的奇巧玩意儿,到碑林中遇到的白发老者,说得眉飞色舞。

谢舒宁小口喝着酸梅汤,手里摩挲着新得的印章,轻声说:“碑林的字真好,我想多留几日,把喜欢的碑刻都临摹下来。”沈知意立刻点头:“我陪你,我还想找找《兰亭集序》的摹本,家里的藏书里缺了这一卷。”

清鸢拍着桌子道:“没问题!咱们先逛完芙蓉园,接下来几日就陪你们泡在碑林!”林晚星举双手赞成:“好呀好呀!芙蓉园里有游船,还能看歌舞,肯定有意思!”

茶摊的风带着淡淡的墨香和糖甜味,四个姑娘围坐在一起,说着各自的心愿。沈知意的纸上记满了碑文名句,林晚星的绣包里又多了新的小物件,谢舒宁的画夹里添了碑刻速写,清鸢的虎头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长安的春日里,她们带着各自的性情与热爱,把旅途的欢喜,一笔一画、一言一行地,刻进了时光里。

三月廿七,四人辞别姑母陈月娥。姑母塞给每人一个绣着桃花的布包,里面装满了她亲手做的黄桂柿子饼和萝卜干,反复叮嘱:“路上小心,到家记得给我捎封信。”陈清鸢从马车上取下四把亲手打磨的小匕首,刀柄缠着防滑的棉线:“这匕首虽小,却锋利得很,你们带着护行,遇到麻烦也能防身。”沈知意递上装订整齐的诗笺,上面抄满了长安古迹的诗句:“这是我连夜抄的,你们回去后,看着诗笺就能想起长安的日子。”林晚星的绣包里鼓鼓囊囊,装满了她挑选的小摆件:“这是给你们的纪念品,我特意选了同款的小老虎,咱们一人一个!”谢舒宁则拿出四幅速写,每幅都画着一人在长安的场景:“清鸢姐在曲江池放风筝,知意姐在碑林读碑,晚星妹在糖画摊前笑,还有咱们四人在大雁塔下的合影。”

马车驶离老巷时,姑母还站在门口挥手,巷口的石榴花正开得艳。林晚星扒着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长安城楼,眼眶泛红:“明年春日,咱们还来长安好不好?”陈清鸢拍着她的肩,笑着点头:“好!明年咱们再登大雁塔,再逛曲江池,再吃黄桂柿子饼!”沈知意和谢舒宁相视而笑,手里的诗笺和速写,仿佛还带着长安的晨光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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