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淮现在就指望这老头。
丝毫不敢怠慢半分。
立马就要从霍氏出发,临走不忘通知霍辞的助理:
“叔,我提前下班了。”
“您下班时麻烦让前台给一楼那对父女俩解开狗链。”
季之淮很快来到了虞教授所下榻的那间五星级酒店。
总统套房内配备了设施齐全的完整厨房。
倒也方便。
他进来的时候,见老头自己在那清洗食材,忙得热火朝天。
季之淮直接不客气笑他:
“叫你给我妈妈做个催眠推三阻四。”
“有吃的倒是很积极。”
虞教授差点将胡子都给吹起来:
“你这小子......”
“算了,为了我的美食,我不同你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季之淮净手后麻利地开始动手做。
老头准备的食材还很齐全。
咸口,甜口,糖水和糕点都有。
量也大。
季之淮失笑:“这么多,你这是打算直接吃一个礼拜?”
又试图做他的思想工作: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换你替我妈妈做一次催眠怎么样?”
虞教授顾左右而言它,并不回应替宁柔笙做催眠之事。
为了吃的,他好声好气跟季之淮商量:
“小子,你看咱俩这么投缘,我认你当亲弟,把我家产全给你。”
“我只要以后能跟着你吃喝就行,怎么样?”
季之淮直接呛他:
“谁要跟你做兄弟。”
“你头发胡子全白了,我嫌你老。”
虞教授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不行我就去染黑,这样看起来年轻,行不行?”
季之淮是真的想笑。
“看来您老认兄弟的意愿还挺强烈。”
“叫什么‘您老’,你直接喊我做大哥,我真把家产全给你,明天就去公证立遗嘱。”
季之淮有一片刻的恍惚。
他顺势改了口,不再使用敬称。
“你也去公证立遗嘱?”
“巧了不是,我爸也是公证立遗嘱将财产给我。”
听季之淮提起父亲。
虞教授的脸上微不可察地冒出一丝冷嘲,似是不屑。
但并未多言。
季之淮还是察觉到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爸?”
“我俩要结拜成了亲兄弟,我爸可也是你亲爸呢。”
虞教授有些不自在:
“一码归一码,就事论事。”
“你是你,他是他,我只认你。”
“叮”的一声,烤箱时间到。
虞教授赶紧抢在季之淮前面将刚烤好的面包给取了出来。
差点烫到,连忙缩回手。
但还是凑近闻了闻:“真香啊。”
他笑得极为满足:
“没想到那些餐品还真是你小子做的。”
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很久之前我也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
“真的是太久,久到我记不清了。”
季之淮将做好的面包递过来:
“吃吧你,老头。”
虞教授纠正他:“叫大哥。”
还强调道:
“我明天真去立遗嘱,你必须得认我做哥,跑不了。”
季之淮笑:
“我当时可是抱着送钱的想法来找你的,怎么到头来还能收钱?”
他也没忘记提醒这老头:
“你不还有侄子侄女呢?”
“把家产给我,小心我被他们拿刀追着砍。”
“那我不管,”虞教授虔诚地吃下一口面包,幸福到差点谓叹出声。
“那会我反正都死了,我管他们去砍谁。”
“爱砍谁砍谁。”
季之淮看着这摇头晃脑迫不及待吃着美食的老头。
笑着摇了摇头。
“你帮我妈妈做催眠,我立马喊你当亲哥。”
“额外再给你十个亿。”
“还每天至少给你送一顿好吃的,一直送到你挂或者我挂,怎么样?”
虞教授顿了顿。
“说实话你这条件我实在心动。”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但能认你这么好玩的兄弟,还能吃美食,我也很想答应,可我不能。”
季之淮的黑眸微眯,试探着问:“你被人威胁了?”
虞教授:“那倒没有。”
他并未透露多余的话,只是认认真真地回答季之淮:
“别的事都好说,可这事真不行。”
季之淮也知道事已至此。
他问不出来。
老头也真不会答应。
估计还是只能等霍家那边的消息,看虞教授有没有什么软肋。
季之淮快速的将各类餐品做好。
就准备撤了。
虞教授拉着他不让走。
“不是说要认我做老哥吗?陪我下一盘棋。”
季之淮:“不会下。”
“那陪去江边散散步,打打太极?”
“我腿脚不好,走不了。”季之淮还是拒绝。
这老头反正也不会答应替宁柔笙催眠。
让他兴趣缺缺。
“小小年纪就腿脚不好?那坐在这陪我看会报纸总行吧?”
季之淮:“不行,我眼睛不好,快瞎了。”
虞教授:“.......我看你诚意也不怎么样,不是诚心来找我给你妈妈催眠的。”
季之淮直接点头承认:
“对,是我不孝,下次不来了。”
虞教授缓了缓:
“要不你再用吃的哄哄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季之淮生生忍下揍这老头的冲动。
头也不回甩门走了。
准备前往海市音乐学院接人。
跟程溪月联系才知道她下午没必修课,这会人在医院。
说是有个同学病了,她去探望。
季之淮调转车头就往医院驶去。
路上又收到虞教授微信的狂轰乱炸。
他直接点了消息免打扰。
程溪月昨晚才又送了几个包包给刘晶,中午接到她的电话。
还以为刘晶是来跟她客套道谢的。
岂料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哭声:
“呜呜,溪月,我该怎么办......”
程溪月忙安抚她:
“晶晶你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别急。”
见刘晶只是哭,像是有些崩溃,程溪月耐着性子追问:
“是什么事?你尽管说,有我在你别怕。”
刘晶听到程溪月的话,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我身体不舒服,下腹胀痛,还......长了红色疹子和水疱。”
“刚才确诊了......淋病。还有疱疹,疱疹已经做了检测,要明天出结果。”
刘晶说着,激动地哭了出来。
跟程溪月诉苦:
“医生说疑似混合感染。”
“溪月,我还这么年轻就得了脏病,我该怎么办?”
程溪月在电话另一头默默听着,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开导着刘晶:
“晶晶,事已至此,只能尽力医治了。”
“你在哪?”程溪月关怀问道,语气不自觉地染上焦急:
“我过来陪陪你。”
刘晶:“我就在养和医院。”
程溪月翘了下午的选修课,直接来到了医院的皮肤性病科。
巧了。
就在就陆景枝和彭帅睡了两次的那同一层楼。
程溪月一路笑意盈盈,刚进入院区就迅速换上了一脸担忧的神色。
很快找到了独自一人坐在走廊椅子上刘晶。
刘晶情绪崩溃,惊慌失措。
见到程溪月真的不嫌弃亲自跑过来陪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正欲直接握住程溪月白皙娇嫩的双手以求安慰。
想了想。
还是缩了回来。
程溪月看到了她的动作。
既没有在一开始时躲开,也未在刘晶缩回后主动握上。
只是关心地问道:
“晶晶,具体是什么情况?”
“你一向洁身自好,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见刘晶点头,程溪月迟疑了一下,疑惑问:
“难道是彭帅的问题?”
刘晶大哭:
“我没有过别人,肯定是从他这传染了。”
程溪月心中发笑。
彭帅这种渣男,整天乱搞,染上病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