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专属电梯平稳下降,镜面轿厢映出沈耀与南溪相携的身影。
沈耀一手揽着南溪的腰,一手拿着她的书包,生怕电梯启停时她站不稳。
电梯门刚打开,沈耀就率先迈步,护在南溪身前,直到走到劳斯莱斯幻影旁才松开手。
他绕到副驾驶位,绅士地拉开车门,手掌虚扶在车门上沿,防止南溪碰头:“慢点进,小心磕到。”
待南溪坐稳系好安全带,他才快步绕回驾驶位,发动车子时还特意调大了车内的冷气。
车子刚驶离地下停车场入口,一道藏在立柱后的身影猛地站直,肖语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车子尾灯消失在车流中的方向,眼底满是怨毒。
她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又猛地停下,咬牙切齿地低吼:“什么狗屁季家小姐,不过是仗着家世罢了!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沈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她不知道的是,外界只知沈耀的未婚妻是季家千金,却没人知晓她的全名“南溪”。
这是季凌寒特意安排的保护措施,自从南家出事后,他便处处提防,生怕妹妹被仇家盯上。
肖语跺了跺脚,踩着高跟鞋转身往员工通道走去,路过保安亭时还故意挺直了腰板,仿佛这样就能找回一丝体面。
沈耀的车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夕阳透过车窗洒在南溪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车子驶入水色湾别墅区时,天已经擦黑了。
两人刚下车,就闻到屋里飘来的饭菜香。吴妈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脸上笑开了花:“沈总,南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炖了你们爱喝的鸽子汤,刚出锅呢。”
南溪笑着挽住吴妈的胳膊:“吴妈,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高兴。”吴妈拉着南溪往客厅走,沈耀则提着两人的东西跟在后面,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
南溪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沈耀则在她身边坐下,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处理剩下的工作。
偶尔南溪看到有趣的新闻,会推推他的胳膊分享,沈耀总会停下手中的事,耐心听她讲完,还会附和几句。
阳光房里的暖灯亮着,映得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格外温馨。
晚餐桌上,吴妈不停地给南溪夹菜:“南小姐,多喝点鸽子汤,补补身体。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沈耀也帮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慢点喝,小心烫。”
吃过晚饭,沈耀将南溪推到沙发上,自己则和吴妈一起收拾餐桌,动作竟十分娴熟。
南溪回到楼上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真丝吊带裙。
裙子的面料柔软顺滑,贴在身上格外舒服。
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氤氲的水汽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
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也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刚擦干头发走出浴室,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哥哥”两个字。南溪笑着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哥哥,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菀菀,在做什么呢?”季凌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南溪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刚洗完澡出来,正准备敷面膜呢,我的好哥哥。”
季凌寒一听就知道她在闹小脾气,他无奈地笑了笑,耐心问道:“是不是还在怪哥哥上次说你?沈耀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没有啦,他哪敢欺负我。”南溪的语气软了下来,“今天跟他去公司了,他还帮我辅导了金融课,讲得比我们教授清楚多了。”
“哦?这么说来,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季凌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他是国外名牌大学的金融博士,辅导你确实绰绰有余。不过你也别太依赖他,自己也要努力。”
“知道啦,哥哥你真啰嗦。”南溪撅了撅嘴,“他讲题很有耐心,比我们教授有趣多了,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兄妹俩又聊了几句家常,季凌寒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才挂了电话。
南溪放下手机,将头发吹干,又仔细涂抹了护肤品,才抱着一本书躺在床上翻看。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请进。”
沈耀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杯壁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南溪,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黑色的吊带裙衬得她皮肤胜雪,长发散落在肩头,眉眼间带着刚沐浴后的水润,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菀菀,先喝杯牛奶再看书,有助睡眠。”沈耀走到床边,将牛奶递到她面前。
南溪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谢谢,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沈耀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书上,“在看什么书?”
“一本金融相关的书,想多学点东西。”南溪喝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奶香。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南溪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放下牛奶,催促道:“我喝完了,准备睡觉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沈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知道她是害羞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他站起身,接过空杯子:“好,那你好好休息,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有事记得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间。”
“知道啦,快走吧。”南溪推着他的胳膊,将他往门口送。
沈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有不高兴,才轻轻带上房门。
季凌寒刚挂断与南溪的通话,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就被轻轻拉开。
氤氲的水汽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苏雅裹着半湿的长发走出来,身上那件米白色真丝吊带裙被水汽浸得微透,紧紧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衬得她肌肤莹白如雪。
裙摆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线条流畅的细长双腿,天鹅颈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谁也看不出她已经三十七岁,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只留下温柔与入骨的风情。
季凌寒几乎是立刻起身迎上去,骨节分明的大手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腕时,下意识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怎么不擦干再出来?手都凉透了,当自己还是二十岁小姑娘经得起造?”
他没给苏雅反驳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指腹用力按了按天鹅绒软垫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