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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饥饿本能:舌尖试探与强制烙印
(阮糯视角)
我没有理会他拂过我发丝的动作,那带着审视意味的触碰,在汹涌的饥饿感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oS:馄饨…虾仁的…)
我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门口,眼巴巴地等着那顿迟来的早餐。
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胃,因为这份强烈的期待,竟然开始清晰地绞痛起来,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oS:好饿…头也有点晕…)
低血糖带来的轻微眩晕感,让大脑的思维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跳跃。
(oS:秀色可餐…)
这个成语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将目光从门口移开,落回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
薄唇紧抿,带着一种天然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和…引人探究的诱惑。
(oS:好像是有点…)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他的唇上。
那唇形很好看,颜色偏淡,看起来…有点干,但似乎很软。
刚刚他才喝过酒,那里会不会还残留着一点威士忌的醇香?
(oS:嗯呢…)
(oS:好像…更饿了。)
一种荒谬的、脱离实际饥饿的渴望,
混合着低血糖带来的头晕目眩,让我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口水。
(oS: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把这句话喃喃低语了出来。
身体仿佛先于意识行动了。
我踮起脚尖,凑近他,
带着一种近乎探究的懵懂,和被本能驱使的大胆,
轻轻地、快速地在那片微凉的薄唇上印了一下。
一触即分。
(oS:好像…没什么味道?)
不满足感促使我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
我再次凑上去,
这次甚至尝试着,小心翼翼地,
用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缝。
(关祖视角)
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
她却已经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一心只望着门口,像个等待投喂的小动物。
(关祖 oS:饿成这样?)
他看着她捂着胃部,脸色苍白却眼巴巴的样子,
心底那点被她打断节奏的不悦,奇异地被一种更微妙的观察欲取代。
直到……
她的目光,从门口,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恐惧、挣扎或讨好,
而是一种…带着迷蒙的、纯粹审视的好奇。
(关祖 oS:她在看什么?)
他看到她盯着他的嘴唇,然后,清晰地咽了一下口水。
(关祖 oS:……?)
紧接着,他听到她如同梦呓般的低语:
“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关祖 oS:味道?)
关祖的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预想过她无数种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在他尚未完全理解这荒谬的语境时,她已经踮脚凑了上来。
唇上传来柔软、干燥、一触即分的温热触感。
(关祖 oS:……!)
这完全超出所有预想的、突如其来的袭击,
让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凝固,瞳孔微微收缩。
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她竟然再次凑近,
温热、湿润、小心翼翼试探着的舌尖,像羽毛般轻轻刷过他的唇缝。
(关祖 oS:她……尝我?)
不是因为情欲,不是因为爱慕,
那眼神纯粹得像是在品尝一道未知的菜肴,
带着探究和…因为饥饿而产生的、不加掩饰的本能。
一股极其陌生的战栗感,混合着被冒犯的愕然,
以及一种被这荒谬行为莫名取悦的诡异情绪,如同岩浆般猛地窜上他的脊柱!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伸手扣住了她试图后退的腰肢,
力道之大,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至零。
他低下头,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风暴,
紧紧锁住她因为这番大胆举动而终于回过神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脸。
“尝出味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危险至极的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
“看来……”
“光是馄饨,已经喂不饱你了。”
(阮糯视角)
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像一层厚厚的棉花,包裹住了我的大脑,
所有复杂的思绪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驱动。
听见他沙哑得可怕的问话——
“尝出味道了?”
我仰着头,眼神因为血糖过低而无法聚焦,显得有些茫然和直愣愣的,
几乎是凭着本能,诚实地回答了他那个关于“味道”的问题:
“好像…”
“没什么味道?”
语气里带着点真实的失望,仿佛没能尝到预期中的滋味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oS:还是饿…)
(oS:馄饨…我的虾仁馄饨…)
那个最初、最强烈的念头再次占据了上风,将刚才那番大胆行径的后果完全抛诸脑后。
我甚至试图微微挣脱一下他铁箍般的手臂,目光又一次执着地投向门口,带着哭腔哼哼:
“馄饨…”
“我要吃馄饨…”
“饿!”
(关祖视角)
她直愣愣的回答像一根羽毛,搔刮过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关祖 oS:……没什么味道?)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低血糖而失焦、显得异常坦诚甚至有点傻气的眼睛,
里面清晰地写着失望,以及更强烈的、对食物的渴望。
她竟然还在纠结味道?
甚至试图挣脱他去等那碗该死的馄饨?
(关祖 oS:馄饨…)
一股说不清是荒谬、是恼怒,
还是被这种完全脱离他掌控的、纯粹本能反应所取悦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
扣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交织,声音带着一种被气笑的、危险的咬牙切齿:
“没什么味道?”
他重复着,眼底的风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她这不在预期内的反应而更加汹涌。
“看来是我失职…”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让你产生了错误的味觉判断。”
“饿?”
他低哑地反问,不再给她任何思考或等待的机会,攫取了她所有未尽的语调和呼吸。
这个吻,与刚才她那如同小动物试探般的舔舐截然不同。
它带着惩罚的力度,带着宣示主权的霸道,
更带着一种要将自己的气息、自己的味道,彻底烙印在她感官深处的偏执。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探索,纠缠,
仿佛要将她口中那所谓的“没什么味道”彻底驱散,替换成独属于他的、雪松与硝烟交织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关祖 oS:味道…)
(oS:现在,尝到了吗?)
直到她因为缺氧和眩晕而软倒在他怀里,发出细微的、无助的呜咽,
他才略略松开些许,却依旧将她牢牢禁锢在臂弯之中。
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迷茫的眼睛,
指腹用力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危险:
“现在…”
“还饿吗?”
他不等她回答,目光扫向门口,对刚刚悄无声息送来餐点、此刻聚精会神看戏的刘天冷声道:
“东西放下。”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