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萧澈就跟只偷腥的猫似的钻进了林砚的房间。少年脸上还带着熬夜的倦意，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手里紧紧攥着张揉得发皱的纸条。
“你看这个！” 他把纸条往桌上一拍，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国丈府的管家果然在醉仙楼跟太医院的刘院判见面了，我全记下来了！”
林砚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晨光展开纸条，上面是萧澈歪歪扭扭的字迹，密密麻麻记着对话片段：“…… 太后的安神汤需换‘新药材’……”“…… 九月初九寿宴是良机……”“…… 北狄那边已备好‘厚礼’……”
最扎眼的是最后一句：“…… 镇北侯府那丫头碍事，需寻个由头除了……”
「高危信息获取：国丈谋杀太后及针对宿主的计划，积分 + 2000。系统提示：危险等级飙升，建议立即提升防御能力」
林砚指尖冰凉，把纸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灰烬落在青瓷碟里，她才缓缓开口：“太医院的刘院判？是不是那个总跟着国丈的白胡子老头？”
“就是他！” 萧澈往嘴里塞了块杏仁酥，含糊不清地说，“我爹说这人是国丈的门生，当年靠着陈家的势力才当上院判。听说他给好几位反对国丈的大臣看过病，那些人后来都‘病逝’了。”
林砚想起昨天系统兑换的《大靖医案汇编》，里面确实记载着三位官员 “暴病身亡” 的案例，主治医生都是刘院判。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看来分明是谋杀。
「信息串联完成：确认刘院判为帮凶，积分 + 800。解锁 “毒物识别” 初级技能（可识别常见宫廷毒物）」
“北狄的‘厚礼’是什么？” 林砚追问。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国丈谋逆总要些筹码，光靠太后的药恐怕不够。
萧澈从怀里掏出块黑褐色的晶体，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包着：“这是从他们掉落的包裹里捡到的，闻着有股硫磺味。我爹说可能是北狄新制的火药，比咱们的威力大十倍。”
林砚捏起晶体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下点粉末捻了捻 —— 这东西比普通火药细腻，里面掺了硝石和炭粉，果然是改良过的配方。国丈不仅想弑君杀后，还勾结外敌准备里应外合？
「战略物资确认：北狄改良火药样本，积分 + 1500。系统提示：可兑换 “火药克制” 方案，需积分 5000」
“你爹打算怎么办？” 林砚把晶体收进玉盒。这东西太危险，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我爹已经让人盯着刘院判了，还把火药样本送去工部化验。” 萧澈喝了口茶，压低声音，“他说要等寿宴当天人赃并获，让国丈无从抵赖。”
林砚却觉得不妥：“寿宴上人多眼杂，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了太后怎么办？再说……” 她看向萧澈，“国丈敢这么做，肯定在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咱们的计划未必能瞒住。”
萧澈愣了愣，显然没考虑到这层。他挠挠头：“那……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动手吧？”
林砚走到书架前，取下那本《武经总要》翻到兵法篇，指着 “釜底抽薪” 四个字：“得先断了他们的后路。北狄的火药是从哪儿运进来的？刘院判的药又是从哪个药房抓的？”
「战术分析能力提升：制定破局策略，积分 + 500。系统提示：可触发支线任务 “切断补给线”」
萧澈眼睛一亮：“我知道！城西的‘回春堂’是刘院判的私产，他开的药方都在那儿抓！至于火药……” 他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我偷听到他们说‘每月初三，从永定河码头卸货’。”
林砚看着地图上的永定河码头，那里属于京畿卫管辖，而京畿卫指挥使正是国丈的女婿。难怪走私这么顺利。
「关键节点锁定：国丈党羽控制的码头与药房，积分 + 800。支线任务触发：破坏火药运输线，奖励积分 」
“回春堂交给我。” 林砚指尖点在地图上的药铺位置，“我有办法让他们的药出问题。永定河码头得靠你爹了，最好能抓几个活口。”
萧澈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这就回去跟我爹说。对了，我还打探到个秘密 —— 国丈的嫡子陈景明根本不是他亲生的！”
林砚挑眉。这瓜有点意思，跟主线没关系，但足够劲爆。
「家族秘辛获取：国丈子嗣丑闻，积分 + 300。系统提示：非关键信息，可用于社交牵制」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国丈府的老仆说的，” 萧澈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陈景明的生母当年跟侍卫有私情，国丈为了面子才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现在那侍卫就在回春堂当账房先生，你去那儿说不定能碰到。”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林砚摸着下巴，这账房先生说不定能成为扳倒国丈的奇兵。
「隐藏 Npc 触发：国丈府旧案知情人，积分 + 500。系统提示：该人物可信度 70%，需谨慎接触」
正说着，青禾端着早膳进来，看到萧澈吓了一跳：“世子怎么在这儿？外面都在传您失踪了，靖安王正派人到处找呢！”
萧澈吐了吐舌头，三两口扒完碗里的粥就往外跑：“我先走了，有事用鸽子传信！” 话音未落，人已经翻出了墙头。
林砚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拿起那块北狄火药晶体。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周边存在高浓度信息素，符合 “国丈党羽” 特征」
她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巷口有个卖花的老汉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张望，腰间露出半截黑色腰牌 —— 那是国丈府私兵的标记。
「敌人追踪确认：国丈府已察觉萧澈行踪，积分 + 300。系统提示：建议立即转移，启用备用联络点」
“青禾，收拾东西。” 林砚把晶体塞进袖袋，“我们去张尚书府暂住几天，就说…… 我想庭砚弟弟了。”
青禾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打包了行李。她跟在林砚身后走出别院时，特意多看了那卖花老汉两眼，悄悄把一枚银针藏在手心 —— 这是林砚教她的防身术，说是 “防狼用的”。
马车驶离巷口时，林砚撩开窗帘，看到那卖花老汉正往国丈府的方向跑。她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筒，里面是只信鸽，腿上绑着张纸条：“鱼已入网，速收线。”
这是她跟萧澈约定的暗号，意思是敌人已经上钩，可以动手了。
「布局完成：引蛇出洞计划启动，积分 + 1000。主线任务 “揭露叛国案” 进度 99%」
到了张府，张启年正在书房等她。看到林砚递过来的火药晶体，这位素来沉稳的尚书大人也变了脸色：“北狄竟有如此厉害的火药？若是用于攻城……”
“张大人放心，” 林砚从锦盒里拿出张图纸，“这是克制之法。用湿棉被覆盖即可减弱冲击力，再配合火箭引燃，就能让火药提前爆炸。” 这是她刚用 5000 积分兑换的 “火药防御指南”。
张启年看着图纸上详细的注解，再看看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突然明白了镇北侯为何能在边境屡战屡胜 —— 有女如此，何愁不兴？
「技术传递完成：提升己方防御能力，积分 + 800。文官集团信任度提升至 80%」
傍晚时分，萧澈的鸽子传来消息：“码头已控，获北狄奸细三名，火药十箱。回春堂账房愿作证，需保护。”
林砚揉了揉鸽子的羽毛，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明天就是太后寿宴了，这场酝酿已久的大戏，终于要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