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洋没有用全力,怕打死对方,有留手。
“好一个八极拳,没想到你年纪不大,道行倒是挺深。”老母狗大声喝道,有称赞,也有对手下人的提示。
“老二,你上。”
老二矮小精瘦,一身腱子肉,可毕洋不敢轻视,对方的显露的威慑力比老三还强。
这老二速度很快,特别敏捷,功夫是象形的螳螂拳,准狠,专照最脆弱的地方招呼。
毕洋用发力部位格挡,幸亏发力部位都被大树淬炼过,不然真的吃不消。
两分钟,毕洋摸清套路,身上也没少挨,疼的龇牙咧嘴。
这个老二有些实力,对战还是蛮有意思的,速度这么快的不多见。
在对方再次蹦起的时候,一个扫腿,对方以为是速度慢的破绽,向前强猛攻,毕洋一个侧肩靠,直抵冲来的螳螂钻。
手指捏起来的尖,哪抵得过八极拳的侧肩靠。
又是一声闷哼,手指手腕错位,败下阵来。
老母狗后槽牙咬紧,自己打老二老三没问题,但没信心打过毕洋,没把握的事他不做,被打败,自己一世英名毁了,下面的小弟也不会再服他。
思量下,还是不打,现在的势力可比面子重要,当惜才卖个面子。
“下面不用打了,你虽然年纪小,实力不错,车轮战是能打过你,但那不厚道。今天算你赢,今晚也放你一马,不过,你得实话告诉我,我儿子还有那六个手下去哪了。”
毕洋心里想笑,又当又立,不过不好翻脸,惹急了拿刀一起砍自己,这地方空间这么小,不好发挥,虽然有信心活下去,但也得重伤。
“我真的不知道你儿子和手下的事,我就是一个学生,只是学些武,和你们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问下,你儿子和六个手下实力如何?是否有武器?”
“实力还可以,去找你那天都有带武器。”
“都是练武的人,都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身上和家里你们也都知道,没有兵器,试问,空手我能拿下他们七人吗?”
老母狗坚定的摇摇头。
“还有,我觉得人消失,一个人可能意外,七个人无声无息,那不可能,我一个学生,有那个实力吗?”
老母狗再次摇头。
“我虽然小,但我知道,无非两点,一是仇杀,二是利益。这个我确定,第一次见你们,之前没听过,也没有交集,这两点更不存在。”
“既然我没实力让七人同时消失,又没仇恨和利益关系,我怎么可能与你们有瓜葛。”
老母狗点了点头。
“走,我们撤。”
“前辈稍等,能告知下为什么找上我吗?”
“不能,除非你要死才会告诉你的。”
待众人走后,毕洋锁好门,坐那思虑,怎么解决掉老母狗和九刀帮。
用枪,自己不熟。
用刀砍,他们人多,杀不净,肯定会暴露。
算了,先躲,举报后,这帮人一定会全部拿下,到时就安全了。
收拾几件衣服出门,确认没人跟随后,找了个旅店住下。
第二天到校,直接申请住校。
学校你们敢进来堵人?
谁敢这么嚣张?
集体生活是种磨炼,学习、工作,你不愿意可以保持距离。
可生活在一起,只能互相磨合。
再小的集体,也有强弱之分,包括家庭。
母强,一家人被支配,最严重的是情绪,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只要妈妈露笑脸……全家喜洋洋》。
父强,家乱,家暴,小三,儿护母,离婚或者将就过。
有人说,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是,大部分人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那些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生强加于脑。
或许这也是几千年养成的所谓文明。
即使家庭,都得互相容忍妥协,何况陌生人。
毕洋住过集体宿舍,可那些都是被剥削的牛马,除了干活,没有多余一丝力气去做其他。
学校的宿舍。
肯定有领头人,也肯定有被支配的人。
有的人是靠武力当上领头人。
有的靠家庭背景。
有的靠钱砸。
但被支配的,一定是什么都很普通的。
人生一世,何必认命做个普通人。
平凡之路是好歌,但他适合释放情绪,鞭策你那懈怠的心,而不是让你认命,更何况,人家是跨过山河大海,你,自己心中的大山都没翻越,何来感同身受?
(码字码的性情了,见谅。)
毕洋的到来,打破了宿舍的平衡。
这个小池塘又得重新磨合。
毕洋刚躺下,底铺的男孩在抽泣。
为什么是男孩?
身材瘦小,戴着大人的眼镜,从他们闲聊中得知,下铺的男孩是最远乡镇考上来的,离县城几十公里,回次家要半年,或者村里人进城给带钱和东西过来。
农村孩子也有娇生惯养的,独立能力很差,原来学习的优越感在这荡然无存,因为大部分都是优等生。
没了家长和老师的关照,失去依靠,又胆小怕事,还玻璃心。
别人大声对着说几句话,心里就承受不住。
宿舍的领头人很享受这种支配别人情绪的感受,越低声的哭,他越享受。
其他人,装作什么没发生,事不关己,也是门学问。
毕洋本来不想参与,可哭的闹心,睡不着觉。
“你叫什么名字?”
哭声止住,面对人高马大的毕洋,只能乖巧回答。
“我叫王会。”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我想家了,我不想上学了。”
“你虽然个头小,可也是15岁小伙子了,学会独立吧,你这样,家里人也担心你啊,辛苦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吗,学着成长,坚强起来,将来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恩,谢谢你。”
“草拟吗,几点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睡觉!”
不远处一人大声吼道。
王会立马憋住,都不敢大声呼吸。
毕洋没言语,直接跳下床。
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是你鬼叫的吗?”
“对,就是爷爷我……”
还未说完,毕洋的大手直接掐着他的脖子,轻松提起。
拎着走出宿舍,像扔小鸡一样,直接丢到门外,然后锁上宿舍门。
大家都噤若寒蝉。
毕洋手上是用了巧劲,保准此人几天内没法大声说话。
这人被毕洋的狠劲吓到了,掐着的脖子没法呼吸,又无法挣脱,真的像在鬼门关走一遭。
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他想起来毕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