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为了兑现“巧克力野菜饼”的承诺,提前三天就把陈默折腾得鸡飞狗跳。一会儿让他查“野菜饼不粘锅底秘诀”,一会儿让他买进口可可粉,最后干脆把公司茶水间的面粉、鸡蛋全搬回了家。苏念看着堆在厨房的食材,无奈地摇头:“陆总,这是做野菜饼,不是研发新甜品。”陆时衍拿着电子秤称面粉,头也不抬:“必须是顶配版,要让孩子们吃完还惦记。”
出发当天,陆时衍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不仅有面粉、鸡蛋和巧克力,还有他特意网购的卡通造型模具和不粘锅。陈默帮着搬东西时,忍不住吐槽:“陆总,您这是把半个厨房都搬来了?”陆时衍理了理围裙,得意地说:“这叫专业,今天我就是青山村首席饼师。”
车子刚到小学门口,孩子们就围了上来。小石头扒着后备箱看,眼睛瞪得溜圆:“陆哥哥,这里面是不是全是好吃的?”陆时衍打开后备箱,刚要展示自己的“装备”,就被小花拽着围裙往厨房走:“陆哥哥快做饼,我已经饿啦!”他被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巧克力粉差点撒在地上。
村长早把厨房收拾干净,还特意支起了两个煤炉。陆时衍系上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拿起菜刀准备切野菜,结果刚比划了两下,就被苏念抢下刀:“还是我来切吧,您别把手指当野菜切了。”陆时衍不服气,非要尝试,结果切出来的野菜有的长有的短,最长的一根比他的手指还长。小花看着案板上的野菜,小声说:“陆哥哥,这野菜长得像小树枝,能吃吗?”
和面粉环节更是状况百出。陆时衍按照网上的教程,把面粉倒进盆里,刚要加水,就被一阵风吹得满脸都是面粉,鼻子和眉毛全白了。孩子们笑得直拍手,小石头指着他的脸说:“陆哥哥变成老爷爷啦!”陆时衍抹了把脸,结果越抹越花,活像个刚从面缸里爬出来的小老鼠。苏念赶紧拿毛巾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笑:“陆首席饼师,您这是先给孩子们表演个变脸?”
好不容易把面粉和水和好,陆时衍又开始加巧克力粉。他倒了满满两大勺,结果面团瞬间变成了深褐色。他尝了尝面团,皱着眉说:“怎么有点苦?”苏念凑过去一看,无奈地说:“您把可可粉当成巧克力粉了,这个要少放。”陆时衍不死心,又加了两勺白糖,结果面团甜得发齁,他刚咽下去就呛得直咳嗽。
包野菜馅的时候,陆时衍更是手忙脚乱。他拿起一块面团,刚要擀成饼,面团就粘在了手上,怎么甩都甩不掉。小花教他往手上抹点面粉,他却抹得太多,面团上全是白色粉末,活像个小雪球。好不容易把馅包进去,刚放进锅里,饼就破了,野菜馅全漏了出来,变成了“野菜炒面团”。
孩子们围在灶台边,看着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一点都不嫌弃。小石头还举着小碗说:“陆哥哥,我要吃这个漏馅的,看起来更入味。”陆时衍听了,心里既感动又尴尬,他赶紧重新和面,这次在苏念的指导下,总算做出了几个像样的野菜饼。
刚出锅的野菜饼金灿灿的,散发着香味。陆时衍拿起一个递给小花,小花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陆哥哥,这个比巧克力还好吃!”孩子们见状,全都围上来抢着要。陆时衍看着孩子们吃得满脸都是面粉,自己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虽然有点甜过头,还有点粘牙,但看着孩子们的笑脸,他觉得比吃了米其林大餐还满足。
下午,陆时衍带着孩子们在操场玩“面粉大战”。他把剩下的面粉分成小份,孩子们每人手里抓一把,互相往脸上抹。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变成了“白面书生”,只有牙齿是白的。陆时衍刚要往小石头脸上抹面粉,就被小石头偷袭,一把面粉全撒进了他的脖子里,他痒得直跳,追着小石头在操场跑了三圈。
玩累了,孩子们围坐在老槐树下,陆时衍给他们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比如第一次做饭把鸡蛋炒成黑炭,第一次种树把树苗种反了。孩子们听得哈哈大笑,小花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陆哥哥,你小时候和我们一样调皮。”陆时衍摸了摸小花的头,笑着说:“是啊,你们现在的样子,就像小时候的我。”
傍晚要走的时候,孩子们把自己做的小礼物送给陆时衍——有小花画的野菜饼,有小石头用树枝做的小锄头,还有其他孩子编的草蚂蚱。陆时衍把礼物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感觉沉甸甸的,心里也暖暖的。小花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陆哥哥,下次还要来给我们做野菜饼。”陆时衍点点头:“一定来,下次咱们做草莓味的。”
车子驶离村子时,陆时衍看着窗外挥着手的孩子们,还有操场上长得越来越高的向日葵芽,忍不住笑了。苏念看着他脸上还没洗干净的面粉,调侃道:“陆首席饼师,今天的‘面粉妆’很别致啊。”陆时衍摸了摸脸,笑着说:“这是青山村限定款,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回到市区,陆时衍把孩子们送的礼物摆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陈默来送文件时看到了,忍不住问:“陆总,这些树枝和草蚂蚱是什么宝贝?”陆时衍拿起草蚂蚱,得意地说:“这是孩子们亲手做的,比那些名贵的摆件珍贵多了。”说着,他还把小花画的野菜饼贴在了办公桌前,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笑。
晚上躺在床上,陆时衍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孩子们吃野菜饼时满足的样子。他打开手机,搜了“草莓味野菜饼做法”,还把需要的食材列了清单,打算下次去的时候带上。苏念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在看食谱,忍不住笑了:“怎么,这是要把青山村变成甜品店?”陆时衍点点头:“我要让孩子们尝遍所有口味的野菜饼。”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时衍每天都要给村长打个电话,问向日葵的情况,顺便问问孩子们有没有想他。村长说,孩子们每天都去操场看向日葵,还说要等向日葵开花了,送给陆哥哥一朵最大的。陆时衍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特意让陈默买了草莓酱和奶油,就等着下次去给孩子们做草莓味的野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