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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见状也无可奈何,何叶在弟弟心中的威严实在太重了。何叶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
原着中的易中海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何叶对他本就无好感,此刻更是连个台阶都不给,任由何雨柱跪着。
两人落座后,易中海突然重重拍桌:糊涂!真是糊涂!这一嗓子把何雨柱吓得一哆嗦,忍不住抬头看他。何叶却面不改色,易中海的突然发难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
何叶,你是不是威胁秦淮茹了?易中海质问道。
一大爷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会威胁她?
别装糊涂!秦淮茹都跟我说了。易中海板着脸,你逼她揭发许大茂,讹了五百块钱赔偿金,这笔钱现在在你手里,是不是?
什么?!何雨柱惊得叫出声来。
见他还蒙在鼓里,易中海冷笑道:看来傻柱还不知情。你这位好大哥可真有本事,昨天棒梗来偷东西被他逮住揍了一顿。他没报警也没要钱,就让秦淮茹在全院大会上指证许大茂非礼她。今天这出戏全是他一手策划的,许大茂赔的五百块也进了他的口袋。
何雨柱彻底傻眼了。他这才明白贾张氏为何对自己没好脸色,原来是何叶昨天教训了棒梗。可后面这些事听着也太离奇了。
一大爷,您该不是在说书吧?
我初听时也不敢信。易中海摇头,咱们院竟出了这等人物。
哥,真有这事?何雨柱小心翼翼地问。何叶冷冷扫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嘴:我多嘴了,你们继续。
一大爷,何叶淡淡道,我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请秦淮茹帮个忙,又没 ** 她。手脚长在她身上,与我何干?
少狡辩!易中海厉声道,秦淮茹敢不答应吗?她要是不从,你就报警毁掉棒梗前程,这不是胁迫是什么?
那您说我犯法了吗?
易中海一时语塞:虽然不犯法,但这种事不能做!你这是道德败坏。用秦淮茹的名声换许大茂五百块钱,亏你想得出来!她家多不容易?寡妇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工资就那么点。我刚去她家看过,米缸都见底了,五口人天天喝稀粥啃窝头。
就这样的苦日子,你还糟践她的名声?更可气的是,因为这事秦淮茹被她婆婆赶出家门,要不是我去调解,误会现在还解不开。何叶,你良心不会痛吗?
何叶冷笑:那一大爷觉得该怎么解决?
见他态度软化,易中海露出满意的神色:既然你毁了秦淮茹名声,许大茂那五百块钱,你拿两百当棒梗偷东西的补偿,剩下三百给秦淮茹家,也算将功补过。你觉得呢?
何叶这下明白了易中海的来意。
我觉得……不怎么样。他讥讽地说。
易中海原本志得意满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何叶直直盯着易中海:“什么?你不同意?”
易中海皱眉:“小叶,你先听我说……”
何叶打断道:“一大爷,我问您件事。”
“昨天棒梗偷我家,有肉有米,还有二十块钱。”
“这事您认吧?”
易中海点头:“确实,我亲眼看见的。”
何叶继续道:“数额这么大,就算他是孩子,也算犯法了吧?”
易中海再度颔首。
何叶语气渐冷:“若我报警,棒梗就得进劳改所,一生就完了,没错吧?”
易中海心中一紧,隐约感到不妙。
何叶突然提高声调:“那您说,道德与国家法律,哪个更重要?”
易中海不假思索:“自然是法律!”
何叶冷笑:“好!既然一大爷常给我讲道德课。”
“我认错。”
“秦淮茹要许大茂那五百块,我不要了。”
“这下我道德该没问题了吧?”
“但仅我改还不够,棒梗也得接受教育!”
“若人人违法,法律何用?”
“我犯错您管,他犯法警察管。”
“我现在就报警!”
易中海被说得无言以对。
他本想用道德压制何叶,却反被将了一军。
易中海脸色铁青:“你这是胡搅!”
何叶毫不退让:“是否胡搅,您心知肚明。”
“敬您是院中长辈,给您留面子。”
“若来说情,您找错人了。”
“五百块,一分不能少!”
“天晚,没地睡可留宿。”
易中海气得发抖:“好!算我多管闲事!”
摔门而出时,听见何叶的冷笑。
——
秦淮茹家正喝稀粥。
棒梗狼吞虎咽后,把空碗一递:“妈,再盛!”
秦淮茹为难:“只剩锅底,你妹妹还没喝完……”
贾张氏忙推过自己的碗:“奶奶不饿,乖孙吃。”
棒梗抢过两口喝光。
贾张氏摸着空肚子叹气:“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她忽然压低声音:“柱子最近都不给咱带剩菜,那个何叶更可恶!”
手不自觉摸向怀里的欠条。
“一大爷怎么还没消息?”
秦淮茹安慰:“妈别急,一大爷答应的事肯定能成。”
棒梗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稀饭,不满道:奶奶,不是说今晚加餐吗?怎么还是稀饭,连窝头都没有?
秦淮茹解释: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定给你们加餐,妈妈说话算数。
这时易中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秦淮茹在家吗?我进来了。
在的。贾张氏连忙应声。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带着期待,以为易中海把事情办妥了。
易中海进屋看到桌上只有稀饭,心里一阵愧疚。
贾张氏急问:一大爷,事情怎么样?何叶同意了吗?
秦淮茹也紧张地望着他。
易中海支吾道:对不起,没办成。何叶不同意,还说要报警抓棒梗。我不能让棒梗进去,只好妥协了。
贾张氏脸色一沉:幸好今晚没去买肉,不然棒梗就要进劳改所了。
这话让易中海脸上发烫,却无法反驳。
秦淮茹叹了口气:一大爷,虽然没成,还是谢谢您。天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灰溜溜回到家,一大妈问他情况。
搞砸了!易中海懊恼道,何叶一点面子都不给,气死我了!
另一边,何叶家中。
何雨柱跪了两小时,膝盖都冻僵了。起身忍不住说:大哥,秦淮茹家挺可怜的,你为什么总跟他们过不去?
何叶甩手一巴掌:记住,以后不准替秦淮茹家说话!
次日上午,阳光明媚。
何叶睡到自然醒才出门,看见贾张氏在收拾烂菜叶。
他走过去故意说:昨晚我看得清楚,一大爷和秦淮茹很亲热。别以为攀上一大爷就能压我一头。这次五百块让你们得了便宜,但这事没完!
贾张氏听完脸色大变,心想:好啊秦淮茹,原来你和一大爷有一腿,还想私吞那五百块钱!我得去找许大茂把钱要回来!
贾张氏灵机一动。
许大茂立的欠条还在她手中。
她盘算着得尽快从许大茂那儿把钱讨回来。
这笔钱必须攥紧,任秦淮茹怎么闹也休想拿走。
贾张氏甩掉手上菜叶,直奔后院。
许大茂,在屋不?
窗帘一掀,许大茂探头见是贾张氏,脸立刻拉长:啥事?
贾张氏冷笑:装什么糊涂?看看这是啥?
说着从怀里掏出欠条,在许大茂眼前晃。
许大茂一见那纸条,如见催命符。
五百块对他来说是要命的数。
他立马堆起笑脸:婶子,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少废话!贾张氏叉腰打断,要么给钱,我就住这儿不走了!
往后你吃啥我吃啥,上街采买全记你账上!
许大茂哭丧着脸:您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要不先给一百,余下的慢慢凑?
贾张氏眼珠一转——能抠多少是多少,总比全便宜秦淮茹强。
成,先把一百拿来!
许大茂如蒙大赦,转身取来十张大团结和一张纸。
见贾张氏要抢,他灵活闪开:得立字据,免得你们家两头要账。
可我不识字啊。
我教您写,再按个手印就成。
字迹歪斜如蚯蚓乱爬,许大茂却郑重其事地将字据收起:婶子慢走,我得去上工了。
转身回屋藏好字据,心中已将贾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轧钢厂食堂内人声喧闹。
许大茂正排队琢磨着筹钱的法子,忽闻一阵香气扑鼻——
秦淮茹竟堂而皇之地插到了他前面!
哎!排队去!有人喊道。
秦淮茹理直气壮:许大茂给我占的位!
许大茂刚要否认,却听她低声说:这是何叶设的局。
他心中一凛,顺势揽住秦淮茹的肩:没错,这是我姐!
围观工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呸!不要脸!
却也无人再言语。
许大茂身为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厂里不少工人都看过他放的电影,对他多少都有些敬重。此刻他搂着秦淮茹,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但他更在意的是秦淮茹提到的“何叶算计”。
你刚说何叶算计什么?许大茂追问。
秦淮茹压低嗓音:就是那五百块钱的事。你真以为我会为了这点钱毁自己清白?
见许大茂一脸茫然,她接着说:想知道详情?今天的早饭你请。
没问题,随便买。许大茂爽快应承。
轮到秦淮茹打饭时,她要了五个馒头、一份土豆和一份白菜。刘岚刚把饭菜递给她,就发现她没给饭票。
许大茂付账。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岚打趣道:你可真够意思!许大茂笑着解释:她是我姐,关系铁。
两人坐下后,秦淮茹娓娓道来:之前棒梗在何雨柱家拿东西被何叶撞见,她没报警也没要钱,就让我在全院大会上揭发你非礼我,好跟你要五百块钱。
许大茂惊得差点蹦起来:什么?!他强压怒火坐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一大爷易中海也知道这事。秦淮茹斩钉截铁地说。
许大茂咬牙切齿:好个何叶!我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原来都是她在背后捣鬼!
误会解开后,许大茂对秦淮茹的态度明显热情起来。看着她美丽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许大茂心中痒痒。
娄晓娥这两天没让你碰她吧?秦淮茹一语中的。
别提了,她正闹离婚呢。许大茂垂头丧气地说。
秦淮茹抛了个媚眼:有想法?
许大茂会意:一会儿库房见,你再买点东西,还是我付账。
不怕我骗你?
你不会的。
说定后,秦淮茹收起剩下的馒头,又去排队买饭。刘岚见她再来,打趣道:怎么又是你?许大茂又要请客?
没错,老样子。秦淮茹笑盈盈地说。
刘岚讥讽道:寡妇果然不一般。
她麻利地盛好饭菜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饭盒:谢了。
许大茂目送她远去:回头见。
刘岚瞥了眼付钱的许大茂:你可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