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推窗,雪霁风停,天地间裹着一层素白,茶垄被厚雪覆得严实,只露出弯月般的轮廓,雪面映着初升朝阳,泛着细碎银光,院角柿树桠间积着雪,橙红柿果嵌在白雪里,像缀了颗颗暖玉,冷冽中藏着鲜活暖意。苏晚裹着厚外套立在廊下,颈间红裸石被朝阳映得透亮,红绳贴在衣领间,带着贴身的温软,指尖触到栏杆上的积雪,凉意顺着指尖漫开,却不觉得寒。
顾晏臣端着热粥从屋里走来,递到她手中,掌心覆在碗壁上,暖意融融:“雪后茶田景致好,等会儿扫出条路,去田埂上走一走,雪下埋着的茶芽,开春就能冒头了。”苏晚低头喝着热粥,目光落在茶田深处,雪层下隐约能看见茶枝的轮廓,去年冬日埋下的茶籽,该在雪下悄悄蓄力了。她抬眸看向顾晏臣,见他肩头落着细碎雪粒,伸手替他拂去,指尖蹭过他衣领,红裸石轻轻晃动,红光与朝阳相融,暖得晃眼:“正好去看看,雪盖茶田,该是藏了不少生机。”
吃过早饭,两人拿着扫帚去扫茶田小径,扫帚划过雪面,留下整齐的痕迹,雪粒簌簌落下,落在肩头、发间,转瞬融成水珠。顾晏臣怕苏晚累着,抢过她手里的扫帚,让她跟在身后,雪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伴着两人的笑语,打破了雪后茶田的静谧。走到茶田中央,顾晏臣停下脚步,弯腰拨开一处积雪,露出底下翠绿的茶芽尖,虽细小却鲜活,裹着雪水,泛着水润光泽:“你看,雪冻不死好茶芽,反倒能护着它们不受冻害,开春一暖和,就能疯长。”
苏晚蹲下身,指尖轻碰茶芽尖,凉润的触感传来,眼底满是欢喜:“藏在雪下的生机,最是动人。”颈间红裸石垂落,贴着雪面,红光映在雪地上,似落了点暖红,与翠绿茶芽相映,格外鲜活。顾晏臣坐在田埂上,拉着苏晚并肩坐下,雪面微凉,却抵不过掌心相握的暖意,他望着远处雪山与朝阳,轻声道:“往年冬日总觉得冷清,如今有你在,看雪、守茶,连日子都暖了不少。”
苏晚靠在他肩头,目光落在颈间红裸石上,石面映着朝阳,也映着他的眉眼,红绳缠在颈间,似系着彼此的心意:“有茶田,有落日,有你,岁岁冬日都这般,便好。”说话间,风轻轻吹过,雪粒从茶枝上落下,簌簌作响,远处村口传来零星笑语,是村民早起扫雪,烟火气顺着风漫过来,与茶田的静谧相融,格外安稳。
回去时,两人路过柿树,顾晏臣踮脚摘了几颗冻柿,雪粒顺着柿果滚落,落在掌心凉丝丝的:“冻透的柿果甜,回头煮茶时加两颗,比往日更润。”苏晚接过一颗,咬了小口,冰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冬日独有的清爽,红裸石贴在胸前,暖意与凉意交织,格外惬意。
午后阳光渐暖,雪开始慢慢融化,顺着茶垄流下,汇成细小的水流,浸润着土壤。苏晚坐在屋前廊下剪窗花,红纸铺在膝头,指尖捏着剪刀,顺着画好的茶纹裁剪,顾晏臣坐在一旁磨墨,准备写春联,暖光落在两人身上,红裸石泛着柔润红光,与红纸相映,满是年味。苏晚剪到一半,忽然抬头:“春联写‘雪覆茶垄藏春信,日落石红映岁安’好不好?”
顾晏臣抬眸,眼底满是笑意:“好,藏着茶田的生机,也藏着彼此的心愿,正合心意。”他提笔蘸墨,笔尖落在红纸上,字迹遒劲有力,墨香混着阳光的暖意漫开,苏晚放下剪刀,凑在一旁看,红裸石垂落,轻轻蹭过红纸,红光与墨色相映,格外雅致。剪好的茶纹窗花贴在窗上,阳光透过窗花,在屋内投下细碎的茶枝光影,与炉中飘出的茶香相融,暖意融融。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落在融化大半的雪地上,泛着暖橙色的光,茶田的雪渐渐化成水,土壤泛着湿润的深色,与残留的白雪相映,层次分明。顾晏臣在院中煮茶,烤茶罐放在炭火上,茶香渐渐漫开,苏晚站在他身旁,看着他转动茶罐,颈间红裸石被落日映得泛红,与罐中跳动的火光相融,暖得发烫。
“加两颗冻柿试试?”苏晚递过冻柿,顾晏臣接过,掰成小块放进茶罐,柿果的甜润与茶香交织,愈发醇厚。煮好的茶盛在白瓷杯里,琥珀色的茶汤泛着光泽,喝一口,暖润的滋味顺着喉咙漫开,带着柿果的甜,驱散了残留的凉意。两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落日渐渐沉向远处的山边,晚霞漫过天际,染得雪面泛着淡淡的红,红裸石在霞光里亮得温柔,似被落日轻吻,藏着满心暖意。
“你看,落日又吻红裸石了。”苏晚轻声道,指尖轻轻碰了碰石面,暖意顺着指尖漫开。顾晏臣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红绳,目光落在晚霞里的茶田:“岁岁落日,岁岁吻石,岁岁有你,便是圆满。”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红绳手链,上面串着一颗小巧的红裸石,与苏晚颈间的纹路相似:“前些日子寻的,和你颈间的成对,给你戴上。”
苏晚伸出手腕,他轻轻将手链戴上,红绳缠在腕间,小巧的红裸石贴着肌肤,暖润依旧,与颈间的红裸石相映,似系着岁岁朝朝的约定。“成对的红裸石,成对的心意。”苏晚抬眸看他,眼底满是笑意,晚霞落在她眉眼间,与红裸石的红光相融,温柔又耀眼。
落日渐渐沉落,天色慢慢暗下来,雪又开始轻轻飘起,细小的雪粒落在肩头,转瞬融成水珠。两人起身进屋,顾晏臣替她拂去肩头雪粒,指尖始终护着她颈间与腕间的红裸石,怕雪水浸湿。屋内暖炉燃得正旺,茶罐里的茶还冒着热气,两人坐在炉边,掌心相握,红绳与红绳缠在一起,红裸石与红裸石相映,暖光落在身上,格外安稳。
夜里,雪又下了起来,比清晨更密些,院灯亮着暖黄的光,雪面映着灯影,似铺了层暖光。苏晚靠在顾晏臣怀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腕间红裸石贴着他的掌心,颈间红裸石贴着他的胸膛,暖意从肌肤传来,裹着彼此的心意。“过几日便是除夕,守岁时煮茶,看跨年的落日,好不好?”苏晚轻声问。
顾晏臣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声音沉柔:“好,守岁、煮茶、看落日,往后每一年的除夕,都这般过。”他低头,吻落在苏晚颈间红裸石上,暖意透过石面漫开,与落日的余温、炉火的暖意交织,暖了寒冬,也系着岁岁朝朝的相守。
炉火烧得正旺,茶香袅袅,红裸石在暖光里泛着柔润的红光,映着两人相携的身影。雪落茶田,落日藏晖,红绳系着心意,红石映着岁月,往后岁岁,雪覆茶垄时相守,落日吻石时心安,日子便这般慢慢走,岁岁圆满,朝朝安稳。